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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哼,那你证明给我看啊。天赋?这两个吃货,我写一首诗,你也写一首他们如此饭桶的进食,你要写不过我,那你《侠客行》就是偷得别人!”熙康王顿时叫道。
“哦?”古海双眼一眯。
这熙康王刚刚被打脸还不够啊?
“笔墨伺候!”熙康王顿时叫道。
顿时,书院教习抬来书桌,研磨等待。
熙康王直接走到广场中心。
四周官员都静静的看着,城中两亿百姓也皱眉看着。
有些人期待熙康王拆穿古海,而有些人却已经站在古海一边了。
“熙康王还真是心胸狭隘,输不起,还要逼着古先生写!”
城中议论纷纷。
熙康王的毛笔已经落下。
“米仓老鼠大如斗,见人开仓亦不走!
健儿无米百姓饥,谁谴朝朝入鼠口!”
“轰!”
笔落自己,一股浩然正气喷涌而出,不过,此刻比之先前的《致瀚归军》要弱出无数了。并没有引动天相,只是浩然正气喷涌。显然,比先前的致瀚归军还不如。
但,熙康王临时创作,也是极大的能耐了。
“嘭!”
熙康王一丢毛笔,冷笑道:“古先生,这篇《米仓鼠》送给这两个饭桶。我写此诗,不是要证明我有多了不起,我只是看不惯有些人,偷文窃诗,还一副理所当然!我大元帝朝待客,从来都是待人以诚,却不希望隆重迎接的人,是欺世盗名之徒。辱我大元之正!”
熙康王掷地有声的喝道。好似将心中的憋屈全部发泄了出去一般。
为了大元,要拆穿古海的假面具?
全城百姓张口愕然的看向熙康王,就是再挑剔的人,也无法数落熙康王了。这是一种气节,为了大元,义无反顾?
“他骂我们是老鼠?”长生顿时瞪眼道。
“古海,他还骂你了,说我们吃了军队和百姓的食物,是你天天将食物喂老鼠的,你是千古罪人!”紫微也瞪眼道。
古海却是双眼微眯。
书道?古海的确有很多诗词,但,并不想随便就拿出来,而一篇侠客行,原以为足够吓得对方不敢随便在自己面前乱提诗句,不想,熙康王居然还敢用诗句叫板。这不是找死吗?
“熙康王,呵,我也不知说什么好了,我这两个朋友,也就吃了你几头牛,几头羊,喝的酒,都还是我带来的,你居然吝啬到这个程度?不就是没酒了吗?我叫人出去买,不就行了?又是写诗,又是骂街的,呵,我都说了,两国会晤,你没天赋,就不要丢人现眼了!”古海冷声道。
“你说什么?”熙康王顿时瞪眼道。
“紫微,长生,还像刚才那样,我口述,长生研磨,紫微书写,让熙康王看看,什么叫着天赋!”古海沉声道。
“哦,好!”二人也是眼神能杀人的走上前来。
熙康王心中咯噔一下。难道《侠客行》真的是古海写的?他底气怎么那么足?
四周官员也是惊愕的看向古海,古海难道还能写出《侠客行》那样的篇章?不,哪怕只有侠客行一半的笔力,熙康王刚才的上蹿下跳,都显得那么的可笑了。
城中,无数百姓也瞪大眼睛。
“古先生,难道还能再写出一片《侠客行》?”
“不可能吧,《侠客行》可是千古佳作,诗成泣鬼神啊。怎么可能随口又来一篇?古先生这次也没思考啊!”
“为什么我有些期待呢?”
“我也是…………!”
………………
…………
……
城中无数百姓屏佐吸,看着天上画面。
却看到古海已经开口了。
“此篇《将进酒》!”古海口述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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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根本停不下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嗡!”
五岳书院,近乎所有书道修者都是汗毛瞬间炸了起来。熙康王也陡然面如土色。
现场直播之下,大都城两亿百姓都盯着,却看到那笔下,陡然冒出比先前《侠客行》还要强烈的白光。
那是一种天崩般的浩然正气,普光白照,却没有脱纸而出。但,所有的书道修者都全部绷紧了身子,全身鸡皮疙瘩全部冒出来了。
“不,这才第一句,第一句,我就起鸡皮了?《侠客行》还是从第三句‘十步杀一人,万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开始的。这第一句就给我这种强烈的感觉?”
“将进酒?古先生到底写的什么?”
“又是张口就来?比刚才的那篇还要绚丽?”
……………………
………………
……
无数书道修者驹屏住了呼吸。
婉儿仙子看着画面中的古海,眼神微微迷离。
小院之中。
司马长空倒吸口气:“第一句开始,就这么大气磅礴?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这是神洲南方的那壮丽黄河?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生死一朝夕?古先生刚从世俗界走出来,才能将生死看的如此透彻,好诗,只此两句,足够血洗五岳书院了c句,好句!”
“张口就来?不需要思考?”龙神武双眼微眯。
却看到画面中,古海继续吐着诗句,紫微继续用书道意境书写着。
“人生得意须径,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竟复来!”
“轰隆隆!”
紫微笔下的纸张,陡然发出阵阵轰鸣之声,似乎笔下有着风雷大作一般。
依旧没有流星般浩然正气冲出,但,四周却是慢慢朦胧出一股股白色雾气一般,覆盖五岳书院的四面八方。
“好一个人生得意须径c一个莫使金樽空对月c一个天生我材必有用c一个千金散竟复来!”司马长空击掌兴奋道。
不止司马长空,全城的书道修者,此刻读到妙处,也击掌宣泄心中的亢奋。
“那个,没有流星般的浩然正气冲出,这诗句是不是不如熙康王的《米仓鼠》啊?”
“我也不懂书道,但,读起来,古先生的好像更厉害!怎么会比米仓鼠要差?”
“你们懂什么,那风雷之声没听到?那四周弥漫的白雾没看到,这肯定比米仓鼠还要强!”
……………………
…………
……
不懂书道的人露出疑惑,懂书道的人此刻却没有解释,因为所有人都被这篇文章吸引了。
与刚才的侠客行不同,侠客行还有张有弛,让你逐渐进入,可这片将进酒,从第一个字开始,就直接进入了,不是侠客行那般一拨接着一拨,而是进入,就没有下来过。
酒宴四周,白雾弥漫。这些白雾都是浩然正气浓缩而成。
李神机面露骇然的看向古海,不可能啊,他怎么可能又写出一篇?
墨亦客眼中冒出一股光亮。
熙康王却是面如土色。
从将进酒的前两句一出来,熙康王就明白,自己输了,而且输的那么彻底,先前侠客行对自己是碾压,而现在的将进酒,跟米仓鼠比起了,就是云泥之别。一个仿若在九天之上,一个在地底深谷。
可一切还没结束,古海接下来的两句,更加的霸道,人生得意须径,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竟复来。这四句必然被万古传唱。在对比自己的那篇《米仓鼠》,同样说的两个吃货,可境界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紫夫子,画长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轰隆隆!四周白雾越来越多。整个五岳书院都要彻底笼罩在了一个云海之中。
还没写完,虚空天地,已经传了阵阵鬼神的诵泣之声。
还没写完,这还没写完啊!
熙康王眼睛已经彻底瞪起了。
‘烹羊宰牛且为乐’?这,不就是先前熙康王宰了五岳书院的瑞兽牛羊吗?古海这都写出来了?明显是临时编的啊。
‘会须一饮三百杯’?这是说长生、紫微特别能吃,能喝?
同样说两人饭桶,为何古海写出来那么洒脱,两个饭桶形象,却是那么的狂放不羁?吃东西,若还在乎那么多,如何能喝的好?
‘紫夫子’,这是紫微?‘画长生’,长生擅长画画?‘将进酒,杯莫停!’是说继续喝,不要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古海还要说?
熙康王死死的看着那笔落。
虚空响彻无数鬼神泣诵的声音。诗成泣鬼神,不,这比那还要强悍。
没有流星般的浩然正气,但,四周却是浩然正气海。
古海继续念着: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皆寂寞,唯有饮者流其名!
观棋昔时宴太一,斗酒十千恣欢虐!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舟,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诸句一字一字被古海吐出,被紫微一字一字的写出,浩然正气已经凝聚出一片云雾大海,轰鸣声越来越大。
到了最后,古海也不惜用昔日观棋老人和太一的大宴来类比两个吃货,一瞬间,两个吃货的形象,变的高大无比。
这一刻,再也没人觉得他们是饭桶妖了,这是大豪迈。没有这大豪迈,还吃不出这个程度呢。
米仓鼠?
这一刻,谁还记得那狗屁米仓鼠。
和《将进酒》比,不知道被甩了多少条街了。
米仓鼠出,有浩然正气冒出,可如今,这是浩然正气的云海。
延绵无尽,千里浩瀚。
无数官员早已张大了嘴巴。
又是一篇诗成泣鬼神的吗?
不,比,刚才的侠客行还要凶猛,这在诗句的中途,就开始有鬼神泣诵了。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这是裸的嘲讽熙康王啊,吃你点东西,喝你点酒,就吝啬的不行?钱不够吗?只管去拿。
‘五花舟,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没钱,拿我的飞舟、衣裘去换美酒。让我同他们共消这万古长愁!
“轰!”
翻腾的浩然正气云海之中,在紫微落下最后一笔之际,终于又一股大光亮冲天了。
此刻傍晚,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那最后的纸张,却是陡然冲天而上滚滚白光。比先前的《侠客行》还要大出无数倍。
“嗡!”
却看到纸张之中,终于浮出一个东西了。
不似先前的流星,而是一轮,一轮瞬间照亮天地的昊日。
一轮白色昊日,缓缓从云雾海浮出。
昊日出生,普照大地。
五岳书院,大都城,甚至在朝外的数万里之遥,此刻都被这浩大的白日照射的透亮。
一轮昊日升天,酒宴之上,近乎所有官员都是倒吸口冷气。
城中两亿百姓,此刻也瞪大了眼睛,看向那升空越来越高,越来越高的昊日。
一时间,四方静悄悄的一片,只有无数鬼神的声音在不停的泣诵《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径,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竟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紫夫子,画长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皆寂寞,唯有饮者流其名!
观棋昔时宴太一,斗酒十千恣欢虐!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舟,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全是鬼神的声音,无尽的泣诵,伴随着那一轮昊日,望之壮观无比。
题目,是熙康王选的,形容那两个饭桶吃饭的状态。熙康王写了《米仓鼠》,又是米,又是老鼠的,先前还觉得不错,可此刻对比将进酒,忽然觉得太低俗了。俗不可耐。
有人帮古海写吗?这一刻,就是一个傻子,也不相信熙康王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