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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雁回头,看了看房内,昨晚买的衣服首饰都在,桌椅也未被大移过,心想:这盗贼一心只为我的无垠剑而来。这盗贼到底是谁?
“我们先回丐帮吧。丐帮弟子众多,大家一起寻找,很容易找到的。”语弦道。
洛雁点点头,失魂落魄地从窗户旁走到床边,手开始机械地收拾着东西。打好包袱,两人离开了客栈。
一路上,洛雁情绪低落。
怎奈回到丐帮,眼前的一幕更让洛雁大为吃惊!
丐帮弟子们个个面目悲伤,行色匆匆。和昨日相比,无论是丐帮里的装设,还是丐帮兄弟们的情绪,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洛雁拉住一丐帮弟子,盘问道:“丐帮怎么了?”
那弟子泣道:“乔长老昨晚被人刺杀了!”
“啊?”洛雁大惊,急忙朝乔安住处走去。
语弦心中甚为惶恐,害怕自己被认出来,可为了掩饰,还是紧跟着洛雁,走了过去。她的每一言每一行,都变得甚为谨慎。
来到乔安的房门口,见一群丐帮弟子在哭泣,洛雁准备进门,却被那群丐帮弟子拦住了。
洛雁满脸疑惑道:“你们拦住我作甚?”
一丐帮弟子呵斥道:“滚!若不是看在你以前是帮主的爱人的情分上,早将你杀了!”
“什么?”洛雁更加困惑了,“怎么一夜之间,发生了这么多变化?你们说这话是何道理?”
另一丐帮弟子不屑地叱道:“刺杀了乔长老,今日还假惺惺地前来观望。脸皮还真够厚!”
“刺杀了乔长老?我什么时候刺杀过乔长老?我为何要刺杀乔长老?”洛雁无辜地回道。
“就因为乔长老曾经在帮主面前数落你说,你是东瀛人,不可留在我丐帮,所以昨晚就下毒手了吧!真够毒辣!”
洛雁终于忍不住大喝了,“你们在说什么啊!你们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让我进去看看!”
“让她进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乔安房间里传来。
丐帮弟子们遂让开了道路,让洛雁进了房间。
而这一切,正好中了陈语弦的阴谋。语弦心中甚乐。
第八十九章 欺骗 伤害最深的永远是自己
洛雁兴匆匆地走进房间,语弦紧随其后。而唤她进来之人正是朱何。
原来朱何在听闻乔安被害的消息之后,立马赶了回来。
房间内,朱何、陆枫、马通、柳岸都在。而乔安的尸首已用一张白布遮住了。
眼前的这一幕,让洛雁惊呆了。只在一夜之间,竟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
洛雁进来,朱何却并未迎接。相反,他连看都没看一眼。而陆枫、马通、柳岸也不理睬洛雁。
“这是怎么了?怎么没有人理我?”洛雁心想道。她一把扑向朱何,深情地盘问道:“小何,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刚才兄弟们对我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原本以为朱何会像往常一样耐心地陈述给她听,谁料这次,竟看都没有看她,许久,他才简简单单回了一句:“乔长老被杀了…”
“乔长老被杀了,我甚为伤痛!可我不解的是,兄弟们为何说是我杀的?小何,你能跟我说清楚吗?我怎么发现今日你们都稀奇古怪一个,特别是对我,好像很有成见一样!”洛雁道。
见朱何还未说话,洛雁继续说道:“为何一夜之间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我的无垠剑也不见了!”
朱何将洛雁那紧拥自己的双手缓缓拉开,然后朝身后一伸手,摸出了一把宝剑,递给洛雁,沉声道:“无垠剑在这…”
洛雁忙接过宝剑,仔细端详了一番,满脸疑惑,问道:“无垠剑怎么会在这?”
马通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语气严厉道:“无垠剑怎么会在这?我还想问你呢?”
马通的突然发言,把洛雁惊到了。她无辜地看着马通,解释道:“我昨晚在住客栈的时候,睡前便将无垠剑放在自己身旁,谁料今早醒来,却发现无垠剑不见了!我真不知道无垠剑怎么会到了这里?”
马通继续说道:“无垠剑怎么到了这里,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乔长老就是死在这把无垠剑下的!”
“什么?乔长老死在无垠剑下?”洛雁惊得目瞪口呆,连连摇头,道:“原来那盗贼偷了无垠剑是用来杀乔安长老的。会是谁偷的呢?”
马通斥责道:“谁会偷走你的?本来就是你自己干的,还想赖谁?谁都知道你跟乔长老曾有过结,没想到你竟会如此狠心,下此毒手!”
洛雁连连摇头,被冤枉地无处诉说衷肠。她看了看柳安、陆枫,又看了看朱何,可谁都一副不愿理睬的表情。再看语弦,语弦也躲开了她的眼睛,似乎在和撇开关系。她无力地摇晃着脑袋,手脚都在打颤。她哭诉道:“我明白了。难怪我一回来,丐帮兄弟们就拦着我不准我进来,难怪你们一个个对我不理不睬,原来你们是把我当作杀害乔长老的凶手了!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何不杀了我!杀了我啊,朱何!”
朱何依旧不语,可冷酷的表情下明显看得出他内心的苦楚。
他怎么可能舍得杀洛雁,就算只是动她一下,他也下不了手啊!只是事实摆在眼前,那无垠剑明明显显地插在乔安背上,这让朱何如何不信乔安不是你洛雁杀的,何况你和乔安还有过结?
陆枫、马通、柳安及众丐帮弟子也不语,因为洛雁毕竟朱何的爱人!
洛雁湿润着眼眶,说道:“好,你们不杀我,那可以让我察看一下乔长老的尸首吗?”
陆枫、马通、柳安三人挡在床边,不让洛雁靠近。马通道:“你还想对乔长老的尸首做手脚吗?”
洛雁见事已至此,再解释也无意了,于是双眼紧瞪马通,咬牙切齿道:“难道马长老还怕我再刺乔长老一剑不成!”
这一句,朱何明显听出来了是气话,也不太相信乔长老真是洛雁所杀,他心如刀绞,阵阵刺痛。他痛喊道:“让她过去!”
这一声,犹如雷声一般,在房内久久回荡。马通、陆枫、柳岸遂让出一条道来。
洛雁跌荡着双腿,缓缓走近床边,蹲下身子,将白布掀开,看了看那刺中的伤口,的确是无垠剑所刺,可再看那伤口的深度,洛雁明显发觉,这不是她所能做到的,以她的内力,无法伤害乔长老到这程度。她想:这会是谁干的呢?
她再察看了乔安身体的其他部位,可在察看乔安的双手时,却发现他一只手紧握,手中貌似还抓有东西。洛雁遂立马扳开他那只手,猛然发现,乔安手中紧握的,竟是语弦那块翡翠腰饰!洛雁心中打了个寒颤,心想:原来是她干的!
洛雁斜眼瞧了瞧众人,见除了朱何外,其他没有一人在看着她,遂将那块翡翠腰饰收进了自己的衣袖中。然而这一细节,朱何也并未发觉。
洛雁总算明白了:
原来偷走无垠剑的人是陈语弦,杀害乔长老之人也是陈语弦。
她将白布小心翼翼地盖好,然后起身。因为知道事情的真相,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哀怜,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冷峻。
她缓缓走向房外,在正与语弦擦肩而过时,她瞥了一眼语弦。朝前走了几步,她又回头看了看朱何,想说什么,可沉默了许久,依旧没有开口。她又转过头,随后快步奔跑出了房间。
一路远跑,挥洒着泪珠,再不回头。
而朱何的眼珠,一直跟随着洛雁移动。在洛雁到来的整个过程中,他的心无数次地被刺痛,无数次地想替洛雁辩解。可这证据确凿,又让朱何如何开口呢?故而,他只得一直强装着一副冷酷的表情。而这冷酷的表情,成功地掩饰自己内心的伤痛,也骗过了陆枫、马通、柳岸等人,但也让洛雁从此对他心灰意冷!
骗过了所有人,可唯一骗不了的,只有自己!
欺骗和伪装,其实最终伤最深的,也只有自己!
洛雁走离丐帮之后,依旧一路狂奔,泪珠如雨般向后挥洒。此时,她心中的委屈和无奈,没有人能理解,也没有谁能安慰。她变得孤独,变成了众人眼中的坏人。找不到哭诉之人,或许这样的狂奔,还能释放掉一些内心的伤痛。
被人冤枉地如此之深,而且毫无辩解之力,就连自己的爱人都因此对她冷漠,这对于一女子而言,是一种多么强烈的刺痛!这种痛,堪比火烧针刺,或许还胜十倍百倍!
更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身边的好姐妹竟然就是偷窃自己的宝刀,并且嫁害自己之人!这让她久久无法接受!
还有朱何,你如何也不相信洛雁了呢?
被人冤枉,可以再查清;被好姐妹出卖,日后不再来往便可;可是,被爱人不信任,这让人怎么办呢?难道还要仔细向你解释吗?那样不就显得我们之间缺少信任了吗?
她已无暇再去思考——语弦为何要杀乔安,又为何偏偏要嫁害给她?
她只顾奔跑,好想就这样一直跑下去,不会累。跑到天涯海角,跑到一个只有信任和真实的理想世界,跑到生命的尽头!
第九十章 向爹哭诉
“朱何,为何连你都不相信我?”洛雁继续狂跑。
她听到了河水的声音,于是朝着河水的声音奔去。来到河边,她的脚疲软了下来,瘫坐在了河岸边。那脸庞已完全湿透,已经分不清那湿润的到底是泪水多些还是汗水多些。
无垠剑被她甩在了地上,咆哮的河水声掩盖了她的哭泣声。
她从小就对河海充满感情,喜欢面朝河海抒发情感。
这次的委屈简直让她痛不欲生。她无力地朝河面呼喊道:“河水,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挚友,喜欢把心事说给你听,而你每次都会侧耳倾听!我喜欢你的包容!每次对你诉说完心事之后,我都会感觉心情舒畅好多!可是,这次,我受的委屈太大了,不知道你还能带走我的悲伤吗?”
河水依旧肆意咆哮着,似乎在为她的委屈而愤怒。
洛雁苦笑几声,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只有你始终包容我的任性,聆听我的委屈。”
河水咆哮得更加凶猛了。
洛雁看了看身旁的无垠剑,怨道:“无垠剑,都怪你,害得我被大家冤枉!”
可看到无垠剑又让她想到了她爹,遂又捡起了无垠剑,用衣袖擦拭掉剑上的灰尘。不禁抒发道:“爹,女儿好想你!”
她费力地站起身,将无垠剑佩戴在腰间,然后转身,跌荡着双腿,缓缓离开,口中说道:“爹,女儿现在就来找你…”那声音低沉而颤抖,其中包涵了洛雁太多的心酸和委屈,听了都叫人心碎。
她跌跌撞撞地走着,朝着云秀庙缓缓前行。
她满腹悲伤,这样一个人如同行尸走肉般走着。这让她想起了曾经,伤心的时候总有朱何陪着她,安慰她,逗她乐,而今日…
她好希望在某个时刻,朱何突然从她身后追来,甚至无数次满怀期待地回头,然后又失望地垂下了头。
她也想到了陈语弦,原本已经把她当作自己要好的姐妹,可她为何要如此加害自己?
她使劲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要再去想陈语弦。为了这种阴险狠毒之人而绞尽脑汁,不值得!
就这样,一直走着。不知道走了几个昼夜,更数不清走了多少路程,她不顾疲惫,或许是忘了疲惫,因为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往云秀庙,见到爹!
终于,洛雁看到了那佛光普照,一尘不染的云秀庙。云秀庙依旧还是那样让人倍感敬仰,顶礼膜拜。
而庙中,德高望重的尘空大师,正微闭着双眸,跪于蒲团上,轻诵着佛经。
安流大师、安肃大师、安原大师、安木大师、安闲大师,跪拜于尘空大师身后,敲着木鱼,诵着佛经。
庙内依旧如此静谧,如此让人心静如水。万恶到此恐怕都会归正。
洛雁站于庙门口,那身影被斜阳拉得好长,遮住了庙宇中的大片空地。她微弱而颤抖地声音从口中挤出:“爹…”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那熟悉的呼喊声直打在安流大师的内心深处,他手中佛珠不自觉地掉落在地,口也停下了诵经,眼睛微微地睁开,缓缓回过头来,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的女儿酒井泉子就站在庙宇门口。他猛然站起身,眼中也噙着泪,飞也似的走向庙宇门口,拉住洛雁的双手,深深动情地说道:“泉儿,你来了…”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却饱含了他对自己女儿的深深思念之情。
洛雁连连点头,泪水也如雨似的飘下,“对,泉儿来了!泉儿好想你!”
安流大师擦拭着洛雁脸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