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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碍着兄弟义气不好争抢,现下宝马落入敌手,夺回来就是战利品,还不是谁抢到是谁的?
宋江也不管董平心思,只是要杀方天定。
他身后大将可不少,有卢俊义、关胜、秦明、呼延灼、董平、杨志、张清、朱仝、韩滔、彭玘、单廷珪、魏定国、邓飞、燕顺、吕方、郭盛,十六个正副将佐,还有吴用朱武两员军师,人才济济。
这么多人,怎么也能把方天定那厮给打死了。
宋江信心满满。
只是一步后,步步后,急切间难以追上。
正午时分,太阳毒辣,烤的人马汗流浃背,实在难熬的紧。
莫说普通士卒,便是领兵大将也不好受。
宋江踌躇半晌,道:“已经失去贼人踪迹,似乎无法追赶。”
言下之意,便是要收兵回营了。
“万万不可退兵!”朱武谏道:“观贼军动向,似去宿迁,不得不追。
宿迁地处后方,为我军粮草囤积之所在,若是失于贼手,我军立刻有饥饿之忧,此战便不败而败。”
卢俊义道:“宿迁有一万军兵,贼军又都是骑兵,怎么可能破城。”
不是卢俊义吃不得辛苦,实在是天热。
外面的盔甲,烫的不能靠手,怕是能煎鸡蛋了,可想而知有多热了。
实际上,都快脱水了。
“必须追赶!”朱武摇头,道:“宿迁守将乃是本地置制使,溜须拍马手段高明,统兵作战本事实无,宋兵又是厢兵之流,如何能挡的住如狼似虎的贼兵?
再则,便是方天定不去宿迁,只在运河两侧搅扰运粮船,我军也还是要驱赶。
不如趁其立足未稳,衔尾追击,使其无暇他顾。
再不济,也要抢在贼军之前进入宿迁,确保粮草不失。”
吴用补充道:“若是粮草损失,我等为追兵,其责难逃,必然为朝廷降罪。”
宋江听了,终于下定了决心,然而真的太热了。
吴用把鹅毛扇遮在头顶,说道:“我军不好过,贼军也不好过,他等能走,我等自然能走。
想贼军跑的如此快,定然是脱了甲胄,我军也可照办。”
宋江颌首,道:“传令全军,去甲疾行,另着一部军兵取水来供应大军。”
得了命令,军兵马上脱了甲胄。
立刻凉快了许多。
为了多吹些凉风,宋兵不顾马匹已经吐了舌头,只是催马加速。
讲真,全军无甲,若是方天定领军回身突袭,肯定能打出惊人的交换比来。
只是不可能,宋军热,明军更热。
重骑披挂铁甲,再不脱下,怕是马匹要被烫伤。
士卒将领都是两层甲,也是如同在蒸笼里打滚。
水囊里的水早就没了。
看到前方有树林,方天定下令加快速度,进入树荫里暂歇。
不一刻,全军进入树林里,只觉得浑身舒坦。
只是无风,未免美中不足。
方天定下令,“传令全军卸铁甲,只着藤甲,补充饮水后立刻出发。”
召来林冲、汤隆、扈三娘、扈成,方天定道:“宿迁不容有失,宋军必然追击,未免你等手足相残,扈成领军,尔等先走一步往庐州去。”
林冲心中感动,想要留下,却终究怕见昔日兄弟,只得拜了三拜,随扈成走了。
送走林冲,诸军已经找到了一条沟渠,虽非开水,幸得清澈无味,人马都饮了个肚饱。
刚要下令离开,庞秋霞道:“我看此林深不可测,是否可以打个埋伏?”
方天定摇头道:“相比宿迁,身后追兵无关紧要,莫要耽误功夫。
再则,即便埋伏起来也是乱战,我军人少,损失不起。”
庞秋霞沉思片刻,道:“如此,我倒有个计策可以拖延宋军一时三刻。”
明军离开一个时辰多,宋军才珊珊而来。
实在是人累马疲。
看到树林,众军都是欢喜,立刻就要进去乘凉。
宋江马鞭一举,喝道:“全军止步!”
看着树林上空,宋江说道:“看那林上,飞鸟旋而不落,只顾惊叫,必有埋伏。”
众将放眼看去,尽皆点头。
朱武道:“此乃前往宿迁必经之路,若是绕远,怕是彻底追不上明军了。”
董平道:“先锋勿忧,容我领兵先行,大军在后接应便可。”
忽然,一阵风吹来,神火将单廷圭道:“不好,林中有火油。”
单廷圭最善于玩火,对火油的味道十分敏感,众人并不怀疑。
林中有埋伏,只能在太阳底下干等,实在太尴尬了。
若是大军进入,被大火围困,那真是凶多吉少,如何能够冒进?
沉默片刻,宋江点了个小校,道:“带五十人马,分散于林中仔细查找,务必找出伏军。”
小校领命去了。
看着五十余人没入了林中,宋江率军亦步亦趋地慢慢走近。
只是没看到人影。
进了林子边缘,到了树荫下,宋江又令全军下马,披甲备战。
众军不敢迟疑,一一照办。
神经兮兮地左等右等,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见探哨回转。
“我等进入林中,直到尽头,并未见到一个人影,只是树林之中,浇了些火油,却不足以引发大火。”
听了汇报,众将面面相觑。
宋江一拍大腿,懊恼道:“贼军端的狡猾,用火油惊得飞鸟不敢落下,以此迷惑我军不敢轻入,实在气人。”
实在无可奈何。
若是董平秦明这样莽撞大将领兵,说不得就一头撞进去了,奈何宋江是个精细人,发现了端倪,中了庞秋霞的计策。
所以说,有时候精细的,真不如莽撞的。
气了片刻,宋江对卢俊义道:“大营中多粗人,你我都不在,怕是有人冲撞了童相,须得一人回去。”
卢俊义道:“正好小弟不耐烦童贯那厮,兄长回去镇守大营便可。”
宋江拉住卢俊义,悄声吩咐道:“此去且小心谨慎,莫要中了明军奸计,便是宿迁满城粮草,也比不得我一个兄弟重要。”
卢俊义点头应下。
吩咐完了,宋江带着吴用、吕方、郭盛三人,并一千军马返回大营去了。
虽然兵力分散,好在攻城也不用马军,并无影响。
宋江除了向童贯汇报情况外,还要申请兵马调动的命令,不然卢俊义穿州过府,也没人给他粮草。
第173章 老实人受欺负()
金乌西沉地下,天色昏暗难明。
走了大半天的功夫,明军也是人困马乏,亟需休息。
方天定看前方出现一个镇集,问道:“前方是何地界?”
庞秋霞打开地图看了片刻,道:“若是估算不错,乃是花市集。”
此集颇大,方圆三四里,周围建有八尺矮墙。
看到大队马军接近,集中百姓都慌的很,纷纷关门上锁。
明兵接近,只见墙头上站着百余厢兵,战战兢兢地看着外面。
其中一人叫道:“我乃驻花市集巡检司巡检郑大君,各位将军从何而来?”
方天定打马走近,喝道:“我乃明国太子方天定,攻略宋贼经过此处,我令尔等即刻献出粮米猪羊为我军准备饭食,若是不从,立刻打破城镇,鸡犬不留。”
“杀~”众军齐喝。
杀气腾腾!
郑大君吓了一跳,立刻麻了爪子,不知如何是好。
给吧,一个通贼的罪名跑不了,不给吧,百余厢兵济得甚用?怕是立刻玉石俱焚。
彷徨间,一个叫胡二的手下凑过来,道:“巡检,将军为剿明贼而来,理当犒劳。”
“胡说甚么?分明是贼……”郑大君突然停下,改口道:“不错,朝廷大军剿贼辛苦,我等理应犒劳。”
他确实反应不慢,领会了胡二的意思。
把明军当宋军,献上钱粮犒劳,即免得集镇被洗荡,又不会给人落下口实,实在两全其美。
郑大君叫道:“将军稍待,立刻奉上酒肉。”
方天定喝道:“军情紧急,尔等只有一刻钟准备时间,过时立刻攻城!”
“马上就来!”应了一声,郑大君立刻派人挨家挨户敲门,令其准备饭食供应大军。
集中居民不敢怠慢,有粮的纳粮,有肉的给肉,生火烧水,马上准备起来。
有了热腾腾的饭食,谁愿吃干巴巴的干粮?
众军下马,先替坐骑擦了汗水,整理了皮毛,喂饱又给检查脚掌,放其休息后,骑手才能自己休息。
没办法,马比人娇贵,必须精心照料,才能保证马力。
因为小命捏在人手里,集中居民动作十分之快,一刻钟将过,便送来了酒肉米饭,实在是超水平发挥了。
随行军医检查无误后,方天定下令开饭。
稀里哗啦,吃的十分香甜。
真是肉管够,饭管饱,只是不得饮酒。
午间出城前吃了饭,到现在天已经黑透,实在饿的慌了。
吃饭间,胡二不动声色地靠近方天定,递过一本册子,道:“此乃宿迁城详细情报,将军或可用上。”
胡二其实是闻风司驻花市集的耳目,早已接到飞鸽传书,知道大军要来,提前备下了情报待用。
只是不知道方天定亲自来了。
“若是宋军到来,且拖他一拖。”吩咐一句,方天定接过情报册子。
看封面上暗语不错,便就着火把看了起来。
众军吃完,方天定也看完,宿迁情况基本了然于心。
他指着郑大君喝道:“你过来。”
郑大君不敢违逆,胆战心惊地走了过来。
方天定刷刷写下一张欠条,用印过后递给郑大君,道:“此乃明军欠条,有我印章,且收好了,待我军打到此处,足数奉还。”
郑大君借着火光一看,不由惊呆了。
三千贯!
这点饭食,千八百把贯足够了。
郑大君拜道:“大军过境,不扰良民,吃饭给钱,太子仁义,名不虚传,我等感激不尽。”
不是敷衍,其实发自真心。
虽然没给现钱,可是留下了欠条,已经很不容易了。
只是他忘记了,刚刚方天定是如何催逼的。
不过,他等是贼军,如何能够要求太多?
童贯大军经过,粮米猪羊不提,集中可还是凑了一万贯的军费用于劳军的。
那次,郑大君大出了一次血,此时明军只要了一顿饭,真的十分仁义了。
让众军休息一刻钟,方天定下令启程。
因为天黑凉快了,卢俊义督促众军加速,明军离开不到两个时辰,也到了花市集。
实在走不动了。
大军出营之前吃了一顿饱饭,那时天亮的时候,到现在可是粒米未进。
他们是去打埋伏的,离营不远,可不像明军那样自带干粮。
只是没想到,这一追,便追到了五十里外。
看到镇集,卢俊义道:“前去借些粮米果腹,再行追赶。”
朱武驱马向前,叫道:“我等乃平南先锋宋江麾下将士,追赶明贼到此,特来借着粮米果腹,以后定当奉还。”
郑大君不知所措,不由看向胡二。
经历了明军借粮,他已经把胡二引为了心腹。
胡二叫道:“大军经过,自当接济,只是须得朝廷调令才好。”
朱武闻言,立刻哑口无言。
来的这么急,如何能有调令?
沉默片刻,朱武道:“军情紧急,实无调令,还请乡亲们给个方便。”
胡二回道:“无调令而擅动兵马者,形同谋反,我等岂能接济!”
语气铿锵,尽显铁骨铮铮,忠肝义胆,真是一颗红心向朝廷!
郑大君听得胆战心惊,悄声问道:“若是恼了他等,打进来如何是好?”
胡二笑道:“训练勿忧,宋江自诩仁义,必不会让手下干出强抢的事来,当然,巡检若是愿出粮米,小的自然不会反对。”
郑大君想到自家已经空了一半的米库,立刻摇头。
明贼虽然留了欠条,却不知能否兑现,宋兵又来,当他家粮米是大风刮来的?
而且他也知道梁山军兵素来不扰民,便让胡二做主,只要省下余粮。
董平焦躁,道:“恁地啰嗦,直接打进去自取便是。”
“不可!”卢俊义拦住,道:“我等身为官军,岂能如前日一般,做那强盗行径。”
那边厢,朱武口水都说干了,胡二只要调令。
卢俊义无计可施,只得喝令众军继续前行,去往下一处借粮。
只是速度快不起来。
人饿两顿还能坚持,马饿一天,立刻驮不得人。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