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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泽此时七窍流血,无比恐怖。他体内伤势更是严重无比,几乎是奄奄一息,若不及时治疗,说不定下一次震荡就会要了他的性命。但最后支脉还剩最后那么一点距离就能全线贯穿,就差那么一点点。
若是再坚持下去,或许就能成功,或许就会一命呜呼;但若是放弃,不但已经贯穿的支脉通道会彻底萎缩关闭,而且会给心轮留下难以愈合的后患,再想突破第八支脉,就是难如登天。这其中的抉择,端是无比艰难。
“天不能遮,地不能埋,我之道路,苍天之外”
不知为何,恍恍惚惚间,越泽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咧开嘴巴,血沫翕动,吐出一个字:“干——”
若是有力气行动的话,他说不定会加上一根中指!
喀拉一声,澎湃的灵力发出胜利的欢呼,轰隆隆的穿越最后一层薄膜,循环一圈,再次回归到心轮之内,然后再次出发,踏上曾经走过的道路。
力量在涌动。越泽仍自昏昏沉沉间,灵力不知疲倦的在心轮脉内不断循环流转,每一寸细胞都在欢呼,都在拼命的吸收着血肉里残存的无数被浪费的药力,伤口飞一般的愈合,筋络变得更加强韧,肌肉变得更加有力,一切都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是一种脱胎换骨一般的变化,这是力魄境圆满的提升。
光膜空间再次扩展,瞬间向外延伸,一下子从直径五丈增大到了直径十丈米,将越泽整个人都笼罩了进去。随着空间的扩大,顶部的高度也在发生变化,原来只是一丈高就到了顶,此时却骤然增高两丈,变成了三丈高度。
而且,光膜也不再是原来那样,只散发着淡淡的微光。它更加的明亮,如同白昼一样,看上去神圣纯洁,无比柔和。
空间内,还隐隐透着一股新鲜的气息,在缓缓流淌。原来的空间,虽然不会给人窒息的感受,但就像是一潭死水,死气沉沉的,没有任何朝气。此时,却给人一种鲜活的感觉,好像风儿。
鲜活的气息缓缓拂过越泽的脸庞,他双眼紧闭,本来满脸血污神情痛苦的脸上,此时却慢慢的放松,慢慢的柔和起来,微笑着,似乎在做一个美好无比的香甜之梦。
越泽是在做梦。
他梦到了一望无际的草原,梦到了五彩缤纷的鲜花,还有清澈见底的小溪。流水潺潺,一头漂亮无比的灵兽在小溪边惬意的梳理着身上洁白的毛发;高山耸立,云端的峰顶透着一抹纯洁无比的雪白;大海浩瀚,碧波荡漾,倒影着高远的苍穹。
他还梦见了一座金光闪闪的宫殿。宫殿内,歌舞升平,美酒满觞,无数气息惊天动地的绝世强者,正低下他们高傲的头颅,朝着高坐于遥不可及的王座上那名无上存在,匍匐在地,诚心膜拜。
光影闪烁,距离逐渐拉近,越泽终于看清了那名无上存在的容貌,眉眼之间,竟是无比的熟悉,仿佛认识了一辈子的熟人。
“啊!这不就是小爷我么?”
越泽一下子惊醒过来,看到彻底变了一个样的光膜空间,看到那熟悉的供桌,熟悉的卷轴,看到那堆垒在一起的书籍,他精神依然有些恍惚,良久才反应过来。
“为什么会做那么奇怪的梦呢?空间为何会变化如此之大?难道”
咂巴咂巴一下嘴唇,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握了握拳头,感受到其中那澎湃汹涌的力量,越泽这才彻底醒悟过来,他已经打通了心轮的最后一道支脉,成为真真正正的力魄境八脉强者,一个彻底踏入修行门槛的真正修行者。
狂喜一下子侵袭了越泽脑海,让他一下子将那个怪梦抛到九霄云外。在空旷的空间内四处摸索着,呼吸着鲜活的气息,他呵呵呵的傻笑着。尽管已经暴发户过很多次,但这一次的变化,却依然让他欣喜若狂,难以自已。
体内的伤势,已经被不知不觉间完全痊愈,他只觉身上有着无穷的力量,只恨不得狠狠的发泄出来。没有明确的参照物,但拿自己来当参照物的话,越泽感觉,自己能够对付二十个先前的自己,实力可谓一日千里。
闯进狂暴空间内,越泽一拳击出,无声无息,没有丝毫音爆之声,但凛冽的狂风却像是被一头庞然大物狠狠的抽了一记,呜呜的瞬间倒卷回去,狼狈异常。
放开身心,任由风刃落在身上,扑扑扑的乱响声中,越泽皮肤传来阵阵刺痛,但风刃已经没有办法再在上面切割出血痕,只能聊以慰藉的给他带来几分痛楚,仅此而已。
一直以来,狂暴空间里的风刃威力,都会随着越泽实力的提升而同步提升,但此时此刻,它似乎已经追不上越泽的速度,后力不济了。
“哈哈哈,你也有今天!看小爷不抽死你!”
越泽在狂风中肆意大笑,那狂风灌入喉咙,却也不像一开始那样根本无法忍受了。他拳打脚踢,不断前进,将一波波的风刃击碎,得意洋洋。
不知不觉间,越泽已经前进了数十米,彻底的远离了光膜空间。
一拳轰出,风刃破碎,越泽的拳头还未来得及收回,拳面仿佛触及了什么恐怖的存在一样,呜呜的怪响声中,一股无可匹敌的庞大力量瞬间裹住了他的拳头,狠狠推了回去。
轰的一声,狂暴空间仿佛停滞了一般,所有的风刃都收敛起自己的锋芒,乖乖的止住了呼吸。越泽就像炮弹一样,瞬间飞了回去,一头撞进光膜空间内,骨碌碌的滚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最后咚的一声撞在漆黑的供桌上,这下停下了身子。
第28章 中枢石塔()
光秃秃的脑袋上肿起了一个大包,越泽晕晕乎乎的站起身来,眼前金星直冒。
好半晌,他才清醒过来,再看那个狂暴空间时,却已是一脸的后怕,冷汗涔涔。他本以为风刃已经不能奈何到他,所以得意便猖狂,却想不到空间之内,竟还隐藏着更为强大的莫名存在。
那股汹涌而来的力量,直到此时,越泽想起来都是惊惧不已。若不是那股力量没有任何杀气,只是单纯随手推开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越泽根本无法想象其中的后果。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话真是一点都不假啊!”
摸着脑袋上的大包,越泽又看了看空荡荡的光膜空间,决心离开绿竹空间。霸下留给他的这个古怪地方,暂时给他心理压力太大,还是到外面喘上一口气,放松一下再说。
换上全新的衣裳,越泽离开了绿竹空间。他推开密道的机关,走进了外面暗淡的山洞,就将密道关闭。这一关闭,他就无法再通过密道返回藏经阁,但拥有了传承玉简的他,对于藏经阁内的典籍并不是太过在意。
这个山洞出口在上方数十丈高的一处洞口,换了普通人,根本无法离开。但越泽却是满脸兴奋,跃跃欲试。
全力一跃,他整个人就蹦到了三丈高的石壁上。沿着石壁借力,越泽像只猴子一样东蹦西跳,转眼间就穿出了洞口,来到山洞外面。
这是一处怪石嶙峋的石林,山洞所在的石柱只是无数石头当中毫不起眼的一根。真元宗将退路设在此处,却是恰到好处。
“已经离开遗址了么?”
越泽四下打量,心中暗暗盘算着。密道很长,足足十几里远,但真要计较起来,石林距离真元宗必定不远,说不定就是附近。
越泽开始沿着密道的方向往回走。实力大增的他,此时是信心满满,决心要将遗址闹个天翻地覆。何况,他在学习思考真元宗禁制的时候,就有了一个朦胧的想法,此时正是回去将想法付诸行动。
果然,走不了几步,熟悉的竹林出现在眼前。越泽大步走了进去,飞速的穿越起来。第一次走的时候,尽管有霸下的指点,他却走得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放松。此时没有他人指点,他却健步如飞,轻松自然。
不知不觉间,对于真元宗喜欢布设的阵势禁制,越泽已经有了更为清晰的认识,初步形成了一个基本的脉络。尽管很多深奥的东西都还一头雾水,但基本的进退出入,却已是不在话下,游刃有余。
穿越竹林,跨过灵田,进入玄关,越泽开始小心翼翼起来,他偷偷摸摸来到藏经阁附近。藏经阁大门紧闭,依然没有人能够打破所有禁制进入其中,但人们已经突破到大门前三丈,就剩最后一点距离,他们就能突破进去。
越泽知道,遗址内的所有阵势因为缺乏支撑能量,威力都在日渐削弱。哪怕是最为强大的禁制,被众多气魄境强者连续不断的攻击,水滴石穿,依然会有被冲破的一天。
他不知道自己疗伤以及突破到力魄八脉花费了多少时间,但绝对不会是几个小时,不是一天就是两天。看藏经阁前,之前密密麻麻的人群,此时已经稀少了许多,很多强者,诸如博山、凌啸天等,都已经离开藏经阁,另外寻找自己的机缘。至于惹得他们怒火冲天的光头小子,被这么多人堵在了藏经阁内,他们都是安心无比,想要报仇,随时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时。
“不干了,不干啦!我擦,老子不玩了!”
“兄弟,就剩最后一点距离,加把油就能破开这些禁制了,不要放弃啊!”
“最后一点距离?你没开玩笑?整整两天,我们这多人一起攻击,才能勉强前进七丈距离,剩下最后这威力最大的三丈,你说要花多少天?要是大家齐心协力,老子也不说什么,但你们瞧瞧,一个两个都开溜了,就剩下我们这些人傻乎乎的做水磨工夫!哼,老子眼睛没瞎,周围有多少人隐藏,你以为老子不晓得么?就算我们打破禁制,最后获利的,只怕就是那些养精蓄锐的混蛋!老子不干了!”
“鳌兄说得对,老子也不干了!黄雀在后这种事情谁不懂啊,还是到其他地方找找宝贝,也不至于空手而回!”
“你们这一走,莫非不想抓那个光头小子了么?”
“苍山元,嘿嘿,莫非你当别人都是傻子么?你们苍山五兄弟向来共同进退,如今这里只有你一人,而且还出工不出力。其他几兄弟呢?让他们出来破破禁制再说吧!”
藏经阁前,人们都停下了动作,彼此间都是怨气冲天。本来就不是什么志同道合的人,乌合之众,若不是因为藏经阁的秘籍以及那个掌握遗址秘密的光头小子在,他们早就起了内讧,分道扬镳了。能忍耐两天,直到此时才爆发出来,也是一种本事!
越泽看在眼里,忍不住暗自快活。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他顿时来了主意,捏着嗓子,气息鼓荡,一个粗豪无比的声音顿时响了起来。
“你们这些混蛋,都拖拖拉拉的,像个娘们一样!还不赶紧干活,老子还等着进藏经阁呢!”
吼了一声,越泽马上转移地方,重新隐藏起来。反正藏经阁附近建筑众多,也不愁没有藏身之处。
他这句话,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怒火。气息激荡,藏经阁前众人将气势提了起来,怒视着四周,只要有人敢再嚷嚷一句,他们绝对会一拥而上,将人撕成碎片。
越泽拈起一片瓦片,隔着数十丈,嗡的一声全力扔了过去。瓦片化作一道灰光,呼啸着朝藏经阁方向轰了过去。
啪的一声,一名强者随手将瓦片击碎。碎片四溅,落在众人身上,就如同火油里面落下的一点火星,所有人的怒火顿时轰然燃烧起来,都嗷嗷叫着冲向越泽藏身的方向。气息激荡下,不少藏身的强者都被迫现出身形,连声解释并非自己出手。
至于真正的罪魁祸首,此时早已经远离藏经阁。他只负责撩拨怒气,至于最后众人如何解决,是大打出手还是和平收场,都已经不关他的事情。就算真是血流成河,越泽也只会拍手称好,不会有丝毫同情。
在建筑间灵活移动,越泽观察着各种禁制,不断推断着阵势线路方向,逐渐向深处前进,慢慢的来到了后方偏西的所在,距离最深处那座小楼只有只有短短的一里远。
这里都是密密麻麻的低矮石碑,整整齐齐,四四方方,东南西北各有一个方阵,中央却耸立着一座高大石塔。石塔高约三十丈,共分九层,高檐飞龙,狰狞扬爪,煞气十足。
抚摸着身前一块石碑,看着上面已经无比模糊的字迹,越泽心中感慨。他只是根据禁制阵势线路能量流向推断,汇聚中心应该在这个方向,从而找到这个地方。看到这些石碑,他就知道,这里是真元宗人死后埋骨之所,这些石碑,就是他们的墓碑。
“不要再躲躲藏藏的!跟了小爷这么久,也该现身了!”
越泽摸着石碑,看着来路,声音有点发冷。看到这么多墓碑,他的心情有些沉重,连带着表情都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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