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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内部如今是欣欣向荣没错,可毕竟尚未磨合到位,自守虽无虞,可要向外攻伐么,一时间尚无余力,此一条,张君武比谁都清楚,若是可能的话,他也想休养生息上年余,再进行争霸之战,而这就需要有个相对稳定的外部环境,若是在一些枝节问题上做出退让,能换取缓冲的时间的话,张君武倒是能接受,可要他向突厥称臣、割地、赔款,那就彻底超出了他所能接受的底线,只不过他并不打算急着将自己的决断说将出来,仅仅只是面无表情地追问了一句道。
“陛下,微臣以为突厥汗国坐拥百万控弦战士,实不可力敌,今,李渊、窦建德、罗艺等皆向其称臣,便是岳阳萧铣也屡屡示好突厥汗国,我朝实力虽在诸强之上,然,若是四面受攻,恐也难支,不若姑且先与突厥汗国虚与委蛇,且待平了天下之后,再与突厥汗国决一雌雄,如此,实不失为稳妥之道也。”
孔颖达明显就是个主和派,当然了,他所言所述倒也不是私心作祟,而是从全局的角度来阐明其之观点,那便是攘外必先安内,此一向便是儒家思想之精髓所在。
“强权就是真理,呵,此一条倒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么,孔爱卿之意,朕知晓了,玄龄对此事可有甚要说的么?”
张君武并未对孔颖达之言有所表态,仅仅只是随口扯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语,便即将问题丢给了始终保持沉默的房玄龄。
第二百五十一章强权就是真理(二)()
“陛下明鉴,微臣以为虚与委蛇固是该当,然,却须得有底限方可。”
房玄龄乃是心细如发之人,纵使张君武不曾明说,可以房玄龄之睿智,却能从细微处察觉到张君武的真实想法之所在,立马便改变了早先打算劝张君武暂时委曲求全之想法,紧着表态了一句道。
“说得不错,为人须有原则,在国则须得有所坚持,若不然,与蛮荒何异?玄龄且接着说,此事当以何为底限方好?”
张君武本就持着有条件退让之心思,这一听房玄龄如此说法,自是大为满意,好生嘉许了其几句之后,这才接着玩下追问道。
“微臣以为称臣断不可行,我中华帝国既是秉承华夏正统,岂可折腰蛮国,割地也不可行,倒是和亲之议或许能暂缓突厥汗国南下之野心。”
这一见自己所言甚合圣意,房玄龄紧绷着的心弦立马便是一松,紧着便将所谋之策道了出来。
“和亲?”
房玄龄这么个建议一出,张君武心中立马便升起了股极度荒谬之感,没旁的,不说他根本就没打算和亲,就算想,他自己才刚二十出头,都尚未大婚呢,哪来的子息,又该上哪找个公主和亲去?
“陛下明鉴,宗室中适龄之女不少,可从中选取贤惠者,封公主之衔,以陛下之妹的身份和亲突厥,于礼数上而论,并无不妥之处。”
见得张君武满脸的诧异之色,房玄龄显然是猜到了张君武心中之所想,这便赶忙从旁解释了一番。
“罢了,此事明日早朝再议好了,二位爱卿都辛苦了,且自去忙罢。”
张君武虽不赞成房玄龄之建议,可在自己尚未谋算周全之前,却也不愿表明态度,这便一挥手,就此下了逐客之令。
“陛下圣明,臣等告退。”
这一听张君武如此说法,房、孔二人自是清楚自己的建议恐怕都不合圣意,心下里也自不免皆有些惶恐,都急着要去绸缪对策,自不敢稍有迁延,齐齐称颂之余,紧着便退出了御书房
“陛下,妾身这就服侍您沐浴更衣。”
这才刚结束了西、北两场大战,连口气都来不及喘,就又冒出了突厥汗国之威胁,张君武的心情自不免有些烦躁,心事重重之下,走起路来也就没个谱了,这不,一边想着心思,一边漫无目的地走着,竟是走到了安仁殿外而不自知,却令早领着十数名宫女在殿外候着的王窈惊喜不已,赶忙紧着抢上了前去,恭谨万分地请示了一句道。
“唔,也好,窈儿有心了。”
张君武本来是打算去甘露殿找九江公主的,却不曾想一时恍惚居然走偏了,待得醒过了神来,入眼便见王窈那满脸惊喜与期盼之神色,也自不好再改道,只能是将错就错地应承了下来。
“陛下,您请随妾身来。”
听得张君武允了自己之所请,王窈的俏脸顿时便更红润了几分,忙不迭地引领着张君武便径直往殿中的盥洗室行了去,殷勤无比地亲自为张君武脱衣不说,自己也换上了一身单薄的白纱,卖力无比地张罗个不停,那摇曳的身姿在雾气中显得格外的妙曼。
“哎呀!”
离京四个月,大多数都是在军营中度过的,久不知肉味之下,饶是张君武生性沉稳,又哪经得起这等惑魅,单手一拽,便已将王窈一道拖进了浴池之中,不等王窈惊呼之声消停,樱桃小嘴便已被含住,很快便是满室春风无限
“能遇陛下,实妾身三生之幸也。”
许久之后,云收雨歇,一脸红晕的王窈浑身无力地靠在张君武的胸口上,呢喃地吐着大气。
“呵。”
张君武并未开口,仅仅只是伸手轻轻地搓揉着王窈细腻的腰肢,心中突然有所明悟,恍惚间已然看清了自己所要寻找的答案,嘴角边不由地便荡漾起了一丝灿烂的笑容
“启奏陛下,众臣工皆已到了前殿,请陛下明示。”
瑞明元年七月十二日,建国三个半月的中华帝国终于迎来了第一次早朝,身为帝王,虽不必似众朝臣们那般三更便起,可辰时前赶到太极殿还是要的,这不,张君武方才刚从软辇上起身,赵登高便已引领着几名小宦官迎了上来,恭谨万分地禀报了一句道。
“嗯,上朝罢。”
当皇帝也有些日子了,可说主持大朝会,张君武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要说紧张么,倒也不致于,可些许的忐忑还是有的,当然了,以其城府之深,自然不会表露在脸上。
“诺!”
听得张君武有所吩咐,赵登高哪敢有丝毫的迁延,赶忙恭谨地应了一声,指挥着伴驾人等簇拥着张君武便行进了太极宫的后殿,一路不停地往前殿而去。
“皇上驾到!”
太极殿两侧,百余名参与朝会的大臣们皆屏气凝神地站着不动,个中不少人甚至紧张得腿脚微微哆嗦不已,没旁的,概因满殿大臣中,真正有过朝会经验的连三分之一都不到,不紧张才是怪事了的,尤其是在喊朝声响起之际,更是有部分朝臣紧张得身子都僵硬得跟木头似的。
“臣等叩见陛下!”
待得见着一身明黄龙袍的张君武昂然从殿后转了出来,众臣工们这次醒过了神来,在柴孝和、萧瑀等宰辅的带领下,飞快地按品阶高低在殿中列好了方队,齐齐大礼参拜不迭。
“众爱卿平身!”
张君武目不斜视地走到了龙案之后,一撩龙袍的下摆,就此端坐在了龙床之上,面色肃然地环视了一下诸般臣工,而后方才照着朝规叫了起。
“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君武这么一叫起,三呼万岁之声顿时骤然而响,旋即,行礼已毕的众臣工们便又分文武退回到了大殿的两旁。
“朕昨日刚回长安,便听闻突厥使节团赶了来,说是与我帝国有事商榷,朕好奇得很,就与众爱卿一道听听突厥使者有何要说的,来啊,宣突厥正使执失思力上殿!”
众臣工方才刚刚站定,张君武便即一本正经地下了宣召突厥正使的旨意,此言一出,殿中乍然便响起了嘤嘤嗡嗡的私议之声,尤其是孔颖达等礼部官员更是显得有些个不知所措,没旁的,照历朝历代的外事惯例来说,在朝中未达成共识前,是不应将来使召入朝会之中的,怕的便是会起冲突,可张君武偏偏就这么做了,这叫诸般臣工们又怎会不为之讶异非常的。
“诺!”
甭管诸般臣工们是怎个想法,张君武的话就是旨意,边上侍候着的一名中年宦官自是一刻都不敢怠慢,紧着应诺之余,匆匆便退出了大殿,不多会,便又陪着一名身材魁梧的突厥大汗从殿外行了进来。
“突厥汗国正使执失思力见过陛下!”
执失思力大步行到了殿中,却并未行跪拜之礼,仅仅只是一躬身,单手抚胸,行了个突厥礼,一口流利的汉语颇见平和,显得不亢不卑,浑然就是一派上国使者之做派。
“免了,执失酋长既言是奉你家可汗之命前来,那就请将来意道明好了,朕听着呢。”
尽管是第一次见到执失思力本人,然则张君武早从荥阳的那场怪梦里知晓了其名,更清楚此人算得上突厥汗国有数的干才,实非易与之辈,可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更不曾去计较其礼数上的不恭,面无表情地便提出了个要求。
“好叫陛下得知,我家可汗闻知贵国屡犯我突厥属国,不单残暴灭了西秦、大凉两国,更屡次三番与我汗国为难,杀伤我汗国子民数以万计,我家可汗深为震怒,特着本使前来问责,要求如下”
一听张君武这般要求,执失思力的眉头不自觉地便是一皱,没旁的,他昨日一到长安便已递交了国书,如今却又要他在此当场复述出来,个中的味道明显不太对,问题是人在中华帝国的朝堂上,执失思力自是不能推脱不言,若不然,便会弱了突厥汗国之气势,正因为此,哪怕隐约猜到张君武此举不怀好意,他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将国书的主要内容当场陈述了出来。
“放你娘的屁,甚的突厥上国,有胆子的放马过来,看本将不杀光尔等这般蟊贼!”
执失思力这才刚将突厥汗国的苛刻要求道将出来,脾气火爆的罗士信已是忍不住暴了声粗口,恼火异常地一撸朝服的袖子,这就要上去狠揍执失思力一通,好在秦琼与程咬金眼明手快,赶忙拦了一下,这才算是勉强将暴怒的罗士信给劝阻住了。
“陛下,此条款辱我太甚,断不可为!”
不止是罗士信大怒不已,性情耿直的萧瑀同样被气得不轻,紧着便从宰辅队列里抢了出来,朗声进谏了一句道。
“陛下,罗大将军说得是,我中华帝国其实那么好欺的,突厥贼子敢来,杀就是了,何惧之有!”
“说得好,我帝国大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兵锋所指,诸敌皆成齑粉,何惧区区突厥蛮夷!”
帝国诸将大多是铁血之辈,少有畏战之人,这会儿有了萧、罗二人带头,自是全都群情激奋了起来,一时间满大殿都是喊打喊杀之声
第二百五十二章强权就是真理(三)()
“执失酋长可还有甚要补充的么?”
张君武并未去制止众文武官员们的慷慨进言,也不曾有甚评述,仅仅只是静静地听着,直到众臣工们的嚷声稍弱之后,这才似笑非笑地看着执失思力,语调淡然地发问了一句道。
“陛下明鉴,为贵我两国之将来,还请陛下体谅我家可汗一派良苦用心,为捍卫和平,我突厥汗国自当不遗余力,希望贵国莫要自误便好。”
能被始毕可汗派来当使者,执失思力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到了此时,又如何看不出张君武将自己叫到朝会上来的用心何在,心中自不免便有些堵得慌,可为了自家性命着想,他也不敢在此际说甚太过头的话,只能是在言语中暗示了一番,摆出了战争的威胁。
“呵,执失酋长既是没甚要说的了,那便且先回驿馆歇息好了,待得朝议有了结果,朕自会给尔一个明确之答复。”
张君武根本没理睬执失思力的威胁话语,挥手间,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了逐客之令。
“陛下圣明,外臣告退。”
尽管很是不爽被张君武利用了一把,奈何形势比人强,执失思力根本没得选择,只能是再次行了个抚胸礼,而后便由一名中年宦官引领着退出了大殿,自行回转驿馆去了。
“诸位爱卿都听清楚了,突厥汗国所谓的好意究竟是啥玩意儿,无外乎就是仗着兵强马壮,要我中华帝国俯首称臣罢了,是啊,强权就是真理么,谁的拳头大,谁说话就响,这话虽糙,理却不糙,如今突厥势大,坐拥百万控弦战士,更有李渊、窦建德等鼠辈为之摇旗呐喊,怎么看,我中华帝国都是弱势的一方,面对这等四面皆敌之处境,不说众爱卿看着心惊,朕也是伤脑筋啊,怎么办?说实话,自昨日得知突厥使节团来意起,朕便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是战?是降?是和?难,很难啊!”
待得执失思力退下了之后,张君武也没再让诸般臣工们表态,而是微微地摇了摇头,感慨万千地便分析了一番。
“”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