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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梁山宋江已经招安伐辽,田虎、王庆已经做大,方腊的贼船刚刚起航。穿越成方腊之子方天定,下不了船的,必定要与梁山好汉做过一场。说不得,战场见真章,刀枪论英雄,且看鹿死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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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方腊之子()
“兄弟们,杀了方有常,吃饱饭!”
“吃饱饭~”
高昂的欢呼,让方天定悚然而惊,睁开了眼。
穿越了!
这倒是不稀奇,也有幻想过,甚至还有期待。
只是,现在是何时何地?
月朗星稀,荒郊野外,衣衫褴褛,扁担锄叉,妥妥的农民起义模式开局。
刚睁眼就造反,一点缓冲都没有,真刺激。
只是看不出什么线索。
再看自己,骑着高头大马,提着方天画戟,衣服整齐干净。
地位不低,是个头目甚至是骨干领导。
方天定暗暗庆幸自己不是炮灰,不然三两仗下来,怕是凶多吉少。
因为自身的局限性,农民起义中的底层成员伤亡率实在太惊人了,随时随地可能死于非命。
头目则要好得多,特别是有马,可进可退,灵活些的,一般不那么容易死。
此时深夜,有些寒冷,约莫深秋初冬的时候。
再看周围,枯黄中还有一些绿色,大概是在偏南地区。
还没思考清楚,方天定只见得一个首领模样的老者指着自己,道:“天定,带头冲锋!”
方天定不由自主地回道:“是,爹!”
这是身体中残存的感情在作怪,方天定也就顺其自然。
心中轻松了几分,自己是大头领的儿子,更不容易死了。
轻轻一敲马腹,马儿迈开了脚步,向着不远处的村庄跑去。
立刻有十余骑跟上,簇拥着方天定,跟随冲锋。
冲在前头,方天定不禁有些迟疑。
环境未明,危险莫测倒是其次,主要是他不认识路啊!
前方有个村庄,可是规模颇大,他知道要打哪家?
没时间犹豫,村庄已经近在眼前。
刚刚一阵呐喊,村子里早就被惊动了,不但土狗叫的厉害,更有人家点起了灯光。
果然是乌合之众,明明是准备夜袭的,结果闹出这么大动静,也不知道低调些。
方天定一咬牙,带头向院落规模最大、灯光最亮的那户冲了过去。
杀大户,当然要挑富的来。
不管现在还是后世,房屋大小都是衡量财富的重要标志之一。
几十息的功夫,大户围墙近在眼前。
咻~咻~几支箭飞了过来。
本能之间,方天定挥动画戟,磕飞了箭枝。
再看左右,都是挥动兵器,磕飞了箭枝,十余人无一受伤。
一群高手,方天定暗暗评价。
只是没人说话,好像都习以为常的样子。
一轮箭后,马匹已经来到墙前,六尺围墙后,影影绰绰地站着十多个人。
“必是方腊那贼子无疑,兄弟们挡住!杀一人赏银百两。”
方腊?
来不及思考,方天定本能挥动画戟,削飞了两颗头颅。
发声喊,墙头人群一哄而散。
杀散了守卫,方天定踩镫而起,又在马鞍上借了一脚力,直接跳上墙头。
只见院墙内放着梯子板凳,两具无头尸体跌倒在地,汨汨流淌着鲜血。
三二十个家丁,团团围着一个老者,紧张地看着墙头上的敌人。
许是知道不敌,只听老者叫道:“方天定,今日尔等造反,他日你必死无全尸。”
你说的很对!然并卵,请你先死。
十余人先后跳下墙头,如虎入羊群,大杀特杀后,一个没活。
就这样站在墙头上,方天定喝道:“方杰!”
“在!”一个持着方天画戟的年轻人回道。
“先开门,迎接父亲入内,其余人等打扫各处,防止漏网之鱼伤人放火。”
众人领命而去。
跳下墙头,方天定拄着画戟,倚墙而立。
方有常,方腊,方杰,方天定。
江南方腊起义!
史载,冬十月戊辰朔,建德军青溪妖贼方腊反。十一月己未,方腊陷建德,又陷歙州、杭州,三年春正月壬寅,方腊陷婺州,又陷衢州,二月陷处州,夏四月庚寅,忠州防御使辛兴宗擒方腊于青溪。
半年占据六州,旋即被扑灭,可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想到还有半年好活,方天定有些慌。
起义已经开始,阻止是不可能的,他是贼首方腊之子,别人或许可以下船,他是万万没有机会的,除非一辈子隐姓埋名不出头。
只是这样,未免太憋屈了。
哪个穿越者没有一腔抱负,如何能够如漏网之鱼一样东躲西藏?
不甘心啊!
半年时间虽短,却也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方天定暗暗思索。
不管怎么说,总要努力一下,不行就学宋江招安,也不失为一条出路。
咦?想到宋江,方天定一拍脑袋,叫住方杰,问道:“三叔是不是叫方貌?你爷爷是不是方垕?”
方杰乜了他一眼,没说话。
那眼神,就是在看傻子。
得知答案的方天定讪笑一声,说道:“刚刚杀了人,有些不舒服,陪我聊聊。”
“哦。”方杰释然。
方天定问道:“对了,你知道山东宋江么?”
“谁人不知?呼保义及时雨,好大的名声!”方杰说道:“梁山一百零八将替天行道,做得好大事业,只是一心招安,因为辽狗寇边,被狗皇帝派去抗辽了。”
不等方天定询问,方杰自顾自说了下去。
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江州劫法场,河北枪棒一绝玉麒麟卢俊义,梁山生擒高俅,等等事迹。
满满的羡慕嫉妒恨。
羡慕其义气,嫉妒其实力,恨其招安。
待方杰说完,方天定又问道:“可知道河北田虎。”
许是正在兴头上,方杰也不疑有它,说道:“如何不知,在河北闹的好大事情,可笑狗皇帝却蒙在鼓里。还有淮西王庆,也闹将起来,迟早做大。因为这些缘故,伯父才决心起事。”
看着兴奋的方杰,方天定这问道:“若是梁山宋江前来征讨,又当如何?”
“哼!”方杰挺起胸膛,道:“来一个杀两个,两个杀一双。”
的确能杀一个,在杜微飞刀帮助下,方杰杀了急先锋索超,两个则不行,方杰最后被柴进燕青偷袭而死。
随后,帮源洞被破,方腊被生擒,东京菜市场吃了剐,金芝公主自缢。
方天定早就死在了杭州,被张横枭首,死无全尸。
阖家尽灭,无一幸免。
由不得方天定不慌,谁想死?
慌也没用,方天定冷静下来,陷入了沉思。
时间不多,大概也就一两年的样子,宋江就会征讨江南。
如果应对不当,免不了重蹈覆辙,被枭首示众的下场。
如果来的早几年,还有机会抱上梁山的大腿,甚至成为梁山之主也不一定。
现在嘛,没机会了。
梁山好汉已经洗白上岸,方腊的贼船却刚刚启航。
双方只会成为对手,也只能成为对手,你死我活的对手。
别人投降,或许可以活命,作为方腊的儿子,投降就是把自己往菜市场的剐台上送。
既然没有活路,那就挣扎出来一条活路!
我不想死!方天定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曾经,自己也梦想过成为梁山好汉,现在,却必须成为对手。
既然赵宋不重视这帮忠勇好汉,就让自己亲手终结梁山的故事吧。
刀枪论英雄,战场见真章!
下定了决心,方天定也有几分期待。
和梁山好汉做过一场,哪怕是死,也没什么遗憾了吧?
若是能够全取天下,定然缔造一个朗朗乾坤,也没有各路好汉留名的机会了。
突然,只听方腊喝道:“都杀了!”
方天定一看,三二十个方有常的家人如瑟瑟发抖的待宰羊羔,正在哭泣求饶。
有杀错,不放过,杀气腾腾的,方腊没有一丝心慈手软,根本不管俘虏有没有抵抗之力。
听到命令,立刻有刀手狞笑着举起了朴刀。
方天定心中一急,喝道:“慢!”
方天定的地位和声望都不低,一声喝令后,刀手们都看了过来。
方腊问道:“天定,尽皆害民狗贼,留之何用?”
方天定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阻止杀俘,不过是后世的人道主义精神作祟,纯属本能,特别是俘虏中还有一个三四岁的孩子。
如何下得了手?
只是,和反贼讲人道主义,无异于对牛弹琴,怕是要被人以为是神经病。
急中生智,方天定说道:“留下这些人,号召乡亲,进行公开审判,公道自在人心,该死者必死无疑,不该死者,发为苦役,作为惩戒。
此举为民做主,彰显义军公平和仁义,以收揽人心,亦可以震慑凶恶,警戒世人。”
“天定此言甚是有理,十三郎或可从之。”一个壮年人点头道。
又一个青年也说道:“大兄,我亦觉得天定此言有理。”
两人面容和方腊有几分相似,都提着方天画戟,正是皇叔方垕和三大王方貌。
哥已经尽力了,是死是活,看你们的造化,方天定瞥了俘虏们一眼,默默想到。
老者点点头,道:“即如此,且押下去,待天亮,唤众乡亲前来,再行处置。”
“是!”
自然有人带着俘虏下去。
接下来,当然是清点钱粮了。
收获总是美好的,不管是自己亲手耕种还是抢掠所得。
这是人性,难以改变。
眼看着不少人,偷偷地把铜钱金银器往怀里塞,方天定又忍不住了。
乌合之众,如何能忍?
看向方腊,方天定小声说道:“爹,人性贪婪无度,未免以后失控,是否禁止一二?”
方腊也是看在眼里,却摇头道:“兄弟们干这杀头的买卖,为的就是这一刻的快活,且由他们。”
农民起义的局限性啊!见小利而忘大义,难怪只有朱元璋和太祖能够成事。
不树立信仰,无以成组织,则必败无疑。
方天定给自己打气,梁山好汉以义气凝聚一团,我以信仰凝聚众生,怎么也不能输了。
第2章 收揽人心()
天边出现一丝鱼肚白,财务也点算完毕。
秋收过后不久,大户都是粮多钱少,总计收获粮食四万石,银钱一万贯,金三千两,牲口百余,鸡鸭百余,其他杂物若干。
收获颇丰!
因为不知道收拢了多少人,方天定也不知道这些物资能够坚持多久。
但是,打大户这种事,肯定是要坚持的。
既可以为民除害,收揽民心,又可以获取钱粮,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来到打谷场,方腊叫来冯喜,道:“且去请乡亲们前来,审判方有常一家。”
“且慢。”方天定唤住冯喜,道:“我等起兵,为的是诛朱缅,废花石纲,劫富济贫。
目下我军势弱,百姓多不亲我,你去请人,必有不敢至者,实乃正常,你且由他,切勿侵扰。
日久见人心,我等只需严明军纪,不胡乱杀人,不放火、抢掠,辅以放粮济困,减免债务,分发土地,以后打上胜仗,民心自然依附。
唯如此,大事才可成!若是吓坏百姓,却与狗官何异?”
方腊略略思忖,道:“天定所言甚是,照此办理。”
“圣公英明。”冯喜转身,带人离开。
建议被采纳,方天定心中一喜,又道:“爹,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我军初起,须得严明纪律,以防以后大患。
我有建议,各位兄弟且听:一切行动听指挥,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一切缴获要归公;说话和气,买卖公平,借东西要还,损坏东西要赔,不打人骂人,不损坏庄稼,不调戏妇女,不虐待俘虏。”
我待百姓如儿女,百姓自然奉我为父母,请父亲,各位叔伯兄弟细思。”
闻言,周遭各人脸色立刻难看起来。
此时,众人尽皆提着大包小包,怀里塞满银两铜钱呢。
若是听方天定的,岂不是要把收获全部交出去?
方腊也摇头,道:“约束太多,多有不便处,容后商议。”
方天定心中不愿,却也不能折了老爹的面子。
论私,他是儿子,论公,他是部下。
而且,起义初起,军队全靠方腊的威望维持,必须顾全方腊颜面。
只是,方天定却也坚定了确立领导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