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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想此时的欧洲人,皇权、教权来回争夺,何其之蛋疼?
因此,方天定决定顺势把教中中高层给清洗一遍,然后完成摩尼教的改造。
这也是北山镇屠杀惨案中,他唯一可以利用的。
摩尼教分布广泛,教众极多,影响力非常大,在起义之初,起到了十分积极的作用。
若没有名正言顺的借口,莫说方天定动这些人,便是方腊也不行。
没看到那些人以护教卫国组建军队,方腊和方天定都不得不捏着鼻子忍了么。
现在出了这事,可以彻底斩断摩尼教染指军权的可能性,也可以进行一波清洗。
不说别人,就阳华一个,身后都能牵涉出成百上千人。
这些人的确无辜,然而为了皇权永固,必须让他们去死。
这就是卸磨杀驴,然而杀的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只是不知道要杀多少人。
可以肯定,杀的人不会比这一部护教军少。
给方腊的信写完,方天定又下令道:“密令冯喜,暗查摩尼教各级成员,特别是其中有影响力并担任职务者,收集其贪腐害民的罪证,待用。
再令,传信张苟,全面巡查各部军纪执行情况,对扰民害民之举,绝不姑息。
再令,传信南方各部主将,收编护教军,兵丁能用者编入现役,不能用者编入后勤,军官中能用者塞入军校,不能用者直接遣回。
最后,传令枢密院,凡私自募兵成军者,皆同谋反!”
萧嘉穗忍不住劝谏道:“太子,摩尼教牵涉众多,万一闹大,恐怕杀戮太过,坏了大事。”
方天定道:“不妨,待北线战事结束,我亲自回京坐镇再行动。”
“如此无忧,只是太子如何处理那些人?若是都杀了,太过残忍。”萧嘉穗又道。
方天定看向南方,道:“南域阔广,土地肥沃,正要人去教化土著,这些人中,多有合适的。”
南方的占城、李朝、爪哇、勃泥等国,都被方天定看作了自家锅里的肉,肯定要去划拉的。
只是打下来容易,经营却难。
关键在于语言不通,文化不彰,正好把摩尼教中那些玩弄人心的高手给派出去,给土著们洗洗脑,以方便大军征伐。
连续命令下完,高可立带着一人过来,道:“太子,经过抢救,镇中大火扑灭,只救得一人。”
只见这人脸色呆滞,双目无神,只嘿嘿地笑着,不时喃喃道:“血,好多血,火,好大的火……”
高可立道:“此人跌落枯井中,是故存活,只是已经疯了。”
方天定让军医把这人带回营中照料,下令监押护教军回转北山镇。
阳华知道事情暴露,叫道:“方天定,我祖父传教有功,尔父子才能坐享其成,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方天定不理。
半夜时分,五千马军,五千步军,押着五千护教军来到了北山镇外。
大火已经扑灭,却仍有火星残留,刺鼻的烟味仍旧在盘旋。
明军神色立刻变了。
“他妈的,尔等居然屠杀百姓?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
“打!”
暴喝中,监押士卒立刻用刀鞘、枪杆,对着护教军死命打了下去。
这不是同袍,这是战犯,打死也活该。
想明军入伍,第一个学习的便是军纪,其中侵扰害民是绝对不能触犯的红线。
护教军倒好,居然屠镇,真是太有本事了。
辛辛苦苦收揽的民心,别人一把火烧了,如何不怒?
而且,有一就有二,若是自家所在被屠了,又当如何?
是以,明军怒急,下手毫不留情。
“太子殿下,为我等做主啊!”
端木文、端木武两兄弟跪在方天定前面,不断磕头恳求。
还有十多个镇中出身的军兵、民夫,都是一般恳求。
方天定一一扶起,道:“大家放心,我军军纪,不是儿戏,定然为尔等报仇雪恨。”
“多谢太子。”众人哭拜。
安抚了这些人,方天定下令道:“兵刃带血,箭壶少箭,衣衫带血者,全部认定为凶手。
令,军法队逐一审查,揪出纵火与杀人者,宁枉勿纵!”
不一刻,军官全被押解而出,疑似凶手也全部押解而出。
一共一千多人。
阳华挣扎着叫道:“方天定,无凭无据,凭什么杀人?”
“我爹是副教首,你不能杀我。”
“我叔叔是掌教使者……”
方天定只是冷笑不语。
管你甚么来头,必死无疑。
放火烧镇,全军五千人都看到了,哪怕阳华等人威逼利诱,要手下封口。
怎么可能封的了口?
不说那些良心未泯的,便是想戴罪立功的,也会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人犯带齐,其余人等还在甄别,方天定下令,让登记身份。
这不是为了送还尸体什么的,而是方便株连。
阳华等人却不知道,自以为方天定要通知家里来赎人,便都一五一十地说了。
军法队忙碌一夜,又带出来五百多个。
肯定有被攀咬诬陷,但是无所谓。
总要足够的脑袋,才能警示全军,不要忘记军纪威力。
方天定道:“孤自起兵以来,三令五申严明军纪,为此不惜断指代罪。
目的,就是为了不侵害百姓,坏百姓者,如杀我父母,孤绝不轻饶。”
打天下,人心是关键。
百姓拥戴,即天命所归,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莫说阳华这等二代,便是阳鼎这等一代做下如此事,也是必死无疑。
方天定又道:“放火者,炮烙;杀人者,腰斩;阳华、赵可等指挥使以上,皆剐刑!
另,阳华、赵可等人首级腌制后,传首南路各军,以为警戒,其余首级筑京观,以为赔罪。”
唰,全军拜下,喝道:“太子威武!”
方天定道:“诸位,谨记军纪,莫要侵害百姓。”
“我等谨记!”众军再拜。
“太子殿下,都是阳华下的命令,与我无关啊!”
“都怪阳华,奸淫民女,杀害人命,为了掩饰罪行才屠镇,又放火毁灭证据的啊!”
听到这些,方天定冷笑,道:“全部录下口供,签字画押后存档。”
虽然口风未松,护教军高层也想抓住这根救命稻草,不一刻,便把阳华的作为全部抖落了出来。
阳华面色清白,浑身抖得如同萝筛,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第200章 宋军水军入河()
七月初五,小雨,虽然没有太阳,还是闷热无比。
视线不佳,然而方天定还是登上了岸边的瞭望台,向着对面看去。
他对面之所在,便是赵宋水军进淮河之入口。
根据情报,送评论。宋军按时疏通了水道,水兵船只马上就要入河。
小船嘛,可以抬着从岸上入水,大船必须走航道。
因此,只要看着入口,宋军战船数量,可以一一数的清楚。
“太子,东十五度,宋军岗哨!”
听到费保汇报,方天定立刻调转方向看了过去。
一座木塔出现在视野里。
塔上,宋江带着诸多大将也在观望南边。
宋江的手里,赫然也是一副望远镜。
看了一阵,宋江叹道:“如此千里镜,实在精妙,也不知贼人如何制出的。”
吴用笑道:“有此利器,水战便可抢到先机了。”
朱武摇头,道:“此物乃是同安缴获,由工部组织工匠仿制而成。
因此,方天定手中的,说不得比我等更加精良。”
闻言,宋江大好心情立刻被破坏。
只是朱武是地煞星第一,地位不低,实在不好批评。
更坏的是,方天定处处占据先机,实在让人气馁。
所以,宋江不再看河面,调转方向向北看去。
河道里,已经能够看到楼船的顶部了。
无数旗帜飘扬,显示着军武的鼎盛。
都是朝廷调拨的新船,计有三层楼船一百,二层楼船一百,两层艨艟二百,其余大小船只近千。
真的兵强船坚。
这次,定然可以把方天定按在水里摩擦了!宋江得意地想到。
打头的船上,阮小五坦胸露背,提着一根铁枪,志得意满地说道:“如此好船,实在让人爱不释手。”
阮小七接道:“五哥,莫要高兴太早,灭了贼人,或许可以缴获大海船哩。”
阮小五哈哈大笑,连赞有理道:“等打赢贼军,我等也下海去耍一耍。”
“同去,同去!”阮小七附和道。
想他三兄弟,只要把一腔热血卖给识货的,因此吴用去请三人劫生辰纲时,三兄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可惜,梁山毕竟是贼寇,并不需要大船,从上梁山到现在,大船也就缴获高俅的百十艘海鳅船,早就老化的厉害。
若非朝廷调拨了新船,他们也只能用老战术,去凿明军的船底了。
只是淮河水流湍急,现在又是七月份,雨水甚多,想凿穿船底,只有水性特别出色的才能搞得定。
梁山有这等本事的,不超过两百。
如何搞得定?
阮小七笑道:“五哥,给兄弟们来一曲哈。”
“没问题,兄弟们听好了!”阮小五笑道。
“打鱼一世蓼儿洼,不种青苗不种麻。酷吏赃官都杀尽,忠心报答赵官家!”
“好~”众人喝彩不迭。
当初,劫生辰纲事发,阮小五唱着这歌,把巡检何涛和捕盗官兵引进水泊里,然后全部杀死。
想那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如今掐指算来,已经快十年了,他等也由草寇变成了官军,前来剿杀另一波反贼。
角色变换,结果也是变幻,他等做草寇时,杀的官军落花流水,如今他等成了官军,也被明贼杀的落花流水。
阮小七却不觉得自己水战也会输了,喝彩一阵,又道:“五哥,端得唱的精彩,只是太短,再来一曲如何?”
“听好了!”
阮小五放开嗓子,唱道:“爷爷生在石碣村,禀性生来要杀人,先斩何涛巡检首,再杀东京鸟官人,英雄不会读诗书,只在梁山泊里住,虽然生得泼皮身,杀贼原来不杀人,爷爷生在天地间,不怕朝廷不怕官,水泊撒下罗天网,乌龟王八罩里边,爷爷生在天地间,不求富贵不做官,梁山泊里过一世,好吃好喝赛神仙。”
唱完,阮小五叹道:“想我等聚义水泊里,大块肉大碗酒,何其快活!
如今到了此间,连连吃瘪,便是林教头那等英雄人物也投了明军,实在丧气的很。”
阮小七道:“先锋的确做差了,只是明军杀了许多兄弟,如何不要报仇?”
说了一阵,两人不复再言,只划船上前。
渡过淮河,活捉方天定,是宋江喊出的口号。
南岸,方天定看到对面楼船上的旗帜,主动让出来了主位给费保等人。
从外观上判断船只大小、性能,这是水军大将的必备技能,方天定却是无法。
三层楼船,水面之上高六丈,各重上层建筑均设有舱室、女墙、战格,作为士卒战斗的依托和防护设施。
船上竖着旌旗、战鼓,声威雄壮。
两侧和首尾上,皆装设有拍竿,女墙之后,隐约可见床弩。
粗略判断,满载能够装载士卒千余。
费保一边记录情报,一边说道:“宋军大船数量远超我军,这场水战,怕是不会轻松。”
明军水军,有新福船二十,快蟹船五十,楼船五十,艨艟一百,其余大小船只五百余只。
数量只有宋军的一半。
然而,费保说的是不会轻松,却不担心己方会输。
致胜的关键,便是新福船和快蟹船这两种海船。
当然,还有火药。
讲真,去大海上厮混过的人,是不太看得上江河湖泊的。
不过,作为军人,打仗才是首要的任务,个人喜好只能排在后面。
宋军船只入河后,并不走远,在小船和岸边器械掩护下,开始修建水寨。
简易水寨,把小船开出排在水中,用铁链木板连接,再在关键处打下木桩,把主力护在中间。
这是外紧内松的布置,若是明军突袭,各船可以直接冲出接战,反而明军想冲进来,需要费一些功夫。
这点功夫,足够让岸边和船上的弩砲展开攻击。
水寨最宽处,距离岸边不过一百步,投石机、床弩尽可以遮掩得住。
从早间到晚间,宋军船只不断驶出,直直排出了两里地。
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