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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然整个身子哆嗦了一下,双手下意识地推在了他的胸口上,挣扎的力气却已经不是像以往那样带着怨恨,更像是一个小女人的娇羞。
“跟我去个地方,好不好?”深情缠绵的吻之中,男人低沉的嗓音就像是让人沉醉的佳酿,带着诱哄的味道。
番外,然然轻枫——当年的事,还有下半场!()
“跟我去个地方,好不好?”深情缠绵的吻之中,男人低沉的嗓音就像是让人沉醉的佳酿,带着诱哄的味道。
夏然觉得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心中暗暗懊恼着自己真是不争气,每一次只要这个男人靠近自己,她就会情不自禁的心跳加速——
就像是现在,她呼吸是乱的,神色更是狼狈的。
“夏然,我想带你去个地方。”陆枫城见她一直都不开口,低垂着眼帘,却没有再想以前那样激烈地抗拒着自己的靠近,他心头一软,语气更是柔和起来,“我知道你爷爷去世了,你心情不会很好,我也知道你不会想着去顾家送他最后一程,所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们一起帮他超度吧。”
超度
夏然有些惊愕地抬起头来,这话从陆枫城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是有点让她意外。
她嘴角忍不住动了动,最后终于是出了声,“去哪里?”
陆枫城见她竟然接了话,更是开心,牵起她的手就直接打开了房门,“去了就知道了。”
——————通知一下,4号结局,是全本结局——————
陆枫城亲自开的车,一路上他都没有开口说话,夏然也没有开口的意思,车厢十分安静。
二人之间的静默倒并不显得生疏,反而有一种熟稔似的默契。
夏然也觉得神经松弛下来,原本挺直的背部慢慢靠向椅背。一阵倦意袭上心头,忍不住双手捂住嘴巴,偏了偏脑袋,打了个哈欠。
陆枫城从眼角的余光里瞥见了她打哈欠时偏移的脖颈,合拢的指尖置于鼻尖,大半张脸都埋进了掌心,只剩下细长的眉眼,尤其是眼尾,微微上翘着,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娇俏。
心脏部位瞬间涌起异样的情绪,陆枫城轻咳了一声,有些狼狈地调转视线,直视前方,掩去了眼底的波澜。
待到他自觉情绪平复下来,才开口说道,“累的话就先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喊你。”
不料却没有收到回应。
陆枫城转头一看,夏然居然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略长的刘海被她夹在耳后,露出小巧白皙的耳垂,耳垂中央有很小的一个耳洞,里面塞着一根透明的耳棒。
昨天晚上她大概没睡好吧?陆枫城微微一笑,昨天顾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肯定没有休息好。
当然陆枫城并不知道的是,这一年来,夏然其实都有轻度失眠症,一直都没有休息好,昨天晚上算是睡得最好的一晚。
但是和以前的睡眠质量比起来,显然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再次深深地看了看夏然的睡颜,陆枫城刻意放慢了车速。
其实他今天要带她去的地方比较特殊,路途也比较远,他就算不用放慢速度,也可以让她稳稳睡一觉,但是他还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多给她一点时间。
开了差不多三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
夏然还没醒。
陆枫城轻轻地踩下刹车,也没有喊她,他只是默默地看着夏然。
——这个平常在自己面前从来都不肯轻易服输的女人,现在她就在自己的眼前。
平稳而绵长的呼吸听在他耳里,让他素来空旷的心里充满了一种满足感。心脏里的每一根血管似乎都充盈到微胀。
其实她很简单,但是也很特别。
很早之前就听说过,造物主见男人一个人孤单,就在他沉睡地时候取走了他身上的一更肋骨,然后造就了女人,所以每个男人都在寻找自己的那根肋骨,因为只有找到她,他的心口才不会那么疼,只有找到了她,他的人生才是完整的。
陆枫城现在相信,这个沉睡中的女人,就是他上帝从他身上取走的那根肋骨。
睡醒的夏然一睁开眼睛,就撞进了陆枫城那双乌黑的眸子。
“醒了?”陆枫城状若无意地发问。
自己竟然在他的车上睡着了,夏然心里有些懊恼,伸手轻轻捏了捏脸颊,她难得对着他的时候也没有张牙舞爪的,嗓音倒是有些暗哑,“你应该叫醒我的。”
“看你睡得那么香,没忍心。”陆枫城语气淡淡的,顿了顿又伸手帮她拢了拢衣服的领口,“来,既然醒了我们就下车吧,我们到了。”
夏然这才看着车窗外,不远处竟是一个寺庙。
周围的环境比较清幽,寺庙门口倒是停着几辆车,看样子都是那种低调内敛的车子,由此可见来这里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
她和陆枫城一起下了车,走进寺庙。
这个寺庙并不大,但香火倒很旺盛。有小和尚大概是认识陆枫城的,一见到他来,倒是十分恭谨地请他们入了厢房。
“真没想到,你还会信佛家这一套?”夏然自己是个法医,最崇尚的当然是科学了,这种迷信的东西,说实话,她也不是很热衷。
“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没听说过吗?”陆枫城淡淡一笑,紧了紧牵着她的手。
夏然这才惊觉,两人从下车开始就一直都手牵着手,别说这里是寺庙他们这样的行为太过放肆,就算是平常也很不合适吧?
夏然心头一跳,下意识地甩开了陆枫城的手。
陆枫城愣了一下,刚想要说什么,寺庙的正门口就出来一个身穿袈裟年过半百的老和尚,一见到陆枫城,满脸都是微笑,“陆施主,好久不见。”
陆枫城这人一贯都是高傲惯了的,夏然发现他这会儿竟然也对着老和尚微微颔首鞠躬,还十分配合地双手合十,“净源大师。”
夏然眼角微微一挑,想了想也不能光站着,于是学着陆枫城的样子,对着老和尚鞠了一躬。
净源大师又对夏然打招呼,“女施主,你好。”
夏然其实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不过不可否认,人一来到这种佛门境地,倒是真的会觉得心无旁骛,就说她现在,听着这个老和尚一口一个“施主”的叫着,她倒是有一种穿越的感觉。
小时候看金庸的武侠剧,什么天龙寺,少林寺,那些武功高强的和尚好像也是这样的
“想什么呢?我们进去了。”
陆枫城见她光是站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
夏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那个净源大师已经走进大厅里去了。
她咬了咬唇,还说心无旁骛呢,都神游太虚了
不过人倒是真的放松了不少。
“没什么,走吧。”
两人随着净源大师进了大厅,夏然这才发现,整个大厅里已经整整齐齐坐了好几排的小和尚,一个一个都在诵经念佛。
夏然有些不太习惯这种场面。
她以前就是在西方学习的,毕业了之后也一直都从事着科学工作,不管什么时候都没有应对过这种场面。
她有些诧异地转过头去,偷偷看了一眼陆枫城,倒是没有想到,他还一脸虔诚的样子,真是让她太意外了。
这个男人原来还真是相信这些东西么?
净源大师对着陆枫城和夏然微微一颔首,“陆施主,按照你的要求,我们会为亡者灵魂超度,希望他能够安息。”然后拿出一张纸条,夏然这才发现,那上面竟写着爷爷的名字和他的生辰八字。
“这是我爷爷的?”她一把拽住了陆枫城的手腕,当然是意外的。
陆枫城点头,做了一个噤声地动作,然后才对着净源大师点点头,“麻烦你们了大师,我先带着她去别处走一走,这边就劳烦你们了。”
“陆施主请便。”
陆枫城这才拉着夏然出了大厅。
“陆枫城,这是怎么回事?”
“你看到是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陆枫城也没含糊,直接就说:“我知道你可能不太相信这些,说实话我也不太相信,不过我想你爷爷他会喜欢的。”
夏然更搞不懂了,“我爷爷喜欢你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更何况我爷爷他已经去世了,其实对于我来说,死者已矣,一个人死了之后也不会存在什么灵魂之说,你知道我的职业,我不会相信这些东西的。”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不过我想有时候你可以尝试着去相信,也许你会发现,其实也没有什么难以接受的,老一辈的人都喜欢搞这一套。你不能去顾家送你爷爷,那么就在这里送他一程,他会走得更安心。”
夏然知道他是一份好心,她也承认这些东西虽然自己不相信,但是不可否认,对于已经去世的爷爷来说,就是一份最好的心意。
只是陆枫城何必千里迢迢的过来,就是为了帮自己做这些?
“你、你也没有必要这么做。”她支吾了一声,那句谢谢就在嗓子眼了,却发现自己还是说不出来。
陆枫城倒是丝毫不介意,只是朝她伸手,“带你去个地方。”
夏然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藏在了自己的身后,却忍不住多说了一句,“你走前面吧,这不是佛门境地吗?男女拉拉扯扯不好。”
陆枫城被她一句话搞得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她一脸别扭的样子,他心情大好,“没想到堂堂的夏大法医还会脸红啊,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对我有点心动?”
夏然被他一句话堵得面红耳赤,恼火极了,又发作不得,到了最后竟下意识的一跺脚,气势汹汹的语气说出口来却成了娇嗔,“谁心动了?陆枫城,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没正经!走不走?不走拉到!”
“走。”陆枫城直接绕过了她的身后,一把牵起了她的手,举在眼前晃了晃,笑盈盈地说:“你知道众神之中也有月老么?佛门境地是不允许做龌龊肮脏的事情,但是绝对不是说不允许真心相爱的男女牵手表明心迹。”
夏然被他“真心相爱”四个字说的连耳根都发烫了,偏偏这个男人还说的如此顺溜,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样子。
她的手被他大大的手掌包裹着,她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他却是抓的更紧了一些,她终究还是放弃了挣扎,任由他这么拉着自己。
当然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借口——
她的力气一直都不如他的,不管自己怎么挣扎,应该都是挣不开的,所以由着他去吧。
反正她也想知道,他到底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
夏然没想到,陆枫城带她去的地方竟是寺庙中的一个小厢房。
打扫的很干净,不过里面的摆设一样很简单,夏然又想起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那种武侠片里面的场景,和眼前这个还真是有七八分的相似。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这是我以前住过的一个小厢房。”陆枫城语气幽幽的,一贯冷冰冰的眸子此刻染上了几分柔软,眸光变得遥远,“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吗?我的本命叫陆霍楠,后来才改名叫陆枫城,你上次问我,为什么要改名,我那时候没说,现在你还想知道么?”
夏然点头,“你愿意告诉我,我愿意听。”
她直觉认为,他改名应该也是和当年的事情有关系。
那么他曾经住过这个厢房,和这个寺庙的主持大师这么熟,肯定也和当年的事情有关了?
她的确是很好奇,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上次陆枫城对自己说的只是上半场,他应该还有下半场没有告诉自己
陆枫城拉着夏然走进厢房,最后找到了靠着右边的一面墙,有些发黄的墙上面竟然歪歪扭扭的刻着三个字——
“看到了吗?”陆枫城按着她的手指,指了指墙壁。
夏然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抚过墙壁,陡然瞪大了眼睛——
那上面写的不是别的字,是她的名字——顾夏然。
“我的名字?”
“嗯。”陆枫城松开了她的手,又细心地帮她把手指上的灰尘抹去,“我从山上掉下去的时候吃了很多苦。可能是因为我掉下去的位置不对,那次顾盛秋并没有滚到山底,不过我就不幸,直接滚到了山底。那时候我年纪也不大,多少有点害怕,而且那个季节又有很多蛇,当时我在山下被困了三天三夜,差点就真的死了,之后是净源大师救了我。”
如果说上一次他对自己说的,足以让自己震惊,那么夏然不得不承认,这一次,陆枫城才说了一个开场,她就已经脸色苍白了。
当年他也不过就是十多岁,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在山底下被困了三天三夜,差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