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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放心,我会发出文书的,这份盟约我希望是一式两份,我们两个人,人手各一份,这样才公平!如果有一方违约,就应该向陛下所写的那样,赔偿财物。”夏伯龙举着手中的卷轴道。
赵构道:“好吧,那朕再给你写一份,还请龙帝再在卷轴上盖下印信。”
夏伯龙点了点头,见赵构转身走到了龙椅边,挥笔便洋洋洒洒地写下了另外一份卷轴,然后将卷轴交给了夏伯龙过目。在得到夏伯龙的允许之后,赵构便盖上了玉玺,然后让太监转呈夏伯龙,由夏伯龙盖上龙帝国的玉玺之后,这才算完成了盟约的订立。
夏伯龙和赵构人手一份,盟约一签订完毕,夏伯龙便道:“陛下,赵福金在陛下这里打扰多时了,今天我们盟约初定,是个喜日子,正好也可以让我把她带回我们龙帝国……”
“怎么?姐夫这么快就要走吗?”赵构道。
夏伯龙道:“也不早了,我还急着到河北,通知我的部队,不然的话,打下了燕京,又归还给了别人,我怕士兵心里会难受。叨扰多日,就此告辞!”
“等等!临行前,朕要送姐姐一些东西,希望姐夫替姐姐收下。”赵构抬起手,很响亮地拍了拍手。
从殿外走进来了十几个卫士,每两个人抬着一只大楠木箱子,放在了地上,打开之后,发出了金光闪闪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居然是金子。金子一共八箱,将整个大殿映照的金碧辉煌。
“这是……”
“这是送给姐姐的嫁妆,姐夫娶的是我大宋的帝姬,我大宋岂能会寒酸了?这些金子不多,也就二十万两,希望姐夫带走吧!”
“呵呵呵!这么多金子,只怕是不好带,沿途会有很多战乱,这么多金子,被人劫走了,那可就浪费了。既然大宋的军队粮饷不足,那就给大宋的军队置办粮饷吧,我龙帝国虽然比不上大宋那么富裕,可境内也有金山、银山,不缺这点金子。陛下保重,我告辞了。”
赵构见夏伯龙转身离开,目光中露出了一丝杀意,只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却又恢复了平静,摆摆手,那些卫士便将金子抬出了大殿。
“如果你一直是我的师父,而且只是我的师父就好了,等到天下平定了,自然会封你为王侯,可是你却偏偏成了龙帝国的皇帝。国无二君,我赵构致力于将大宋打造成一个比汉唐盛世还要强盛的帝国,龙帝国是阻挡我大宋进程的障碍,五年之后,我大宋国力恢复了,我……不,是朕,朕必定会亲自率领大军北伐,使得龙帝国彻底臣服于朕的脚下!”欧看到夏伯龙离开的背影,心中缓缓地想道。
夏伯龙带着赵福金、柳承宗,三人雇了一辆马车,很快便驶出了汴梁,朝河北而去。
走出汴梁约莫四五十里路,夏伯龙将那卷卷轴再次打开,细细地看了一番,不禁笑了起来,淡淡地道:“赵构,你的野心比我的还大,看来我没有白收你这个徒弟。”
赵福金听到夏伯龙如此的话,便依偎在夏伯龙的肩膀上,问道:“陛下,怎么了?”
夏伯龙问道:“我问你,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的弟弟打起来了,你会帮助哪一个?”
赵福金摇了摇头,淡淡地道:“嫁出去的人,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我是你的人,可大宋毕竟是我的家,我只有两不相帮……陛下怎么问这个?赵构不是已经和陛下签订盟约了吗?”
“正是这份盟约,才显示出了赵构的野心。”夏伯龙用手指在卷轴上指着几个关键的字,“你斜着看!”
“五年后灭龙……”赵福金顺着夏伯龙手指的文字,逐字逐句的念了起来,念到第五个字的时候,她便戛然而止,眼睛里盯着后面的两个字,嘴巴里却不再说话,一时怔在了那里。
“五年后灭龙帝国!”夏伯龙重重地念道,“这就是赵构的野心,用藏头诗的手法将这个简单的七个字隐藏在了盟约卷轴里,难道还不够证明吗?”
“怎么会这样?陛下,让我回去,我去劝说赵构,我要告诉他,你有多么好,是多么受人欢迎的一个皇帝……”
“没有用的,他的心智已定,没有人能够改变的了。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懵懂的少年郎了,他现在是皇帝,是大宋的皇帝。”夏伯龙拉住了赵福金的手腕,淡淡地道。
赵福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难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吗?”
夏伯龙点了点头,道:“我不喜欢和大宋发生战争,龙帝国里虽然有其他民族的人,可也有不少汉人,不该再打打杀杀的。如今金国大势已去,有能的将领死的死,被俘的被俘,已经是风吹落叶了。不过,还好我们之间有五年的时间,五年后到底会不会成为敌对的双方,就关键看这五年内各国的表现了!”
柳承宗驾驶着马车,很自然地听到了车里的对话,便道:“陛下,刚才在大殿上,大宋的皇帝,想杀陛下,不知道陛下是否觉察到了?”
夏伯龙道:“觉察到了,那十几个送金子的卫士,便是他的杀手,想趁我去拿金子的时候,将我斩杀。所以,我才会拒绝带金子走,才会那么急着离开。如今的汴梁已经今非昔比了,不再是我心目中的汴梁了,六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包括一个人的性格。”
柳承宗道:“陛下,我们现在是朝燕京走吗?”
“对,去燕京,必须尽快去,否则的话,我军一旦对燕军展开了攻击,就算违约了。我希望韩世忠的军队能够打的慢一点,不要进展太快。”夏伯龙道。
“大将军多长时间没有打仗了,这次一出来,就显示出来了无比的勇猛,连战连捷,迫使金军退却,比其他两路军的进展都神速。臣担心岳家军在这个时候也会攻打燕京,如果两军一起攻打燕京的话,而且盟约还没有传到他们的手里,必定会为争夺燕京而闹出事端来了。臣这就加快速度,希望能在他们攻打燕京之前,感到燕京,制止这场即将发生的冲突!”柳承宗道。
夏伯龙道:“嗯,我也是这个意思,你只管加快速度,不用管我们。”
“臣遵旨!”
一声鞭响,柳承宗大喝了一声,马车的速度便加快了不少。
夏伯龙搂着赵福金,问道:“颠的难受不?”
赵福金摇了摇头,说道:“不难受,只要和陛下在一起,臣妾就一点都不难受!”
夏伯龙笑了笑,在赵福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道:“亲爱的,委屈你了。这一路还要很长时间呢,等到了燕京,我好好的补偿你。”
赵福金小声地在夏伯龙耳边说道:“只要陛下每天都要臣妾,就是对臣妾最大的补偿!”
“你个小骚货!”夏伯龙捏了捏赵福金的鼻子,笑着说道。
第187章()
夏伯龙、赵福金、柳承宗三人一路向北急行,沿途所过之处哀鸿遍野,给宋军运送粮草的船只、车队络绎不绝,越向北走,情况越严重,空气中充斥着硝烟和血腥味,坟墓一座接着一座。
“战争,这就是战争!”夏伯龙坐在马车里,拉开了车窗的门帘,朝外看了以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一将功成万骨枯!陛下,这是自古便有的道理,不管是谁胜谁负,到头来,受到伤害的,还是老百姓!”柳承宗一路上看到都是诸如此类的景象,早年心里的侠义精神尽皆迸发了出来。
“灵台无计逃神矢,风雨如磐阁故园。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夏伯龙情不自禁地背出了鲁迅先生的诗,此情此景和他的心境十分的贴切。
柳承宗没有说话,只是在默默地品味着其中的意思,眼睛望着前面的道路,大喝一声“驾”,驾着马车在残破的官道上急速奔跑。
车厢内颠簸的厉害,赵福金早已经坚持不住了,躺在夏伯龙的腿上,双手抱着夏伯龙的腰,静静地躺着,一句话也不说。夏伯龙放下窗户的帘子,不再看了,再看下去,他的心情会变得更加糟糕。
“宋军在河北是势在必行了,照这样的打法,不出两个月,整个河北都会重新回到大宋的怀抱之中,百姓也会在大宋的治理下安居乐业。可是,五年之后,当战争再次挑起的时候,岂不是又要生灵涂炭了吗?”夏伯龙的年纪大了,心智也变了,早已经没有了当年那种争霸天下的雄心,他现在想要的,就是和平,那来之不易的和平。哪怕仅仅是短暂的五年,也是他神往的。
夏伯龙也算戎马一生了,至少穿越到这里的时候,他只是简单的享受了几个月的平静生活,之后便上阵杀敌,征战四方,一直到现在,他还在打仗。如果让他打女真人、契丹人、回鹘人、黑汗人等等等等,他都会毫不犹豫,可是真要掉过头来打汉人,他却下不了这个决心,毕竟他也是汉人。
“如果想要过没有战争的日子,就必须结束战争,而结束战争的方式,无疑是发起战争。”夏伯龙的脑海中想起了自己多年前在处于困境时鼓励士兵们说的话,那个时候,结束战争真的很容易,因为回鹘人的地盘小,人口少,有一种英雄主义,只要收服了他们,对他们好,他们就不会反叛。可是汉人不同,地盘太大了,人口太多了。
“哎!看来,我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既可以使得天下一统,又不能挑起战争!”夏伯龙自言自语地道。
良久良久,马车一直在奔跑中,在柳承宗的驾驶下,一直稳步前进。
突然,柳承宗勒住了马匹,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夏伯龙险些被这种急刹车给弄出了马车,急忙问道。
柳承宗道:“陛下,前面的路口被封死了!”
夏伯龙探出了头来,看见大道上堆放了许多鹿角,而且道路两侧的树林里也暗暗地隐藏着阵阵杀机,他便问道:“现在到了何处?”
“到了河间府,离燕京不远了!”柳承宗答道。
“两边都有埋伏,你下去打听一下,告知他们我们的身份,就说我要见他们的将军!”夏伯龙心里着急,便急忙说道。
柳承宗点了点头,道:“陛下在此稍歇,臣去去就来!”
夏伯龙回到了马车里,将赵福金抱在了怀里,看到赵福金脸色苍白,身体虚弱的样子,他的心里也不好受,缓缓地道:“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赵福金是清醒的,他摇了摇头,道:“陛下,是臣妾连累了陛下。如果陛下不带着臣妾的话,完全可以骑马去燕京,就算遇到这样的堵截,也可以转到其他路上行走。陛下,臣妾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如果臣妾有什么不测……”
“傻姑娘,你瞎说什么!我们快到了,就快到了。你只要再坚持一下,就可以了。你还没有给我生孩子呢,咱们还要一起生孩子呢。”夏伯龙亲了赵福金的额头一下,笑着说道。
赵福金笑了笑,举起了无力的手,抚摸了一下夏伯龙的脸庞,缓缓地道:“陛下,臣妾要给陛下生好多好多的……额……”
“爱妃,你怎么了?爱妃?”夏伯龙见赵福金说着话突然戛然而止,而且她的脸上也露着些许狰狞,便急忙问道。
“砰!”
一支长箭从马车的外面穿了进来,射在了对面的木板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夏伯龙意识到了什么,用手一摸赵福金的后背,便摸到了一手液体,放在眼前一看,居然是血。他俯身一看,赵福金的背后居然插着一支箭矢。
“爱妃!”夏伯龙歇斯底里地喊了出来,看到赵福金嘴角里渗出了血,嘴角还带着笑容,他的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赵福金使出全身力气,动了动嘴唇,缓缓地道:“陛下,别难过了,臣妾死不足惜,这一切都是命啊,臣妾到头来还是没有逃脱掉赵构的魔爪。陛下,你是个好人,你不能死,不该死,臣妾不让你死在这里……”
话说到这里,赵福金突然犹如回光返照一般,身体猛然一跃,将夏伯龙压在了自己的身体下面,嘴巴紧紧地贴在夏伯龙的嘴巴上,双手牢牢地抓住马车两边的木板,腿部也分开勾住了马车的两边,一动不动。
“噗!噗!噗-…”
无数支箭矢在一瞬间射入了赵福金的后背上,替夏伯龙挡住了所有的箭矢,身上的血液不断地流淌了出来,将整个车厢都给染红了。
夏伯龙满眼含着泪水,双手从赵福金的身体下面拿了出来,紧紧地抱住了赵福金,嘴巴不再离开赵福金的嘴唇,一个劲地亲吻着赵福金,心中默默地念着她的名字。
“陛下!”
“蔼—”
“铮!铮!铮!”
马车外面先是传来了柳承宗的一声巨吼,紧接着便是数十声的惨叫,以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