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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清风本来不懂烈月在做什么,但见她非常困难的将凳子往木桶里放很想过去帮忙,可自己身无遮物……默默的跑到桌前学着烈月抱起一个凳子回到木桶边,又立马躲到烈月看不到的地方。
专心一致的放凳子,烈月没注意到烈清风的动作,刚刚把凳子放进去准备再拿一个当踏脚转身下巴就磕到了木凳,凳子哗答一声倒到地上。
烈月捂住下巴蹲下,心中狂吼,好疼!!!烈清风听到动静也来不及害羞赶忙屁颠屁颠的跑到烈月身边,小心翼翼的蹲着瞄烈月:“对……对不起……”
没好气翻着白眼,烈月忍着痛道:“知道对不起还不扶起凳子,快点洗澡!”
“哦……”老老实实信奉着烈月所说的话,赶忙扶起凳子爬上去,不等烈月起身就掉到水桶之中,满口无缝的水灌来烈清风硬是一声都没发出来,捞着水桶里的凳子。
烈月一起身就看到清水变的浑浊起来,而烈清风居然在水下!连忙手慌脚乱的爬到凳子上伸手捞,紧接着咕咚一声,脚下不稳的烈月也掉了进去。
两个小鬼在水里闹腾着,好不容易头冒出水面,烈月踮着脚尖,手扶着烈清风往凳子上送。
“咳咳咳咳……”坐稳的烈清风露出了肩膀,不断的咳嗽,眼神却瞄向只有头露出来的烈月,迟疑里带着害怕。
闭着眼的烈月伸出手臂擦了擦眼睛,担忧的看向烈清风:“没事吧!?”只见烈清风那惶恐不安的样子,心一痛,不知为何有些酸楚:“那里不舒服吗?告诉我!”
烈清风摇摇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看着水,烈月安慰着他笑了起来,手上可没停歇的拿起搭在木头边沿的帕子……
烈清风沉默的任凭烈月的擦拭的动作,想到刚才一点都不敢闪躲了,烈月逗着他发笑,小孩子的心情来得快去的也快,屋中一片欢笑之声。
龙宏从师兄的屋中满脸担忧的走出来,想到被自己带回来的烈月便转身往她的房间走去。
不一会儿,大汗淋漓的烈月终于把烈清风拾掇干净,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的烈清风背对着烈月,烈月拿着木梳梳好泛着水汽的墨发,拿起干帕子擦着,烈清风太瘦了,脸上泛着菜色,还没张开的五官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心悬着半空中,烈月的每一次触碰都让他心悸,说不出这种感觉好还是不好,小小的烈清风只想头上的手多停留一会儿……
敲了敲门,龙宏才推开,正好看见烈月跪在凳子上手拿白帕子帮烈清风擦头,视线一转,龙宏迈过门槛的脚刚刚落地就倒吸一口冷气。
满地的水浸入了木地之中,倒落的凳子七零八落,房间好似是经过一场大战般狼狈脏乱,视线停留到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床上,龙宏的眼角不自主的跳了跳,本整洁的床单被人掀起好似擦拭过什么一样揉成一团丢在一角,迟疑的将视线放到无视自己的烈月身上,龙宏找不到话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仔仔细细擦拭烈清风的头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赔偿什么的我会告诉我父亲让他来付银子。”话虽说着对不起但烈月没丢一个眼神给龙宏。
“银子乃身外物。”龙宏忍不住教训了道:“你如今只是个小孩子就不懂珍惜别人的劳作,以后怎么正其身?怎么能心怀天下?”
“啊……”烈月耸了耸肩,心想,谁在乎这天下!谁又要正其身啊!点头道:“师兄教训的是……”
“小小年纪就知敷衍了事!这些到底是何人教你的?!”见烈月依旧看都没看自己,根本就没个认错的样,龙宏气急。
呃……烈月顿了顿,从凳子上下来,站到龙宏面前,诚意十足的低头弯腰:“烈月知错,以后一定听师兄教诲。”其实烈月真不想跟他纠缠,索性直接认错顺着他,让他赶紧走。
突如其来的认错弄的龙宏不知道怎么反应,虽然烈月低眉顺眼表情也诚恳,可不知为何,总觉得不爽,龙宏清了清喉咙,心想,我可不能跟个十岁小孩做这些计较,太掉身份了!
“你们这几日乖乖的待在这里,别上街,这座客栈里全是我门弟子,有什么困难说一声就行,我等等去叫小二来收拾房间。”说着为了保险起见,龙宏从腰间拿出收纳袋,掏出两个符给烈月,仔细讲解道:“这个是烟雾符,这个是传音符,抹掉上面的红点就可以用了,烟雾符抹掉后立马丢出去你就开跑,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接过两张符,烈月有点说不出的感觉,前世小心翼翼的讨好却从来没人对自己好过,现在自己啥也没做平白得了高阶的两张符,这是……啥道理啊?!
“记住了没?”见烈月发愣,龙宏提醒的问。
“记住了……抹点红点就能用,方便又好用,出门必备之产品。”烈月抬头,挤了挤五官皮笑肉不笑的道。
“什么方便又好用,出门必备之产品啊?!这里不是你家,说话要检点,不三不四乱七八糟的话就憋在心底。”见烈月小也着实不懂事,龙宏嘱咐着道:“我师姐师兄们可不是我。”想到刚刚大家讨论的话,龙宏难得温柔的揉了揉烈月的头,看着她的小脸,无比忧心,这洛城里像这种小孩没有一百也有两百,若有不慎他们……
被龙宏温柔的视线给恶心到了,烈月还来不及躲过龙宏的手自己就被拽住后退的一步,头上的手自然的落空了,烈月扭头一看只见烈清风瞪着龙宏不做声。
龙宏尴尬的收回手,被个小孩瞪的心有点虚,眼中眸光暗沉了下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烈清风,平常小乞丐一样营养不良,而且身上也没有特别的气息,龙宏纵然小心谨慎但此时也觉得自己大惊小怪,可能只是小孩子脾气而已。微微的笑了笑:“我去叫小二来收拾,顺便送饭来,你们两好好休息休息。”说着起身拂袖转脚离开。
☆、第 4 章
洛城一日之间发生了巨变仿佛被搬空废弃的城市,寂寥的街道不复昨日繁荣,各家各户紧闭着大门,若不是屋中传出声响真会让人怀疑这是一座空城。
烈月不是天真的孩子自然不会认为仅凭着龙宏给的两张符就能保命,更加不会认为此时在靠近魔族地界的地方修真界会赢,照着龙宏所诉,这次恐怕对方只是孤身一位,天嵩山的长老自然不会出手,他们必定也没料想对方多厉害。想到自己第一次上天嵩山时的场景,烈月不自主感到害怕,若只身一人她不会觉得死亡有什么值得恐惧,毕竟……亲眼见飞鸟啄走自己的肉,那血淋淋的肉脱离身体的每一分疼烈月依旧记得,她不想恨是不想记得曾经的愚蠢。
老天让自己再次活绝不会是为了再次死,烈月无比肯定。站在紧闭的窗前,烈月瞟了一眼床上沉睡的烈清风,有时候人与人就是这么奇妙,不需要太多的理由不需发生惊天动地的事就能够产生牵绊,要烈清风活下去的心情无比强烈,强烈到让烈月去触碰自己的禁区,亲手拉开血淋淋的帷幕。
闭起眼睛,整理心情与情绪,再次睁开眼睛的烈月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
走廊里只有烈月自己的步伐声,哒哒哒的不急不忙的走到天字号门前,橘色的光从里透出来,抬起手敲了敲。
“进来。”女子清冷的嗓音里有着淡漠,这股淡漠似乎由心底透出来。
烈月推开门,就看见坐在椅子上拿着书品读的女子,不沾脂粉的面容绝美,如流水般清澈的眼瞳里尽是冷漠,她见走进来的是个小孩子,不漏痕迹压下心底的厌烦:“你是谁啊?来找我有何事?”
一样的面容,一样的冷漠,同样,不管对谁从不加以颜色,烈月荡漾开天真灿烂的笑容:“神仙姐姐好漂亮啊……”
女子面上便没有因为童言而有任何改变,心底却划过一丝鄙夷:“没有听到我的问话吗?”
“神仙姐姐,我叫烈月来自九州城,以后就是你的同门师妹,我听龙宏哥哥说过你,就想来见见……”厚颜无耻没皮没脸的烈月直接走了过去扒着凳子往上面坐。
“烈月。”咀嚼这个名字,听到九州城便已明白她是何人的女子更加鄙夷了,依靠着家里才能进入天嵩山的人根本就不配修仙。
“恩!”重重的点头,烈月心想,算了吧……回去睡觉吧!讨好龙宏都比讨好她来的好!
“我知道了,没事就回房去。”
“神仙姐姐,听说我还有个云师兄……”烈月满目天真好奇,心底抽搐着痛了一下,便见女子眼中产生了变化,道:“云师兄很厉害吗?”
“别多管闲事!也别乱听!赶紧回去睡觉!天嵩山不会容许没规矩的弟子!”
女子语气巨变,烈月便觉得悲情,尼玛的,当初也跟老子没关系啊!凭什么你们把老子扯进去啊!在心底咆哮的她从凳子上下来了,本就只为引起女子注意,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回去也没什么的。
“姐姐再见,月儿走了……”烈月恭恭敬敬的说完便转身。
“别叫我姐姐,还没拜入门中吧,就算拜了也是叫师姐。”女子语气恢复了平衡,淡淡的说道。
尼玛的,跟个小孩子计较有意思吗?!带着沮丧转身,烈月道:“哦……”
“恩。”答了一声,女子便将视线放到书上。
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的烈月满怀憋火,她从来就知道自己比不上这位师姐,从来也没想去比,可凭什么他们的错要自己来买单?越想曾发生过的事情就越清晰,烈月安抚着自己躁动的心,压下那些肆虐的杀意,回到自己房中。
满眼通红的烈清风瞪着推门而入的烈月,紧抿着唇,两人视线对上,他就立马扭头不看,烈月挑挑眉,走了过去:“怎么了?”
烈清风扭头看了看她又把视线放到别的地方,烈月见他满眼红彤彤的好似哭过一般,拉过他的身体:“我只是出去一下下,你看不是马上回来了吗?”
烈清风撅着嘴看着烈月,委屈的趴到她的肩上,闻着她的气息,闷闷的不说话。
烈月知道烈清风只是孩子,刚才自己乘他睡着出去肯定给他带来了不好的感觉,轻轻拍着烈风的背安慰着,突然摸清楚了烈清风的个性,只要自己把他一个人放下他就会不理自己!扯扯唇,不知对这种依赖该不该觉得开心。
烈清风小心翼翼又巍巍不安,他得到过的温暖太少,得到过的善意细细数来也只是他人不算鄙夷的目光和施舍而来的半个馒头,忘记什么温暖不代表他不想要,小小的他只是隐隐约约的明白烈月不是他以为的烈月……可能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跟那些拿着小石头扔他孩童一样有疼她的爹娘,可又不一样,烈月不会嫌弃他、不会打他、还帮他洗澡、还喂东西给他吃……有时太美好的事情太容易失去,所以烈清风很不安很希望自己能够为她做点什么……
安慰着烈清风,烈月轻拍着他的背,心底却有一番打算,说她不知廉耻也好毫无自尊也罢,只要那个女子注意到她了,在发生什么事后她绝不会任人在自己眼前死去,这也许是天嵩山弟子唯一共同拥有的常识,烈月当下觉得自己必须一直将烈清风带在身边,外面有什么妖魔鬼怪,多少人会因此死去她想都不想去想。
洛城在宁静下压抑着,御剑从高处巡视整座城的天嵩山弟子便没有多少胆怯与忧虑,左右长老关门弟子有三位,他们的光华在普通弟子眼中便是神。
一夜安稳过去,早起的烈月拉着烈清风下楼吃早饭,楼下来来走走的全是天嵩山的弟子,那纯白的衣衫大清早的挺闪眼睛的,烈月为曾经是里面的一员而感到无语,以前还认为白衣也挺不错,原来太多人穿会让人慎得慌啊。
龙宏一夜未眠,昨日左长老联系他让他好好照顾烈家小姐,说烈家小姐还未入天嵩山若她出事便是天嵩山的责任,想到这,龙宏纯净的心思不大明白左长老话里的严肃是何意。
对着烈月招手,龙宏起身:“过来坐……”拉着烈清风走过去的烈月瞥了一眼龙宏疲惫的脸,大概猜到他们没有找到浊气的来源。
将包子与稀饭盛起两碗推到两个小孩面前,龙宏对当下情况忧心忡忡,毕竟一直在天嵩山修行便没有太多机会实战,这是他第一次随着大师兄下山执行任务,紧张与兴奋褪去后只有一身无处安放的沸腾热血,昨夜巡查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