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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寻找,若田小兄当真遭了难,我陪他一场就是。”
越婉儿听得伤心,也道:“就是如此,我也愿陪着田大哥,管它刀山油锅。”
阳先生初战告捷,信心大增,此刻便来趁胜追击,横了自家婆娘一眼,哂道:“你们两个娘们儿,却要怎么陪?那虫子自家就是个母的,理睬你们作甚?”
阴夫人一窒,却怒不起来,瞧了老公一眼,哼道:“好好好,你说的都对,总该满意了罢。”
阳先生大感得意,目光一扫,见老黑正偷偷冲着自家竖大拇指,两人这一对视,皆是眉飞色舞,便是想起寻人焦急,忧愁难当,也兀自忍耐不住。
且说虫群发威,风沙四起之时,田砚亦是祭出了山河境法相,防备攻袭。这法相神通乃是他手中最强悍的防御手段,就算虫群势大,配上旁的法门,尽可支撑一会儿。谁知法相才将将成形,他便觉识海之中冷风掠过,九道神魂陡然一僵,身体便失了行动能力,眼睁睁软倒在地,被那五彩道虫提了,钻进白沙之中,失了踪迹。
这暗算来得莫名其妙,田砚直感大惑不解,那五彩道虫窜得飞快,径直往白沙深处行去,见他骇异神情,便嘻嘻笑道:“郎君,你我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若不能将你治得服帖,却显不出我们女儿家的手段。”
田砚听它语音脆生生的好听,郎君郎君唤个不停,又自称女儿家,却偏偏配了一副恶形恶状的甲虫模样,只觉汗毛倒竖,好不恐怖,哼了一声,不敢再看,将眼睛斜到一边,打量别处。只见那虫大王周身五彩光华映照,四周白沙尽皆退避,让它行得轻松无比,其速迅捷无伦,也不知要下到多深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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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沙下()
他见这五彩道虫只携了自家一人,便忍不住忧心起众人的安危,又往下行过一阵,终是开声问道:“敢问大王,我那一班朋友如何了?”
那五彩道虫娇哼一声,直让田砚掉了一地鸡皮疙瘩,这才说道:“什么大王小王,郎君何必如此见外,奴家文粗识浅,却给自家起了个名字,叫做五姑娘,郎君可觉得好听?”
这五姑娘的名字,乃是男子打秋儿之时,对自家右手的称呼(当然也有可能是左手,此乃个人习惯问题,在此不做深究),大有秽意,着实上不得台面,以此为号,乃是自污的做法。想这五彩道虫虽然天生异种,聪明伶俐,却终究未经历过人世浮华,哪晓得这些龌龊,见自家身披五彩,与众不同,便取了其中的五字,又觉自家以一介女流号令虫群,端的了不起,便又拿了姑娘二字出来,以作自赏,两头合在一处,自然就是大名鼎鼎的五姑娘了。
田砚一路被这虫大王消遣,既羞且怒,如今听得这句,只觉快意,冷笑一声,说道:“这名字当真是极好的,好得不能再好了。”言罢越想越觉奇怪,一时竟忘了孤身陷险,忍不住又笑了几声。
那五姑娘见田砚一副惫懒做派,混不正经,显是有所敷衍,心中略感不快,娇笑道:“奴家若说那帮子人皆被儿郎们打杀吃了,郎君会不会恨死了我?”
田砚顿时惊怒,面色无比狰狞,大吼道:“妖虫,我必杀你!”
那五姑娘被吓了一跳,恼怒之下,竟又是娇笑,说道:“你叫我妖虫,我便将他们都杀了,你若肯好生叫我五姑娘,我一个高兴,没准儿就放过了他们。”
田砚直恨得牙痒,却又无可奈何,他适才已放出感应,却全然觉察不到老黑的方位,但剑修神魂并无半分损伤,那奴才应还活得极好,想来是这白沙古怪,竟将剑主与本命剑魂的牵系切断,端的神异。有此为据,他便晓得那五姑娘的打杀之语多半是在诓人,只为压得他服气听话,当下也懒得强项,一本正经连叫了七八声五姑娘,这才住口。反正这名字龌龊不雅,便只当骂了这虫大王几句,报了一回小仇。
五姑娘顿时高兴,拿前肢将田砚轻抚一番,笑道:“郎君的声音当真动听,还请莫要心焦,你那些朋友与奴家无干,放他们走路也没什么,奴家只要你一人便够了。”
田砚见那肢上毛刺嶙峋,好不恶人,只觉脊背发凉,瞬间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头却是微喜,暗道:“只盼他们平安出去,寻来师叔与穿云大哥,最好还有剑王前辈,到时还怕了你这妖虫不成。”
五姑娘似晓得他心中所想,嘻嘻一笑,说道:“好叫郎君晓得,奴家这白漠之内压力磅礴,更能隔绝搜查,越往深处越是惊人,便是长生大能来了,一身能耐也留不下三成,只有我们道虫不受妨碍,活得自在。有人若是不长眼睛,跑来送死,奴家也只好勉为其难,成全一二。”
田砚心中一沉,想起沙风绝顶修为,竟也受伤而逃,便晓得五姑娘并非乱放大言,暗叹道:“原来此地叫做白漠,想那虫群在外已是惊人,不知身处主场,又是何等恐怖的光景。”忆起虫群威势,忍不住便打了个寒噤,又想道:“逃走一途,绝非易事,看来只能从长计议。但此番总算保得大家周全,不算白白被捉。”如此一想,他心中便有几分释然,面上渐渐平和。
五姑娘见他面色转柔,还道他顺从,又笑道:“郎君只管放心,今与奴家洞房花烛,这大好的基业便是奴家的嫁妆,郎君日后在此呼风唤雨,好不快活,只怕要赶你走,你都不愿呐。”
田砚只觉呕心,暗骂道:“洞你奶奶的房,嫁你奶奶的妆,士可杀不可辱,你若真敢强我,我自会以死相拼。”
如此又往下行一阵,这白漠终于到底,乃是极坚硬的岩石,其上遍布洞窟,不知凡几,窟内相互连通,蜿蜒错绕,入目所见,密密麻麻皆是道虫,闪烁发光。五姑娘携着田砚一路前行,绕过洞窟无数,虫群尽皆匍匐,不敢稍动。田砚初时还打算记一记路径,以便逃亡所用,但那通道实在太多太乱,无相幻剑又在老黑手中,无法分裂标记,不多时候,他已是头昏眼花,只得无奈放弃。
五姑娘爬行极速,好似已然迫不及待,不多时候,便至一处大洞,洞内挨挨挤挤皆是颇为强壮的道虫,按个头大小排布开去,好似聚会一般,想来没些身份地位,绝然进不来此处。
虫群垓心处空着一块地方,自是为五姑娘准备,它走上前去,轻轻将田砚放置在地,此刻两人分开一些距离,田砚便瞧得清楚,五姑娘口中有一截丝线探出,与他额上探出的丝线连在一处,两边虽严丝合缝,极为紧密,却一眼就能分别各部属谁所有。五姑娘那头五彩绚烂,光华流转,看着好不喜人,田砚这边虽也勉强是五色齐全,却稀淡如水,若不细看,就要分辨不出。见此情形,田砚又在识海中默默感应一番,这才晓得,自家是如何被五姑娘一招成擒。
原来,田砚在白漠之上与五姑娘周旋之时,为防虫群暴起发难,一直将那丝线探出体外,以收震慑之效。这丝线乃是道虫独有之物,本都是透明,用以吸食神魂,填饱肚皮,田砚在颠倒峰虫穴中际遇奇特,一口气夺了五只虫王的毕生精华,机缘巧合之下,这才得了一根微带五彩的丝线,在道虫一族里,此乃千载难逢的大造化,只需这丝线一出,便是修为再弱,压服寻常的道虫也全不在话下。无奈这白漠里的虫群却出了一个五姑娘,当真是天赋异禀,出类拔萃,一根五彩丝线比田砚强出十倍不止。
是时风沙大作,耳目皆不能用,田砚光顾着防护自身,却忘了探在外头的那一截丝线,轻易便被五姑娘抓住破绽,两边丝线相接,直接作用在他神魂之上。神魂乃是修者根本,此处一受制约,自然失了反抗之力,让五姑娘手到擒来。
想到此处,田砚只觉气恼,暗叫道:“可恨啊可恨,只怕这妖虫现身之时,早便瞧出了这痛脚,却一味调弄羞辱于我,直到耍得够了,这才动手捉人。”他越想越是愤慨,心中冷笑道:“好好好,你要与我洞房,那便由得你。待你忘乎所以之时,必然疏于防范,总要送你一记狠的。就算要不得命,也须啃下一块血肉。”
既有了打算,他便平复情绪,不卑不亢道:“敢问五姑娘,既是洞房花烛,却为何将我炮制得动弹不得?此事讲究你情我愿,如此做派,倒与强抢民女相类了,想来你也不愿如此罢。”
他将自家比作民女,只觉好不恰当,面上便是一红。但在五姑娘眼中,却觉郎君不仅主动与自家说话,且面露羞态,似当真有修好之意,大喜之下,心便放得宽了,笑道:“郎君所言甚是,此事确是奴家的错,该罚该罚。”言罢便将丝线扯了回去,放了田砚行动自由。
田砚忙将丝线收回,以免瞬间被制,他手上得便,强忍着立刻动手的冲动,对五姑娘施了一礼,又道:“多谢五姑娘成全,只是洞房花烛乃人生大事,又得很,这许多儿郎在此,怕是……怕是不得方便。”他的打算,自是要将虫群支开,等到动手之时,无疑更增几分胜算。
五姑娘却道:“那有什么打紧,此乃我们道虫的传统,让孩儿们多看一看,学一学,日后轮到自家行事,也不至露了怯。”
田砚险些喷溅一口老血,看着四周虫群缎子似的铺开,皆拿小眼紧盯着自己,一瞬不瞬,总有万余之数,只觉神魂都在发颤,连忙又向五姑娘不断恳求,只盼寻个清静无虫的所在,便是多玩些花式,也都认了。
五姑娘这一回却未依他,只回道:“此乃传宗接代的大事,涉及族群繁衍生息的根本,还望郎君见谅,这一项没得商量。”
田砚听五姑娘语气微有冷意,也就不好再求,生怕过了分寸,又被放倒,动手的机会得而复失,那才叫冤枉。就这短短功夫,他已是冷汗直流,湿透重衫,大叹道:“田砚啊田砚,如今真是你遭报应的时候,当日古剑阁的卓老与柔儿映放在天穹之上,举世皆闻,你也有份参与,眼下这规模已小了太多,你就烧高香罢。”但转念一想,又觉不平,暗哼道:“怎的只报应我一个,我瞧那观看之人,个个儿都比我蹦得欢快。”
他本就抱着必死的念头,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剥光洗净还是死,死前让人饱一回眼福,也没什么了不得,只待多咬下几口血肉,收些利息,那便够本。他当下再不多缠,往五姑娘走近两步,将胸膛一挺,大义凛然道:“来罢,这就出手罢。”这模样哪像洞房花烛,倒似比武单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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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洞房()
这姿态惹得五姑娘好一通娇笑,嘻道:“夫君无需紧张,你如此这般,倒吓得奴家不敢下手呐。”
田砚再不说话,心中已将计划琢磨得仔细,趁这虫大王快活之际,便要觑空将三颗凡人珠摸出,炸个翻天覆地,自家虽难逃一死,好歹也要拉着洞中这些大小头领陪葬。就算天不遂人愿,失手被擒,当时引爆不得,那凡人珠也是极危险的物品,虫群不明就里,查探之下,只需稍作挤压,一样要被炸个稀烂,早爆晚爆,总是要爆,岂不快哉。
田砚直想得口干舌燥,双手都在微微颤抖,只见五姑娘慢悠悠爬到身前,却不忙着剑及履及,而是先伸头闻了一闻田砚的右脚,随即便打着滚儿抖颤不休,好不兴奋,虫群亦是跟着激昂,一个个振翅不休,嗡嗡作响。
五姑娘兴奋半晌,终是回神,却又兜了半个圈子,来到田砚身后,在他上猛嗅一记。这一下仿似得了极大的满足,竟东倒西歪的飞了起来,忽上忽下,左右摇摆,如喝醉了一般,嘴里还在胡话道:“郎君,奴家好欢喜,真的好欢喜。”而虫群的反应亦是升级,竟在内部流窜骚动起来,有许多便择成了一对,你闻我的脚,我嗅你的,好不欢欣。
田砚见这丑态,只觉嫌恶,心中冷笑道:“这畜生倒是做得甚足,难怪要拉了喽啰观摩,不想竟是个领戏的,现教现学。”鄙夷一阵,又想道:“这畜生在上头逼我两回,如今却又还了回来,果然是天公地道,报应不爽。”心中已是舒坦了一截。
他等了半晌,见五姑娘兀自如痴如醉,在半空中乱飞一气,虫群亦是不休,自家已然无人看管,便张手一摸,已将三颗凡人珠轻轻巧巧拿在手中。这一下终于有了底气,也不怕扰了五姑娘的兴头,扬声道:“却还等些什么,你既想洞房,有胆就放马过来。”其音高亢,将整洞的嗡嗡之声尽都盖了过去,专等五姑娘扑来,便要玉石俱焚,演一出婚礼变葬礼的惨剧。
谁知五姑娘受了惊扰,却不发怒,竟道:“郎君,这不已经完了么,却还要奴家洞个什么房?”
田砚顿时呆成了家鹅,半晌方道:“你……你休要消遣人,这就完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