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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戾气?何为邪道?您解释给我听!您觉得……给与一个希望然后用你自身有问题来拒绝,合适?”
“老夫三年之前确实许过此诺,所以今日便亲自来见你。”
“您的意思是我应该感恩戴德接受你毫无根据的拒绝?!”烈月哼笑着反问。
“扭曲人意这种孽根性,你确实不适合修仙。”平淡的语气听得出皓闵长老未被烈月咄咄逼人的态度给激怒。
“无论我如何说,无论我如何辩解,您还不是拒绝?您根本就不会因为我的态度而改变决定,所以——别用扭曲人意这种词来决定我的本质!”
“走吧……”
烈月咬着牙退了几步盯着皓闵长老的背影,转身迈步离开。
皓闵长老看着眼前开阔的风景,叹了一口气,收下烈月本没什么,只是有人相托,这事就绝不可能了。
忍着心中的难受,烈月一步步望着龙宏所住的居所而去,许诺和毁诺都是别人决定,而自己毫无反驳之力,无能也憋屈。
龙宏回到房间见空空如也,便拉住外面的弟子问了问,知晓皓闵长老的门下弟子来过后陷入的沉思,回到房间里静静的坐着。
昏暗的光线从窗外投射进来,烈月刚刚迈入门槛就看到坐在桌前动也不动的龙宏,无处发泄的情绪让她此时不想与龙宏交谈,闷不做声的坐在桌前,倒着茶水。
“听说皓闵师叔叫你过去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龙宏没有看烈月的神色,视线透过窗望向暗色的天空。
喝着茶,烈月顿了顿没有作答,道:“明日我就下山。”
龙宏呆滞了,桌下的手悄然握拳,挤出笑意:“去哪?要不要……”
“不要!”抬眸拒绝,烈月看着龙宏脸上僵硬的笑:“什么都不问。”
龙宏盯着烈月冷漠的目光,有种不知的感受让他杜绝见到这种目光,扭头视线放在床上:“你——回烈家?”
“我说了,什么都不要问。”烈月把杯子放到桌上,站起身来单手搭在龙宏的肩膀上,掰着让他面对自己:“不要再问关于我的任何事,我与你,从即日起,宛如陌生人,之前种种,全部忘记。”
龙宏怔怔的看着还有婴儿肥的烈月,张开的双唇闭起又张开,半响都没说出半个字。
“我与你,不再相欠,你我从此陌路。”
“真绝对……”龙宏的声音里藏着微颤,他反抓住自己肩膀上的手:“你——真的只有十三岁吗?”
扣住手腕的力量非常强带着痛感,烈月看着龙宏,扬起嘴角:“你不清楚,你师叔们会不清楚?我和你完全不同,你有师傅有门派有师兄,而我一无所有,不要跟我说,你是我的谁……饲养或者愿意被饲养,罢了。”
“你!”龙宏咬着牙才能平复心中怒火,看着烈月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威严:“你认为我当你是宠物?!”
“放开。”冷冰冰的吐出,扯了扯手,烈月睨着龙宏的眼神里充满隔离。
“烈月,你要走,行!好走不送!”龙宏松开了,起身迈步直接离开,连停一刻都觉得无法忍受。
掀开袖子看到些许淤痕足以证明龙宏刚刚有多么用力,烈月揉着手臂长吁一口气,洛辰卿,我能做的也做了,我与你之间就只剩下仇了。
夜过后是破晓,碧蓝的天,翠绿的草,高大的树,雾气消去后的露水,小径之上铺满了绿叶,停下转头看向上方崛起的庭楼,烈月毅然的看向属于自己下山的路。
叶落无声,走到半山腰的烈月愣住了,微微不明的看着前方站着三位白衣的女子。
“烈家小姐,烈月?”站在中间的女子面无表情,直接问。
烈月蹙眉犹豫的点头,瞬间一条九节鞭甩来,翻身躲过双脚落地的烈月糊涂的瞪着前面袭击自己的女子。
“龙师兄是否教你天嵩山之法?”女子扬起声调,反手收回打空的九节鞭。
“什么意思?”烈月目中带怒,握紧了腰际的匕首。
“天嵩山之法不得流传在外,我们奉命行事。”女子俯瞰着烈月,眼中嘲弄:“你是自废还是我们动手?”
烈月完全没料到,措手不及的盯着说话的女子,女子见此扬起嘴角,神色自傲:“师父命我等再次等候。”
“龙宏说的?”烈月抽出腰际的匕首拿下鞘,锐光拂过利刃停在刃尖。
女子盯着她手中的匕首:“别做无谓的挣扎,你不是我们的对手。”
“右长老门下的弟子,没在天嵩山门中动手是怕惊动了掌门怪罪龙宏?”烈月的目光划过女子腰际佩戴的玉坠,心中大概知道对方的实力。
“既然知晓就不要给龙师兄带了麻烦。”女子扬起鞭子甩到地上压下草儿打出一条绿痕。
烈月翻身上树,她知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但要把自己苦心修炼三年的东西交出了,她真的做不到!
“跑是没用的!”看着烈月从这棵树跃到另一棵,女子看了一眼身边的两位师妹。
两位女子迅速跟上,灵活的穿梭在树与树之中,翻过了树挡在烈月前方,烈月俯下躲过她们砍来的长剑,踏上树干时一个不慎滑了下去,单手撑着地翻身——继续跑!
半个时辰过去了,烈月可谓是灰土满面,头发早已在刚刚滚过草堆之时散开,衣裳也被尖刺给撕开一个口子,跑里偷闲的瞄了一眼快追上来的三人,步伐加快!
贪一时之痛快的女子三人组实在没有想到烈月逃跑的速度会这么快,三人看向前方的山,对看一眼,御风而飞,速度加快了不止一点点。
长剑化为箭正对烈月的背,松开手的瞬间,剑飞速直下……扭头一看的烈月整个人栽倒在地,滚动着躲开,明光光的间落在她头的几里之隔,拍了拍胸膛,立马爬起来往前方冲。
“躲过去了!”从地抽起长剑带起土,女子扭头看向追赶的二人,起身跟上:“阻止她!不要让她再往那边去!”
“师姐,师父只是说收回她修炼的法,没有说杀掉她!”年龄不大,声音稚嫩的女子提醒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世界。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要杀了她?”怒瞪了一眼师妹,提气追去。
“可是……你刚刚明明……”
“林师妹!”拉了拉女子的袖子,另一个女子警告的看着她,吓的她只能默默的把话吞回去,眼中忧愁的看着在师姐鞭下险险闪躲倒在地上打滚又站起来开跑的烈月,她只是孩子……
匕首绕着鞭子几节狠狠的插到地中,烈月看也不看扯着鞭子愤恨瞪着的她的女子,将灵气集中在双腿之中,速度更加快。
飞速的幼小身影穿梭在树与树之间,身为师妹的女子双脚停在师姐身边。
“发什么楞!还不快解开!!”
“……”从半空之中下来的女子不懂的扭头只见匕首旁边画着固定符,固定符画在地上,她若走近必定与师姐同样被困。另一位则直接追赶烈月去了。
“死丫头!”女子愤恨的低声呢喃,扭头却见师妹动也不动,怒斥道:“还不快去!!!”
“师姐,你松开九节鞭就可以了。”动了动脚发现自己能动的女子看着师姐道。
身为师姐却没有发现固定的力量是从鞭子传来对此女子自然而然的视而不见,松开手抽出腰际的剑射入固定符内,拿起鞭子一带则其,看也不看自己的师妹紧跟而上。女子看向师姐的背影,踏上空气紧跟。
烈月根本停不下来喘气,灵力全部集中在腿上,可能是她自己没大注意剂量,想停停不下。
前方慢慢出现悬崖,这悬崖……烈月苦笑,尼玛的!停下!!!双腿毅然决然的往悬崖冲去……
因为逼近悬崖,女子停了下来,慢慢的迈步想等师姐和师妹来再做决定,瞅着烈月丝毫没有停下的意图,女子微微皱了皱眉,她?
一道光拂来,将烈月固定,风过潇潇,女子不免笑了笑,怎么可能有人真去跳崖啊!
追过来的两位女子势在必得的看向烈月,道:“现在你自己决定……”
“决定……”
“从未知,各位师妹有欺负弱小的好兴趣。”白沙徐徐随风而飘,额头泛着汗,古灵雪依旧飘飘欲仙,像是随时会飞走一般飘渺,神色冷清的看向三位僵硬的女子。
“古师姐……”三位女子连忙弯腰。
古灵雪扫了一眼弯腰微微颤抖的师妹们,将视线转而放到被自己定住的烈月身上:“好久不见,听闻这些年跟在龙宏身边。”
低头的烈月猛然抬头,笑若阳光般温暖:“好久不见!……要救我吗?”
“还是这么直接。”古灵雪抬步,步伐轻松,走到烈月跟前抬手一挥:“我不过是阻止本门弟子造杀孽。”
“谢谢!”烈月动了动四肢,余光瞟到三位弯腰的女子在颤抖,抿嘴笑道:“我可以走了吗?”
“走吧……”古灵雪在烈月迈步错身而过时用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这是你欠我的。”
烈月瞥了一眼古灵雪,步伐未变的擦身而过,顺着下山的路走去。
☆、第 22 章
用了三个时辰,烈月才到达山下,全身狼狈不堪的她抬头便见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小路边,侧身躲入草丛之中,烈月双眸里闪过迟疑。
年过三十的男子一身黑衣,杵在马车边,恭维的弯下腰,常年养成一身严谨的习惯,敛着眸看着地,似乎在等待着谁。
林豪,自小待在烈家家主身边,烈月前世匆匆见过他几次,而且这几次恰好都是他在杀人!想到那些场面,烈月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发麻的头,手腕不小心带到了绿草,林豪锐利的目光泛着冷直接的投射过来。
“六小姐……请您出来,家主就在前方等您。”恭维不失强势,林豪迈着步伐到草堆跟前弯下腰来。
讪讪的笑着站起身,烈月一身狼狈,被尖刺划破的皮肤渗着血染到了衣衫上,淡然的将包袱甩到肩后,烈月道:“是。”
“谁做的?”林豪似乎没有听见烈月的话,紧接着说:“天嵩山是不是认为我们烈家的小姐任何人都能欺负?”
“我自己滑了一跤。”烈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林豪凝视着烈月脸上的笑容,缓缓的敛眸:“是……六小姐,请……”说着侧身让开。
被迫不得不迈开步伐上马车,马车里的摆设简单,绸缎铺成的桌上有各种小吃,随之林豪也窜了进来,安安静静的坐在烈月的对面,马儿嘶叫一声,蹄声响起。
“三小姐和四小姐都在,您是否换身衣衫再去?”纯粹的询问,林豪低着头。
“可以不换吗?”烈月扮演着原本在烈家的她,胆怯的询问。
“林豪不敢为小姐您做决定。”
“那——不换了。”
“是,您暂且忍耐一炷香的时间,到了镇上,林豪便为您请大夫。”
“恩……”懦弱的点点头,烈月补上了一句:“谢谢……”
“林豪不敢,这是林豪的本分。”
烈月低着头揉着手,拘束着看着马车的地面发呆,林豪见此,道:“小姐,若受了委屈,家主会为您主持公道。”
呆呆的抬头看向林豪,烈月动了动唇又默默的垂头:“没……没受……委屈。”
“是。”林豪淡漠的回答
一路马儿飞奔,不一会儿就到达一座小镇,镇中朴素,小径穿过两边篱笆往前延伸,不一会儿马车便停在一家普普通通的屋子门口。
屋中出来一身劲力的男子,推开门拉住马儿的缰绳,林豪扶着烈月下马,那位牵着绳子的男子便牵着马往前走去。
“六小姐,请……”推开门,林豪侧身让道。
烈月深深吸气,迈着小步进入院里,屋里与屋外截然不同,屋中摆设豪华,黄色的绸布拉成帘隔成三间客堂,正中央坐着的男人满目冷诮盯着懦弱的烈月。
男子穿着白素衣,腰际系着玉带,一条绯色的发带将墨色的发固定在脑后,不动满身冷然,那双眸子将烈月打量的彻彻底底。
“父亲……”烈月垂着头,将眼中讥讽埋入心底。
“三年未见,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