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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几个人一起去了“归云一去”无踪迹的校长室。
“大马金刀”雷震宇冷哼一声,也要跟去。
韦君知笑了:“校长既然让他们去没有叫雷部长,那么雷部长也就不要去的好,或许能够免去一些尴尬的情况出现。”
“他其实没有资格做校长了!”雷震宇面带讥笑的说。
“现在还是。”韦君知淡淡的说,“还是要维护校长的面子的。”
“凡者之心,化为红烛,带来无穷的梦想,隔去一切的尘嚣。——红烛幻墙!”到了校长室,无踪迹使用了“红烛幻墙”儒术。“红烛幻墙”虽然仅仅是凡者级的儒术,但它不是防御性的,而仅仅是屏蔽而已,这已经足够,而且,这个儒术很美丽,使得有些返老还童现象的“归云一去”无踪迹很是喜欢,因此使用了它。
咒语结束,从“归云一去”无踪迹身上泛起朦朦胧胧的红光,很快使得整个房中都变成旖旎的红色。不一会,在几人周围的红光聚集到分散的地方,然后颜色加深,一瞬间变成了无数的红烛,将众人护在中间。红烛又放出更浓的红光,这时才真正成了“红烛幻墙”。朦朦胧胧的红色,飘飘摇摇的蜡烛,形成的幻墙作用却是不小,不但屏蔽了光线,让屋外的人根本看不到屋内的任何东西,哪怕将房子凿几个洞,而且也屏蔽了声音,厅里再好的人在门外也听不到屋内的动静。
见到这样奇妙美丽的“红烛幻墙”,飞龙羡慕极了:假如我也能够使出这样的法术多好!他就算不知道这个儒术的真正作用,也会喜欢它,更何况他猜得出它的作用。他真想走过去,取下一支红烛看看,可是又不敢。
无踪迹完成了布置后,叹息一声,对众人说:“你们是我最亲近的人,也是最信任的人,我给你们说一些真实的情况。我发现最近几天,激流澎湃,很多变化出现,矛头都直接间接的指向我。假如我说的不错的话,五天之内我的校长职位就会失去。‘国手布局,步步紧逼。’他们一些人已经将我逼到了绝路上了。”
“是怎么回事,这事不是孤立的?”云可夺愤怒的说,“今天的事情分明是一个连环套,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先是布文莫名其妙的来送死,而且让无校长‘失手’打死了;月幽人死在无校长家里,似乎是晴晴杀的;二十年不见的吟月仙子和布天傲双双出现,因为某人的话来到我校;无校长和吟月仙子交手的关键时候,儒术忽然失效……”
飞云叹了一口气:“从无校长的话意看,今天一系列的事情还不是孤立的,仍然是一套计划的一步而已,这几天还会出现新的事情,还会有一些举动?”
无踪迹德高望重,向来心平气和,这时也愤怒的说:“是的,老朽敢肯定。”
停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可夺知道,老朽虽然也有一些小名气,但是真正能够坐稳校长一职还是因为有人支持。‘朝中有人好做官’吗,老朽不讳言,那人就是谈贵妃,老朽救过她父母的命,而且一直照顾他们直到后来他们离开白林郡到京城,因此她经常在皇上面前帮助老朽,以前多次有人进谗言,都靠她渡过难关。可是,不久前,风传谈贵妃因为嫉妒忽然发疯,扼死了雷贵妃的一个女儿,雷贵妃哭哭啼啼的请求皇上杀谈贵妃给她女儿报仇。皇上虽然因为旧情未泯,没有赐死,但是把谈贵妃打入了冷宫,老朽的强助没有了。唉,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是怎么会事,但是谈贵妃那样温柔善良孝顺的人,根本不可能作出那样的事情来,还是被老朽连累了!”
飞云脸色一变:“为了陷害谈贵妃,搬倒无伯伯的后援,达到一石双鸟的目的,竟然把雷贵妃的女儿都牺牲一个,也太残酷了。为了权势,有些人真是——”他说不下去了,他就连最凶恶的敌人都不杀,怎么能够理解这种行径?
无踪迹叹息连连:“以前在学校支持我最坚决的有三个人,一个是可夺,一个是已经变节的千秋雪,一个是‘冥魂幽忧’杜克今。可夺被玄衣教截杀,险遭不测;千秋雪不用说了,很可能一开始就是故意安排到老朽身边的棋子,老朽真是瞎了眼,居然上了他的恶当;克今被派到秉棋郡去做一件及其危险的事情,虽然他身边带有两个好手,可是这两人是什么人也不好说,老朽根据这几天的情况分析,担心那两个人有可能对克今下手,那样一来不但又少了一个鼎立支持老朽的人,就连孙女晴晴也——”他说不下去了。
飞云听到这里,心中真是翻江倒海,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就问云可夺:“云兄,您既然擅长束缚神技,和那些杀手交手的时候,为什么不使用‘冥柱之缚’,而是使用‘空气之锤’这样的攻击型神技。”
云可夺很是尴尬:“那些束缚神技消耗神技力太大,在学校中已经使了一次,不敢再使。”
“哦,原来如此。”飞云又转向无踪迹问,“无伯伯,看来他们的确是国手奕棋,步步紧逼,您又准备怎样做呢?”
“这还不简单,‘兵来将挡,水来土堰。’我们时刻注意,破了他们的计划就行了。”飞龙忽然插口说。
“你小孩子不动不要胡说。”飞云大怒,“大人商量正事呢!”
飞龙吓了一跳,转过身子看蜡烛,心中却还不满的想:小孩子又怎样了,我不会武功和法术,脑子却是很聪明的,我说的也有道理呀,难道你们就等死么?
无踪迹笑了:“云过于严厉了,看把小孩子吓的成什么样子了?”
飞云也笑了:“没事的,这孩子经历的挫折多,不在乎这一点打击的。”可是说着声音低了下去。
飞龙本来一听“小孩子”就想起了无踪迹称呼父亲“孩子”的事,本来想笑,可以听到父亲的话,眼中又溢出泪花来。但是,他没有哭出声,忍住了。
云可夺是教军事的,他想了一下说:“晚辈可以肯定,他们早已经做了很多伏笔,到处埋下了力量和诡计,现在他们认为瓜熟蒂落,开始步步实施极为完美的诡计。他们很多力量和诡计都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他们谋定后动,计划周详,我们仓促应战;他们手段毒辣,无所不用其极,我们却是顾虑重重;他们已经多处得手,我们极为被动;他们到处都都有人支持,雷贵妃,雷震宇,千秋雪,甚至还有玄衣教,我们现在已经被孤立了。因此,我们根本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不能硬撑,那样必定会惨败。假如明智的说,无校长还是主动辞职的好,还能够体面一些,得到一些东西,虽然这样等于是认输了,可是我们实在没有多少可资利用的力量。当然,假如无校长要和他们斗,晚辈拼死也要和他们争。当然,我们要立即设法和杜老师联系上,万万不能失去这一个重要的助力。”
无踪迹叹息一声,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说:“校长这个职位虽然听起来尊崇,老朽干了这么多长的时间,也已经腻烦了,可是这也是个要职,绝对不可给雷震宇这样的残渣。韦君知本领高强,品格也很高尚,他在老朽今天极为不利的情况仍然那样做,老朽深信他做了校长要比我还强,更是比雷震宇强的多。他的威望高,想必雷震宇也根本搬不动他吧。可是他能够召唤光之精灵寒残其,说不定具有精灵族的血统,难以通过皇上这一关。唉,飞龙还没有成为学校中的正式一员,我也不放心呀。再等等吧。可夺,将番茄也送到我家,你去秉棋郡看看,要尽可能保护克今尽快回来。云侄子,你就在家里看着几个孩子,他们这几天都不上课了。老朽毕竟做了多年校长,也有一些朋友,我去找一些助力去,我就不信斗不过他们这些卑鄙无耻的小人。”
“好!”云可夺和飞云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翌日,也就是双陆历五零零三年七月五日,又出现了一件大事,这事彻底毁掉了无踪迹留在校长位子上和雷震宇等人斗一场的希望。上午,无踪迹和飞云又商量了一会儿,他就告别众人,要到郡里找几个人帮忙。
曹公公忽然来到,见到正要出门的无踪迹急忙说:“无校长,我急急忙忙的从首都跑来,立即到学校找你,你不在,又到了这里,总算找到你了。”
曹公公和无踪迹关系不错,以前多次给他传递宫中的事情,谈贵妃帮助他以及自己出事等情况都是曹公公告诉无踪迹的,他每次来都是宣旨等“公事”。可是每次来都会受到无踪迹的厚遇,也给他一些消息,因此两人可以说是老朋友了。这次如此急着找他,一定有要事,因此无踪迹立即把他请进屋。
“曹公公,什么事?”他明着是问曹公公是不是来宣旨,实质是问朝中宫中是不是出现了剧变。
“唉,你先别问太多。”曹公公苦笑着摇摇头,忽然严正的说,“鼎金学府校长、一等子爵无踪迹接旨!”
无踪迹感到情况不妙,就要摆香案。
“不用了,这是奉旨问话。”曹公公尖着嗓子喊。
无踪迹急忙跪下。
“圣上问你:国朝故例,后宫妃嫔不得干预朝政,尔为永固校长一职,却暗通谈贵妃,怂恿她在朕面前多次为尔说项,本是博学之人,何故败坏国典,祸引妃嫔?”
无踪迹明白了,他们又下手了,而且这一次才是最阴毒的釜底抽薪之计,“本是博学之人,何故败坏国典,祸引妃嫔”这样的话真是戮心之语,罪名极大,又彻底剥下他的才名帽子,可是这倒是实在的事。他镇静了一会才叩首说:“吾皇圣鉴:臣本微末之人,蒙皇上不次拔擢,敢不竭尽心力,祈求报效吾皇万一,岂会败坏国典?谈贵妃深宫之中,微臣校园之内,向未谋面,也不多知,对谈贵妃进言一事毫无所知。”
他这话极为滑溜,对谈贵妃不置一评,以求撇清。他在话中暗暗点出了自己竭尽心力主持鼎金学府的功劳,而且说明这是皇上亲定的,自己为了报恩,一方面想要打动皇上,另一方面也暗示谈贵妃多次夸耀自己应该是因为自己的功劳和苦劳。
曹公公也是暗赞他狡猾,可是曹公公本人也是滑不留手的家伙,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他是奉旨问事,没有批驳之权,当下木着脸继续问:“圣上问你:有人告发,称尔进计谈氏,让她杀死朕之骨肉,可有此事?”
无踪迹要不是见识超人,气度不凡,听到这样无耻的诬陷恐怕要跳起来,他强行压下怒火说:“吾皇圣鉴:此言纯属造谣中伤,万望皇上为微臣做主,严查此事。”
“圣上问你:尔之死党杜克今奉尔之令,前去秉棋郡活动,收买民心,招兵买马,蓄意谋反,此贼同行之人已经招供,尔尚敢抵赖么?”
无踪迹大惊失色,他害怕雷震宇一伙会暗算杜克今,没有想到居然是诬陷谋反,这可是不分主从,一律处死的大罪呀,他万万没有料到,对方下手居然如此阴毒。他连连叩首说:“吾皇圣鉴:派杜克今前去秉棋郡一事,是部长雷震宇做的主,在杜克今一行离去后,微臣才得知此事,连送行也没有来得及,更谈不上‘收买民心,招兵买马,蓄意谋反’了,况且微臣与杜克今均对吾皇万岁忠心耿耿,虽粉身碎骨难报不次拔擢之恩,万不会起谋逆之心。”
曹公公心底也叹息一声,可是还远远没有完呢,他接着问:“圣上问你:鼎金学府乃国朝之重,自应有德才兼备之人据之,云可夺一介布衣,曾杀知府,逼死其妻,何能混迹于此,并受尔重用,尔以鼎金学府为何物?”
“吾皇圣鉴:云可夺杀知府一事确实属实,然而知府在赈灾之时克扣钱粮,民怨沸腾,激起民变,又带人血腥镇压,一时几乎一府具反,幸亏云可夺路过,孤身闯入虎穴,立杀知府孟决,并指挥人们重新发放赈灾物质,使得局势平静下来,非刑杀朝廷命官,实是事急从权之举,有功于社稷。逼死其妻一事纯属附会,其妻失节,偷人财物,云可夺逼迫她还给了失主,此后妻子因病而死,和他无关。”
“圣上问你:一次朋友聚会,尔言‘四十年鼎金学府校长,建校以来前无古人,四十年职务不动,皇上也真是昏庸不堪’,何故出此怨言,蔑视朕躬?”
“吾皇圣鉴:此是以讹传讹之事,原话是‘四十年鼎金学府校长,建校以来前无古人,得以为国培养人才,幸何如之?四十年职务不动,皇上也真是用人不疑的明君呀’。”
“圣上问你:尔之孙女名为‘晴晴’,‘日青则国亡,月红乃城破。’尔何故丧心病狂至此,公然诅咒国朝?”
无踪迹没有想到居然连女儿的名字也犯了忌,心中翻江倒海,但是“日青则国亡,月红乃城破”可是一位大预言家诗中的句子,一不小心掉了进去,却是无论如何解说自己没有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