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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任承泽半蹲下身子,看着江子笙就如同看世间最美好的事物,从怀中拿出一块方帕轻轻地擦拭着她的眼,生怕弄疼了她。“子笙,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见过最好的女子,你会任性,会耍小聪明,会哭,会笑怎么会不好?”
其实只因为你是你,所以我才喜欢啊。
江子笙抽了抽小鼻子,看着任承泽一副认真的模样,破涕为笑。
“这世界上,也只有你觉得我好了。”
“只有我一人还不够吗?”任承泽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如风。
江子笙连忙摇摇头,用冰凉的手贴着自己微烫的脸颊,长长地舒了口气,“任承泽,我江子笙决定了,你从今以后就是我江子笙最好的朋友。”
任承泽看着江子笙没说话,他并不想跟她做朋友啊。
“我从来不知道,除了奶娘之外在这个世界还有一个这么关心我的人。”江子笙微微起身坐到一边的小几上目光落向别处,“这个世界的每个人都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我以为连你也是在利用我却没想到你没想到你会这么真心对我。真的,真的很谢谢你。”
子笙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谢谢啊。
任承泽望着江子笙微微扬起唇,故意装作不经意地道:“你跟锦轩什么时候成婚?”
“他说五月。”江子笙听到任承泽说这事有些尴尬。
任承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啊,你怕冷,五月最合适不过了,那个时候华都遍地开满金盏花”
“是吗?”江子笙抿了抿唇,其实她一点也不在意那个时候开的是什么花,他们的婚礼不过就是一场交易的形式而已。
“嗯子笙,如果任锦轩欺负你,就告诉我好么?”任承泽握住江子笙发凉的手心,将她拉起走向外面。
“好啊,如果她欺负我,你就帮我揍他,不过你打的过吗?不过没关系,我也会帮忙的,我现在已经变的很厉害了。”江子笙走出阴冷的房间,任暖洋洋的太阳晒在她的身上。
突然江子笙看着他,心中一动,直接伸出手抱住他的腰,暗暗提起内力,瞬间腾空而起。
任承泽还没反应过来便出现在了高空之上,目光看着江子笙满是不可思议。
“我现在是不是很厉害啊,哈哈”江子笙得意的扬起了唇角,拉着任承泽直接往更高处飞去,整个人轻灵如燕。
任承泽看着她笑靥如花,一颗落寞的心,瞬间被塞得满满的。
够了只要他能让江子笙这样笑便已经足够了,如果注定是这个结局,他祝福她
如若任锦轩待她不好,就算毁天灭地,他也会将她重新找回来。
“江子笙,我突然很想吃你做的饭菜。”任承泽唇角微扬,他怕以后再没机会像这样单独相处了。
“那我给你做。”江子笙朗声应道,做菜是她的拿手绝活,“现在还能去买菜。”
“我想吃你做的醋溜丸子,还有糖醋排骨。”任承泽以前都是江子笙做什么吃什么,这是他第一次要求她,也是最后一次。
江子笙大方地点了点头,笑得很灿烂,“没问题,只有你不想吃的,还没我江子笙做不出的。”
集市,江子笙低头正对着肉摊,任承泽则站在她身边,眼睛片刻都未曾从她身上移开。
“老板这排骨给我称两斤。”江子笙选了块肉质上佳的排骨递给卖肉老板。
卖肉老板接过排骨,看着他们两人笑笑,“我还没见过像你们这么恩爱的小两口,以后一定要好好过日子啊。”
江子笙面色尴尬,看了任承泽一眼连连摆手。
“会的,一定会好好过的。”任承泽轻轻地拉起江子笙的手,对着那个卖肉老板笑了笑。
卖肉老板很快便称好了两斤肉,笑呵呵地道:“一共五十个铜板,我老张啊看你们顺眼,二十五个铜板就行了。”
“我也看老板您顺眼。”任承泽直接就从钱袋拿了二十五两出来,放到了肉铺摊上,拉着江子笙往另一个菜摊走去。
江子笙看着那白花花的二十五两,满眼的不舍。
任承泽这也太大方了,一出手就是二十五两了,果然是自古皇子多败家啊。
“好了,别看了。”任承泽勾了勾唇,宠溺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舍。
从买菜回来之后,江子笙就一直在对任承泽在做批评教育,可任承泽却是只笑不语,一点思想的觉悟都没有。
“任承泽,你这样的习惯真的很不好,你以后可是一国之君,如此骄奢淫逸,让百姓怎么想?”江子笙看他无动于衷直接上升到了国家高度。
“子笙,因为那个老板圆了我的梦,哪怕那个梦是虚幻的。”任承泽低垂下眼睑,唇微微上扬,看不清是难过还是开心。
江子笙不明白他说什么,熟悉地翻炒着锅,没过一会四五道香喷喷的菜肴便出现在了饭桌之上。
“任锦轩,试试看。”江子笙双眼发亮的看着任承泽。
任承泽点点头,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慢条斯理的咬了口,心就像这糖醋排骨般,又酸又甜。
“好吃吧。”江子笙也给自己夹了块排骨,好吃的眯起了双眼。
“嗯”任承泽点点头放下筷子,“子笙,边疆战乱,我已经向父皇请示出征。”
他其实还没向仁宗帝请示,只不过今天的这件事让他下定了决心,或许在刀尖舔血的战场上他才能暂时忘了她。
“什么时候去?”江子笙的声音有些嘶哑。
第167章 他日定以江山为聘()
“明日一早。”任承泽的声音有些低沉。
“等着,我去拿酒。”江子笙看了他一会,突然起身,往酒窖的方向走去。
江子笙从屋子里走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整个人都闷闷的,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任承泽此次前去边疆里面一定有她的原因。
“或许是我想太多了吧。”江子笙从酒窖里拿出一坛梨花白,俏脸有些灰心丧志。
重新回来,江子笙斟满两杯酒,将其中的一杯递给任承泽,“这次我为你践行,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任承泽点点头,坚定地道:“我会的。”
“遇到打不过的坏人一定要跑,千万别傻傻的往前冲,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可知道?”
江子笙几杯酒下肚,话也比平时多了些,虽然都是些细细碎碎的琐事,但任承泽听的格外认真,生怕漏掉哪一句。
“话有些多了。”江子笙吸了吸微红的鼻子,眼睛也有些泛红。
任承泽摇摇头,又饮下了满满一杯。
平常江子笙的酒量一向很好今日不知怎么了,任承泽还没倒下,她却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眉头微微皱着。
她恬静的睡颜美的像幅画,嫣红的唇微微嘟起,像是生气又有些像撒娇。
任承泽看着看着,竟鬼使神差的向她靠了过去,一颗心隐隐痛着
对不起,子笙,就让我放纵一次吧。
他微微低下头,只觉得呼吸和心跳都不由加快了许多,温暖的唇瓣越靠越近,最后停在了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没有过多的停留,任承泽立即起身,整理了微乱的呼吸,闭上眼不敢再看她。
“任承泽一定好好的”江子笙发出一声呓语,动了动鼻子,又换个姿势继续睡。
任承泽听得真切,心中不舍的感觉就像有溢出来了一般,紧咬了咬牙,任承泽将房门关好,腾空而去
太阳才刚刚落山,整个武贤王府便静悄悄的,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如同陷入了沉眠。
任锦轩望着手中的画怔怔出神,他看的不是画中的自己,而是边角的落款处,那娟秀的字迹如她本人一般,让人看起来格外的舒服。
“世子,晚膳已经准备好了。”丫鬟小心翼翼地走进书房,畏惧的看着任锦轩。
任锦轩并没有回应。
“郡主说若殿下不用膳,她便前去丞相府问个明白。”小丫鬟将杀手锏使了出来,身子却是哆哆嗦嗦的往后退。
“你,过来。”任锦轩破天荒的没有动怒还将丫鬟唤道身边,“看着本君。”
“奴婢不敢。”丫鬟更惶恐了,头越低越下,像是在面对一个恐怖的怪物。
“本君有那么可怕吗?算了,告诉容萱我稍后过去。”任锦轩声音有些嘶哑,自嘲地勾起唇角,挥退了丫鬟。
原来连丫鬟都看不上他
任锦轩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笑话,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笑话。
将画卷收好,任锦轩静静地从屋顶飞下来的男人,原本无神的眸子突地变锐利起来。
任承泽身上还带着酒气,看着任锦轩,苦笑地扯起了唇角,“其实我现在一点也不想来找你。
“本君现在也不想看到你。”任锦轩面无表情的看着任承泽。
他们都以为对方是胜利者。
任承泽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像往常一样,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身子微微向后仰着,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狼狈。
“她现在在小院,已经醉了,你去把她带走吧,夜深那里会凉。”
任锦轩看了任承泽一眼,并没说其他的,直接跃上屋顶,踏空而去。
任承泽看着他的背影,拳头微微握紧,深深地吸了口气。
子笙对不起五月凯旋,吾定以江山为聘。
夜渐渐变深,就像是一场的电影,慢慢的落下帷幕
第二日天才刚亮不久,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便像巨石一般砸进了人的心头,江子笙再次被推向了风口浪尖。
“你听说了吗,丞相府的嫡小姐要嫁给世子当世子妃了!”
“哪能没听说啊,这江子笙是什么人啊,在大玄可是臭名昭著的傻女,世子怎么会看上她啊?”
“是啊,世子怕是魔怔了吧。”
“传闻世子不是喜欢那个回春堂的大夫吗,这个江子笙怕只是挡在外面的幌子吧?”
“这位兄台言之有理啊。”
“”
一时间,无数的风言风语四处纷飞,自然惊动了宫中位置最高的那一位。
仁宗帝因为此事,连早膳都没用便直接上了早朝,可谁知任锦轩连朝都没上,心头气火难消的仁宗帝,还没消化火气又被任承泽给气的不轻。
“你再跟朕说遍?”仁宗帝剑眉怒目瞪着任承泽。
“儿臣向父皇请命护卫边疆,望父皇应允。”任承泽单膝跪地,一双眸子闪烁着坚毅的光。
“胡闹!你贵为皇子怎可去那刀剑不长眼的边疆!”仁宗帝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任承泽。
眼下朝臣都在关心储君之位,任承泽现在是他最为器重的皇子,若是在沙场出了什么差错后果无法估量。
“边疆虽是莽荒之地,但儿臣尚能自保,况且为我大玄江山百年安好就算儿臣真有不测那有如何!”任承泽并没有就此放弃,边疆他无论也要去。
仁宗帝知道任承泽性子执拗,没有办法只得应允,长叹一口气,又点了两位大将军出来,让其跟在任承泽左右。
“去吧,别让朕失望。”
“谢父皇。”任承泽向仁宗帝重重一磕,身穿铠甲,杀气凛凛,毫无往日的书卷气。
退朝后仁宗帝便去了周贵妃之处,每当他心思苦恼便会让周贵妃弹几曲琵琶。
“皇帝近日怎么忧思不宁?”
周贵妃弹罢一曲,身姿摇曳地向仁宗帝走去,娇媚的脸上尽是难以言喻的风情,举手投足带着致命的诱惑。
往日仁宗帝看到她这模样早就难以自控,今日却没了半分兴致,只是喝了口闷酒。
“自然是朕最宠爱的侄子任锦轩。”仁宗帝说这话时,周贵妃正点燃了一只红烛,那摇曳的烛光印在他严肃的脸上,多了几分狰狞。
周贵妃剪烛芯的手微微一怔,再看向仁宗帝时又已经是娇媚的样子,她漫不经心地道:“锦轩自幼性子乖戾,没人摸不着性情。皇上您不是一向身上吗?”
“若是其他事朕也不想多管,但你知道他昨天干了什么吗?”仁宗帝说这话时眉头都紧紧的皱在一起。
周贵妃柔情似水地替仁宗帝揉了揉眉心,顺着他话道:“皇上不说臣妾又怎会知道。”
“他昨日去丞相府定亲了!”仁宗帝说着,额头凸地青筋冒起。
周贵妃原还有些不在意,一听到丞相府三个字,整个人就像是一根弦紧紧地绷在一起。
丞相府中现在待字闺中的除了江子笙还会有谁!
没想到任锦轩千不远万不选,偏偏挑了个江子笙,还真是冤家路窄。
“皇上,江大小姐性烈嫁到五贤王府怕是不妥。”周贵妃语重心长地道。
仁宗帝何尝不知道周贵妃的心思,对江子笙的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