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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容,总是让郑忽感到一阵不怎么舒服。
仿佛再对郑忽说,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虽有不舒服,但郑忽却也没多想,仇人见面,难道还指望着对方能给自己一个好脸色?
现在蔡国在与郑国的角力中隐隐处于上风,君臣得意也是应有之理。
若是不得意,才会让人怀疑呢!
迅速的将停留在蔡国君臣身上的目光收回,郑忽扫了一眼殿内。
公子伋赫然在列。
而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郑忽当初的猜测是真的,卫宣公这只臭癞蛤蟆果然在公子伋将要成婚的前夕,将其打发了出去,准备自己做新郎。
不然的话,公子伋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还好,郑忽已经将宣姜拐带走了,不然,历史还真的会按照原路前进。
算算时间,此时宣姜应该已经被齿率人给救了出来,或许正在赶往长葛的路上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郑忽就是一阵庆幸,丝毫没有给自己的好朋友戴原谅帽的觉悟。
实在是,在郑忽想来,即便自己不插手,宣姜也落不到公子伋手中,这是必然的。
就像此时鲁国国君鲁桓公他老爹鲁惠公,不就是抢了儿子隐公的老婆,然后生下了桓公么?
鲁国这种周礼的大户尚且都有扒灰的事情存在,更别谈卫国了。
话虽如此,但中国有句老话,叫,有奇淫者必有奇祸。
郑忽或许将要收一对姐妹花不假,但此次的曲阜之行,作为始作俑者的他,会有可能全身而退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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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几国虽然准备联合起来向郑国发难,但是表面上的和气还是要维持的。
见郑庄公领着郑国群臣到来,齐国就不用说了,宋、鲁、蔡三国国君、卫世子以及天子使者虢公,纷纷起身向郑庄公打招呼。
郑庄公也一一回礼,不敢有丝毫逾矩失礼之处。
郑忽在郑庄公身后亦步亦趋,轮到蔡侯时,蔡侯一改方才初见时的冷颜,对郑忽很是热切。
这让郑忽疑心四起,这蔡侯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一圈行礼结束,诸侯各分主宾落座。
周礼以爵论高低,殿中在列的诸侯,郑国的爵位最低,故而郑国敬陪末席。
按理说,这没有什么不妥的,但很明显,郑国却是被人给算计了。
因为郑国来的最晚,留给郑国君臣的就只有这么一个紧临殿门的坐席。
要说这不是鲁国君臣故意为之,郑忽绝对是不信的。
同样受此待遇的还有齐国,齐国的坐席和郑国的正好相对。
方才郑忽进殿时,齐国君臣压根就没有入座。
人呐,不患寡就患不均。
齐国虽是侯爵,但无论在各方面,地位都是要比鲁蔡两国高的。
鲁国就不说了,人家是东道主,居上位是应该的。
但蔡国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要安排在齐国前面。
对此,齐国君臣要是能服气了,那才是见鬼了呢!
而且,在排位之前,鲁国人竟然没有提前给齐国打声招呼,甚至通知赴宴也是最晚通知齐郑两国。
这不是摆明了要给齐郑两国一个下马威吗?
齐国对此若是能够心甘情愿的服从鲁国的安排,那才是见了鬼呢?
郑国也是如此,这种明显的要给郑国难堪的事情,郑国君臣岂能接受?
其实,这样的座次安排,是公子翚一力操办的。
鲁桓公见天子使者来,已经在心里偏向于宋蔡一方,故而他将臧哀伯打发去迎接郑齐两国国君。
将宴会等一系列重要的事情交给了公子翚。
公子翚对郑齐两国殊无好感,这样的安排也是在情理之中。
问题是,鲁桓公对此并不知晓,在鲁桓公的心中,没必要一开始就搞得剑拔弩张。
但,事情已经出了,鲁桓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不然,他总不能重新排座次吧,那样的话,蔡国、宋国、天使岂会答应。
这三方巴不得鲁国拼命得罪郑齐两国呢,只有这样,鲁国才能投向他们的怀抱之中。
但问题在于,事关国家威严,郑齐两国不可能就这么认了。
“齐侯、郑伯何不入座?”身为东道主的鲁桓公,在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招呼道。
郑庄公、齐侯皆是冷笑一声,并不答话。
于是,鲁桓公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端坐于上首的天使虢公。
虢公自然知道鲁国的安排有失妥当。
他此来是为郑国而来,并不想多生枝节。
于是,他为鲁桓公打圆场道:“齐侯,郑伯,此事鲁侯却是考虑不周,还望二位君侯能原谅一二,寡人在此代鲁侯向二位君侯赔罪了!”
说完,起身分别向齐侯和郑庄公行了一礼。
郑庄公和齐侯见状,也不好再过分深究。
虢公虽然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但他毕竟代表着天子脸面,有他赔礼,郑庄公和齐侯多少还是要给些面子的。
就这样,郑庄公和齐侯在回礼之后,低沉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到了鲁国安排的坐席之上。
鲁桓公见二国没有出太大的幺蛾子,心里微松了一口气,向虢公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同时,对公子翚也隐隐有些不满。
这样的大事,岂能凭私下的愁怨瞎来。
若是今天没有天使在,他这个鲁侯一准会被搞的下不来台。
届时,他不仅要丢面子,而且还理亏,即便二国发兵攻打鲁国,那也是名正言顺。
“虢公之言甚是,今日却是寡人失礼了,得罪之处还望齐侯、郑伯多多包涵,寡人谨以此樽向二位君侯谢罪!”
说完,端其酒樽,一饮而尽。
郑庄公和齐侯的面色这才稍缓。
鲁侯既然服软了,那就没必要再紧抓着不放,大国国君的气度还是要有的。
几大国君列席,郑忽自然没有资格落座,事实上,殿中除了公子伋代替其父,因而有座位外,其他人除了国君,就只能站立在自家君主身后。
一段小插曲结束之后,宴会很快便开始了。
所有人都是为郑蔡纠纷而来,但是却都心照不宣的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鲁桓公将用于祭祀宗庙山川的万舞搬上大殿,为在场的诸侯助兴。
万舞先武后文。
实际上所谓的万舞就是兼武文二舞而称之为万。
武舞,舞干戚,文舞,舞羽旄。
整个场面盛大华丽,非一般乐舞所能比。
《诗经》中就曾描绘过在卫国宫廷中举行的万舞场面。
“硕人俣俣(yǔ),公庭万舞。有力如虎,执辔如组。左手执龠(yuè),右手秉翟。赫如渥赭,公言锡爵。”
短短两句,即突出了武舞时,舞师的雄壮勇猛,文舞时,舞师的雍容优雅、风度翩翩。
鲁国作为礼乐制度仅次于周王室的正宗,万舞的水平自然不在卫国之下。
事实上,这也是鲁国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
唯一可惜的是,这是阉割版的万舞。
因为鲁国是诸侯,诸侯只能用六佾,唯有天子才有资格用八佾,也就是满血版的万舞。
不过,这也足够让人瞧的如痴如醉了。
至少在坐的几位诸侯都是颔首不已,喝彩声不绝。
也就郑庄公不动声色,郑忽也是撇撇嘴,兴趣缺缺。
乐舞这种高级的娱乐享受,在郑忽眼里,也就那回事。
谈不上反感,更谈不上欣赏。
只有真正热爱的人,才懂得如何欣赏。
很明显,郑忽对于乐舞,并不热爱。
所以,有这种表现也是意料之中。
而郑庄公则是心里装着事呢,作为一个老辣的政治家,他自然能看出,这是暴风雨前宁静。
真正的较量即将正式拉开。
事涉郑国,而且连天子都亲自下场了,想要轻轻松松的过关,可能性不是太大。
所以,他根本没有什么兴趣去欣赏所谓的乐舞。
……
第197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续)()
一场精彩的万舞表演缓缓落下帷幕,在座的诸侯以及士卿大夫皆是如醉如痴,表演结束后很久才回过神来,颇有一种游于天帝宫中,见仙人广乐而九奏万舞的感觉。
就连久处王畿之内,深受周王室礼乐影响的虢公,见此万舞,也不由自主的在心理感叹道:“鲁道广而有序,乐而不淫,真礼乐之国也,周公之风韵可观矣!”
这个评价可以说是相当高了。
要知道虢公可不是简单人物,他是南虢国(畿内之封)的国君,当初周王室还没有和曲沃闹掰之前,就是他领兵助曲沃伐翼,后来,晋哀侯初即位,又是他帅师助翼,击退了曲沃的军队。
此人不但领兵能力极强,是此时成周仅有的帅才,文治水平也是杠杠的,从平王时期,周人就属意他,希望他能代郑庄公执政。
就这样一位允文允武的人才都如此感叹,鲁国万舞的水平由此可见一斑。
话虽如此,但郑庄公和郑忽对于这场万舞表演却是味同嚼蜡。
郑忽就不说了,见惯了太多娱乐活动的他,对这玩意实在提不起兴趣。
但郑庄公就不同了,讲道理,此时的娱乐活动缺乏,几乎每一个贵族对于乐舞都有着极为浓厚的兴趣,而且极为精通。
郑庄公自然也不例外。
而他之所以心不在焉的原因,无非是在考虑若几国在这场宴会中突然发难,他该如何应对?
虽然在赴宴之前,他已经将打探消息的事情安排了下去,但这有个前提,那就是几国不会在这场宴会之中发难。
这样他才有腾挪转换的空间,问题是万一呢?
老辣的政治家,就没有一个是乐观主义者,他们从来都是用乐观的话语激励别人,而自己却在私底下将所有可能发生的最坏情况通盘考虑,并找出应对方案。
毫无疑问,郑庄公就是这样的政治家。
“鲁之万舞如何?”鲁桓公傲娇的向在场的众人问道。
于是,称赞之声四起,一时之间,整个大殿中的喝彩之声不绝。
就连鲁国的老对头齐国,在这个问题上都挑不出刺,亦出言褒赞。
郑国也不例外。
郑庄公虽然心里有事,但表面上的功夫却作的很到位。
任谁也猜不出他心中所想。
而郑忽及郑国群臣亦不吝溢美之词。
总之,吹捧呗,谁不会!
趁着满殿的称赞之声,宴会的气氛进入了高潮。
余影未断的万舞表演,在得到殿中士卿一致称赞的情况下,也迅速拉近着各国之间的关系。
虽然这只是暂时的,但共同的爱好兴趣和对事物大同小异的评价,最容易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熟络起来。
万舞便起到了这种润滑剂的作用。
“今日诸位君侯皆毕集于曲阜,寡人有幸瞻仰诸位君侯风采,此诚寡人尝汲汲以求也,幸甚至哉,谨以此樽,祝诸位君侯永享国祚,社稷常佑,代代不绝,永永以至无穷!”
有王权加持的虢公林父,自然很容易就成为这场宴会的主角。
吉祥话说起来反正也不要钱,不说白不说。
而且话说的这么好听,没人会傻到去公然唱反调。
宋公、蔡侯再加上鲁侯,更是与虢公一唱一和。
在对虢公极尽吹捧的同时,不忘向天子表忠心。
郑忽看的是撇嘴不已。
殿中在列的诸侯,也就除了卫、蔡两国还尊天子,听奉天子召令外,其他也就呵呵了。
宋国就不说了,根本就不带天子玩。
鲁国,其实和王室的关系比之于宋国和王室的关系也好不到哪去。
不要以为鲁国是周公的后代,仅次于王室的礼乐正宗,就能和王室尿到一个壶里去。
实际上,早在宗周宣王时期,鲁国就和王室的关系闹僵了。
这事说起来也是宣王的手伸的太长。
当时在位的鲁武公有俩嫡子,长曰括,少曰戏。
鲁武公带这俩儿子前去宗周朝王,也不知道宣王犯了什么癔症,还是戏给宣王灌了什么迷魂汤。
反正宣王就疯狂的喜欢上了戏,以至于到了非得立戏为鲁太子不可的地步。
就连仲山父的劝谏也不听。
最后,宣王手握王权亲自下场,逼的鲁武公只能废长立幼。
戏最终得立,也就是后来的鲁懿公,戏兄括也默认这个事实。
讲道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