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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飘起了一层厚厚的乌云,电闪雷鸣,震的大地为之颤抖。
时隔多年,将军再次回到这里寻找,只因他深爱的女子陷入生死边缘,战火未曾平息,沐血而战多年的将军已是罪孽之人,他体内的灵气支撑着他战无不克,这罪孽,天算在梨妖身上了。
苍茫凹凸不起的大地寸草为生,将军在此建了一座城,挖了一条河,强迫着种植树木,他似乎在祈祷又似乎认定,会有再一个梨妖。
听完洛辰卿所说的故事,烈月不明白的道:“如果你的故事是真的,那么梨妖已死,为何……”
“在整座城建成后,那位将军便让自己手下的兵带上家属注入,当这座城里住满了人的那一夜,血横行在整座城之中,将军与他深爱的女子也死在这里。”
“灵——魄……”烈月神色变得沉重:“不要告诉我,你要捉的妖是这个!”
洛辰卿不语,这个故事是从掌门那里听来的,当时他只觉天不公便无异议,只是掌门亲自到彬京拜托他,实在无法推脱,低下眸看着千年湖倒影出的一大一小,洛辰卿只想赌,天命。
“喂!你要疯是你的事情,不要拉我下水!”
“雪城城主,那位散修,都是为此而来。”像是没听到烈月的话,洛辰卿道:“它的灵魄若不能归土,必定会遭受到魔族觊觎。”
“它会逃!既然你说已有千年……”哑然而止,烈月顿了顿喃喃:“不!它根本就有主人的思想,不然千年前这座城里的人不会死!”
“将军戎马一生,身上背负的罪孽记在了它身上,所以,它永世都会被困在这里,静候下一个觊觎它的人带走它。”
“我擦!!!这……”
“怀璧其罪,化为真正的妖,也不怪它。”
“别给我感叹了!咱们走好不好啊!!!”对着洛辰卿大吼的烈月有点癫狂。
之所以雪城距离小城这么近是为了镇守里面的灵魄,修仙之人,若不到洛辰卿这个级别根本就发现不了,当然,洛辰卿便没有将所有的事都告诉烈月,此时瞅了瞅,他更加确信没有完全说出来是明智的选择,他总不能告诉烈月,后面还有两位魔族护法吧!
囧囧有神的洛辰卿找不到下手的点,灵魄支撑着整座小城,若他有一丝企图找出来的意图,必定会惹恼灵魄,倒时候……。这大概也是魔族护法没有用法找的原因吧。
“喂喂!你听我说话好不好!不要给老娘玩屏蔽!!!”死死的扯着洛辰卿的袖子往上蹦着大吼。
“要我为你下无声之法吗?”偏头,洛辰卿求问。
“呃……不必。”悻悻然的松开手,烈月垂头,按洛辰卿的说法,必定就是灵魄作祟,背负的罪与怨念足以让它干掉所有路过的人,为何前几日完全没有感觉?莫非……
“我们先回客栈。”拂袖身后,洛辰卿在心底叹气,明明刚刚追她的时觉察到了啊!
烈月转身走了几步,突然扭头看向千鲤湖,顿了顿再次扭头跟在洛辰卿身后。
灵魄,似妖族的元丹,是仙族特有,聚集力量,承载记忆,无论是伤痛还是美好,它都一一记载。
为修灵魄,多少修仙者的灵魂经受不了天雷直击,烈月不免觉得遗憾,不是洛辰卿的故事多么的感人,而是——她想梨妖本是仙,怎会看不到戾气,应该是寂寞太久了,才宁愿闭起双眸选择沉溺,落了俗套,大概是动了凡心……如不是如此,拥有记忆的灵魄怎么会选择去帮助杀了自己的人了?情之一字,只能叹一句,奈何……
那一夜,整座城池被猩红的血洗涤,初阳照射,整座城恢复了寻常模样,只是——死寂,寂灭的让空气都冷却成冰。
血红一身的女子走过了寂寥的街道,穿过了小巷,手里拿着那把第一次所见的长剑,第一次知道的利刃,濒临窒息的冷光纵然在暖暖的太阳下也温暖不了它的本质。
“烈月!醒醒!”推着满头大汗酣睡的烈月,洛辰卿锐利的眼神穿破房间里微暗的光线直接投射在她身上。
猛的睁开眼,眼中清明完全不似刚刚睡醒的模样,躺在床上的烈月瞅着遮挡了天花板的洛辰卿,淡定的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梦到什么?”
“你给我下了咒?”烈月不同以往的认真,暗沉杀机的盯着洛辰卿:“你想以我孩童之身用梦境来推算灵魄会在何地,对吗?”
“恩。坦然的承认,洛辰卿只是没有料想到,咒会反被烈月自身的梦境吞噬。
“这也是你留我在你身边最重要的原因?”烈月推开了洛辰卿撑着床边的手,下床:“可惜,我什么都没看到。”
“我知道……”不诧异烈月的冷静,洛辰卿转身,视线穿过敞开的窗望向还挂在天边的弯月:“看来有人忍耐不下了,我们也该动手了。”
“我与你认识不过一日,凭什么把命交给随时会杀了我的你?”
“你对我还有用。”
“什么作用?被人利用,我也想清楚到底是怎么利用。”
“我仔细的回想,今日灵魄出现不是我用法定住那几位生灵时,反而是我追杀你的时候。”
“它,善,你要利用这一点?”烈月不敢置信的看着洛辰卿的背:“你这样做与当年杀它的将军有何不同?”
“善?呵呵……当年,这座城里可有不少无辜之人。”
烈月不语,人无法控制的是憎恨,若有一日,红尘用一城无辜之人要挟,烈月也不会手下仁慈,她知晓自己不会,所以——
“走吧……”顺手拿起挂架上的披风丢给烈月,洛辰卿率先出门。
慢慢抬手扯开捂住自己的披风,烈月缄默的将它穿上,跟上洛辰卿的步伐。
休息不过两个时辰,现已是深夜,除去天边挂着的弯月,整座小城寂静无声。
走过街道,洛辰卿仿佛在寻找某些东西,不时这里转转那里看看,就是未曾动手。
千鲤湖上飘起一层薄薄的雾气,风从中吹逝而去拂过湖面却激不起任何波澜,烈月瞬间感受到这座城的不寻常之处,处处散着杀气与亡灵凄惨尖锐的怨气,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向洛辰卿。
“我为你开了七觉。”洛辰卿未曾看烈月一眼便知她在疑惑什么。不想说谢谢,烈月随之四处观望。
风拥云动,皎洁的光被厚厚的云层所覆盖,大地归为黑暗,洛辰卿突然止住脚步,看了一眼捂住心脏的烈月后陷入沉思。
痛彻全身的疼感由心脏处往外延伸,五指微微卷缩慢慢的抠进掌心,烈月伫立在突起的浓雾之中动也不动,咬着牙压下尖叫的冲动,整个人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疼痛处。
“烈……”眼睁睁的看着烈月透明化的洛辰卿满目震惊,却没伸手拉她一把的意图。
似曾相识的痛感蔓延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那种不似绝望却比绝望更加强烈的死亡感让烈月一瞬冷静,像是突然的想明白般抬头盯着洛辰卿,企图告诉他自己所想。
若洛辰卿所说的故事与事实无太大的出入,那么当年梨妖是第一次起了怜悯之心换来却是全族烈火焚身,对于灵魄而言,紧跟怜悯而来的是憎恨。
空旷的街道仅剩洛辰卿一人,风过,沙沙沙……
疼痛欲绝的烈月在地上打着滚,仰着头微微的顿下来,整张脸因疼痛而扭曲只能透过细小的视线看到洛辰卿越走越远,洛辰卿!你是白痴吗?!白修炼了这么多年吗?!!
洛辰卿听不见烈月的怒吼,寻着魔族的气息,迈步而去。
☆、第 18 章
这种感觉,很熟悉,很熟悉,活生生被撕裂的疼,不过……天没有山谷里那么蓝,那么唯美,那么遥不可及,只是黑,黑……
平躺在青石板上的烈月皱着整张脸,望着天空,眼底慢慢溢出透明的液体……多么相近的风景,周围寂灭,疼痛噬骨,天站在高贵的位置维持着嘲讽的弧度俯瞰着自己的无能,没有人,世界都死了,什么都没有,谁也不会记得……曾有过烈月这个人——
相互碰撞,相互融合,天依旧着那个天,不过在死亡面前,似乎这个天比较和蔼可亲,烈月苦苦的笑了,人不能没有牵绊,若没有,死的那一刻就意味着你的存在将彻彻底底的消失在这世间,纵然再不甘,那也是自作自受。
“认命了?”烈月的声音支离破碎,思绪遥遥飘起,缓缓出现一张泛着菜色的脸庞,那双眼眸里有着灼灼光芒,照亮了生命的光。
慢吞吞的伸开抠入掌心肉里的五指,□的疼痛在心脏抽疼之中变得无关紧要,艰难的控制着四肢,好不容易从怀里拿出符,高阶符烈月还有三张,而中等的符有一大把!大多数都是烈月背着龙宏偷偷的炼化,虽然不知作用如何,但不搏实在无法甘心。
凭借着记忆,拿起一张沾着鲜血的符贴到眉心,烈月闭眼冥思“寄、气之灵,风之语,起!”
吁……烈月整个人腾空而起,成功?来不及欣喜烈月立马发现不对劲,她整个人不断不断的往上升,而四肢僵硬动不了了!完全不需要细想,烈月就知道灵魄覆在她身上了!
是符的作用还是灵魄的作用?烈月根本就想不了,整个头皮发麻,她可以呆在满是死灵的小城睡一夜不代表她可以忍受——灵魄覆盖在她身上,那种游离的怨气一瞬集中而来的冲击感让疼痛都不重要了!锐利,暴戾,凄惨,耳畔响起无数哀鸣之声,男人、女人、孩童的尖叫,婴儿的啼哭,像是在十八层无间地狱里被无数怨魂怒鬼缠绕,永世不得翻身般惊悚。
烈月的精神已经崩溃,眼神开始涣散。一道翠绿的光芒打到她身上,她都没发现。
站在枝桠上抬头眺望浮升在半空之中的烈月,洛辰卿淡笑拿出灌入清酒的酒壶,就这壶嘴而喝,背上贴着高阶符的他打着哈欠坐在粗壮的枝桠上闲暇的欣赏起来。
烈月的身体被绿色的光芒固定在半空之中动也不动,安静微冷的空气里包裹着剑拔弩张的煞气,风卷起戾气横扫整座小城。
“有看到洛辰卿吗?”紫衣浮地,薄沙罩下隐隐露出衣袍上金线所绣出的云腾,尊贵无比,男子的五官在黑夜下显得更加深邃,薄唇浓眉,桃花眼微微眯起。
“似乎跑了。”被问话的女子一身黑衣,突然现身在距离抬头就见洛辰卿的树下,轻笑呢喃。
“絮儿,再去仔细搜查。”
“是,主公。”对洛辰卿开跑的行为不以为然,名为絮儿的女子真心习惯了,但还是遵从着消失在树脚。
睁大眼睛瞪着地面的男子,拿着酒杯的洛辰卿无法掩饰自己的震惊之感,呐呐的喘气,还好隐了!不然真的得命丧黄泉!
紫衣男子抬头凝视着半空之中的小身板,眼眸由黑转紫,瞬间,烈月身上的绿色光芒消失,整个人重重的坠下!
男子偏头看向绿光所飞的地方,一瞬之间,洛辰卿紧握着杯子,他若不出手接,烈月必定成为摔成肉团,当然他思考的不是救与不救……
嘘……弱小的身子穿破空气,直落入大地,突然一双手拨开透明的空气紧紧接住了昏迷不醒的烈月,缓缓整个人在空地上显出,少年初成,眉目之间有着稚气,五官略显妖媚,只是细长眸中那道光让他整个人变得像是出鞘的匕首无比锐利,墨色的衣袍在风中飘动。
“别这样盯着本君。”紫衣男子瞄着绿光所走的方向,淡淡的道。
抱着烈月的少年不言不语,转而迈步从紫衣男子身前过。紫衣男子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漠,扭头问:“你去哪?”
少年未曾停歇一步,稳稳的不大不小的步伐,清冽悦耳的嗓音带着冷却的温度:“客栈。”
“好吧。”紫衣男子弯起嘴角笑了笑,让人惊悚不已:“记得回来。”
“是。”
声音还逗留在空气里,人却早已不见,紫衣男子不免叹了口气。名为絮儿的女子单腿跪在他面前:“主公,找不到洛辰卿的气息。”
“他还在。”紫衣男子陈述着道完,便化为一道紫光消失在原地。
絮儿低着头挑眉,什么意思?找?怎么找?那货太脱线了!说不定……他幻化成女子了!想到这个画面,全身鸡皮疙瘩掉落一地,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