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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涛和林柱民两人无地自容,脸早红透了,象两只大苹果。他们哪还敢还嘴,只好借教小水果使用望远镜,来摆脱尴尬。
灵玉善解人意地一笑,“别不好意思,你们只是好奇这些民俗罢了。其实,洪沙瓦底、暹罗、高棉、安南、澜沧五国,在湄公河流域的很多部族妇女,过去都是不穿内衣的。有些国家男人沙龙内也不穿内衣,比如洪沙瓦底。”
“为什么?沙龙就是一块布啊,往身上一挽,太不安全啊!”
郑书文还是一身戎装,也抬手就给林涛一个爆栗。
“小流氓,总往坏里想!南亚女人、男人的沙龙衣几经进化,已经不全是一块布。比如在澜沧老族,男人的沙龙变成了沙笼裤,女人的沙龙变成了筒裙,或旗袍一样的连身筒裙。而在安南,女人的沙龙则变成了奥黛,其实也是一种旗袍,里面还要穿着宽裤腿的长裤子。暹罗和洪沙瓦底,则变成了类似中国的旗袍,它怎么可能掉下来?”
“不穿内衣是不是跟气候炎热有关?”
“对。整个湄公河流域都属于热带雨林气候,雨季潮湿闷热,穿着内衣内裤,既不透风又不卫生,还极容易生病。传统的沙龙就是为应对这种气候,而成为民族服装的。沙龙的穿法,目前只有在洪沙瓦底还很传统。那里的男人普遍都穿原始的沙龙,妇女也有相当一部分穿传统的沙龙。”
“最传统的沙龙穿法有什么讲究?”
“在洪沙瓦底城乡,现在还能普遍见到最传统的穿法,男女上身都是一个无领长袖小衬衫,下身是一块完整的沙龙布,象被单一样。裹在身上,男人在前面挽一个结,女人在侧面挽一个结。里面不穿内衣,脚上一双拖鞋。而且,男人为方便撒尿,沙龙较短,只裹一圈。女人的沙龙很长,有的能裹好几圈。所以,在洪沙瓦底,夫妻打架,一般都是男人吃亏。”
“大家都玩真空上阵,凭什么丈夫一定要吃亏?”
“笨蛋,因为男人沙龙的结在前面,聪明的女人只要一把扯下沙龙,男人就只顾着保护下身,防止露底走光出丑,那还顾得上打架?而女人的结在侧面,又裹了几圈,很结实、很安全。男人一分心,女人不就占了上风了。”
“灵玉大姐,湄公河里有鳄鱼,这些女人孩子没有危险吗?”
“他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对这条母亲河太熟悉了。哪里有鳄鱼,哪里可以洗澡,他们很清楚。你看他们洗澡的地方,都是河道平直、水流湍急、没有水草的河段,很安全。鳄鱼一般在河湾、河滩等水流和缓的地方聚集。当然这些所谓安全的地方,一到了晚上,依然不安全。”
“晚上鳄鱼会到这里吗?”
“湄公河深不见底,是全世界淡水鱼类最多的内河。危险的大鱼不止是鳄鱼,几米长、十几米长的大鱼,比比替是。几乎每隔一段时间,渔民就会捕起几百斤的大鱼。相传,河底下最大的水下动物叫纳加,有几十米长,但一般没人见过。”
“纳加是什么鱼,应该是蟒蛇才更靠谱一点?”
“从民间传说看,很可能就是一种巨大的湄公河大蟒蛇。因无人见过,无官方记载,更多的是纯粹口口相传的民间文化。”
“灵玉姐,你身材本来就好,再穿上这奥黛,老天呐,是要谋杀我们的眼睛哪!巫婆一身妖气,穿军装也招人,真性感哪。”林柱民恭维道。
“你好象都要流口水了,梅氏国色天香,你还不知足?你是不是看到漂亮女人就要往性感上想,能不能有点出息?!”
郑书文是刺猬,闻言有点恼了。她秀目圆睁,一手提着枪,另一手就要动手的架势。
林柱民见状赶紧讨饶、拍马屁,“不不不,两位美丽的姐姐,你们千万别动怒啊。小弟没那福气,不敢妄想,想也是白想,没有一点冒犯你们的意思。我是说实话,你俩穿什么都蛮有特色,国色天香。对,这绝对就是你刚才说的国色天香。”
两个女人都开心地笑了,被人恭维,尤其是称赞美丽,自然是最高兴的事。
郑书文说,“安南的‘奥黛’,历史已有好几百年了,最初的样式借鉴了中国汉服的特点。后来,经服装设计师不断修改,最终20世纪30年代基本定形。奥黛通常使用丝绸等软性布料,上衣是一件长衫,类似中国旗袍,胸袖剪裁非常合身,突显女性玲珑有致的曲线,两侧开高叉至腰部。”
“‘奥黛’的雏形脱胎于中华旗袍,融入了多种各个时代的文化元素,简约活泼,能展示女子柔美的身材,走路时前后两片裙摆随风飘逸,下半身配上一条喇叭筒的长裤,因此无论日常生活的行、住、坐、卧都很方便。”
原以为是虚惊一场,归途会一直这样顺利并充满诗意呢,但该来的,还是骤然来了!
这天凌晨,不值班的武装船工们仍在睡眠,林柱民值班,兄弟小队其余人和郑书文一起,坐在掩体后面打盹,为船队提供警戒。过了巴欣本不到一个小时,“砰”地一声枪响,打破了河面清晨的宁静,一队河匪已经将河道封锁了。
正是天亮前人最懒的时候,清脆的枪声,刹时在整个船队引起了一片混乱。
旱季的湄公河,水越来越少,河道不断向河中心退缩,岸两侧露出一片片黄色的沙滩。沿途见到不少地方,河边的沙滩上,白天时候,很多光屁股的孩子们在沙堆上雀跃玩耍,戏水取乐。
而此刻左侧的大片沙堆中央,却隐隐可以观察到,新挖了两条简易战壕,里面隐隐约约趴着一个排以上端着枪的武装士兵,枪口全部瞄准着船队。
龙吉趴在掩体内,看得心惊肉跳。梅雪和苏吉钻出舱,露出脑袋一看,吓得赶紧躲进舱内。小水果还在睡,灵玉趴到虞松远身旁,“虞队长,不要紧吧,这么多人?他们要干吗?”
“他们是来报复我们了,只有消灭他们。你保护好小水果,和梅雪她们迅速准备救护!”
河道上,三艘小船挡住了去路,离船队也就七八十米远。中间那只小船上,一个士兵肩上扛着火箭筒,瞄准着船队的第一条大船。两边小船上,各有一个士兵举着步枪,瞄准着大船上的人。
这里,湄公河中央有一个大沙洲,上面长满芦苇和杂草。河道被分割成两部分,靠近澜沧的右侧河道,只有几十米宽,河水较浅。主河道在靠近暹罗的左侧,约有二百多米宽。
由于特殊的地形结构,在沙洲的上游和下游,河面都很宽阔。尤其是沙洲的上游部分,都是浅水泥滩,水流和缓,水草丰沛,从船上就能看到,有大量的暹罗鳄在浅水中活动,等待日出后爬上沙滩晒太阳。
此时水面上白雾弥漫,灰蒙蒙一片。由于雾太大,距离太远,岸边准确有多少人看不清楚。以龙吉的仗义、名号,尤其前一段时间还灭了一队暹罗散兵,澜沧境内的一般土匪,已经不敢轻易惹龙吉的船队,可这股土匪却不管不顾,生猛得狠。
只有一种可能,这是一群兵匪,暹罗陆军的散兵游勇们寻仇来了。
河道已经被封锁,船队不敢硬闯。否则,小船上人的一发***,都可能报销一条大船。岸边沙滩上趴着的哪些人也可怕,密集的弹雨,会给船上人员造成极大杀伤。仅用一层薄薄铁皮包着的大船,会被打成筛子。
但船工们并没有惊惶失措,兄弟小队在船上,他们心里有底。
船队停了下来,几条大船上的船工都拿着枪,静静地趴在甲板上的铁板后面,没有人胡乱开枪,大家都在等待头领的命令。当然,也在等着观看兄弟小队是怎么收拾这帮不知死活的土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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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灭杀河匪()
武装船工们过去深受兵匪之苦,此刻见他们撞到枪口上,都在静待激战时刻的到来。
兄弟小队队员、龙吉、灵玉、郑书文、四位公主,所有的重要人物,都在第二条大船上,也就是龙吉船队的指挥船上。虞松远命令道,“命令所有船工,不准躲藏在甲板下舱室中,必须全部掩藏在沙包后面。龙大哥你与他们交涉一下,注意随时隐蔽!”
危急时刻,身为大首领的龙吉毫不畏惧,他向全船队下达完命令,然后高高地站在大船头,朗声喝道:“这是我龙吉的船队,请问是哪路好汉,请近前说话!”
“砰!”
又是一声枪响,岸边一人才从壕沟内走出来,一直走到水边,用暹罗语高声喊叫道:“龙老大,你不太讲究,前一段时间,我一个连的弟兄被你灭了,这个帐你打算怎么算?”
虞松远和林涛趴在甲板上,用单筒望远镜向前面航道上的小船和岸边阵地仔细观察着。一个船工趴在他们身边,同声给他们翻译着。小水果也惊醒了,眨眼朦胧地,很惊慌地拉着她妈妈灵玉的手,钻进大舱内,和四个公主挤在一起。
灵玉低声安慰着小水果,同时也是安慰着四个公主,“小果不害怕,大家也都不要紧张。有五个勇敢无敌的小叔叔、小姑姑在,土匪一会就会被消灭的!”
郑书文也卧倒在甲板上的掩体后面,这妖女满脸杀气,严阵以待!
“回去,你胳膊上还有伤!”林涛叱道。
“切,轻伤,不碍事了,不影响作战!”她手里端着双筒望远镜,仔细观察了起来。“虞队长,岸边有炮阵地。前方的火箭手,开战后必须第一时间击毙他们!”
“明白!”
龙吉正在回答岸上人的责难,“这位官长的这话,可能连你自己也不信,这条大河作证,我龙吉是一个不讲究的人吗?是你们的人不懂规矩,上来就用迫击炮轰,他们这是作死,难道我不该把他们灭了吗?”
龙吉大声回应着岸上的军官,通过上次与暹罗散兵和这次与安南陆军的较量,现在他的胆气也是更壮了。
“这么说,龙老大是不想给我这个面子了?”
“兄弟,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如果这位长官按照规矩来,你行个方便,我可以送上盘缠、军费,我们两不相害。如果你也和他们一样不讲究,那就不要小看了我龙吉!”
这时,“轰”的一声,一发****,在船队前方的水面炸响,激起几米高的水柱。果然有炮阵地,大船靠近中央的沙洲停泊,炮声响起,船下的鳄鱼立即翻腾着,快速潜向深水里。
龙吉依然挺立船头,这里水面约有二百米宽,船离左边说话的人也就二百多米远。虞松远提着M16步枪,一把将龙吉摁到甲板上的掩体后面。
“龙大哥,不要紧张,再次命令船工和部族战士们全部隐蔽到沙包后面,不准露头!通知各船,不要害怕,我们一开始射击,他们的炮弹就炸不准!”
龙吉迅速将命令传达到各船,武装船工们都在沙包掩体后面严阵以待,可普通船工却十分紧张,不少人反射性地躲在甲板下的舱室内。
虞松远看一眼前方的小船,正在第二条大船的视野里,便紧急部署,“国栋、柱民负责用迫击炮压制岸上阵地,林涛和我、书文,M16A1装瞄准具,先消灭火箭手和小船上人员,然后压制岸边炮阵地人员。”
“我来压制岸上敌炮步和步兵阵地,不让他们瞄准射击!”郑书文主动说。
虞松远和小队三人,都带着疑问看着她。虽然她在东河打狙击打得很漂亮,可那是阵地战。现在要射击二三百米远的目标,且只能概略射击,完全是靠感觉,她行吗?
“臭小子们,我和你们一样受过系统训练。别以为情报官员就全是只会搞情报!”
“好,好,你威武!但要随时调整阵位,不允许再负伤!”林涛觉得不可思议,不服气地说。
“你说什么呢?那天晚上,他们发现我是女的,同时几个人从后面悄悄冲上来,我格杀了四五个,两人冲上来把我控制住了……”
刘国栋已经将迫击炮支了起来,林柱民手拿炮弹做好了准备,但刘国栋此时并未找到敌迫击炮阵地位置。
“预备,打!”
虞松远下令的同时,一枪将前方小船上的火箭手打倒,火箭手来不及发射,“扑嗵”一声,连人带火箭筒,都掉进大河里。郑书文几乎同时开枪,“砰”“砰”两声,一枪将岸边的机枪手击毙。一枪将正要返回岸上的暹罗军官打倒在岸边。
巫婆果然妖得很,她这一枪故意打在那人的大腿上,暹罗军官趴在岸边,动弹不得了。二百多米远,郑书文这两枪,根本就没有瞄准。虽然没有时间调侃,但小队四人都欣喜万分,果然厉害,他们又多了一个真正的帮手。
船上枪一响,小船和岸边的人,步枪子弹都打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