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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舵主,有那根木头横在那里,根本就封不住门啊!”
“可恶!”王茂搬开战死的同伴尸体,挤至破洞前方,手中的短刃化做夺命寒光,先後数名涌上的敌人,捂著面孔往後倒去,一根长枪穿过破洞刺来,王茂挥刀架住,另一手闪电抽出腰间手斧,劈断枪身,同时短刃射出,没入另一名敌人胸口,空出的手握住身旁的一根掷矛,猛力刺入另一人的怀里。
王茂连毙数敌,可是敌方的人数实在太多,根本没有办法搬开檑木,忽然一条人影闪入视线之内,来人一扬手,三道银光呈品字飞出。王茂急忙闪避,但仍是来不及,一柄飞刀钉在左肩头,另外两柄则是射入一名正在使劲搬开檑木的战士腰际。
来人相貌削瘦,体形不高过六尺,细眉鹰眼,面色青白薄唇如刃,蓄留两撮八字,身穿月衣劲外披红纱长袍,腰上系有三排柳叶飞刀,此人正是红叶盟『柳叶飞絮』陈俊一,见破寨在即,这些统领的高手也纷纷投入战场之中。
一时之间,整座木寨彷佛处处都有人在撞击著,捶打著墙壁,所有能够动的,作战的战士们,拚了命地射出弓上的箭矢,投出手中的掷矛,但一切的努力似乎都是那麽地苍白无力,就像朝著汪洋大海投出细小的石子,只能激起点点水花。
“堂主!”沙朗放声大喝,手指著木寨前方道∶“前方!”
一阵悠扬的牛角号音响起,跟著许多的人都能够感觉到大地微微地震动。
“呜!”就在所有人都搜寻著牛角号音的来处时,沙朗一声闷哼,突然一阵刺痛由腰间传来,低头一看,手掌满是鲜红的血液,一柄长剑正由自己的後腰抽出,一道血泉随之喷出。
沙朗喃喃地道∶“对不起┅堂主┅属下已不能┅再为您┅┅效┅命┅”又一道寒光划过沙朗身体,沙朗摇晃著身体摔落木寨外头。
雷振玄闻言望向寨外,并没有看见沙朗的最後一面。
开战至今双方已经打了超过二个时辰,天色也已经渐渐昏暗,但还是能够非常清楚地看见约略百名身穿著铁甲的狂风沙战士,骑著披著皮甲的战马飞快地驰骋而来。
这百名狂风沙骑士绝对是训练有素的精英,在高速运动中仍然可以变换阵形,由原先从小巷奔出的三道流水注入木寨前的大片空地,随即转换成三个三角锥形,组成一个品字阵形直冲木寨。
一百根颜色鲜艳的丈二红枪,随著规律的运动如海浪般波涛起伏,枪尖闪耀著夕阳的馀辉,相映鲜红的枪身,好像是秋收时夕阳下麦田里跳动的麦穗一般,和著雷鸣般的马蹄声包裹著滚滚尘嚣冲杀上来!
狂风沙骑士齐齐将红枪倾出平举,进入了最後的冲锋阶段,在木寨前围攻的诸派战士,也在同一时间飞速地往两旁散开。
手上底牌出尽的雷振玄,脸色一阵苍白,他从没想过对方会有骑兵出现,而且还是选在这个要紧的关键时刻出现,此时唯一能下的命令只有┅┅
“全员彻退!”命令一下,所有剩馀的代战盟战士,纷纷後退奔向石桥。
麦和人站在寨顶上望著来势汹汹的狂风沙铁甲骑士,也只能大呼无可奈何道∶“若是小烈人在这里的话,只要三颗金星至少可以打掉他们一半的人马啊┅┅不过,人不在都是白说,算了吧!还是快溜吧!”宁死不退充英雄,这可不是麦和人会作的事情,一式飞龙九转掠往石桥的方向而去,他是距离最远的一个,却也是第一个踏上石桥阶梯的人。
骆雨田下令放箭,旗手用力地挥舞著手上的旗帜,掩护木寨的同伴彻退。沿岸的百虎山长弓手应令拉弓放箭,漫射的疏散箭雨罩去,但这一队骑兵的速度奇快无比,箭雨只能勉强勾到队伍的尾巴,仅仅只有两名骑兵中箭坠马,尸体在地上滚了几个圈才停止,昂贵的箭雨所能换得的战果实在是少得可怜。
长弓战士们才刚将第二枝箭矢搭上弓弦,最前沿的狂风骑士手上的丈二红枪,已然刺向木寨。
长达百步的木墙,早已千疮百孔,根本受不了如此冲击,呻吟一声整片木墙轰隆然倒下!
许多还来不及彻退的战士,立即被倒下的木墙压住,只惨叫了半声,随後践踏上的铁蹄便把一切完全粉碎,血花四溅。
此时内重木寨窜出数十处火舌,雷振玄下令烧寨阻止骑兵继续进,品字形的三队狂风骑士,後方的左右两队骑士各划出一个半圆,掉转马头避开火墙,而中央的那队骑士,则是朝著门口直冲,尾随著彻退的代战盟战士一路追杀,收割胜利的果实。
内寨的大门连关起来的机会也没有,便被这队骑士冲过。
“糟!这下可是兵败如山倒了。”七重玲珑塔顶的骆雨田望著被破的寨门喊糟,这一著骑兵确实给了振玄痛击啊┅┅
骆雨田下令指挥战士们打出旗号,『劈山刀』蒋品清带著百名战士由内院暗处涌出。
“振玄啊!你千万要撑住呀!只有最後一种阻止方法,不用是不行啊。”
雷振玄左右挥舞手上的旗帜大喝道∶“没办法了,弓箭手!”说罢,运足十成功力贯入小旗射出!
旗子去势如电,化作一道红线,正中那名冲的最快的骑兵面门,那名骑士应声摔落地面,随即被後来的狂风骑士淹没。
百虎山长弓手应令放箭,齐齐射往内寨木门,射得刚冲过寨门的狂风骑士人仰马翻,三十馀骑狂风骑除了三骑侥幸冲过箭雨,其馀的全数横尸在寨门的入口处,三倍重的箭矢威力极强,视众狂风骑士的铁甲於无物轻易贯穿,也包括了数量相当的代战盟青衣战士。
“封住寨门!把受伤的人送回别院。”雷振玄下达了最後的命令,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摊坐在石桥的阶梯上,旁边站的便是麦大公子和人。
雷振玄估算一下,守住木寨的二百三十八名战士,只有三十二名存活,战死者高达九成,而其中有三成的战士都是死在最後这一批狂风骑士的铁蹄之下。夫子说的没错,骑兵确实是决断胜负的兵种,若不是早前就有所准备,用放火烧寨这一招来断後的话,现在大概已经被冲过石桥,在别院大门战斗了,唉┅┅
麦和人拍拍雷振玄肩头安慰道∶“别叹气啦,二百对一千五,能活著回来就该酬神谢恩棉,先休息一下,等会在这座桥上还有一场更硬的仗要打。”接著指指後头的蒋品清众人道∶“支援的人来棉,不过┅似乎人数有点少啊。”
“多谢麦公子关心。”雷振玄站起身来,看著快步走来的战士道∶“若要延迟敌人的脚步,这些人就足够了。”转转头问道∶“沙朗呢?”
一旁的一名手下脸色哀戚地道∶“禀堂主,沙舵主已经战死了。”
“死了?”雷振玄又重复了一次,沙朗战死的消息让他有些意外,吁了口气道∶“蒋品清,原地布阵,你是石桥的第一道防线,也是最後一道防线稳著点。”
“是!堂主!”
秋风飕飕,太阳发出了最後的一道馀光,消失在遥远的天际,此时月亮尚未升起,别院内外陷入一片黑暗,唯一的光源便是仍旧雄雄燃烧的木寨火焰。
摇曳的火光下隐隐可见的是伫立在石桥上的百名代战盟青衣战士,雷振玄站在队伍的中央便於指挥,而经历一天苦战的唐冥,在让大夫包扎完伤口後,抱著佩刀『饮冰』双目闭上,盘腿坐在众战士的後方,争取时间休息。
『劈山刀』蒋品清,右手握著一把厚背大刀,左手持著一块圆铁厚盾,身上披著一件护身软甲,腰间插著代战盟特有的短刃手斧,站在桥面的正中央,在他的身旁左右是一排持著巨盾的战士,塞满著整个桥面,有如一面铜墙铁壁,持著长枪及机弩的战士则站在巨盾的後方,但却没有发现麦和人的踪影。
“奇怪啊┅敌人的攻击欲望很低呀,打一阵停一阵的,不但是给足了自己调动人手的时间,就连喘口气休息的时间也毫不吝啬,但能使得出这一著骑兵的人可不是白痴啊,到底还会使出什麽样的奇策,真是令人好奇。
要我是对方的统领,我会怎麽样攻击┅┅骆雨田托著下巴,望著墙外的一片漆黑。
“呀!”一道念头闪入脑海里,骆雨田一拍手掌忽然道∶“准备火弩及额火的火把,另外通知麦子、安空年、慧杀,请他们到後院支援,目标是敌人派遣出来清扫陷阱障碍的清道夫。”
“是!”传令的行者应声飞速离去。
“甘霖大哥,雨露大哥,请你们带著其馀的代战盟战士,到内院休息,等待雨田的攻击信号。”
“好。”两人点点头转身离去。
“钱兄,请你送卫小姐到下层安全的地方去,那里有护卫队的人在,也比较不引人注意。”
“好的,雨田兄。”钱小开牵著卫无瑕的柔荑,缓缓步下塔顶。
“有意大哥,请你将百龙门的那些人,安排到大厅休息,以便随时接应。”
“可以。”
“通知所有的人升起篝火及火把,加强戒备,小心敌人的偷袭!”
骆雨田的命令飞快地传遍别院,接著沿著别院围墙,燃起近千枝火把,别院的围墙外头明亮如昼。
木寨整整燃了一个多时辰才渐渐熄灭,阵阵烧焦的木头与尸体的恶臭,令人恶心作呕。
天空黑云密布,不见半点月娘和星子的光芒,火把的光芒范围外,漆黑一片,彷佛天空与大地融合为一体。
虽然看不见敌人的所在位置,但空气中传来阵阵窒人的压迫感,让众位战士战不敢有丝毫的丁点大意,咽下口水,紧握著手上的兵器,盯著眼前幽暗的虚无。
“放照明火矢。”骆雨田下令射出火矢,这种箭矢的箭头沾上特殊的白磷,可以在短时间内发出强烈的光芒,用来照明十分有效,十支燃烧的火矢,划破漆黑的夜空落往前方的空地。
“咄!咄!”两支火矢各自钉在一辆挡箭车之上,在银白的火光照耀下,数十辆挡箭车排成一个整齐的横面缓缓推进,数百名身著血衣劲装的血狂门弟子,举著使用竹子编成的竹排杂在挡箭车的间隙前进,褐色衣装的的错剑堂剑手,红叶盟战士偶然闪没在挡箭车的後方。
“真是准备充足啊,对方的将领是不是打过南北十年战争啊?这种阵仗光凭手上的弓箭手很难压得住敌人的攻势。”骆雨田望著敌方摆出的阵仗兴叹,看来对方是打算用优势的兵力逼自己和他打硬仗,遇到这种对方对手,要打羸他想少死点人都不行。
“如果老天爷现掉下几辆霹雳车或是洛阳炮的话,那该有多好。”
“别作梦了,还是老实点面对现实吧。”无情靠坐在窗台上,一桶冷水直接泼了过去。
“无情大哥没办法啊,现实残酷。”骆雨田朝著下方低喝道∶“大小双猴,你们从东西两面摸出去,看看有没有办法绕到他们的後面。”
“吱吱,是!骆爷。”接著两条迅速的身影离开玲珑塔消失在黑暗之中。
“想偷袭他们。”
“是的,流水姐姐。”骆雨田道∶“希望他们肯给我们这个机会,不然这些家伙也不必特地从东西两面的林子偷袭了,直接前後方摆下大军叫阵跟我们硬碰硬,两个换我们一个,他们还划得来呢。”
“说得没错,我们兵少将微,若不偷袭胜算不大。”无情收回望向前方的视线道∶“雨田,这支部队就由我来带领吧。”
“太好了。”骆雨田道∶“雨田求之不得,无情哥哥就请你指挥『无常刀』常义的部队,等待双猴的消息。”
“好!”天道无情长身而起,接过骆雨田递来的令旗迈步走下玲珑塔。
“咚!咚咚!咚咚咚!”战鼓声猛然响起,前方的敌军开始攻击。
“对方已经开始上菜了,希望菜色美味些别太难以下咽啊。”
“杀!”血狂门弟子在跟随著挡箭车推至百步距离时,纷纷举著竹排冲杀前进。
因为石桥并不宽阔,仅能勉强供两匹马车交错而过,若是五、六个持著兵器的战士挤上来,大概就会人挤人摩肩接踵的行动不便,这也是玉泉轩一方唯一依恃的一项可以用少数人应付多数人的方法。
“放箭!射死他们,持续箭雨!”夏鼎天接受了骆雨田的命令,指挥弓箭手,让雷振玄专心於石桥上的作战。
百名弓箭手毫不吝啬开始倾泻手上的箭矢,血狂门弟子手上的竹排完全挡不住加重箭头的重矢攻击,贯穿了竹排後再射中身体,最前方的第一列血狂门弟子,纷纷矮倒在地,随後的人越过他们的尸体继续前进。
躲在挡箭车後头的红叶盟战士开始射出一波又一波的箭雨还击,掩护著血狂门弟子的进攻。
仅仅一刻钟的箭雨,长弓手们的加重箭矢便消耗的七七八八。
“头目!没有重矢了!”
“换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