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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亭的问话正好戳中了喜儿的痛处——她的孩子并没有父亲,乃是她被恶人强迫后一次激情的产物,她痛恨那个伤害她的男人,却发疯的疼爱着她的孩子。这种心情是何其的矛盾。
“我的事与公主无关,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喜儿冷冰冰的扔下这话。
燕亭自讨没趣,干脆也背过身去。闭眼躺了一会,燕亭感觉到床板在微微震颤。
是喜儿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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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午夜痛哭()
女帝驯狼夫;第9章 午夜痛哭
燕亭欠起身子,推了喜儿一把:“你怎么了?”
若是燕亭不理会,喜儿哭一会就没事了,可两个人本来便不对付,各自呈现出来的都是最强势的一面。濠奿榛尚喜儿何时跟公主服过软,今次被她看见自己哭泣,简直是丢脸无比。这种羞耻感和长久以往积累在心的憋屈一起喷发而出,喜儿是再也忍不住,干脆嚎了起来。
“走开!不要管我!”
燕亭心说我也没管你啊……我不就多嘴问了那么一句吗。
喜儿带着哭声骂道:“我的孩子还靠我去养。我的外婆一把年纪了,说句不好听的,一只脚都迈进棺材里了,却还要帮我带孩子……我多想多想回去帮帮她,我多想……回去看看孩子……哪怕只有一眼……”
“那你进宫做什么。在外面找个营生不是更好?”
“你以为我想吗!”喜儿猛地立起身子,面上通红,鼻下拖了一条很长的大鼻涕,晶莹的丝线粘连在她亵/衣上。“一个被人破了身子的女人,谁会娶!一个未出阁就有了孩子的女人,谁会要!如果我不进宫,怕是脊梁骨都会被人戳断!本以为进了宫,进个好宫苑,跟个好主子,吃着固定的饷钱,还能得到些好处,慢慢积攒下来,我好歹能让我的孩子和外婆衣食无忧……”
“可谁知道!谁知道我好死不死的,竟然分到了这个清玉苑!这里面不是废后就是不得宠的公主……我永无出头之日啊……我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见我的孩子。五年了,从我进宫开始,我就再没见到他。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模样了……呜呜呜呜……”
喜儿悲恸的哭着,她紧紧扯住燕亭的衣襟,语气里尽是不甘。
难怪……
燕亭一下子懂了,难怪喜儿一直跟自己过不去,原来并不是针对她个人,而是在用这种方式无力的宣泄着情绪和不满。
燕亭张开双臂,将喜儿抱了住。喜儿惊慌的挣扎了一下,却并不及燕亭的力气大。
这个时候说再多的话或许都不如一个温暖的拥抱来的有用。喜儿起先还挣扎,到后面干脆伏在燕亭的胸口哭起来了。
“哭吧,哭吧。这冷宫里,就这么几个人,也没必要端着架子,倒头来还不是难为了自己。你跟我斗了也有些时日了,你不累我还嫌累呢。咱们不能再继续傻下去了,窝里斗只会牵扯彼此精力,长此以往那可真就永无翻身之日了。咱们得团结起来,一致对外。”燕亭见缝插针的说着。
“像今天这事儿,我办的有失水平,太不大度了。我先跟你道个歉。”燕亭说。
喜儿哭了一阵有些倦了,脸上挂着鼻涕眼泪的,难以置信的看着燕亭。她似是也觉得自己过了,嘴里嘟囔着:“公主……我……我……”
燕亭掩住她的嘴巴,说:“过去的,咱们就一笔勾销,以后再也不提了。今天我‘邀你同寝’这事儿虽然办得不怎么漂亮,但却很有价值,不然我大概永远不知道你藏在心底的这些事儿。”
“喜儿,你是不是很想出宫见你儿子一面?”
“想!太想了,日想夜想,做梦都想。”喜儿如实道。
燕亭忖度了一下,说:“这样吧,我准你出宫几日。”
喜儿感觉到了燕亭有心与自己化解矛盾,人家公主都那么诚恳了,自己做下人的,也得知趣点。事实上,她甚至很意外,意外燕亭竟然能不计前嫌,更意外燕亭知道自己有孩子后没有利用这一点来伤害她,反而说准许她母子重聚。
她用手背擦了擦鼻涕,郑重的叫了一声公主,随后又说:“你能这么做,我很感激。可是,这清玉苑里的人没什么权利。别的宫苑的主子批个条子,给个令牌,手下宫女许是就可以出去了。但咱们这儿不行。清玉苑宫女的外出,必须要内务府的管事嬷嬷开条子。”
“内务府?”燕亭重复了一句。
喜儿不知燕亭是对这个机构没什么概念,以为她只是惊讶,便多说了几句:“是啊。宫女太监都归敬事房管。但即便是敬事房这样的地方也隶属于内务府。内务府的管事嬷嬷权利极大,在宫里任职的,怕都是要看她的脸色行事。甚至很多不得宠的妃子和刚进宫的秀女,都得巴结管事嬷嬷。所有人都知道,内务府是宫里油水最厚,差事最肥的地方……”
“哎,咱们这冷宫里的人,要想见管事嬷嬷一面,难上加难。”喜儿叹息道。
内务府的管事嬷嬷……
燕亭把这几个字牢牢记在了心里。她寻思了一下,便对喜儿说:“你就把心搁回肚子里去,这事儿不用你操心。我来想办法,定是会让你见儿子一面。”
喜儿闻此,喜极而泣,说:“公主,若你真是能做到……那你便如我再生爹娘。你的恩情我一定不会忘记!”
喜悦之后,喜儿又暗想,这个燕亭该不会在打肿脸充胖子吧……毕竟公主可以说是处于宫中地位的底层,不消说那些得势的妃子公主了,随便一个混的好的宫女太监都比她能说得上话,以她现下这种能耐,又怎么能接触到内务府的管事嬷嬷……
不过,不管怎么说,燕亭公主能替她一个宫女操这份心,喜儿已经觉得挺满足的了。
二人闲话几句,重新躺了下来。喜儿很快便睡去,可燕亭仍是在黑暗中睁着双眼。
难,很难。她心知内务府的嬷嬷并不那么容易接触,但却也不是毫无机会。毕竟她以前曾经做过类似的事情。
刚进入兴红社不久,燕亭就因为聪慧从一干喽啰中脱颖而出。老徐为了打压其气焰,便丢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搞不定的任务给燕亭——接近一位廉洁的警署高/官,想办法获取到警署安插在兴红社的内鬼。
这个任务不用说兴红社分区了,就算老大龙爷的人也无能完成。
燕亭接了任务并没有放弃,她出其不意的利用自己的年龄接近警署高/官的独生女,并很快的跟其成为了朋友,她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能随其女儿在家中出入。三个月后,终于被燕亭查出内鬼。燕亭一战成名,立刻被分区大哥重用。
管事嬷嬷是人不是神,既然是人,便必定有可利用之漏洞。至于该从什么地方下手,还得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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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地 深宫老嬷()
燕亭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待她醒来之时天已大亮,床/上不见喜儿的踪影,想来她应该是起身了。
燕亭捂着脑袋,无形的重压挤着头颅。自从她穿越过来后,几乎每天早晨都要承受这种痛楚。今天稍稍有些新鲜,在钻心疼痛过后,忽然有无数画面挤到了眼前。
这就好像有人强硬的把她按在电影放映机之前一般,不管她乐不乐意看,都没办法无视浮现出来的画面。
那些浓重的色彩带着虚影一一幻化成衣着华贵的缤纷丽人,画面中的人儿一颦一笑就似在她面前,真实无比。不等燕亭看清楚画面上的人,定格的画面便迅速开始扭转,愈来愈快,让她应接不暇。
她看到一个样貌清秀的男孩儿,一双大大的眼睛纯净无暇。他跟在自己的身后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他们手拉着手,亲密无间,淘气的躲避着那些宫女太监。
而后这个男孩个子长高了些,嗓音变粗了,形貌更加俊朗。他笑起来,皓齿微露,像是一道灿阳洒上了身子,让人感觉分外温暖。
她立刻便明白了过来,自己所看到的,应该便是真正的“燕亭公主”的记忆,关于这个后宫,关于这些纷乱的记忆。
燕亭心中一喜,只要有了记忆,她便能弄清楚很多事情,至少不用再像之前那样两眼一抹黑的只靠臆测行事。
强挤进来的记忆画面最终随着头痛消逝殆尽。最让她印象深刻的便是那个呼喊自己“姐姐”的男孩。一想到这个男孩,便有个名字跳跃出来——燕诀。
燕诀,燕诀,大概便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当今的太子爷了。
让燕亭感觉到意外的是,她本以为这后宫纷杂,嫡女庶子之间不应有交集,但记忆却告诉自己,她和太子燕诀是一起成长起来的。
她所看到的画面几乎都停留在孩童之时,现下太子长成了什么样子,她是不知道的。她对近些年的事情知之甚少,燕亭最想获悉的皇后被废之事根本没有在记忆中出现,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入冷宫的。
为何记忆会存在缺失,是身体和灵魂融合的不够彻底,还是在此之前“燕亭公主”的身子就已经出现了问题?
更让燕亭觉得不解的是,既然她跟太子爷交好,像亲生姐弟那般从小玩到大,那么为何太子不为她求情,为何她会跟着废后一起住进冷宫?为何太子爷从来不前往清玉苑探视她?
她揉了揉脑袋,叹了口气,心说这有了记忆也是麻烦,想解决的事情一样都没解决,反而多了不少的疑惑。
燕亭翻身下床,穿上衣裳,一吸鼻子,闻见了一股食物的香气,抬眼便见桌上摆了一碗热腾腾的白粥和几样佐菜。
这还是她第一次享受到这种待遇,平日里她得催上三五次,喜儿才会翻着白眼,爱答不理的的将饭端上来。她也确实是有些饿了,脸都没顾得上洗便先吃了早饭。
吃过后,将门一推开,她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向来脏乱的院落变得干干净净,这样的清玉苑还真有那么点宫中庭院的意味了。别看是座冷宫,但仍透着一种雅致。
喜儿和鹊儿正拿着扫帚,热火朝天的收拾边角上的杂物。见着燕亭走出来,二人停下手中的活,一福身子叫了声:“公主。”
喜儿更是破天荒的对着燕亭笑了笑。
燕亭向来认为自己是个喜怒哀乐不现于形的人,但在这一刻,她忽然觉得有点感动,眼睛一热,滚烫的大泪珠差点就要落下来。
糟糕,她暗想,自己该不会被原来那个燕亭公主的傻缺气息所感染了吧?别是穿越回来本事没学着一样,智力先是退化了……
她赶紧背过身去,用手往脸上胡乱一抹,然后装模作样的说:“这风有点大,眼睛进沙子了。”
喜儿和鹊儿掩嘴轻笑起来。
燕亭深刻的感悟到,有时候以心换心比威逼利诱更加有用。无心插柳柳成荫,昨日与喜儿那一番抱头痛哭,倒是将二人之间的隔阂消除掉了。喜儿没了敌意,自然也就不用担心鹊儿了。
在如释重负的同时,燕亭的压力也是更大了。她不能负了喜儿对她的期望。接近内务府管事嬷嬷之事,得抓紧了。
从这身子原本的记忆中,燕亭知道内务府掌权的人是个太监,通俗的说这个太监便是大内总管。总管太监跟着皇上进进出出,后宫的琐碎之事,他都有知情权。
皇上是日理万机,总管太监自然也很繁忙,许多事情不可能亲力亲为,因此他下面还设了一个管事嬷嬷的位置。这个管事嬷嬷则是具体持权管理内务府之人。她同管事太监一样算是内官,即在宫内任职的官员,是有品级的。在大事上,管事嬷嬷需向总管太监汇报,在小事上管事嬷嬷完全可以自己做主。
这深宫之中,宫女有上千人,但嬷嬷却只有十来位。各个宫苑中的嬷嬷通常都是宫苑中除了主子之外最能说得上话的人。
嬷嬷与其他宫女不一样,大部分的宫女是十几二十岁入宫,只要在任职期间没有什么过错,在三十多岁时便可出宫嫁人。剩下的极少数的宫女终生不出宫,要么是因为照顾主子时间长了,彼此之间生了感情,不愿离去;要么是过惯了宫中生活,看多了富贵,不乐意再成为市井百姓;要么则是贪图主子的赏赐和尚可的饷钱,努力积攒钱财以造福宫外的家人。
总之这些不出宫的宫女,需得三十多年小心翼翼,好生侍奉,才能从老宫女晋升为嬷嬷。
这条路并不容易。宫中派别甚多,主子命运浮尘不定,若是不小心说错了话,办错了事,站错了队,那且不用说没机会留在宫中,许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因此,能熬成嬷嬷的人绝对不简单。
说到嬷嬷,清玉苑中就有一个。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