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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好的人,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欺瞒,被利用,我做不到。”缓缓的面对着黑狼蹲下来:“这天地浩瀚,桑海桑田一瞬即过,你有小白同行一生无论浩荡还是平凡如水,小白生死相依。我没有,没有归路的前方是悬崖,跳下去只为了赌上一把,而你此刻与我系在一起。”
“你在威胁我。”用叙述的方式出口,黑狼知晓烈月的意思。
“我在给你选择。”
“人总是如此虚伪,明明是威胁却说是选择,我有选择的权利就不会跟你废话。”
“我本虚伪,但有些人与我不同,不要一竿子打翻一整船人。”
“天舞的个性,你不清楚,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听说过,你找到她根本就不可能活着,更别说让她帮你。”小黑顿了顿:“你觉得,你有筹码去赌?”
“我如何打算,你不必管,就当是你们给我的试练。”
黑狼被烈月吃定了,觉察到这一点,黑狼垂下头拉着耳朵,就当这是还恩情。
“我妥协”
势在必得的笑容在烈月脸上绽开,侧头看向远处的九州城,慰藉的眯起眼睛。
“但绝不会走你的路。”黑狼抬起头,认真的盯着烈月:“不要牵扯小白进来,三日,我们修炼三日,我便带你去。”
“好!”
一人一狼飞向无量山之顶,到达山顶,山下的景象已被云雾遮盖看不大清晰,黑狼在山顶转圈,好似狗狗追自己尾巴似的可爱极了,烈月瞅着憋着爆笑,只见黑狼追了几圈走到烈月身边,坚硬如铁的岩石宛如被切割一般呈现圆形,一条石梯往下延伸到看不见尽头。黑狼瞥了一眼烈月示意她跟上,烈月错愕了一秒又自我解惑,这就是天狼一族……
天狼一族,曾触犯了天帝威严被剥去仙骨打入凡间,司法天神按照法旨制止了这一代生灵与草木生长,在这种困境,他们依旧顽强的活着,顽强的延续一族的生命,但……天帝未曾因为司法天神已处罚过而放过他们,将他们逼入了黑暗之中。
夜明珠温润的光照亮了黑暗,这一切都是小白做的,因为她知道烈月是人需要光……
重重叠叠的洞一层一层呈现在烈月面前,感慨不已,他们居然掏空了整座无量山,求存之心强悍无比。
不算精致的楼梯交错在眼前,不免觉得世间之大大过所限的想象,偌大的洞里住着上百的天狼一族,算起数量已是很少了,这些年没落了许多。
化为人形或者保持原体的狼族走过楼梯回家或者刚刚出来,烈月好奇的张望,突然黑狼停下差点绊倒了烈月,莫名其妙的看着黑狼抬眸便见一匹纯色的白狼挡住去路,不是小白,是妖……那双眼睛里有着难以解释的情感。
“我……”烈月刚张嘴就被对方截断:“跟我来……”
“是,尊长……”黑狼老老实实的点头迈着步伐跟随其上,烈月莫名其妙的耸耸肩,跟了上去。
一颗巨大的夜明珠放在简陋的柱子上,照亮了石壁屋,里面只有一张石床凌乱的寒气交错在单人的石床上,烈月站在门口看了看便将视线放到刚刚带她进来的白狼身上。
“小黑,出去。”白狼幻化成一位年过三十左右的男人,眉目冷冽。
黑狼抬头看了看烈月,止步不出。
“放心,我不会对她怎么样?”
“是。”黑狼退了出去。
“不要伫在门口,进来,我要关门。”
烈月顿顿,往前大迈一步,便听见身后石门关上的声音,黯哑的宛如磐石被挪动。
“你是烈家的人?”
烈月点头。
“烈元冰!”突然对着烈月嘶吼出声,男人俊美的脸化为狼的模样,身体却还是人的四肢。
“谁呀?”惊呼吓到的烈月退无可退,背贴着石门。
“烈元冰!你竟敢踏足我天狼一族!”一瞬冲到烈月面前,狼脸上那双杀意凛然的眼睛刺入烈月的眼底,咬住下唇顿了顿:“我叫烈月,谢谢……”
“我知道。”一瞬恢复了平常,狼脸变成人脸:“你是她的女儿。”
“哈?!我怎么不知道我娘叫烈元冰呀?!”烈月无法理解的瞪着转身走到石床边坐下的男人。
“不对,应该是你娘亲的娘亲,算是你外婆?还是你的……不!你们烈家的族谱早就乱套了!”男人一脸嘲弄的看向烈月:“你居然能活下来没死在你娘的肚子里,也算是你命大,不过反正是个冤孽账,不如早死早超生。”
他疯了吗?烈月扯扯唇,不作答。
“你外婆…不!…算了!烈元冰,我欠她一条命,她却给我早死了!”
男人痛恨入骨的模样让烈月再次无语,你到底是希望她死还是希望她活啊?到底是你欠她,还是她欠你啊?你这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是为毛啊?
男人猛然的扭头看向身下的寒冰石床:“你……她……烈家对她好吗……”
男人修长的身躯里流动着无数的力量,但不知为什么烈月觉得不堪一击,静静的盯着男人的侧影“我不知道,但……我娘不是真心想要嫁给烈不群也是很早就去世了,所以……大概,她也是被迫的吧。”
男人的身影一僵,嗖的起身看向烈月:“你说的是真的?”
“我猜想的,没有人会认为自己应该嫁给自己的亲人。”烈月见男子沉默的低头,便苦笑道:“也许,她也不想早死,经历这种事情还能活着的人,应该没有。”顿了顿,烈月才想起烈情的话,确实,眼睁睁的见自己生下的孩子一个一个不成人形,一个一个消失,是人都会崩溃,是人都会扭曲。
男子迈步与烈月错身,石门开启的声音缓慢悠长,烈月侧头看着男人宽阔的肩,仰起头看向如雪的白发:“你……”
“从今日起,这就是你的屋子,不要问,不要探寻天狼一族,我会全权负责教与你法术,小白的灵力虽强但无实战,我……不是为了烈元冰,不是为了这个债,这债等我找到她的冤魂再还!”
烈月怔怔的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我……什么都没说吧……
男人每落一步,脑海之中灿烂天真的笑容和赖皮的话语就更加清晰。
多年之前,深秋黑夜下的九州城,谁家小姐偷偷的从家里跑出玩耍,一脸烂漫的笑容点亮了如雪般纯净的面容,一瞥一笑之间都是欢乐,走过小巷闻见血腥也不害怕,慢慢的走近,看着地上动也不动的狼族,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挪步,低头看着闭眼的狼,刚刚蹲下就被突然睁眼的狼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动也不动,一副被吓傻的模样让本想攻击的狼停了下来,有点好笑。
“狼,狼耶!!!!”
一声惊呼吓的受伤的狼,鄙夷的盯着她,哪来的智障人类?
“不要看不起我!我从来没出过家门,今天是我二姐生辰,没人管我我才跑出来的!”认真又飞快的对着狼解释,突然又想起家里的狗狗不会说话也听不懂,一拍头,嘟嚷着:“真笨!他是狼不是人,怎么会听懂我说的话呢?不对,它听不懂那我跟自己喃喃自语的干嘛?!又不对,谁说不能跟自己喃喃自语的?”
果然是智障!盯着少女的狼在心底如此的认为。
一人一狼之间的缘便如此结下,少女也开始了惊心的饲狼路程。
☆、第 50 章
嘴里叼着狗尾巴草,坐在朱色的瓦上,烈月挑着眉无所事事的盯着繁荣的九州城大街,叫卖声不绝于耳,烈月满脑子都是糖葫芦馒头这些叫卖声萦绕个不停。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屁股挪了挪……烈月想,这是要干嘛呀?让我在这里坐一天,一天……可以干好多事!!仰起头看向渐灰白的天空,幽幽的吐了一口气,垂头丧气的她已经没有耐心了……
“这样就没耐心了?”
“什么没耐心,让你坐坐,你看看你还剩多少!”扭头对着身后的黑衣男人直接开问,烈月一脸的不耐。
“你很聪明,洛辰卿说的不错,都是些小聪明,没有大气之心也不懂大是大非。”
烈月揉了揉后脑勺,再次吐了一口气,偏头不语。
“看清楚他们,看清楚他们过的日子,终日重复。”
“你想表达……”
“耐心,忍之一字,世间皆如此。”男人抬头放眼看去:“没有人,没有事,是一朝一夕之间能够改变,也没有困难是一时之间能够解决。”
烈月沉默了半刻,后面的人已经不再开口,她调整心态望向大街小巷之中来回穿梭的人们。
“忍,不是委屈,忍是找寻最好的机会,一击毙命。”
“我忍不了。”烈月转动屁股,面对着面无表情的男人:“你忍,我无法,你忍了这么多年,有做到什么吗?天狼一族还是只能承受无际黑暗,忍,这个字何尝不是自我欺骗?”
“现在不代表未来。”
“现在都不能好好保护,何谈什么未来?”烈月抬起头望向灰色的天空,灰白灰白的,让人的内心抑郁。
“逞一时之勇,毁坏的你的以后。”
“如果我有一日找死,那么我希望对方送我三个字,成全你。”烈月站起身拍了拍衣摆:“而不是——放过我。”
将视线放在烈月的脸上,崩坏的情感强烈尖锐的流转在她的瞳孔里,决绝而狠,男人抿笑:“小孩子……”
“不!”烈月开口截断了男人的话,道:“因为忍过,才明白不忍的感觉,我可以忍受所有的痛苦,但人不能总是告诉自己忍,不曾放肆怎会懂放肆的畅快?我不是要你教我如何做人,你都不是人凭什么来教我?个人有专攻,请你教你能教的东西给我,不然——恕不奉陪。”
男人丝毫没有被激怒,淡淡的道:“夜是狼的天下,这只是顺便而已。”
“你的顺便请给我收起来。”烈月对男人无力了,尼玛的,真行!转身飞速向无量山而去。
目送烈月的背影,男人叹了口气,侧首:“阁下,该现身了吧。”
薄雾笼罩了烈月刚刚所坐的旁边,一身白衣的君无限静静的凝视着远方:“让她看这些,有何用?你终究不是复杂的人。”
男人心惊的同时维持着面无表情:“想不到是你,到底有何事?”
“不要妄想——”抬眸,君无限唇边还遗留着笑意,视线之中的压迫感让男人忍不住退了半步:“背叛。”
男人敛了敛心神,垂眸:“我没有想过,只是,现在教她,为时过早。”
“她是谁,你不好奇?”君无限悠闲的起身,走到男人跟前:“最好不要探寻,也不要试探,把那点好奇埋葬。”
“是。”男人咬咬牙,回答道。
“今日之事,我不想再见第二次。”
君无限的声音消失的瞬间他人也消失了,男人闭起眼睛,想要守护的永远都无法握紧,当年想要守护她却没有能力,如今有能力去守护她留在世间唯一的血脉却不能……天狼一族永远都不能忘却当年走投无路之时是谁收留他们……
烈月回到无量山之时,小白正在山巅收录天灵之气,扭头见她回来,笑如阳光:“怎么样,今天尊长有教你什么?”
挤出笑容,烈月走近看向她手里的瓷瓶:“他想教我爱护生灵,让我在别家房顶上坐了一天!”
“尊长他……怎么会……”
见小白神色有异,烈月扯了扯唇:“怎么,他是个怎样的性格?”
摇着头,小白不敢对上烈月的目光:“没……他的性格很好呀……”
见小白不愿意多说,烈月不再多做为难,笑了笑:“我先进去了!”说着开启了天狼一族的机关。
小白扭头看向烈月的背景,静静的沉默着低头,尊长该不会怀疑了吧……
男人站在九州城最高的塔上,转身望向凡尘,眼中隐忍,若当年出手,今日必然不会是这番模样,但——天狼一族必定消失于天地间,想到这里男人不免苦笑,棋子如何反咬下棋之人?前无路后无路,绝处啊……
夜降临,拿着细长的木棍在空旷地上挥动,烈月觉得对方完全在拿自己开刷!每挥动一次,木头的重量就增加一次,慢慢的有些力不从心,男人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