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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庄公紧盯着郑忽道。
郑忽被看的有点心头发虚,要按照他的想法,那就是全杀了,以绝后患。
正所谓削柱掘根,无与祸邻,祸乃不存。
斩草不除根,逢春又再发!
想是如此想,郑忽却不敢说出来了。
不然,传出去就是一个兄不友的名头。
就拿郑庄公来说,《左传》上对孔子《春秋》中所书郑伯克段于鄢的解释是,称郑伯,讥失教也!
意为郑庄公身为哥哥在父亲死后却没有教育好弟弟,这是失职的!
像在三代以前,帝舜也曾布五教,即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
而这种观念在当今依旧是主流。
所以,郑忽不敢提杀之以绝后患的事。
弟虽不恭,兄却不能不友!
况且,郑忽也不知道郑庄公究竟是何想法。
但是依照郑忽的猜测,郑庄公是肯定不希望他这三个弟弟死的。
毕竟,曾经这三位也是他的爱子。
现在这只是属于政治斗争失败,可大可小,关键的决定权还在郑庄公手里。
郑忽也不想在此时恶了郑庄公,得不偿失!
现在又不是他郑忽掌权!
而且来说,郑庄公也只是询问他的意见,实在没必要搞成不死不休的局面。
虽说现在不把这三位搞死,以后可能会有后患,但是无可奈何啊!
当然,郑忽也得表个态,让他老爹安心。
“儿尝闻《斯干》言兄及弟矣,式相好矣,无相犹矣。弟虽不以儿为兄,儿却不能不以弟为弟。”
“且《棠棣》之谓凡今之人,莫如兄弟,弟之于儿手足也!”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孝之始也,儿实不敢自戕躯干以绝人子之孝!”
“然善不可失,恶不可长,长恶不悛,从自及也。儿身负长兄之义,亦不忍见弟因积恶而丧身!”
“故儿心中实难决断,惟父君能明断万里,儿谨奉父君之教!”
说完,引身一拜后,将头贴在坐席上,表示自己甚是惶恐!
其实呢……
什么惶恐,什么不能决断。
他早已经把态度表达的很明确了。
既不能将三公子杀了,又不能就这么不疼不痒的过去了。
“自家老爹将祭仲的女儿许配给自己,让自己和祭仲绑在一辆战车上的目的或许也没那么纯吧!”
“政治交换?让自己以后不再对自己的这个三个弟弟穷追猛打!”
郑忽突然想明白了。
之前他还疑惑,为什么自家老爹刚帮自己扫清障碍后,就把祭仲送到自己身边,难道就怕自己势大威胁到他吗?
现在看来,这只是一场政治游戏罢了!
他现在还没有钳制祭仲的能力,即便将祭仲送到他身边又如何?
而自家老爹却能通过这件事得到自己不再追究三公子过错的政治承诺!
毕竟当父亲的都这么信任你了,你总不能让自己的父亲伤心吧!
“不过,《棠棣》中还有这么一句丧乱既平,既安且宁,虽有兄弟,不如友生!”
郑忽幽幽的想道。
第93章 不如友生(续)()
郑庄公看着郑忽一副既惶恐又问心无愧的模样,心中满意。
他身为父亲怎么可能对郑忽的性格不了解。
先前郑忽多谋而少决断,现在谋虽愈多,决断也愈多,颇有一副明主气象。
这也是他决心传位给郑忽,不再左右摇摆的原因。
而无论先前还是现在,郑忽对他这个父亲都不失孝道,对长辈也不失恭谨,对兄弟也未曾有排挤。
种种事情表明,郑忽虽然还存在小的瑕疵,但是却也不失大义!
于是,郑庄公放心了。
“我欲将子突、子亹、子婴的封邑移至边鄙,以固郑之边疆!”
“唯!”
郑忽应了一声,明智的不再多言。
本来在郑庄公面前耍个小动作,就够郑忽提心吊胆的了。
要是再唧唧歪歪,肯定会让郑庄公反感。
而且,郑庄公既然这么说,就代表他心里已经有了决断,郑忽总不能问他要把三公子的封地移到哪吧!
先不说这不是郑忽能决定的,问了也是白问。
就说刚才郑忽才说过此事任凭郑庄公决断,如果此时他真这么问了,郑庄公会想,是不是你觉得三个弟弟还不够惨,还想把他们打发的更远一点。
只要这么一想,郑忽前面表现出的一副仁爱兄长的形象就会瞬间崩塌。
所以,除非郑忽不想让这三位公子跑到边境上啃土,而想让他们的境遇更好一点。
否则,就别多问。
容易引人联想!
郑庄公见郑忽确实是言行一致,更加满意!
浑不知郑忽存的是暂时放过他们的心思。
在郑忽心中,最忌惮无疑还是公子突,其他二公子可以活着,公子突必须死!
这不单是因为公子突的母国是宋国,他有强援的问题,更是在于他这个人的能耐不小且权欲心极强。
如果任由他活着,他是绝不可能安安稳稳的当他的闲散公子的,少不了一阵折腾,这对郑忽来说是个威胁,对郑国来说更是个不稳定因素!
从历史上他做的那些事就可以看出。
为了得到君位违心的答应宋庄公的索贿。
得国后不满祭仲专权,图谋杀掉祭仲。
被祭仲驱逐后跑到自己的封地栎邑,联合栎人杀掉了新郑派去的栎大夫檀伯,自己坐起了土皇帝。
再之后便一直蛰伏待机,等祭仲死后两年,终于觅的良机,诱劫大夫甫假,使甫假为其杀子婴,终于复位成功。
而在这之前,他整整蛰伏了十七年。
十七年平入境淡如水的生活依旧没能磨灭他对权力的渴望。
他就像一条毒蛇,凡是被他盯上的猎物,不吃到腹中他是不会罢休的!
从这一点上来说,公子突和郑庄公极像,也怪不得郑庄公死前想传位给他。
而这也正是郑忽留不得公子突的原因。
任何人被一条毒蛇时刻盯着,都不会安然自若。
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杀了这条毒蛇。
除此之外,再无他法!
郑庄公当然不知道郑忽心中杀心已起,觉得在此事上多少还是对郑忽有些亏欠。
毕竟既然已经决定以郑忽为嗣,就应该帮助郑忽培植势力,尽量的扫清障碍,这也是此时列国国君都在普遍做的事情。
像周桓王想立王子克为王,就将王子克托付给周公黑肩。
齐桓公怕诸子争立,将太子托付给宋襄公。
而卫宣公更是奇葩,刚开始想立公子伋为君,将公子伋托付给左公子泄,后来娶宣姜,生公子寿,又将公子寿托付给右公子职。
也不知这货是否是在女人身上用力过多,失了理智,他真不怕自己死后,两派争位导致卫国大乱?
郑庄公虽然帮助郑忽扫除了一些障碍,甚至将祭仲和他绑在一块,但是也给郑忽留下了一个极大的隐患。
他又不是卫宣公,自然知道自家的那三个儿子和郑忽不一心。
在这种情况下,还将他们留在国内,对郑忽是个极大的威胁。
但这也是无可奈何啊!手心手背都是肉。
总不能将他们都驱逐出去,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吧!
再厉害的枭雄也不可能完全没有一点感情。
像李二陛下也算是个枭雄了吧,杀兄逼父,但是不也依旧希望自己的几个儿子不要走自己的老路,能兄友弟恭吗?
但,这可能吗?
就像法国作家卢梭说的那样“榜样!榜样!没有榜样,你永远不能成功地教给别人以任何东西”。
同样地,有了榜样,那么榜样的力量就是无穷的……
在中国这片土地来说,更是如此。
君不见,历朝历代无论是改革还是制定政策都要从故纸堆里翻出些先例、故事,没有这些东西,就会有人喊有违祖制!
郑庄公移共叔段于京,祭仲不也是先说的先王之制么?
“看来只有等以后找个机会再补偿子忽了!”郑庄公想道。
他本来就是把共叔段之乱的发生归咎于母爱不公。
所以,才致使他四子皆爱。
吸取教训嘛!
“我欲将子突移封至颖谷,子亹移封至虫牢,子婴移封至胡!”
郑庄公最终还是将他的决定对郑忽说了出来。
郑忽自然不会提反对意见。
“自家老爹这件事做的还算是公平!”郑忽心说。
“没有将子突移封到郑宋边界,颍谷距离栎邑也足够远,不过就是离周和伊洛之戎太近了些……”
“不杀子突,无论把他移封到哪里,我都有些不太放心!”
郑忽脑子里想着郑国的边疆,就没能找到有公子突安身的地方!
实在是公子突这个人太能折腾了。
若把他移封到郑卫边界,郑忽怕他和卫人勾结,把他移到郑蔡边界,郑忽怕他和蔡人勾结,郑宋边界就更不用说了……
总之,不杀公子突,郑忽是难以心安了。
“唯,儿对此事并无异议,一切全凭父君做主!”
郑忽很懂事的对郑庄公道。
果然,郑忽的乖巧懂事搏得了郑庄公的好感。
郑庄公笑骂道:“你这小子!”
笑骂之后,却也放下心来。
“感情这个东西,还真是……即便是枭雄人物,也会被它拉低智商!”
……
第94章 上架感言()
本书从四月九号上传到现在,已经将近三个月了,终于等来了上架的这一刻。
这是作者第一次写小说,需要感谢的人有很多。
最要感谢的还是各位可爱的读者,没有你们的一直追更,投推荐票,我可能坚持不到现在。
再有就是要感谢大神七月,没有七月大神的推荐,收藏不可能涨这么快。
当然还要感谢我的责编徐徐,感谢徐老湿的答疑解惑。
上架之后,我也不知道究竟会有多少读者依旧坚持看正版,只能说有条件的就支持一下吧!
毕竟新人最需要的就是正版读者的支持。
我知道也有读者是想等书养肥了再宰,但是也依旧希望这些读者能给个首定,让作者心里面有点底!
第一次写小说,也有很多没处理好的地方,真心感谢各位读者一直以来的包容厚爱,感激不尽!!
关于更新问题,现在只能做到一天两更,作者也想多更,多更一章就是一章的钱,但是真是力有不逮。
所以,上架之后,想通过打赏加更的读者还是别花那个冤枉钱,作者至少现在是真没有加更的能力。
只能说新人的专业技能暂时还没练好!
好了,废话也不多说了,等本本书完结之后再谈!!
第95章 如周朝正(1)()
中国的过年习俗究竟源于何时已不可考,一般认为起源于殷商时期的岁末年头祭神、祭祖活动。
传说最早在尧舜时就有了过春节的风俗。
《尔雅·释天》云“唐虞曰载,夏曰岁,商曰祀,周曰年。”
由此可知,年的称谓应当是起源于周朝。
何谓年?《说文解字》中言:“年,谷熟也。”
甲骨文和金文中的年子都有谷穗成熟的形象。
春秋亦有传曰大有年。
可见,年最初是庆祝丰收的一种祭祀、欢庆活动。
西周时,每逢新年,诸侯都要朝见天子,拜贺新年,名曰“朝正”。
而在此时,周王室权威虽已大不如前,但是依旧会有诸侯前去朝正。
郑庄公作为周天子的左卿士当然也是其中一员。
至于郑忽则是被郑庄公给稍带上的。
或许是郑忽昨天的表现让郑庄公很满意,郑庄公这才决定在此次朝正时带上郑忽。
郑忽对此自然是欣然应允,他还没见过周天子,这位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
虽说原主也曾在成周做过质子,但是那些记忆已经很模糊了。
所以,郑忽此次是存了些见见世面、涨涨见识的心思。
周历的十月底,气温已经很低了。
虽谈不上隆冬,却也寒气逼人。
尤其是行在道路上,呼啸的北风,犹如一把利刃,一刀一刀的划过人的脸皮,让人感到一股彻心的刺痛。
郑忽好歹贵为一国世子,保暖御寒的衣物自是不缺,虽谈不上受多大的苦,却也依旧感受到了冬的刻骨之寒。
尤其是在此次前往洛邑朝正的路上。
从西北一阵一阵追逐而过的北风就未曾停歇。
光秃秃的树木零散的分布在距道路两侧很远的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