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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房奉上,你自可走路,不然便在我万剑门中长住罢!”话到此处,只觉不够保险,又道:“你身上的东西也不能留,统统拿出来,不可少了一件!”
话音才落,便听乔飞飞嘲道:“刚才又是哪个摆出一副仁义嘴脸,大喊公道?如今又要将人吃干抹净,扒皮搜衣。我瞧你这行径,却连蟊贼都不如!”
博东升脸上一红,辩道:“此人罪大恶极,欲加害我门中小祖,我不伤他性命,只是惩戒一番,已算极轻了!”
乔飞飞却道:“你家小祖身为苦主,赔出的东西便该归他所得,与你有什么相干?”
博东升岂肯放过到嘴的肥肉,挡在红衣上人之前,双臂一拦,好似个保镖,叫道:“什么你的我的,我万剑门上下相亲相爱,不分彼此,得了好东西,都是门里的。”
红衣上人眼见两个老头儿争得不亦乐乎,心中早已焦躁,竟不顾人在敌手,身有伤势,一拳往博东升背心夯来,嘴里大叫道:“洒家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只管拿去便是!”
博东升轻松躲过,心中却是大乐,叫道:“这胖和尚偷袭掌门,罪加一等,现下我成了苦主,东西却该赔给谁?”说着便得意的瞥了乔飞飞一眼,猱身而上,与红衣上人打得热闹。
红衣上人被穿云两剑劈下,受伤不轻,又身陷围困,心气沮丧,一身功力发挥不出五成。博东升三两下之间,已是占得绝大上风,却不肯下手擒捉,兀自你来我往,打得热闹。就是要众人都瞧个清楚,这胖和尚冒犯掌门之罪非同小可,到时就算要赔钱,也该赔给他博东升,不能便宜了田砚那小子。
紫阳在一旁看得直皱眉,笑道:“这老头子喜欢争,我们便来折一折他的铜臭气。总要让他晓得,并不是谁人的财都如此好贪。”说着便吩咐田砚将同心剑果拿出。
田砚虽摸不着头脑,却还是照办,将那一方碧绿的木匣掏出,递了过去。只见紫阳打开盖子,已是摸了一只果子在手,运劲微微一挤,那果子便尖叫一声,小嘴一张,吐出一口的,往红衣上人飚射而去。
红衣上人被博东升撩拨得恼怒,只顾拼斗,早已失了防备,这一团吧嗒一声,正中他的光头,瞬息之间,便浸入他体内,再不可见。
红衣上人伸手一摸,并未觉出异状,只道是哪个无聊,拿自家的光头开玩笑,心中更怒,虎吼着扑上,与博东升打得热闹。
做完这遭,紫阳便将同心剑果放回盒中,让两果相拥躺好。随后又伸出两指,在两果腋下不停的轻轻勾挠。两果顿时吃痒,忍不住呜呜直叫,竟又是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吃得甚是开心。
只听红衣上人惨呼一声,已是翻滚在地,一时捧着胸口,一时抓着臂膀,一时又抱着光头,不住嚎叫,好似有人在剜他的肉,抽他的血一般。只是他周身好端端的齐整,连一块油皮都未曾擦破。众人看在眼中,议论纷纷,分外的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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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一章 妙用()
眼见紫阳手上拿了新奇好物,伤人无形,乔飞飞顿时兴致高昂。他对紫阳有些畏惧,不敢如往日一般大咧咧的张手抢夺,只是讪讪一笑,便凑上前来细细观瞧。
看了不过片刻,他便觉出其中的端倪,只见其中一枚果子身上哪一处地方被咬了,那红衣上人必要捂着相同部位,惨叫一番,回回如此,屡试不爽。再瞧一阵,他心中已是笃定了八九分,哈哈笑道:“这两枚同心剑果虽然成了亲,不想那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本事却是未曾丢下。如今有了相好的做帮手,互相啃咬,一损便又复原,也不怕丢了小命。那中了果汁的人却无这般幸运,这一口口咬个不停,时候一长,只怕痛也痛死了。”
紫阳笑道:“我虽未曾见过你,却早听人夸你学问精深,见闻广博,如今一瞧,果然不差。”
乔飞飞嘿嘿一笑,说道:“还算那小子有些良心,晓得四处宣扬老爷的金字招牌。”这一搭上话,他胆子便放得大了,连木盒带着果子尽皆拿了过来,不住打量。
紫阳任他施为,说道:“你为人虽然算不得靠谱,但做出的几件事情,却让人看得上眼,砚儿遇上你这等贵人,也是他命里的福分。”
乔飞飞却道:“什么福不福分?老爷我自从识得了这小子,无论行医还是动手,皆是无往不利,若真要说福分,他才算个真真的福将。”
紫阳想想穿云,又想想自己,不禁莞尔,说道:“确是如此,这小子福缘深厚,也不知日后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两人说话的功夫,红衣上人已是痛楚难当,昏死过去。那两枚同心剑果却兀自互相啃咬得开心,每一口下去,汁水淋漓,便带得红衣上人肢体抽搐,战栗一番。
紫阳又是伸出两指,在两果另一边腋下轻轻勾挠,不过片刻,两果已是呵欠连天,吧嗒互亲一口,便紧紧相拥,沉沉睡去。
田砚眼见那一口汁液浸入红衣上人体内,再不回返,便问道:“师叔,这法子全靠那果汁牵系,如今已有一枚果子用过,再使得一回,只怕就要告罄了罢?”
紫阳却道:“若是没有这一方木盒在手,这法子行过两次,便如你所说,再也派不上用场。现下的状况,却是大有不同。”
乔飞飞连忙抢道:“想必这木盒必是剑杉所制。同心剑果本就生于剑杉之上,如今成过了亲,重回老家,自是快活爽利。只怕美美睡上一觉,身上的果汁便要补满,又可四处喷人。”
紫阳点头道:“正是如此,最多三五日的功夫,那果子自可回复如初,再行使用。”
博如霜早在一边瞧得稀奇,插言道:“这法子当真妙极,隔着几日便来上一回,不过几年光景,便可拉起好大一支队伍,我万剑门横扫六道,不过迟早间事。”
紫阳笑道:“区区两枚果子,哪有这般能耐?万年前这果子并不算少,却也未见得谁靠它发家致富。这果子的手段自有一定范围,人家若是躲得远远儿,不肯见你,你也拿他无法。更何况一旦汁液喷洒的人多了,这果子互相啃咬起来,所有人便要一起发痛,再强的队伍,也是溃不成军,却该如何赏罚管制?在我看来,这手段对付法器才最是便宜,只需沾上,必然无救,端的犀利。”
田砚却叹道:“如此强逼威胁,面和心不和,便是聚了再多人,只怕也难得成事。还不如几个知根知底的贴心朋友来得实在。”
几人听得此言,俱是暗暗点头。再看田砚身边,皆为莫逆之交,这一路打生打死,早将性命托给了对方,无比信任,端的是默契有加,配合无间,更添许多实力。若不是如此,凭这小小一只队伍,又如何能将人道修行界搅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博东升眼见红衣上人昏迷,亦是凑了过来,眼见两枚同心剑果相拥而眠,睡得正香,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冲着田砚斥道:“好个吃里扒外的小祖宗,放了一个又一个,日后我万剑门遭遇强敌,却要谁来阻挡。”
田砚也觉有些不好意思,忙道:“我也是门中弟子,若真有危难,自会效死力去拼。”
博东升斜睨他一眼,哂道:“你有几分能耐?便是将小命都拼掉了,又能碾成几斤钉?”
田砚尴尬一笑,讪讪立着,不好言语,却听紫阳冷笑道:“砚儿若去拼命,自会算我一份,想来穿云与飞来飞去也是一般的心思,却够不够分量?”
乔飞飞等人亦是跟着叫嚣,就连博东升亲封的铁血骁骑神行大将,一品御前带刀侍卫雷奔奔,也在胡上墙的撺掇之下摇旗呐喊了两句,胸臆之间已是热血涌动。
博如霜亦是拉着姊姊行到了田砚身边,笑道:“老祖宗,你莫看我平日老爱数落这姓田的,你若要欺负他,我与姊姊却不会帮你。”
博东升势单力孤,已是吹胡子瞪眼,大叹几句女生外向,心中却盘算道:“这小子乃是我万剑门的根脚,你们帮他,便是在帮万剑门,随你们上蹿下跳,这笔买卖总是稳赚不赔的。”
几人说话的功夫,红衣上人去了噬体之厄,已是悠悠醒转,只觉周身不痛不痒,尽复原状,适才那一场剧痛,好似梦魇。他晓得已被人做下了手脚,运起道力细细内视一番,却是全无所得,心中又惊又怒,叫道:“只管杀了我便是,这般婆婆妈妈,可是个没把子的婆娘?”
紫阳被缚万年,什么羞辱未曾受过,自不吃这一套,只冷冷道:“自今日起,你若再遇上砚儿,要么就好生追随,老实办事,要么就滚得远远,自行躲避。若还有别样心思,我晓得你不怕死,却能叫你生不如死!”说着又拿手去勾挠两枚同心剑果的胳肢窝,两果顿时醒来,不过相互啃咬几口,红衣上人已是剧痛钻心,强忍之下,周身俱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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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二章 争闹()
紫阳见他有几分硬气,也不愿多加作践,挠得片刻,便将两枚果子哄得睡了,又道:“老鼠见了猫,自该有所觉悟,要待怎的,你自家拿主意罢。”
红衣上人想也不想,哼道:“我惹不起总躲得起,想要我卑躬屈膝做条狗子,却是休想!”说着便恶狠狠瞪了田砚一眼,迈开大步,扬长而去。
博东升急道:“怎的这就放走了?不将他整治个一贫如洗,岂不亏大?”
紫阳却道:“这人是条汉子,与砚儿也算不得深仇大恨,他日相逢,说不准还有借重之处,些许钱财,计较作甚?”
田砚则问道:“若这一对果子叫人偷了去,行些不轨之事,又该如何是好?”
紫阳笑道,这你却无需担心,这两枚果子,一枚睁眼看到的是你,一枚睁眼看到是我那魂契,虽然果汁已是收回,牵系却依旧紧密。除了你我二人,旁人皆都调教不得,拿了也是白拿。“说到此处,便将操控之法一一道来。
这法门甚为简单,若要它们喷汁,只需轻轻一捏,若要它们啃咬,便挠左手边的胳肢窝,若要它们睡觉,则挠右手边的胳肢窝。至于日常豢养之类,两果有那剑杉木盒装乘,时时补充汁液,自是不用担心。
几人经这几月打杀奔逃,早已身心俱疲,如今事情办得团圆,欢快一阵,便觉心头沉甸甸的难受,周身的毛孔俱都呵欠连天。当下再不愿多待,便要急急回返洞府,做个安稳好梦。温天君与小花地宫被毁,并无去处,自是随着田砚一同前往。乔飞飞也不愿再待在经阁之中,亦是随着凑趣。
如此再也无话,偌大的万剑门中,除去少了一个刘空竹,逐出十几名不肖弟子,已然尽复原状。
却无人晓得,刘空竹此时趔趔趄趄行出道场,寻得一处隐蔽所在,勉力一招,便有一只血红葫芦在掌中浮现,长叹道:“师父啊师父,你成日里打我骂我,教训得极凶,不想真遇上事情,却是心软得紧。我这做徒儿的害你一场,想来也是羞愧。”
他将这血红葫芦的塞子拔出,细小孔洞之中,便有阵阵黑芒冒出,泛起森森寒意,剑气凛冽。他凝视片刻,便将这葫芦重又塞紧收好,喃喃道:“师父,你明晓得自家泰半修为俱在我手,却不曾收回,可是还对我留有希望,只盼我重新做人?”
当日他在云海之中暗算博东升之时,此老有半数修为外放身周,用来抵挡云海强绝的压力。其后博东升受制昏迷,这外放的修为便被他拿血红葫芦收了去。只是他一直为万剑门掌权之事殚精竭虑,奔走不休,未曾抽出空子着手炼化,否则也不会在同门较艺中不敌陈若松,仅凭着鬼蜮伎俩方能取胜。
现下他事败被逐,修为亦是百不存一,可谓跌入尘埃,万劫不复。可博东升偏偏就拼着修为受损,将这血红葫芦之事略过不提。自是看重百多年的师徒情谊,暗暗做下了砥砺徒儿,重塑身心的打算。这其中的苦心,不禁令人唏嘘。
他又是一声长叹,自语道:“师父,您老人家的心思我都懂。只是我也说了,我就是刘空竹,扮不来旁人。若真有卷土重来的一日,那些得罪我的人,个个儿都不能放过!”狠狠一拳,便往身边山石砸去。
他现下道行不在,气力孱弱,这一拳下去,手上已是血肉模糊,几可见骨。他却浑不在意,眯眼冲着剑峡的方向打量一番,轻轻道:“总有一日,我要做一回万剑门真正的掌门!”嘿嘿冷笑一声,歪歪斜斜的去了,消失在山野之中。
且说田砚与博家姊妹暂别,领着众人回返洞府,眼见田铿坟冢依旧,也不曾疑心,还恭恭敬敬祭拜了一回。至于虚生这边,紫阳早就备好了说辞,直言此老聊发少年狂,前些时候已去世间云游去了,不知何时才能回转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