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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从皓闵这里得到函令的机会有多少?烈月在心底毫不犹豫的嘲笑自己的无知,可纵然如此,纵然机会是零甚至会赔上性命,她也无法退缩半步,三日已是她的极限。
前方散着凌厉如刀刃的气息的背影稍作微顿,不做声的迈步前行。烈月静静的盯着,她没有做任何准备甚至连万分之一的几率都没有把握,闭起眼眸知晓自己的莽撞。皓闵长老无视便没有激起她丝毫的情绪,他在明我在暗的结果只会得到更加严密的防守,不如放手一搏。
虽然被师父吓到,但还是毫不犹豫跟了上去的弟子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小少年,整个人一楞赶忙追着师父走,怕迟了一步就被人凌迟。烈月静静的目送皓闵长老的背影,悄然的握紧五指,眉目之中透出几分忍耐,抬起头看了看日头,跟布店老板约定的时间到了。
从布店出来,手挽着包裹急急忙忙回到客栈,把包裹往桌上一放,烈月松开手看着掌心里的纸条,飞速的打开,看着上面的黑字勉勉强强拼凑出它写的是什么,
抬起袖子瞅了瞅上面的灰尘,烈月回到屏风后换好衣衫,蓝带挽腰过勾勒出少女的腰线,白衣裙摆其大腿,长靴到膝盖方便又露出腿部线条,蓝边偏宽衬着黑发更是利落,手拿长细漆黑的刀身给人一种小孩穿大人衣裳的错觉,无害而平静的凤眸里噙着一份笃定。
迈着的步履稳重而坚定,烈月站在艳阳之下眯着眼睛,下巴微抬,黑色的瞳凝视着灼目的天空,抿了抿干燥的唇,聚集视线停留在某一点,勾唇而转身,似乎在跟随着什么而动。
停驻在街边老人身边,半蹲而下的皓闵长老沉默而熟练的帮助无依无靠的乞儿把脉,老老实实站在他身后的徒弟看不清师父的脸色,不过——他还是松了一口气,好在师父已经不生气了。
玄晶门下弟子已在客栈候皓闵多时,本来去天嵩山接人的他们扑了个空只得赶忙转身追,拿着烫金帖子,十分困惑,每一次聚会都是举办门派递来帖子邀请,为何这次天嵩山的长老——难道是看不上我们玄晶门?
不怪人家弟子如此揣摩,大多数也不了解皓闵长老的个性,毕竟人家也只是听说过他的名称罢了。
天嵩山有两绝,一是占卜,一是符咒,对于整个修行界来说,他们的修为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这也让天嵩山的地位更加固若金汤。而烈月所说的函令则是皓闵长老第一次在修行界展露本领时他的师父所赠……那年他十七,那年天嵩山换掌门,追究其上,函令与天嵩山有必然的联系,当年的掌门对皓闵长老说,就是你死了,函令也不可丢。
治疗完乞儿,皓闵长老站起身来,步伐稳健如常,向着停歇处走去,过了转弯处,他突然对身后的弟子道:“你去烈家。”
“师父?”徒弟不明的看着师父的背,去烈家?九州城的烈家?干嘛?
“去问问烈不群,他是怎么教女儿,是否要我代劳管教。”顿住,皓闵长老风度依旧,侧身视线饶过徒弟放在后面。
“不劳烦这位小兄弟,不如长老直接来问我,不是比较好吗?”蹲在墙上,烈月笑嘻嘻的眨了眨眼睛,无视了少年投来不满的视线看向皓闵长老:“佩服,佩服,我特意隔您好长一段距离,您居然还是发现了!”
瞅着烈月怪异的打扮,记得初次相见时,这个女孩的拘谨,如今这副模样完全相差巨大,皓闵长老神色如常:“你如今是没脸没皮了吗?”
“函令给我,我就消失。”烈月站起身,双脚稳稳站在灰墙之上,白衣快融入身后那片艳阳无垠的天空,眸中的势在必得实在是惹人厌。
微微皱眉,皓闵长老突然的敛眸:“你要它何用?”
“救我最重要的人。”
“就算是死也在所不惜?”唇弯起一个温润的弧度,皓闵长老似乎被童言惹开心了。
“恩。”
毫无犹豫的回答让皓闵长老抬起眸,阳光太刺眼,微微眯起:“孩子,不要太偏执世间万物,去留总有天意。”
“天意?”烈月诧异的挑眉:“您相信天意就不会让函令还存在世间。”
“哦?似乎很了解我。”
“不了解,只是知晓,当今天嵩山掌门,夺位之事罢了。”成功的看到皓闵长老散出冷意,烈月笑弯了眼睛,两个酒窝在双颊:“天嵩山永远都是一副和乐融融的模样,谁又了解,当年掌门是死与何人之手了?例如,当今掌门木天淳,例如左天戏。”
“左天戏,哈哈……”一瞬间冷意变成暖意,皓闵长老忍不开怀的笑了起来:“小丫头,你可知,这名字要是被左长老听见你会有何种下场?”
“他还在计较,当年抽签之时,木天淳与左天戏的擦肩而过。”烈月话里嘲讽:“说来,当年的掌门也真够肆意,让徒弟抽签选名字,可怜还是襁褓之中的他们,在懵懂之时就决定了宿命。”
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乐不可支的皓闵长老邪气横生:“不收你做徒弟真是一件遗憾之事!”
小徒弟看了看师傅又看了看在笑的小女孩,本还在想这个是刚才那个少年的他突然心生寒意,不明白明明两个人都在笑,为什么气氛却这么冷?
“既然如此,不如将函令给我?”带着几分讨好,烈月往前弯下身子,笑眯眯的问。
“这些往事知晓之人,除了我还活在世上的师兄师弟们根本就没人知晓,小丫头,先告诉我,谁讲给你听的?”
“我说,长老,您将函令留在手上不过是为了将来天嵩山出了下一任掌门之选,便伺机杀了现在的掌门,不如先借给我用用,我绝对会还给你的。”
“你知道的太多了。”皓闵长老收起脸上的笑,冷漠了神色,一个甩手之间徒弟已被他封住了五觉,根本已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将函令给我,我便告诉你,还有谁知。”烈月不为所动,笑容如花灿烂了整个阳光,偏起头像是任性玩闹的小女孩。
“杀了你,顺着你活着岁月的线索找,你认为我找不到吗?”皓闵长老怜悯而慈善的看向烈月,与冷漠的神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流露出几分说不出的俊美之气。
“您是聪明人,如果您不够聪明函令不会被交托给您。”烈月直起腰,剑鞘捶打在墙上,玩耍似的一打一停,未曾因皓闵长老越发冷硬的神色而退缩,他动了气就代表戳到死穴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个道理不必我来告诉您吧。”
“哈哈……”仰头笑了,皓闵长老转身迈步,身为徒弟的少年立马跟了上去,耳边声音恢复。
一天被他丢两次在原地,看来——估摸错了。烈月偏着头看向越走越远的背影,深深的叹气,怎么办?打是打不过,智斗……开什么玩笑?会咬人的狗不叫,话粗理不粗,果然是几人之中最难搞定的一位。
摸了摸腰际,拿出黄纸包成的三角形,烈月无可奈何的叹气,做不做?不做拿不到,做——害的可就是两门了,咬住唇的烈月在矮灰土墙上着着实实的被难住了。
玄晶门的三位上位弟子在客栈里已然等了有些不耐烦了,毕竟身为上位弟子,只有别人等他们的没他们等别人的事,耐着性子远远眺望到踱步而来的皓闵长老,连忙迎了上去,往前一行礼:“在下乃是玄晶门蓝位下弟子齐池渊,这两位是在下的师弟,在此等候上人已许久。”说着连忙从袖中拿出烫金帖子:“此乃拜帖。”
“恩。”皓闵长老轻声回了一声便饶过齐池渊三人往客栈走去,冷淡而阔达。对于天嵩山弟子来说这乃是见怪不怪的事,皓闵长老能理你根本就是一件非常难得之事,作为徒弟的少年默默的跟随师父的步调,此时才真正的觉的师父是平常模样了。
这份冷淡在等待他将近两三个时辰的玄晶门弟子眼底就是赤、裸、裸的无视,抽搐着嘴角不知如何反应,递出去的帖子还在手里呢!只能尴尬的收回手,转而跟随而上,心底安慰自己说,上人喜静不喜与人交流。
回到客栈内,身为徒弟的少年便转身跟玄晶门的弟子交谈,任凭师父上楼,与师父不同乐于交流很快得到玄晶门的理解,热火朝天的交谈下,天知道这位小少年的生活有多苦,叽叽喳喳不停的说,说的几位玄晶门的弟子有点应接不暇,刚刚老实安静的少年去哪了?
所以说,徒弟的变态都是师傅逼的!皓闵长老不喜欢说话如同他讨厌热闹一样,身为徒弟一天安静可以,如果一年到头只要不出门就说不了几句话,任谁都会怀疑自己会变哑巴,于是小少年为了避免如此,只要逮住一个人就开始他霹雳巴拉的轰炸。
☆、第 36 章
潜入了客栈后院的烈月将黄色的三角形打开,紫色的粉末落入了无色的井水之中迅速的融合在一起,趴在井边,烈月不肯定皓闵长老会在这里停留一夜吗,但她肯定过了辟谷的只有皓闵长老与他的那个徒弟。
说来,烈月也很佩服皓闵,他绝对是个人物,论徒弟,同期之中恐怕也只有他的徒弟段数最高,洛辰卿与云邯止是个意外,他们本身天基极高,天时地利同时拥有。而皓闵长老的这个徒弟绝对是扔在修行界里也就资质平平,这也是烈月为何要当初执意拜入皓闵长老门下的理由,有这么个励志的例子在。
现在烈月的脑子里根本就想不了太多问题,她基本已经丧失了理智,宛如走入迷宫,在里面不断的打转,心思也着重在一个点上,这也算一个好处,知晓自己最重要的是什么。
烈月以卵击石让林豪活着的目的也只有一个窃取信息,就她的情况进入烈家的密道准是竖着进去在里面横到腐烂。这时她才品味到重生的真正优处,知晓前世事,近五年的大事也都清楚,虽然很多事情不是清楚就能改变,但最起码比措手不及要好吧。
一个巨大的槐树立在井的旁边,站在上面的男子低眸打量着烈月离去的背影“就是她?”
“是……”突然显出型的紫衣絮儿喃喃的道:“君无限的消失与她有必然的关系。”
“那小子总是一副天地在我手里的气势,如今却莫名其妙的消失,洛辰卿那边有什么痕迹吗?”极其痛恨的男子骤减怒气,问向身后的絮儿。
听到洛辰卿,絮儿脸上划过一丝嫌弃:“玲珑塔消失了,他似乎在赶往玄晶门的路上。”
“似乎?”不喜听到不确定是讯息,男子皱了皱眉。
絮儿在心底叹气,她总不能说,那变态的路她预测不了吧!缓缓道:“他去的路是玄晶门,可他手上没帖子,如今的世间谁又识的当年的洛辰卿?”
男子侧头看了一眼絮儿,她眼底隐藏不了的嫌弃外漏出来让男子再次皱眉:“你跟他交手多次,难得不知晓,他从来都不是会乖乖递上帖子的人吗?”
絮儿眼底跳了跳:“主公,絮儿知晓怎么做了。”说完,消失在枝桠之上。
“回来。”男子咬了咬牙,他就不明白了,聪明伶俐的丫头怎么一碰上洛辰卿就拧不清楚轻重缓急了。
“呃……回来了!”再次显出的絮儿皱了皱鼻子。
“你找个缘由结识这个丫头,查查君无限到底在搞什么鬼。”
抽搐着嘴角,絮儿压力很大,她想了想,觉得还是去找洛辰卿比较好,便道:“我先去找找洛辰卿吧。”
“絮儿,你怕什么?”男子额前青筋直冒,扭头看着下属左右闪烁的目光,很想一脚踹上去。
“主公,洛辰卿比起君无限还是要温和很多很多的……”絮儿无奈的仰着头看着自己的主子,祈求的说:“絮儿完全不想惹君无限……”
“你不想惹君无限那小子,你想惹主公我吗?”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男子就弄不清楚了,为何明明自己是主子,下属们都怕君无限那小子!拜托,老子是王好不好!
比起惹您我更不想惹君无限,在心底嘀咕的絮儿低下头,喃喃的道:“是……”
“快去,顺便帮她一把!”
虽然男子的话云淡风轻但还是惹的絮儿腹诽,你不就是想让君无限欠你一个人情吗?为何把我当靶子使啊!
不管属下的不甘不愿,男子意味深长的看向皓闵长老所在的房间窗户,皓闵啊皓闵……这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