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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让我们进去歇息了。”
“行啊你小子!……”訾末道一声后,便与叶浮云抬着邰珂欲进去了。
薛玲悦抬头看了看门匾,接着也跟着进去了。
寺院不大,四处的墙壁砖瓦残破,门柱陈旧,但院内却无一杂草,打扫得夜十分干净,也算是一处清静之地。
院内只有四五间屋子,正厅敞开,里面是一座泥塑佛像,几个简单的烧香拜佛的设施,左侧走廊里挂着一口巨大的钟倒是引人注目,表面陈旧,仿若有些岁月了。
几个小僧在钟前,正要敲打。就在这时,穿过横梁系在柱上的旧麻绳,突然松掉,大钟掉下,而下面正好站着一位僧人。
那僧人惊慌失措,大钟正掉下……
法空吟见此番,迅速冲上去,双手接住大钟,居然没有让大钟落下……
法空吟稚嫩的脸上已是面红耳赤,光头上青筋乍起。
两臂的肌肉暴发,死死将大钟抱住。
众人见此一幕,甚是惊讶,叶浮云吃惊,薛玲悦也吃惊,从不敢相信法空吟竟能有如此力量。……
法空吟缓缓将大钟托举而起,众小僧见了,纷纷上前,将绳子系好。
……
叶浮云看了,瞥眼身旁的目瞪口呆的訾末,“你行吗?”那钟少说也有八百斤重,叶浮云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将其举起,而法空吟只是一位十六岁的少年。
这种事訾末想都不敢想,但他又装作很成属,对此事不屑一顾的样子,“切~那小子就一身蛮力!”
……
不知为何,在叶浮云的心里,却并为法空吟这中惊人的力气而感到自豪,而是有种心痛的感觉,看到法空吟那一身肌肉,叶浮云心想:他该受了多大的苦啊!他分明只是一位少年,却有着这一身与之年纪不相称的肌肉,那就像是被粗糙的麻绳紧紧勒住身体,最后勒成丑陋的畸形。
……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少年不能有一个简单轻松的青春童年时代,而被束缚磨练得不像是一个孩子。
“哈哈……,想不到这位少年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神力,实在让老朽大开眼界啊!”这时,一位老者从厅堂迈出。
看模样,老者已是年过古稀了,步子轻盈,面部微笑,显得一股微微活力,给人有种老态龙钟的感觉。
“大师见笑了。”法空吟上前行礼,“弟子法号空吟,是少林派弟子。”
“哦?佛家讲究一个缘字,看来果真是如此,老纳法号枯吟,与小弟子同名一个吟字……”老僧说完又哈哈笑了几声。“枯吟大师即使长者,弟子就应当尊称一声师尊了。”法空吟说时连忙作揖。
“岂敢,少林寺是天下第一大门派,今日能与少林弟子相遇,实属老纳三生之幸啊!”大师恭敬道。
訾末白了这两人一眼,心中嘲讽:“真是罗嗦。”
几人进入正厅,法空吟见到大堂内的佛像,连忙参拜。
訾末又忍不住地嘲声,边细声对叶浮云道:“看那小子迷信得……”
叶浮云平淡地道:“他……可能还小吧!”
从体格上看,那个孩子,法空吟不小了,但是他的思想仍是被某些思想贯穿着头脑。
随后,一小僧将几人分别领到了各自的房间,叶浮云与邰珂欲在左厢房,訾末与法空吟在另一间房,而薛领悦却说自己不住了,为几人守夜,其实叶浮云心里清楚她是在等林思雨。
……
“小子,跟师公买酒去!”邰珂欲悠哉悠哉地躺在床上,双腿一伸,对叶浮云道了声。
“喂你有病啊!大半夜的我到哪儿去跟你买酒啊!再说,林师兄已经盯嘱过,你再喝酒小命就不保了!”叶浮云狠狠道声,然后小声“靠!”
邰珂欲听到一声“靠”便问:“你是外面的?”……外面的……城市的。
“废话。”叶浮云白了一眼。
叶浮云自己也觉得惭愧,受过三年高等教育的他居然夜蹦出一声“靠”出来。
“这样啊!”看来,梦夺天当日的决定是对的,邰珂欲想,随后又半分笑意地点了点头,“外面挺好,挺好,就是……酒淡了点……”是啊,酒味不够浓。
“哎!”邰珂欲又惊地一声起了身,“不过这庙里的可真是好酒啊!”然后又及力地吸了口气,仿佛在补捉着空气中的酒香。
“这里是清静的寺庙,哪有酒?”
“谁说清静之地就没有酒了?这里不光有酒,还有鬼呢!……”邰珂欲向叶浮云作出鬼脸来。
叶浮云实在受不了邰珂欲这般疯疯颠颠,嘴里没有一句正经话,便高声叫道:“我看你就是个酒鬼!”
邰珂欲不服地吼声:“你嚷个什么呀!我又不聋,快,帮师公找酒去!”
“哪有酒啊?”邰珂欲又深吸了口气,然后又肯定表情地轻嗯了嗯,“闻到味了,就在这床低下!”
“床底下?……”
……
月光皎洁得有些不自然,好像它天生不应该是这种颜色,即使是初夏,在这种静觅的院子里仍觉得一抹寒意,地上树影黑暗得像一潭淤泥,让人不敢踩上去,害怕上面经不住一点重量,只要稍微有东西落在上面就陷入泥土中。
薛玲悦一个走在院子里,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对话声,立即出门看。
从内院走出,看到一个人,立即喊了声:“师兄!”是林思雨。
银色月光正射他的脸颊,显得有些惨白。走近,却什么也没有说。
“你……怎么了师兄?”薛玲悦见林思雨脸色不对,连忙问。林思雨伸出手中的定池剑他保住了定池。
“拿好它!”声音有些无力却很坚决。
“你这是什么意思?”薛玲悦不解,这次任务分明是父亲亲自教给师兄的。
白天的时候,叶浮云、薛玲悦一行人向剑锋山赶去,路途中,林思雨突然停下来,说是有东西落在旅店了,于是让薛玲悦等人先走,自己回旅店取东西,直至现在才赶来。
“师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林思雨缓缓道声。
“是……北极光对吗?”薛玲悦之道林思雨突然离开必然是发现了什么事。
林思雨看着薛玲悦的目光,点点头,“不仅仅是我,而是整个薛山与北极光迟早有一场大战!”
“可是你不该一个人面对。”
“现在能与北极光抗衡的只有我了。”林思雨心里清楚,武林六门,余潭风,法空鸣,任道远曾皆败给北极光(三年前的聚侠庄之战),而水月宫之慕容婉月只顾自家门户,岂管得武林安危,如今只有自己挺身而出,孤身应战北极光。
“北极光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江湖有那么多人,你没必要把这么重的负担压在自己一个人身上!”薛玲悦顾及薛山大计,次时不该与北极光正面对抗。
“可是……我们逃的掉吗?”林思雨知道北极光对定池剑势在必得,从北极光的眼神中,他看出,那是饿狼紧盯食物的眼神:
深黑的瞳孔,犹如深不见底的黑洞,没有人知道这个黑洞中有着怎样黑暗的世界(回忆)。
“你也是为了定池?”北极光看着林思雨的目光,似乎对定池有着某种特殊的情感。
你也是为了定池?为薛山,还是为……自己?
林思雨手中的居竹剑欲要出鞘,但还是控制住了杀气,口中缓缓答道:“我……是为了整个武林!”
“你不是。”北极光道出,你不是…如果是为了大义的话,林思雨不该有杀气。
“你……说的没错!我是为了自己,为薛山卖命不是我的本意,我……是为了它……”说话间,林思雨目光向肩膀掠过,它……定池,不属于薛山,更不属于铸剑山庄,它是他的。
“你是……林萧的后人?”北极光也听师父说过,定池剑原是剑煞鬼林萧的杰作,后传入铸剑山庄,最后又被薛山派薛长乐所得,薛山得定池而兴盛起来。
“是的~”可是薛山,薛鼎天待他如父子亲生,他不忍带定池而去,就让他为薛山完成最后一项使命吧。
“为薛山卖命,你被利用了……”北极光道。
“我……,薛山带我有恩,师父他……”话时,林思雨想起离开薛山前:
“思雨~~”
“师父!召弟子前来,有何指教?”
“思雨,铸剑山庄来书信了,知道十大名剑之一的定池在我薛山,他要我们将定池剑还与铸剑山庄,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定池早在三年前已开封出鞘,曾救过我薛山,此时我薛山正需定池牢固根基,怎可归还于他?”
“话是如此,可是必竟定池是他铸剑山庄之物,我们薛山占定池已几十年,他若要我们归还,我们于情于理说不过去啊~~”
“师父大可不必担心,待弟子前去剑锋山,与之谈判说理,相信他们不会为难我薛山……”
“好!这趟任务就交给你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铸剑山庄……不是武林……”
“什么?”
“没错,铸剑山庄早在十多年前就荒废掉了,现在突然要重建门户,必是为了聚齐十大名剑,而这十大名剑背后的目地直接关系到地心教……”
“师父的意思是……铸剑山庄勾结地心教?”
“地心教想利用铸剑山庄,聚齐十大名剑,然后……”
“那我们为何还要……”
“将计就计,薛山与地心教迟早又会有场大战,这场大战关系到我整个武林……”
……
“那么你……”林思雨目光凌厉,“要十大名剑做什么?”
“我说了,使命。你有你的使命,我也有我的使命……”
“原来我们都是……傀儡……”傀儡替别人而活着的傀儡。
林思雨心中自嘲,说着拔剑而出。
……
“哇哇~好香的美酒啊!……”
“这里怎么会有条密道?”叶浮云举着火把从一个木梯走下来,邰珂欲跟在身后。
“哈哈……果然有酒!……”邰珂欲像个孩子似地冲了下来,早就盯上了靠墙壁的几个酒坛。
叶浮云举着火把四周照了一圈,只见周围放了一个个大木箱,已经非常陈旧了,上面结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酒香,让人欲沉欲醉。
“我们还是出去吧,这里是别人的地下储存室,我们私自闯进来不好……”叶浮云说道,其实他心里很好奇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些陈酒,这些箱子里究竟装着什么。
“别介啊!……”邰珂欲连忙拉住叶浮云,“一个寺庙里藏着美酒,你不觉得奇怪吗?”
“就算这家寺庙的和尚不正当,那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叶浮云显得不在乎,他确实不在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更何况是这个特殊的时代。
邰珂欲(这里也是)望着叶浮云轻笑,他与叶天削不同,在经历了外面的世界之后,叶浮云已不再是一个普通思想的人,甚至比叶天削更理智与大义。
邰珂欲同时也叹息:仁义的思想并不适合在这个时代生存。
“好啊!你不看我看了,说不定啊这里面有鬼呢……”邰珂欲说时“咯吱”一声将箱子打开了。
打开箱子一看,让叶浮云吃了一惊,箱子里是一些古怪的衣物,其中一件绿色的长袍引起了叶浮云的注意,邰珂欲搜寻了一番,在衣物下面看到两只长三尺有余的短叉,衣物里面包裹着一个绿色的脸谱,脸谱颜描的是一只哭嚎的鬼,样子狰狞。
“这是什么?”叶浮云惊奇。
……
“这位施主手中拿的可是十大名剑之一的定池?”一个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林思雨回头,见到枯吟大师,心想这老者绝非凡人,竟能一眼识别出定池,于是应声:“正是,请问大师……”
“这位就是枯吟寺的住持枯吟大师。”法空吟连忙答道。
“大师好,晚辈乃薛山弟子林思雨,大师刚才……”枯吟大师一听到薛山二字,脸上表情有些微微变动,连忙问:“你是薛山派的人?”
薛玲悦见这位大师对薛山有种特别的反应,便答声:“小女正是薛山掌门薛鼎天的女儿。”
“薛鼎天?……那你可是薛公薛长乐的孙女?”枯吟大师脸上的表情更加激动了。
“你……,大师认识我爷爷?”薛玲悦惊道,她早就想了解关于自己爷爷的事,这么多年来,薛山也一直在察寻杀死薛长乐的真凶,但一直没有结果。
“如果真是这样,老衲倒真是与二位有些冤源……”枯吟大师慢慢讲道。
……?###第三十九章 定池枯吟(二)
“枯吟笑!”邰珂欲答道。
……
“枯吟笑?……”薛玲悦听老人说完后惊声。
“没错,实不相瞒,老衲正是当年西山四鬼之一的枯吟笑……”枯吟大师不紧不慢地讲道,“不过那已经是十八年前的事了!……”说时,老人看了看漆黑的天空,思绪不禁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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