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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平静的心,此刻早就被搅乱的如同一锅粥。
暗卫跟在任锦轩身后,一言都不敢发。
谁都知道,在此时惹上任锦轩,便只有一个字,死!
“十,十一给本君滚出来。”
任锦轩的阴戾的眸子望着虚无的空气,长袍一甩,两个人影便从空中跌落下来。
“本君要你们照顾的人呢?你们照顾去哪了?”
暗十,十一,皆是一低头,小心翼翼地道:“属下只看到江大夫见了毒宗的炼毒师,之后便再没了消息。”
任锦轩拳头紧紧一握,额头上的青筋立即爆现出来。
难道江子笙是被五大炼毒师带走了?
那几个炼毒师除了毒术厉害,武功一般,江子笙若是硬拼也不是没有胜算。
如果不是强绑,就是江子笙自愿了
想到沂寒的种种手段,任锦轩的心像是被冰冻结住了一般,拳头不停的握紧又松开。
“传本君命令,就算把华都整个都翻遍也要把毒宗的窝身地点找出来。”
暗卫甲不解地道:“毒宗在雪域,爷为什么只找华都呢?”
“我了解他,任承恩一天没坐上那个位置他就不会离开。”任锦轩阴戾地道,迅速转头看向暗卫甲,“你还在这干嘛,还不给本君滚去找。”
沂寒你若真敢对江子笙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我任锦轩便将血屠毒宗,要你百倍偿还!
江子笙昏迷不醒地横卧在床上,她身上的污血已经被侍婢擦净,又重新换了套衣裳。
沂寒坐在她床边不远处的椅子上,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她几近透明的脸颊,喉咙中发出一种类似野兽般的呜咽。
“啧啧本座还真以为世上有百毒不侵之人,看来传言果然有假。”懒懒的丢下江子笙的脸,沂寒合上黑色玄衣,慢条斯理的上了宽大的软榻之上,抱着轻柔的如同羽毛般的江子笙,沉沉入睡。
江子笙的气息很弱,身体冰凉凉的,似乎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消失。
夙夜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身上的毒蛇慢慢地张开了獠牙,妖冶的红眸如滴血的红宝石。
“果真如此,危险越大,她体力的灵力就滋生的越快。”清晨,沂寒一如既往的用锋利的指甲划开江子笙的脖颈,慢慢的品尝她浓郁的灵力。
没有了腥甜的血味,这一次的灵力比之前的更为纯净。
沂寒满意地呻吟了声,望着深度昏迷的江子笙,大手一甩,那绑在手脚的铁链发出一声脆响,就碎裂开来。
江子笙的手脚之上都有了重重的绑痕,看起来有些怪异,又美的触目惊心。
“似乎撑不了多久了。”沂寒说这话,心里有些可惜,却没半分的同情。
他走出房间来到了曲水环绕的院子里,感受着甚或徐徐吹来的风,嘴角微微上扬,任锦轩已经来了吗?
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见过任锦轩了,这么一说来,还真是有几分怀念啊。
“呵呵你来了?”
沂寒慢慢转身,看到身前的人之时,血色的眸子带着一丝微怔,冰凉没有感情的话语,从口中发出,“你是谁?”
“本座的名字你还不配知道。”
夙夜双手结掌成印,一刹那,数千道剑气从空中凝结而出,如暴雨一般刺入小院。
不一会院中的各个阵法,摧枯拉朽地倒在了地上。
夙夜超然若仙的停在院中,扬起阴戾的嘴角,白色的银发,如风一般在张扬的飞舞着。
沂寒眼中闪过一丝凝重,眼前的这个人功力深不可测,三两下便将他精心布置的阵法破坏殆尽,不容小觑。
“不知前辈是哪路神仙,不知我们毒宗在哪里惹到了前辈,还望前辈大人不不记小人过。”沂寒面色不动地看着夙夜,仔细地探着他的底细。
夙夜根本没有理会他,慢慢闭上双眼,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立即走进了屋子向着江子笙所在的房间走去。
虽然这所宅子是毒宗暂时的栖息地,但是机关阵法却是比雪域毒宗布的还要严密,为的就是外人破坏,可眼前的夙夜如过无人之境,没有片刻停留,直接穿越。
沂寒心中微变,立即追了上去。
江子笙对他来说至关重要,他绝不能让夙夜将她带走。
夙夜感觉到身后的身影袭来,没有一丝留情的,爆发十成十的功力,凝成一掌,向着沂寒打去。
掌风掠过之地,房屋瞬间崩塌,沂寒狼狈的躲避,却还是受到波及,心脏一疼,嘴角便溢出了一丝妖冶的鲜血。
“呵真是个强劲的对手啊,不比任锦轩差。”沂寒伸出舌头舔掉血液,墨色玄袍浓如子夜,再次如风般席卷上去。
这么些年来,夙夜是第一个让他受伤的人,让他不由得想要跟他好好的玩玩。
夙夜此时恰好推开了房门,看到生死不明的江子笙,如画般的五官像是失去了生气,连身后的危险都没有察觉。
一只凌厉如刀的手,如电刃一般从后背贯穿到了夙夜的腹部。
夙夜的眉头紧紧蹙在一起,并没有回头,拖着长长的血痕,走到了江子笙身边,轻轻地抱起了她。
“子笙,别怕,我来了。”夙夜声音如风,对着江子笙,似情人之间的呢喃。
夙夜执起江子笙的纤手,将养魂戒指上的古朴花纹轻轻一按。
一股庞大的气流再次蹿出,将江子笙整个人都包围住。
“真是感人的一幕啊,看的本座都要热泪盈眶了。”沂寒冷漠地望着夙夜腹部的血洞,阴戾的笑笑,“连自己都保不住,本座看你如何能救她!”
夙夜淡漠的转身,看着沂寒如同在看一个死人,淡淡的吐出四个字:“罪无可恕。”
夙夜笑的更为肆意,看着夙夜如同看一个笑话,现在的夙夜不过是将死之人,拿什么来跟他比。
“砰砰砰!”
突然数道火光冲天而起,沂寒神色一怔,连忙抬头望去。
任锦轩身后的七十二暗卫尽数出动,手中的耀天竹如洒豆子一般,不要钱的丢着,瞬间偌大的院子被直接炸成了残桓断壁。
“任锦轩,好久不见。”沂寒的声音有些冷。
任锦轩没有理会他,直接看向被气流包裹着的江子笙,还有她身旁面目全非的夙夜。
愤怒从他的心底漫出,手中的利剑如风,极速地向着沂寒袭去。
“沂寒,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沂寒腰间的红色折扇立即飞出,啪的一下架住了任锦轩的剑锋。
“铮!”玄铁碰撞发出的声音,拉出长长的一到火花,二人纷纷向后退去。稍定脚步,再次缠斗起来,打的难分难解。
沂寒手中折扇展开,化成数片刀叶,向着任锦轩的身体袭去。
任锦轩袖袍一甩,凌厉的狂风蓄势而出,直接将刀叶打退。
沂寒眸光微动,折扇再次变幻,粉红色的毒雾一下便铺天盖地的袭向任锦轩。
“任锦轩,你难道还以为本座只是你的影子?今日,这里就是你的葬生之地。”他阴戾地露出森冷的白牙,笑的猖獗。
“沂寒,你配做本君的影子吗?”任锦轩嘲讽地勾起一抹淡笑,“只要本君一句话,瞬间便可以让你一无所有。没有天寒的你,怎么能敢当毒宗宗主?”
沂寒脸色一变,声音也变得惊恐许多,“天寒蛊,在,在你的身上?”
任锦轩眼中的不屑一闪而逝,再次欺身而上,对着沂寒拼杀起来。
他们打的不可开交,七十二暗卫护在任锦轩身后,根本没有插手的余地。
“也为什么不让我们炸了沂寒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暗卫乙愤恨不已地看着暗卫甲。
“因为爷不想让他死的这么轻松。”暗卫甲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目光落在了夙夜身上。
夙夜根本没有管空中打的火热的两人,他扯起一个勉强的笑容,将自身庞大的灵力,透过掌心源源不断地向江子笙输去。
江子笙的身体在大量灵力的冲击之下,整个人都散发出莹白的光辉。
沂寒吃力的架住任锦轩,闻到那令人醉心的灵力味道,瞬间舍弃了任锦轩,向着江子笙奔去。
夙夜有所察觉,空出一只手,快速的结了个掌印,对着沂寒打过去。
沂寒认为现在的夙夜不足畏惧,直接迎了上去。
“噗”强悍的掌风,瞬间让他整个腹部都扁了下去,双眼蓦地睁大。
他万万没想到夙夜的竟然受了伤,还是这么的强根本无法近身。
庞大的灵力越来越浓,沂寒的心也被撩动的难以自持,他一边阻挡着任锦轩的攻击,一边寻找着机会对江子笙下手。
他需要那股灵力,只有拥有了它,他才能变得更强!
任锦轩怎么可能会给他这个机会,爆喝一声,凝聚起所有的力量猛地向沂寒砸去。
凌厉迅猛的招式,沂寒再难以抵挡,又硬生生地挨了几掌,红色的折扇都从半空中掉了下去。
“任锦轩!”沂寒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第225章 邪恶的世界()
“既然你要死,本君便成全你!”任锦轩手下不在留情,双腿如旋风般向着沂寒扫去。
沂寒本就有伤在伤,此刻在面对任锦轩的攻势已是有心无力,知道此时的自己已经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不甘地看了江子笙一眼,长袖一甩,立即逃出生天。
任锦轩长剑直刺而去,却只是扑了空。
“传令下去,血屠毒宗!”夙夜拳头紧紧握在一起,肃杀的看着七十二暗卫。
“是!”彻天响的回应声,在空中久久不散。
任锦轩疾步走到江子笙面前,看着她苍白几近透明的身子,心中蓦地一痛。“她怎么样?”
“还好,赶到了。”夙夜微微闭着眼睛,声音都苍老了许多。
幸好之前他把养魂戒给了江子笙,否则江子笙在经过那般折磨,定会魂飞魄散。
任锦轩呼吸声都变得有些颤抖,心稍稍松了些,既然夙夜说能救,那江子笙就不会死。
看着面目全非的夙夜,任锦轩的眸子一深,假装不经意地道,“你是怎么了?”
“我?”夙夜将空中的江子笙小心地抱起,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只不过,老了而已。”
任锦轩没有说话,望着他怀中的江子笙,这一次竟没有一丝嫉妒的感觉
玄阁。
“没想到本君又比你晚了一步。”任锦轩自嘲地笑了笑,他以为这次自己的速度很快了,却没想到又是被夙夜抢了先。
“只要她没事就好,谁救并不重要。”夙夜静静地望着慢慢恢复的江子笙,伸出满是苍夷的手,替她小心地掖好被角,那脸像是经过了无数的风霜,“她救的了天下人,却偏偏救不了自己。”
任锦轩心一哽,偏头望向夙夜,眸光闪过无比的坚定:“今后,我来救。”
他的女人,他必定要一生一世的保护好。
三天时间悄然而逝。
江子笙终于清醒过来,不过身子依旧很虚弱,每天清醒的时间也很短,大多数都在沉睡。
她第一眼便望到了夙夜,清透的双眼充满了震惊,有气无力地道:“夙夜,你怎么了?”
夙夜摇摇头,一双眸子看不清任何的悲喜,他轻轻地扶江子笙起来,手却被她狠狠的拽住。
“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救我?”江子笙的声音充满了自责。
“人总是会老的。”夙夜说的轻松淡然,如谈论四季更替一般,对于他来说,其实生老病死都算不了什么。
他看见了太多的生死,树木的腐朽,花草的腐败,以及人的生老病死。
江子笙只觉得心更哽的难过,泪水瞬间从眼眶中涌出。
她以为夙夜会长生不老,却没想到他也是会老的,老到她都记不起了之前那个手拿竹笛,遗世独立的男子究竟是谁。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如果我再谨慎些一定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江子笙胡乱的抹掉眼泪,哽咽地道:“我真傻,竟然会听信毒宗的一派胡言。”
“是因为那个孩子吧?”夙夜声音很沧桑,透着一股悠远的气息,只一眼便看透了江子笙的整个内心。
江子笙默然地点点头,她只不过是想要快点治好小九的天寒,她曾立誓一个月后替小九治好天寒,却没想到如今都月余了她依旧没有本分头绪。
那个东西她除了压制,一无所知。
夙夜拿出一个棋盘出来,棋子用的是上好的玉子,自上次跟江子笙对弈之后,他便想再与她下一次,却一直都没有这个机会。
“陪我下一次吧,让我看看你的进步。”夙夜手放到棋盒中,摸索了许久才将一粒棋子抓到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