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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家族这条路也是走不通的,但那个时候,她是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素将轩辕紫拉近,再次抱了抱,傻瓜。
松开轩辕紫,小素将末渊拉到面前,“跑什么,看到没,这人,现在的修为深不可测,什么蝎楼蛛楼的,统统不在话下。”
末渊低眉顺眼地配合,就是小素这话,到底是夸奖他呢,还是嘲讽他呢?听起来好像总不是那个味儿。
旭镜身边的美洛一如既往地低调,只是继续亦步亦趋地跟在旭镜的身后,不多说一句话,可小素看着半天了,旭镜隔一会儿就要朝着身后看一眼,还不是大大方方地看,非要假装眺望一下远方,再顺带让眼光从美洛的身上走一下,累不累啊!
小素觉得有趣,也不戳穿,装模作样地跟旭镜聊了聊,躲到一边跟轩辕紫嘀嘀咕咕。
不过,就算末渊的修为大幅度提高,他们也不想跟蝎楼正面接触。谁没事儿会闲得慌找不痛快呢?
小素当机立断地带着大家转移。
轩辕紫本以为小素会带他们去莲台洞府,那里她熟啊,可等她睁开眼睛,却看到满山满谷的兔子!
“是来找阿慈的吗?”轩辕紫问。
“嗯,找他问点事。”小素记得末渊说的那些个传闻,入梦真人,如果疑似自己的母亲跟他有关系的话,那么阿慈说不定知道点什么。
小白在前面开路,众人跟在后面,生性凶残的妖斗兔早已躲得远远的。
上一次阿慈受了重伤回到这里。小素是等他痊愈了以后才离开的。不知道现在阿慈怎么样了。
越往山林的深处走。小白的表情就越不对劲,就连末渊的脸上,也变得凝重起来,周围的妖斗兔越来越少。看样子并不是因为小白的威慑力起的作用。
“怎么了?”小素忍不住问,小白和末渊的情况太不正常。
忽然,她的鼻尖嗅到了一丝气味,淡淡的,铁锈的味道……
是血!小素立刻察觉,她心跳加快,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几人加快了脚步,顺着血腥气急速地往里面找寻。
地面上开始出现零星的深色,那是血迹被土壤吸收后留下的痕迹。这些痕迹的面积越来越大,触目惊心。
四周已经没有妖斗兔,确切来说是没有活着的妖斗兔,地上散落着妖斗兔的尸体,死状惨烈。浓郁的血腥味让小素几乎窒息。
但她的脚步没有停下来,继续往里面走,终于,看到了一只明显异于其它的妖斗兔。
阿慈的真身,小素等人一个都没有见过,一直是保持着小小的人形,小素站在这个奇特的妖斗兔面前,看着它身上纵横交错,已经干涸了的伤口,看着它紧紧闭着的眼睛,心脏处一阵绞痛。
这是那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阿慈吗?怎么可能是呢?那个阿慈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从来都是以鄙视的目光看着他们。
“终于来了。”熟悉的声音让小素一喜,是阿慈,那么地上的这只肯定就不是了?
可等小素抬起头,从这只已经没有任何生气妖斗兔尸体上,缓缓升起一个淡淡的半透明的人形,熟悉的小小身体,熟悉的面容,却变得有些模糊。
“我就想着,你总有一天要来的,所以封存了一小部分灵力和意识,真是明智的选择。”
所有人都发不出声音,听着阿慈一如既往懒懒的语气。
“要问什么赶快,我的这点灵力也是有限的。”阿慈看小素不说话,提高了声音催促。
“……这是怎么回事?”小素的声音带着颤抖,什么灵力,什么意识?怎么她听不懂呢?
“这个啊,得罪了人被人干掉了而已,我活的时间已经够长的了,没什么可惜的。”阿慈很是不在意。
“怎么就被人干掉了!”小素的眼泪都出来了,“是不是上一次的那些人?是什么人?”
阿慈笑了笑:“那不重要,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来?我等你这么长时间,还藏了一部分灵力不是为了跟你闲聊的,抓紧时间,等这些灵力消散了,你再想知道什么就都不可能了。”
“我的母亲,那个曾经引起仙门众人追逐的女人,是我的母亲吗?”阿慈不停地催促,小素抖着声音开口问。
“这时间没白等。”阿慈感叹,他答应过入梦真人,如果这件事小素不自己提出来的话,他是不能主动说的,如果带着这个秘密消失,阿慈会觉得不痛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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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小石头
“那个女的你见到了?应该说,她确实是你的母亲,而你的父亲,我就不知道了,入梦见到你母亲的时候,已经有了你。”
“那个时候,你母亲的状态,唔,就比地上我的尸体稍微好一点,多口气罢了,为了将她救回来,入梦真是煞费苦心,好生照料着,结果在即她将生产的时候,她一声不吭地又离开了。”
“你都不知道,她那会儿的状态还没有调养好,入梦说,那样子的身体还想生产,绝对是非常的艰难,可能会拼上她所有的力气。”
阿慈一口气说完,顿时觉得舒爽了不少,觉得就这样升天自己也没有遗憾了,可是小素的表情挺无动于衷的,这是觉得这个爆料不够劲爆吗?
小素是觉得阿慈说的太儿戏了,什么只比尸体多一口气,这是什么鬼形容?她原来还以为自己的父亲会是入梦真人,结果又不是,说了半天还是不知道是谁,好歹告诉她她爹还活着没有,不然以后又忽然冒出来,她还要再经受一次惊吓?
“好,那些我们就不说,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我现在还炼制不出灵魄丹,你还能坚持多久?我现在立刻去寻找材料应该也来得及。”
“可别!”阿慈急忙制止,“我活的够了,一个人多无聊啊,妖斗兔这个种族就是有这点可悲,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意愿,修炼的速度都慢不下来……”
……,小素对于这种欠抽的话,饶是阿慈濒死的状态她也想抽他。
“在我尸体的下面,有一个小土坑,里面的东西你收好,那原本就是你母亲的,后来入梦交给我。一不小心玩丢了,现在找回来了,物归原主。”
不知道是不是小素的错觉。她发现阿慈的身影开始变淡,变透明。
妖斗兔生性凶残。排外,不合群,如果终其一生都这么独自一个人过来的话,再久的时光也能够熬得住。
可一旦尝过了有同伴的羁绊,等恢复一个人的时候,每一天,都将成为煎熬。
阿慈熬得够久了。久到他已经产生了厌烦,伙伴这个词,对他来说,只是甜蜜的负担。
看着眼前几个稚嫩的身影。看着小素脸上不断滑落的水珠,阿慈狠狠地羡慕着,来世,如果他还将成为灵兽,还将被人收服的话。他一定要选一个没有飞升希望的主人跟着,长长久久的,再做一次伙伴。
……
地面上阿慈的尸体随着身影的消散而消失,露出了一个小土坑,里面有一只古朴的小木盒。
……
“呜呜呜呜呜……”小素抱着小白痛哭。小白嫌弃地用自己的短膀子将小素的头推远一点。
不是不能够理解小素的心情,但这已经是第多少次了,还谁都不抱,次次都要扯着小白,虽然他和妖斗兔王的外形最相似,那小素这什么意思?
“呜呜呜呜呜……”小素哭的直抽抽,阿慈那么厉害,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以这种姿态离开,小白跟阿慈同属于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型的,不会步阿慈的后尘吧?不要啊……“呜呜呜呜”
“你够了没啊!”小白忍不了爆发了,扭动着身子从小素手里挣脱,“一次两次就算了,你还上瘾了!小爷我是那么容易随随便便被人弄死的吗!?”
小素遗憾地回味了一下小白香喷喷软乎乎的身体,看来这是小白的极限了……
将情绪收回去,他们几人将这里的一同死去的妖斗兔都给埋了,山林外围的妖斗兔并没有出现异常,应该是阿慈刻意没有去召唤的结果。
从小土坑里拿出来的小木盒,小素还没有下定决心去看,阿慈虽然说得轻松,小素却猜测,他说不定就是为了拿回这个东西,才耗尽了全力。
这一趟来找阿慈,小素心底的疑惑并没有解开,反而更加的扑朔迷离,她原先想,如果自己的父亲真是入梦真人的话,那就简单了呀,入梦真人已经飞升了,而且他们也见过入梦真人的样子,小素觉得不亏。
但现在好了,只是确定了一下躺萧戾那里的真的是自己的母亲,这有什么可确认的意义?小素心里早就这么觉得了。
“我们要不要再去一趟梦魇秘境?”末渊见小素踌躇不定的样子,显然入梦真人知道些什么,而且他们之前看到的虽然是入梦真人的幻影,但那是有意识的,说不定真能问出些什么。
“问题是就算去了我们也进不去啊,你忘了需要几样道具才能进去的。”小素何尝没这么想过,只是客观条件限制,想要再见入梦真人有些不太可能。
小素低下头,手里的小木盒又被她拿了出来,明明一点都不大,她却觉得有些沉重。
狠了狠心,小素将盒子打开,如果说现在能有一点头绪的话,也就是这只盒子了。
盒子里,只有一块小石头,还是一块非常不起眼的小石头……
小素傻了眼,她敢肯定,如果将这块小石头扔到地上,她绝对认不出来哪一块是她扔下去的。
这是她母亲的东西?为了这个阿慈拼尽了全力?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
话说阿慈将这个盒子拿回来以后到底有没有打开来看啊,说不定被别人掉包了他都不知道!
“这什么玩意儿?”小素面不改色地伸手一把将小石头抓在手里,然后只觉得脑袋“轰”地一下,所有的世界都不存在了……
“小素!”末渊只看到小素拿起了石头,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来,他惊恐地将小素的身体扶住,从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的声音都变了调。
“怎么了?”众人围上来,担心地看着末渊。
小素的异常光靠眼睛根本看不出来,但几人一个个摸过她皮肤之后才发现,事态严重。
小素的体温极低,可以用冰冷刺骨来形容,无论他们怎么呼唤,小素仿佛一点都感应不到,小白在小素倒下去的那一瞬间消失了,末渊想要将小素手里仍然握着的石头拿掉,却发现也做不到。
这块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小石头,此刻就跟长在小素手里一样,并且它朴素的外观也有了变化,一道一道地闪着蓝色的纹路。
“先别急,小素现在的情况谁都不知道,阿慈既然把这个东西给了小素,就肯定预料到了这个情况,所以小素不一定会有事,我们只有等着。”旭镜冷静地分析,让末渊不要轻举妄动。
末渊也慢慢的镇定下来,没错,阿慈不是那种自己死了还要拖一个的人,那么现在这种情况是正常的?这特么也能叫做正常?小素的身体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冰块,她能承受得住吗?
不管如何,末渊一直都抱着小素不松手,像是想要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小素一样,几人看着也不好劝阻,反正对修仙者来说,寒冷已经不能构成威胁了,也就没有管他。
直到有一天,轩辕紫突然发现,末渊的情况也开始不对劲,他的嘴唇泛白,皮肤颜色也不正常。
“松开,你松开!”旭镜和巍山上前合力要将末渊怀里的小素拉开,末渊死活不放一点都不配合。
旭镜这时候才发觉,小素身体的这种寒冷,居然是无法用灵力去抵抗的,末渊竟然抱了这么久,他是想死吗?
“一会儿小素要是醒过来,你倒下去了,冤不冤啊!”轩辕紫力气不够大,只得在旁边语言劝说。
末渊就是想不开,脑残着想要跟小素感同身受,轩辕紫默默地感动了一把,然后执意跟巍山和旭镜将这人拉开。
“让你不要去碰,万一妨碍小素醒过来你就哭吧!”
这句话让末渊开始松动,是吗?是这样的吗?他松手小素就会早点醒过来?末渊的手慢慢的松开,将小素调整好一个舒适的位置平躺在柔软的垫子上,还贴心地给小素盖上了毯子。
轩辕紫在一旁看的眼角直跳,这人真是够了!
原本他们最好是能赶紧转移地方,在他们身后还有蝎楼这种组织,轩辕紫和巍山本想离开将蝎楼的注意力带走,但他们又不放心末渊,万一,万一小素有点什么事,这人还不得疯啊。
蝎楼很给力地还是出现了,呼啦啦来了一堆人,为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