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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裕来到床畔看见的便是秀蓉蜷缩着身子,像个婴孩一样的睡容,月余不见,秀蓉的面容竟愈加苍老衰败了,若是前些日子瞧见了她还是四十出头的样貌,现在看上去似乎已经接近五十的样子了。
诸葛裕皱紧了眉头,他不明白秀蓉怎么会变成这样,不过他也没心思给秀蓉请个郎中来瞧瞧,因为若是请了郎中,秀蓉尚在府里的事情便会被人知晓,前段时间他是因为恨意,所以不想让别人知道,目的是让所有的人跟自己一样去恨着秀蓉的不负责任,可是效果却不像自己所想象的那样,秀蓉的失踪旁人不但没有怨恨了秀蓉,后来渐渐从几个重要的人眼中瞧出了一丝丝的怨愤来——他们竟怨恨了自己不许派人去找她。而现在他却是不能让别人知道了秀蓉的存在,被人知道了,对所有人都是麻烦,他忘不了三年半之前府里的动荡。
审视了良久,诸葛裕突然笑了,秀蓉现在的模样,当真是配不上自己了,想他堂堂一个侯爷,怎能要这样一个难看的女人,就算是通房大丫头也要挑个样貌过得去的,这幅模样的侍寝丫头若是让别人瞧见了,会笑他诸葛裕没品位的。
罢了,再过些日子寻到了兰馨表姨便把秀蓉交给她好了,诸葛裕告诉了自己,虽然秀蓉负了自己,但自己不是个像秀蓉一样没有良心的人,留下她只是想尽尽自己的本分,撇开了旁的,自己也算是秀蓉的远房表哥,找到了兰馨表姨,母亲若能成功的劝她回兰家,或许游离在各个朋党之外的兰家也可能被自己收复。
秀蓉在梦中极不安稳,翻转个身,诸葛裕一惊,以为她要醒来,赶忙后退,诸葛裕竟然有些不敢面对了秀蓉,不知道心中怎么会突然生出这种可笑的想法。好在秀蓉只是换了一下姿势,又沉沉的睡去。
诸葛裕再次上前,却发现秀蓉的枕头上一片湿润,那湿润滴在了秀蓉绣得鸳鸯上面,好像一对鸳鸯也生出了许多的愁苦,又好像即将分离之前的依依不舍。
诸葛裕摇了摇头,暗笑自己的胡思乱想,只不过是个贱女人绣出来的没生命的东西,又怎么会生出愁苦来,这秀蓉的泪水或许是为了那个叫张春生的负心之人,自己又哪里生出的不满与心痛。
转身想走,迈了两步,却又转身走了回来,自怀中摸出了一个通体洁白的簪子,如玉一般丰润,却又有如最锋利的利剑一般的坚硬,簪子没有过多的啰嗦,只在簪头有一颗葡萄大的玉珠,在阴暗的光线下会有波光流转。
这簪子初瞧并未入眼,扫过之后却又禁不住再回头,再次入目,却被深深的勾住,仿佛这簪子有了灵性,非要跟了自己走一般,诸葛裕想也不想便把它带了回来,当他把簪子收入了锦盒,那神秘的怪装老人对自己点头的笑,话却是他不怎么明白的,“此物只随有缘人,明见因此物失势,背处却不知因此物得福,老夫恭贺侯爷又得三十年光阴,且不好虚度了!”
诸葛裕听了老人的话,不解之处颇多,再回头想追问,却不见了那老人,不过看着锦盒中簪子,诸葛裕却想到了秀蓉,她跟着自己那么久,自己竟没有亲手给她挑个礼物,或许这素气的簪子就当是两个人分别的补偿好了。
此刻诸葛裕拿着簪子,隐隐觉得簪子通体散发出一阵寒意,且握着越久,寒意越大,最后竟觉得通体都是寒,诸葛裕皱紧了眉头,把簪子又放回了锦盒之上,瞧着秀蓉枯黄的发丝,又看了看手中别致的簪子,叹了口气,把锦盒轻轻的放在了秀蓉的枕头边,却不想这动作却把原本睡得就不实落的秀蓉惊了起来,看着诸葛裕皱着眉头站在床边,秀蓉直接反映就是往后退,样子就像受到了惊吓的小鹿。
看见秀蓉这个样子,诸葛裕的心一瞬间像是被炸雷劈中,百种情绪霎时涌现,脸在同一时间也变得狰狞,“你这不知好歹的女人,见本侯到了,不行见礼,却要躲躲闪闪,就你现在这幅比恶鬼还要丑上三分的样貌,当本侯还会要了你不成,你和本侯的夫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别做白日梦了。”
秀蓉听着诸葛裕的话,脸色更白,却还是维持着原来的缩手缩脚的样子。
诸葛裕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诉了自己实在没必要为这个又丑又老的女人失了一天的好心情,随即笑着转身,临走前不忘对秀蓉轻声说道:“念在你这些年伺候了本侯快活,本侯从不是小气之人,既然你用自己的身体取悦了本侯这么久,要送你出去之前,本侯也要给点报酬,往年跟着本侯的姑娘可都未曾在本侯身上蚀了本,本侯可不想日后你出了府,反倒让本侯背上个小气的骂名,这簪子便当是你这么多年的赏钱,你好自为之。”
诸葛裕说完便笑着离去,秀蓉却觉得身上的像个死人般没有了热度,他不但娶了新夫人,还要送自己离开了,诸葛裕不要自己了,三年的恩爱,在诸葛裕心中却成了一场交易,一根簪子,往日的情浓全部抹杀。
秀蓉也未看那簪子,狠狠的把那锦盒扫到地上,这东西要不得,若是收下了,自己的娘会瞧不上自己,用身体换得男人的愉悦,然后得了打赏,这是怎样的行为,娘不会开心的。
锦盒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盒身碎裂,里面的簪子却是完好无损的,露出来的簪尾异常的锋利,闪着诡秘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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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探察()
诸葛裕送的簪子静静的躺在了地上的锦盒之中,那簪子的光芒成功的吸引了秀蓉的注意力,这光芒只有最锋利的刀刃才具备的,就好像陪伴了自己半年之久的那把匕首,也会在昏暗的阳光下,异样的闪着,秀蓉的心突突的跳了两下,抖着身子靠向床沿。
“还记得我么?”
房间里突然出现了另外一个声音,这声音秀蓉已然有些熟悉了,她便是隔壁房间里那个风光得意的新夫人,同样也是身份显赫的南疆公主,秀蓉绷紧了自己的身子,僵硬的坐在床沿,是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
“怎得,才半年,你就当真不认得我了。”
再次传来的声音已经靠近了秀蓉的耳侧,秀蓉抬起了头,瞬时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你是——你是苏兰?”
女子娇俏的笑,声音还是那么的轻巧自豪,“什么苏兰不苏兰的,我是阿玛雅,南疆的公主,也是诸葛裕新迎娶的夫人,入乡随俗,我不介意你称我一声夫人。”
秀蓉身子一抖,真会有如此相似的人,眼前的女人样貌、身形与当初的苏兰是一般无二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或许当真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呢,这个自称阿玛雅的女人只样貌与苏兰一样,剩下的全然不同,声音更深沉一些,气质也不可同日而语。
苏兰虽然张扬,且在自己初入诸葛侯府的时候算得上‘大权在握’,可毕竟脱不开身为下人的卑贱本性,可眼前的女子却不同,浑身上下皆透着一股子贵气,这贵气应该是与生俱来的,一朝一夕之间不能成就的。
静下了心,脑子里回想了开来,有什么突然间有如利刃穿透了迷雾,霎时清明了起来,“你是——是‘续命符’?”
阿玛雅见秀蓉想起了自己,笑意更浓,轻声说道:“我现在是诸葛裕的正室,你也是女人,应该明白我的心思,我乃堂堂一介公主,既然委身下嫁了诸葛裕,那也是他的福气,换一种说法,他该算是我南疆的驸马,既是我的驸马,又怎么能养别的女人,不过看现在你的样貌,就算我同意了诸葛裕留下你,那也不过是你自找难看,你说对么?”
秀蓉捂着胸口竟吃吃的笑了,他们二人还当真是夫妻,脚前脚后来了就是为了告诉自己,留下是多么自讨没趣的状况,可是当初自己想躲得远远的,是诸葛裕把自己抓了回来,现在却要来处理了自己,既然是想打发了自己,又何必弄这许多的啰嗦。
秀蓉的笑竟引出了阿玛雅的惊慌,“你,你要干什么?”
秀蓉感觉自己竟止不住的笑了,阿玛雅迅速退后了一步,脚底绊了一下,迅速低下头去,却瞧见了刚刚被秀蓉扫下去的锦盒,还有锦盒中那素气诡秘的簪子,脸上顿时变了颜色。
这簪子她怎会不知道,应王家的邀请,诸葛裕和阿玛雅进京小住,正巧西域送来了些稀罕物,圣上最先想到的便是正住在京中的诸葛裕,差人把他请了去。
阿玛雅在家中窃喜着,倒是不在乎了那些稀罕的东西,自家的库房中比比皆是,可这表示了景帝的一种态度,主要是让旁的人看的。
天黑之前诸葛裕回转了,怀中抱着的便是这只锦盒,阿玛雅眼睁睁的看着诸葛裕抱着锦盒从自己眼前经过,从那锦盒的大小和式样上看来,阿玛雅知道这锦盒里面装着的一定是女人用的东西,看着诸葛裕视而不见的表现,阿玛雅也不掩饰了自己的脾气,伸手便拦下了诸葛裕,沉声问道:“侯爷手中是什么东西,不给妾身瞧瞧,分享一下皇恩浩荡么?”
诸葛裕当时只是一僵,也不躲闪,把怀中的锦盒打了开来,递到了阿玛雅面前,轻声说道:“这东西太过素气,你是金枝玉叶,理应戴些彰显贵气的首饰来衬托了自己的骄傲,明日本侯闲着带你去京中最大的金店,买些配得上你的,这东西本侯回去孝敬了娘吧。”
阿玛雅瞧着那锦盒还是满心的不甘,却看见里面的簪子感觉心神不宁,总觉得带着一丝邪气,既然说是要送给家中的老太婆,那么便送好了,反正带着邪气的东西,寻常人是压不住的,这么想来到也开怀了,让诸葛裕陪着自己挑首饰,将来在贵妇人面前传开了,又是一件令旁人羡煞的事情。
阿玛雅头上戴着的那被两个小丫头夸个不停的簪花便是诸葛裕亲自陪着去买的,但这也只有自己也诸葛裕知情去金店里买的东西,还包括了阿玛雅拿来炫耀的这个簪花。那簪花做工考究,用料大方,就单单上面的一颗小珠子便够寻常人家吃上它三年了,在下人们眼中,诸葛裕得了皇帝的赏,却给夫人只挑了这么件头饰,是对夫人由衷的宠着,可只有阿玛雅清楚,诸葛裕进宫挑的东西此刻竟在这丑女人的房中,还似乎不怎么被重视。
秀蓉见阿玛雅沉默了良久,眼睛只是定定的盯着地上的簪子,心中一动,轻声说道:“侯爷和夫人要赶我出门,秀蓉明白,可这东西秀蓉便不要了,秀蓉虽然薄命,却也不是那青楼里的姐儿,请夫人把那东西归还了侯爷,秀蓉不稀罕这些。”
阿玛雅本来低落的心情听见了秀蓉低低的恳求,一瞬间又好了起来,原来诸葛裕也有送走她的打算,那么自己也没必要斤斤计较了诸葛裕给了秀蓉什么,一来是自己要表现的大度,二来诸葛裕把秀蓉安排到了自己房间的隔壁,诸葛裕不说,可是她对这里毕竟熟悉了很久,隔壁房间里偶尔出现了响动,声音的确十分的低,却瞒不过她的耳朵,她是偷偷翻墙进来的,又怎么可能让诸葛裕知道了去,想到这里,阿玛雅竟微微的笑,语调也有当家主母的风范,“你一个单身的弱女子,身边没个照应怎么行,既是侯爷赏的,你便收下,侯爷也是,当初让他好生安置了你,却不想竟是给你这么个物,瞧着够单薄的了,不过换些钱来度此余生还是足够了的。”
再也忍不住,秀蓉轻声的问出了口,“侯爷和你提到过我在这里。”
“那是当然,不然你寻思我是怎么找来的,我和裕是夫妻,彼此之间是没有秘密的。”
秀蓉又沉默了,低下头咬着唇,想不出自己和这个夫人还有什么要说的。
阿玛雅瞧见了秀蓉的表情,心中十分的开怀,尽管秀蓉现在的样貌早已经不是自己的威胁,不过想起她陪在诸葛裕身边那么久心里就不舒服,瞧着秀蓉顾影自怜的空挡,阿玛雅低头捡起了地上的锦盒,手指无意之间搭上了那簪上的珠子,竟感觉有什么在拉扯了自己的灵魂一般,阿玛雅赶忙挪开了手,盖上了盖子,递到秀蓉眼前,“收下吧,你收下了便和裕之间两不相欠,不然吃亏的只会是你。”
“两不相欠?”秀蓉又开始笑了,真能两不相欠么,自己所有的付出,最后只换来了一根冷冰冰的簪子便是两不相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