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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只见他双目陡然一凝的,一把将果子拿了过去,并放在眼皮子底下仔细端详起来。
半晌,他神色凝重的看了任玄一眼,嘴巴里蹦出来了四个字。
“朱红寿果?”
“是。”任玄点了点头,复又挠了挠后脑勺,“是不是礼物太轻了?”
“不,是送的礼太重了。”
华安深吸了一口气:“或者说,你这枚小小的果实,分量还远在那‘十树百珠、千丝万绸’之上。”
第332章 翻墙越室()
“哈?”
任玄闻言一愣。
华安却单手捧着那枚果实,凝重的道:“这枚‘朱红寿果’,我确实的收到了。等掌门回来,我会亲自替你呈送上去的。你放心,掌门看到这枚果实,一定会十分高兴的。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你就等着掌门的重赏赐下吧。”
言毕,华安不再多说什么,直接转身进入了紫薇殿。
“砰!”
紫薇殿的殿门,便紧紧的关闭而上了。
独留任玄一个人,一脸错愕的立在门外。
半晌之后,任玄方才转过身来,露出满脸苦笑之色。
“看华师兄一惊一乍的模样,莫非这‘朱红寿果’还真是送对人了?看来,黄庭师祖所言,还真是丝毫不差呢。”
摇了摇头之后,任玄大步离开了紫薇殿,直奔山下而去。
接下来,任玄要去神武学院的东院一趟。
很久没去了,是时候去看望一番时经师父。
方悦来到了任玄的府邸前,朝着眼前的破败院落打量了一眼之后,方悦便提身一纵的,翻墙进入了院中。
院子里,虽然十分破败,还算是整洁。至少杂草,蛛网,都被清理一空,露出了干净的地面。
院子正北方,正对着门口的地方,有三个房间。其中一个是厨房,门上满是灰尘。另一个是茅厕,房门虚掩。最大的一个房间,则是主卧室了,房门紧闭着。
方悦朝着院子打量了一眼之后,便直接朝着主卧室而去。
房门虽然紧闭,但并未上锁,方悦伸手随便的一推,只听得耳边‘吱呀’一声,房门便已然洞开。
翻墙越室,偷入他人的房间,本应该是犯罪一般的行为,可方悦心中却没有丝毫的罪恶感,他昂首进入了房间中。
入目处,首先是一张简陋之极的木板床,床上连个被褥都没有,只有一个光秃秃的木板,还有一个麻草编织的蒲团,简陋到了极点。
床头,整齐的放着一个一套银色铠甲,一个银色圆盾。床边,在地面上横置着一把黑色大戟,足有丈许多长,显得颇为突兀。
“神威戟?”
方悦似乎已经知道了此戟的来历,不禁双目微微一亮。
当即,他便走上前去,要将此戟带走。
可,他的手按在了戟身之上后,却双肩陡然一沉,根本无法撼动此戟分毫!
“咦?”
方悦脸上露出了惊诧之色,当下他便浑身发力,猛然一抓!
“嗡!”
一声轰鸣,方天戟被他强行抓了起来。
“好重的大戟!不愧是‘伪神器’级别的神兵。”
方悦看了又看,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了垂涎之色。
但很快的,他便摇了摇头。
“此戟太重了,有过于显目。想要无声无息的带走,实属不可能。”
言毕,他便原模原样的放了回去。
下一刻,他直起身来,朝着房间其他地方搜寻而去。
房间里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盏熄灭了的油灯,还有一个黑色的粗瓷碗。
桌子下面,放着一个铜水壶,应该是日常烧茶用的。除此之外,桌子上再无他物。
方悦显然不相信,任玄房间里只有这么点东西,当即便左右巡视起来。
很快的,他就在床底翻出来了一个木箱子。
木箱大约尺许方圆,并未上锁。
“吱呀!”
方悦一把翻开了箱子,目光一凝的朝着箱中看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套极为普通的神武宗弟子长袍,这应该是换洗用的衣服,被整整齐齐的叠在箱子里。
衣服下面,似乎还有其他的东西。
方悦一把将衣服抓起,丢在了床上,继续朝着箱底看去。
箱底,放着些许的碎银子,还有少量的金票,大约有一千多金的样子。这种身价,放在内府只能说是寒酸。
方悦看了一眼,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了鄙夷之色,但,他还是一把抓起那些金票,塞入了自己的怀中。碎银子他没拿,他看不起那些碎银子。
除了金票和散碎银子之外,箱底还放着几本功法秘籍。
方悦双目一亮,将那些秘籍纷纷拿起,仔细端详。
“混元一气、千手如来掌、拔刀术、通臂拳、五虎断门刀”
越往下看,他面色越难看,最后竟然一把将这些秘籍全都摔回了箱子里。
“都什么破烂玩意,只是一些不值钱的中、低阶功法而已。难道,任玄是修炼了这些功法,才变得如此厉害的?开什么玩笑!”
满脸气愤的,方悦一把将秘籍摔回了箱子里,然后大步离开了房间。
“这任玄的破烂房间里,除了那把‘神威戟’之外,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搜集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没办法,只能跟踪在他身后,看看他平日里在干什么了。”
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方悦朝着院外看了一眼。
“下午,任玄似乎在方天瑜那边呆了一段时间,不如去那里看看,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也未可知。”
打定主意之后,方悦直接身形一跃的翻墙而出,直奔对面的小树林而去。
任玄的院落,距离方天瑜所在的小树林并不远。
很快的,方悦便已经进入了小树林之中,并且方悦还隐蔽了自身的所有气息,脚步也放的极轻极缓。
显然,他想要无声无息的接近方天瑜,暗中刺探一些情报,因此,他没有从‘林间小路’进入,而是从一旁的草丛绕进去。
“啪。”
但,他的脚刚刚踏入小树林,耳边就听到了一丝断弦般的声响。
好似,方悦碰断了某一根极纤细,微不可见的蛛丝一般。
方悦的神色登时就微微一变。
第333章 惊退()
可,方悦还没有开口,小树林中就传来了一声口气平静的话语声。
“阁下方才,在任玄的府上隔壁翻墙越室,也就罢了。怎么又想起来,到我这么个偏僻地方做客了?”
这番话,说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在这片树林中回荡不停,似乎动用了某种扩音的手段。
更吊诡的是,方悦根本就看不到方天瑜,但方天瑜却似乎能够清晰看到方悦的一举一动!
这一下子,方悦神色登时大变,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方天瑜,你看得到我!?”
“呵呵,这小树林四周,虽然看起来杂乱不堪,实际上每一片地方,都处于方某布置的阵法之中。阁下若是想无声无息的潜入此地,恐怕是不能了。”那声音,依旧平静,但口吻中已经有了一丝淡淡的嘲讽之意。
“哼,传闻中,你方天瑜乃是内府第一号的怪人。如今看来,你倒是一名极为了不得的‘阵法师’。”方悦心中惊惧,但神色却十分强硬。
他冷哼一声,退开两步离开了树林,直接从‘林中小径’大步走了过去。
这条小径,倒是没有什么机关,方悦一路上极为顺畅的走到了树林深处。
映入眼帘的,还是那处简陋之极、不堪入目的草棚。
但,在旁人眼中杂乱不堪、简陋之极的草棚,此刻在方悦的眼中,却满是危险!
那些看似杂乱无章的草棚,实则蕴含着致命的危险。草棚四周的一草一木,乃至于每一块混不起眼的石头,都遵循着玄妙难言的章法。
方悦嗅觉和听觉都远超常人,因此,他的直觉也异于常人,他能够敏锐的感觉到,这个草棚四周布满了各种各样的陷阱!若是太过于粗心大意的话,即便是通幽境级别的强者,在这里恐怕也得栽一个跟头。
“阁下有如此才华,却屈尊在这种地方,岂不是埋没了自己?”
方悦隔着草棚三丈远,开口大声喊道,但却止步不前,显然并不愿意靠近草棚。
方天瑜此刻,依旧是坐在草棚的桌前,似乎这半天时间里,他都没有离开过这张桌子的样子。
但,他手中原本的那张复杂阵图,已经变成了一沓白纸,纸上记录着极为复杂的笔记。五行轮,静静的放置在他手边,以便于他能够随时拿起来仔细观看。
似乎,从任玄离开之后,方天瑜就开始研究这个‘五行轮’,并且在短时间内,做了大量的笔记。
由此看来,方天瑜是一个极为敬业的人,任玄还没有给他一百万金的修理费用,他修复工作就已经开始了。
“哦?”
听到方悦如此说话,又看到方悦露出如临大敌的谨慎模样,方天瑜不禁多看了方悦一眼。
“你直觉挺好的嘛。莫不是,你们家族传承的乃是犬族血脉?”
“哼!”
方悦闻言,哼了一声,并未回答。
“呵呵,你莫不是,为自己的‘犬族血脉’而感到羞耻?实际上,犬族血脉也是极为强大的血脉。那些通幽境强者,若能得到你们这些犬族血脉修士的帮助,无论做什么事情,那定然都是如虎添翼的。”
“阁下,倒是识货的人。”方悦闻言,神色稍霁。
方天瑜微微一笑:“彼此彼此。我迁入内府这么久了,阁下也算是第二个识破这草庐玄机的人。”
顿了一顿,方天瑜朝着方悦脚下看了一眼:“若不然,你也不会正好站在三丈之外吧。”
“哼!虽然不知道你布下了什么陷阱,但直觉告诉我,我若再向前一步,即便是通幽境强者,也救不了我。”
方悦满脸谨慎的打量了一眼方天瑜,复又朝着桌面上看了一眼。
瞬间,他双眸一亮!
“五行轮!”
“哦?你认得此轮?”方天瑜有些意外。
“呵呵,以前是认不得的。但一位朝廷里的人,跟我透露了某些消息之后,我倒是能够轻易认出来此轮了。只是没想到,这大名鼎鼎的五行轮,会在你的手里。”
方悦抱起了肩膀,冷笑道;“可是,这五行轮本是楚河宗的镇宗神器。莫不是你将五行轮给偷来了?”
“阁下开什么玩笑,我自从进入内府以来,从未离开神武山一步。”方天瑜耸了耸肩,并随手拿起一张白纸,将五行轮遮盖住了。
“欲盖弥彰!”
方悦却冷笑连连:“罢了,我要调查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就此告辞!”
“告辞?你这是哪里话?这刚来,就要走?既然来了,不如留下来喝杯茶。”
方天瑜手腕微微一抬,却似有‘留客之意’。
那方悦岂敢停留,身形当即滴溜溜一转的,双手着地,激发出一道土黄色遁芒。
下一瞬,他身形如电的直奔树林外而去,只一转眼,踪影就已经消失不见,速度简直快的骇人。
“这家伙,跑得倒挺快。”
方天瑜叹了口气:“本来还打算用新研究出来的那张‘地罗网’抓他,然后送给任师弟发落呢。没想到,这家伙窜得跟一条狗一样快。”
“罢了,还是继续研究吧。任师弟实力过人,区区一个方悦,于他而言算不上是什么麻烦。而且,他也就偷了点金票而已,犯不着动用‘斗转大阵’捉拿他。”
微微摇头之后,方天瑜便再度将目光集中在了面前的那沓白纸上,把刚才未完成的一些计算,继续了下去。
第334章 孝道()
神武学院,一如既往的热闹,到处都是淬体境弟子,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这跟冷清的内府相比,无疑是另外一种风格。
但,热闹的也只是西院罢了。东院,一如既往的安静。
任玄下山之后,径直去了东院。
熟悉的院落,只是杂草渐生。
“算起来,我离开东院也有四个月的时间了吧。时间虽然不久,但却隐约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任玄左右扫视了一眼东院,心生感慨。
就在任玄有些感慨的时候,东院大殿之中,却传来了一个疑惑的声音。
“是哪一位内府的道友,来我东院了?”
随着这句话,一个苍老的身影,从东院大殿中显露了出来。
此人,正是多日不见的时经。
只是几个月而已,时经看起来竟似更苍老了一些。
“师父,是徒儿回来了。”任玄连忙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拱手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