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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易》曰:‘履霜,坚冰至’,又曰:‘小狐汔济,濡其尾’,君子当以慎辨物居方,临淄虽大,新郑或有不如,然新郑虽小,临淄亦有不如!”
话到最后,郑忽也算是给诸儿留了面子,不然,绝对能喷的他半身不遂,以报方至石门的调侃之仇!
没办法,谁让他是郑忽未来的舅兄兼盟友,要是因为耍嘴皮子的事闹的不愉快,实在不值得!
所以,郑忽最后才给了一个含糊其辞,甚至和他前面所说的有些矛盾的答案。
诸儿闻郑忽之言,知他是为国家体面而辩,也能理解,话到最后见也没有损伤他的颜面,于是,见好就收,不再提及此事。
经过此事,他算是领教到了郑忽嘴炮的功夫。
没把握,还是少给他打嘴炮为好。
不然,他万一收不住,自己的颜面可就要尽失了。
……
第186章 真假小白()
临淄小城,宫室之中。
“小妹,吾闻郑世子旦夕即至,何不一观,以慰相思!”
宣姜冲着文姜挤眉弄眼。
文姜霎时脸红“姊姊莫要取笑小妹,小妹不依!”
宣姜掩嘴轻笑。
恰在此时,君夫人急匆匆的殿外而来。
二女见状,立刻停止了交流,向君夫人行礼道:“母亲!”
君夫人回礼,剜了宣姜一眼,道:“出阁在即,汝不备礼待出,而至此搅闹于梅,真是殊无妇状!”
宣姜拉着君夫人的手,撒娇道:“母亲,儿着实有些发闷,故而才至此与小妹一叙,还望母亲不要见怪嘛!”
君夫人对宣姜也是极为疼爱,闻言也谈不上责怪,只是轻点了一下宣姜的额头,笑道:“汝啊!”
“儿观母亲匆匆而至,非有暂留之意,可是有要事?”宣姜问道。
“几忘矣!”君夫人想起来了,她到文姜这里来,是有正事的。
“郑伯已于三日前为其世子请婚于君上,君上欣然允诺,今郑伯及郑世子即至,吾特来印证梅之生辰与吾所记可有出入,谨防纰漏!”
于是,文姜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写在竹简上交给君夫人。
君夫人拿到之后,便匆匆离去。
宣姜出嫁在即,文姜又马上面临订婚,她需要操持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见君夫人走远,宣姜继续向文姜蛊惑道:“小妹,母亲方才言郑世子即至,小妹真不愿一观?”
文姜不说话,心里面却异常纠结,想见又不敢见,生怕被郑忽认为她举止轻佻,非良配!
宣姜继续加码道:“吾素闻郑世子英雄,可惜无缘与之相结,今吾出阁之前若可一见,足慰生平,小妹如不愿,姊姊可要去了!”
文姜闻言,心里一紧,随即忸怩道:“全凭姊姊做主!”
宣姜嘴角微微勾起,凑到文姜耳边耳语了一番。
文姜闻言,有些迟疑,弱弱的反驳道:“如此,不太好罢!”
“无事,无事,小妹且安,郑世子,伟丈夫也!继而得知,定不会与我等女子为难!”
文姜想了想,最终还是不太放心的答应了。
她确实是太想见郑忽一面了。
爱情的魔力,足以将任何礼法践踏。
宣姜见文姜点头,立刻招来女婢,小声的吩咐了一番,女婢领命而去。
……
郑忽与诸儿方在宫门外下车,就见宫中有寺人匆匆至诸儿面前。
行礼后似有意无意的看了郑忽一眼,然后低声在诸儿耳边讲了一番话。
至于讲的是什么,郑忽实在没听到,也不便偷听。
等寺人走后,郑忽看着一脸异色的诸儿道:“兄长可是有要事,如有,只管前去便是,莫要以忽为念!”
“微末之事,无劳子忽挂怀!”
郑忽闻言,便不再多说。
二人入宫门后,没有再跟随郑庄公和齐侯,毕竟两国的国事在盟会的时候,差不多都处理完了。
郑庄公一行这次入临淄,提亲之余,更像是来做客的。
只要能够按时参加齐侯准备的宴会,其他很少有事情需要郑忽和诸儿亲自出面。
换句话说,这两人在这段时间里,还是比较自由的。
诸儿拉着郑忽的手,穿过一幢幢亭台楼榭,最终来到了齐国世子的住处。
入殿,方落座未久,又有女婢匆匆而至,在诸儿耳前嘀咕一番。
之后,诸儿朝郑忽歉意一笑,道:“一二小事,却是非吾不可,子忽稍待,稍后吾使吾弟前来作陪,不到失礼之处,还望子忽包涵!”
“不敢!”
谁能没点急事,在这种情况下,郑忽自然也谈不上责怪。
不过,他倒是对诸儿口中的“吾弟”有了不小的兴趣。
若他没记错,能让诸儿如此称呼的,大概有三人,公子纠,公子小白和公孙无知。
公孙无知不太可能,因为公孙无知是齐侯的同产弟夷仲年的儿子。
而且诸儿和公孙无知的关系并不怎么好。
原因很简单,齐侯对于公孙无知极为喜爱,以至于公孙无知能够享受和诸儿这个世子同等的待遇。
这怎么能让诸儿不心存怨望!
历史上,齐侯死前,除了交代诸儿要报祖宗之仇外,另一项嘱托就是让诸儿继续厚待公孙无知,一应待遇不得损减。
问题是,这样的事,诸儿会遵照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也正是这个原因,埋下了公孙无知作乱的隐患。
原来享受的是和世子等同的待遇,现在的待遇连普通公子都不如。
那还有什么说的,一拍桌子,就是干。
然后,诸儿就被公孙无知给干翻了,顺便还被在尸体上带了一顶能闪瞎24k狗眼的原谅帽。
终日打雁,终被雁啄!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这就是事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虽说此时诸儿与公孙无知的矛盾还未彻底激化,但要说诸儿会让公孙无知来作陪,郑忽是不信的。
这就是好比,诸儿到新郑去,郑忽会让他的三个倒霉弟弟作陪吗?
肯定不会,这还用说嘛!
若是说由公子纠和公子小白来作陪,郑忽也有些不太相信。
因为这两位历史上有名的贵公子,现在最多也就十岁。
如果按管仲和鲍叔牙的年龄推算,这两位也就五六岁差不多。
让这两个还没有褪牙的小屁孩来陪郑忽,这个礼可就失大了,而且传出去会让列国笑话齐国无人,招待贵客竟然让两个稚子作陪!
所以,郑忽倒是想看看诸儿所谓的“吾弟”究竟是何人?
当然,也不排除齐侯有其他不见著于史册记载的庶子。
这事的可能性也是极大的!
毕竟,国君这种生物就是行走的繁殖机器,多生几个儿子,没什么不妥。
还好,这种好奇并没有折磨郑忽太久。
未过多久,郑忽就远远殿外有两个翩翩佳公子联袂而来。
这自然是宣姜和文姜两人。
这一切,不用说也知道,都是宣姜一手策划的。
入殿,郑忽才瞧仔细,这两位公子真是……美的不像话。
而且,随着他们的到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花香。
郑忽着实有些起疑,细细打量,发现二人根本没有喉结。
于是,郑忽终于明白了,合着这二位是女弟。
猜也能猜出来,其中一位定是文姜无疑。
“好老套的戏码!”郑忽心道。
心中虽作此想,面色却是如常,既然她们愿意玩,郑忽奉陪也就是了。
“敢问二位兄长如何称呼?”
宣姜闻言,心中暗乐,还以为郑忽没有发现她们的身份。
捉弄人是她最大的乐趣所在。
“不敢称兄,吾名纠!”宣姜说话时,故意拿着劲,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个男人。
以她想来,郑忽一个郑国世子,怎么可能会了解齐国宫廷内闱之事,借个小屁孩的名字用用,郑忽也发现不了。
郑忽心中好笑,也不拆穿。
文姜眼珠一转,朝郑忽回礼道:“小白!”
……
第187章 拐带宣姜()
一晃三天过去了,郑忽在齐国宫室内也算是暂时安定了下来。
婚姻之事还轮不到他操心,一切在两国国君的商议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诸儿在将郑忽安顿下来之后,除了宴饮时没将郑忽这个人给忘记,其他时候,仿佛郑忽这个人不存在一般。
这当然是诸儿有意为之,郑忽对此也不得不在心里感谢他这位舅兄的贴心之举。
因为诸儿的这一走,把冒充小正太的二位美女给送了过来。
在这三天里,这二位美女在郑忽这里基本上或待上半天,或待上一整天。
郑忽已经见怪不怪了!
对于二女的身份,郑忽已经彻底搞明白了,但是却没有拆穿,全当不知道。
谈话时偶有的调笑之言,在使两女手足无措的同时,也将三人的关系迅速拉进。
宣姜和文姜也隐隐感觉到郑忽或许已经察觉到了她们的身份,只是不说罢了!
郑忽既然不说,她们自然也不会主动挑明。
在这三天里,宣姜完全是被抓了壮丁。
要不然,她怎么可能一连三天都跑到郑忽这里来。
作为一个即将就要出阁的姑娘,正常情况下,哪有这么多时间来消遣。
更别谈,婚前偷偷跑去见一名男性,这传出去,事情可就要闹大了!
但她实在拗不过文姜的软磨硬泡。
她现在挺后悔为什么要蛊惑文姜来见郑忽。
其实,当初她自己也是好奇心作祟。
还好,再有两天,她就要出阁,终于可以摆脱文姜这个小魔星了。
这当然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不过,今天她确实是来告别的。
“今日此来,吾乃为向子忽告别而来!”
聊了片刻,宣姜直接将话挑明。
文姜闻而默然,因为宣姜一走,她自己一个人就不便再来寻郑忽。
孤男寡女,文姜可还没胆大到如此地步。
郑忽亦默然无语。
经过和宣姜三天的相处,要说对宣姜感情有多深那是虚的,要说一点都不喜欢宣姜,那也是不可能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况且,一对姐妹花诶……
男人做梦都能笑醒的好事,郑忽怎么可能没幻想过!
再者说,若是宣姜此去嫁给公子伋,他就什么都不说了,毕竟朋友妻,不可欺。
这点礼法道德,郑忽还是谨守的。
关键是,宣姜此行铁定是嫁给卫宣公那只臭癞蛤蟆。
就连《诗经》都忍不住吐槽道:“燕婉之求,籧篨不鲜!”
意思就是宣姜本来想嫁个如意郎君,没想到却嫁给了一个癞蛤蟆。
所谓籧篨,就是指人长得像蛤蟆那样的丑陋之貌。
而且来说,宣姜这个人本性并不坏,也不是什么善妒的人。
他之所以会被儒家钉在耻辱柱上,与其说是她的问题,倒不如说是时代在作祟。
她一个妇道人家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这一点回顾历史就可以得知。
她至卫国后,即被迎入新台,被卫宣公强娶。
他一个女子,孤身在卫,除了无奈就只能认命。
被迫嫁于卫宣公后,她既没有主动勾搭过公子伋,也没有出言说过公子伋的坏话,只是本本分分的过着日子。
后来,她为卫宣公生了两个儿子,长曰寿,次曰朔。
公子寿倒是孝悌君子,而公子朔恰好相反。
公子朔为了能够得到君位,首先挑拨她与公子伋之间的关系。
说公子伋酒后呼其为儿。
这让宣姜既羞又怒。
因为公子朔的潜在意思是公子伋对她旧情未了,待卫宣公百年之后要将她纳进后宫。
于是,她在无法忍受这种羞辱的情况下,开始了反抗,不停的在卫宣公耳边吹枕边风。
最终,公子伋与公子寿皆为盗所杀。
公子寿死后,宣姜虽痛失爱子,但还有一个儿子在膝下,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
但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公子朔即位以后,左右公子联合叛乱,公子朔逃往齐国。
留在卫国的她因为齐女的身份得以幸存。
但,苦难远没有结束,她被他的亲兄弟诸儿遣人用刀兵逼迫,必须与公子伋的庶弟公子硕通。
目的,一来是保全她的性命,二来则是在卫国安插一个钉子。
面对刀剑,她一个妇道人家又能如何?
死,她是没有勇气的。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一个活生生的人。
所以,与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