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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要不然干脆解除他身上的封锁好了。”第四长老蕾切尔?卡逊毕竟是女人,天生心软。
非常罕见,这一次,第五长老通古斯站在了蕾切尔这边:“解除了算了。至于吗,就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家伙,也值得咱们这般大费周章?”
“小家伙?要知道,这小家伙可是波”海因里希似乎想说什么,最终欲言又止,“这样吧,我改变一下魂液的形态,暂时不影响他的施法好了。”
海因里希的话,让五老星每人心头都升起一丝疑惑,初时还不觉得,越想越是剧烈的疑惑,与佛尔斯不得不以自残相抗争同样的疑惑。
身体里的滞障消失了,“昏迷”中的佛尔斯一瞬间便感应到,不过,他并未有丝毫轻松,包裹海因里希所说的“魂液”的生命元素立时激发,轻轻探触着患区情况。
这些附骨之蛆的功能,肯定不仅仅是封闭自己的神经系统那么简单,既然海因里希不在这里都可以遥控它们的状态,说不定自己的探触,也能激起他的感应。
佛尔斯小心翼翼,蹑手蹑脚,以最接近自然的过程,对病灶进行了探测。
魂液还在原地,只是更改了一下状态,佛尔斯很快得出结论。
不过,他并没有失望,这种结果虽然令人沮丧,也是他事先预料到的可能性之一。
接下来,佛尔斯花了整整一天时间,以非人的耐性,将全身上下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检查了一遍,用坚壁清野的姿态,在原本的四处病灶之外,从自己的心脏和下体,又发现了第五第六处隐患。
这两点的魂液一直处于潜伏状态,而且周围身体组织安然无恙,若非有前四组的潜伏对象用来比对,根本不可能发现!
果然是这样啊!四处明的还不够,还有两处暗的,法师公会的大boss防范自己还真是不遗余力呀!佛尔斯心中,生出与其他四老星同样的疑惑。
自己和海因里希上辈子有仇吗?还是某些见不得人的秘密,被此人掌握了?佛尔斯想来想去不明白。
幸亏至少一件事弄清楚了,那老头做下的手脚自己已了然于心,这样就好!
若不然,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逃出了法师公会,身体里面却还带着人家的追踪器,那可真乐大发了!
不枉自裁了一场啊!
身体没有事,控制dna模拟撕裂痊愈这样的过程,那可也挺疼的。
下次再这样做的时候,一定得事先掌握神经隔断术啊!
总结着过程中的经验教训,又保持“昏迷”了一段时间,佛尔斯终于伸伸懒腰,大呼小叫着“醒”来:“我放不出魔法了!我放不出魔法了-”
“那不是真的,完全是你的错觉!”看护者依旧还是瑞贝卡,女神官闻言来到床前,温声安慰道,不过从她眼中,佛尔斯隐隐看到了几分无奈与不满。
不管她出于的是同情,还是对高层阴谋的不满,戏总要演下去,佛尔斯恍若噩梦缠身一般,迷迷瞪瞪继续呼喊了几声,装出才听到她话的样子,愣愣扭头:“你说什么?错觉?”
他眼睛赤红如血,形象渗人。
也就是瑞贝卡,见惯了他这种样子,不慌不忙:“是的,错觉,而且,那是一天之前的事了。”
“怎么会是错觉,我当时明明”
“当时二环十三塔正在进行一个大型试验,实施了魔法禁闭,四级以下魔法都用不出来,听说你睡了一上午,一定是错过了通告吧?”瑞贝卡解释的很无奈。
佛尔斯听的倒是兴致盎然,法师公会还真会找理由呢,倘若自己不是心如明镜,真的会被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看到佛尔斯一脸疑惑的神情,瑞贝卡摇摇头补充道:“不信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试试。”
理所当然,佛尔斯试了,也理所当然,施法成功了
“好了,你已经没事了,可以走了。”瑞贝卡冷漠的下了逐客令,“外面有人等着你呢。”
“谢谢。”佛尔斯面上欢呼雀跃,心中却是叹息,说谎也真挺不容易的,他很明白瑞贝卡情绪异常的原因。
等在门外的是公会的中高层,与佛尔斯谈的,是新一轮破解付费的问题,应该也是最后的一次谈判了。
经过来去几个回合的交锋,法师公会自认为已经探到了佛尔斯底限。
不过,这个底限未免有些苛刻了,苛刻到当事者遭受一点打击就萌生了死意,这就似乎有些过了。
也可以这样说,在最后的谈判中,佛尔斯以死相威胁,终于从法师公会换得了一点点有限的资源。
他正式成为了法师公会的讲师,而非以前那个临时的身份。
虽然职位相当低,通常也是至少魔导师才能顶起的头衔,为了佛尔斯,法师公会算是破了相当大的例。
这个身份有工资,有职称,有编制,还有不少权限与福利,当然,也就这么多了。
第85章()
佛尔斯的生活算是迈上了正规。
依旧还用原来的办公室,依旧还住原来的房子,那本就是讲师级的待遇。
如他那几个助手,都是每天早上,从三环之外的居所,自谋手段赶到内环中来的。
所以佛尔斯现在一个爱好,就是每天很早就起床,洗漱完毕,站在十八层高处,远眺着居住在远处的导师助手们,施展各种各样的手段赶路上班。
有飞的,有跑的,有土遁,有火中跳跃,有骑乘坐骑,有空间闪烁
生命元素悄然无声的改造着佛尔斯的视觉系统,让他可以看的更远,视野更广阔,影像更清晰。
他就凭入目所见,一一分析这些人的咒符动作、施法原理、魔法回路走向,不断补充增益自己的魔法体系。
这是他一天之中难得的休闲时光,因为这段时间过后,他就不得不面对呆板无聊千篇一律的工作生活了。
欣赏完了早起赶路的嘈杂,原野兰往往也已准备好了饭菜,佛尔斯通常一边吃饭一边脑中将方才所见整理归纳一番,等到菜足饭饱,第一遍的预备铃声,刚刚好在识海中奏响。
穿法袍,整理衣衫,收拾上课、计算要用的魔法书及其他材料,打点妥当出门,门旁新增的二十四小时保镖立时紧紧随上。
三个人一起下楼梯,转弯,前行不到几步,就来到佛尔斯的实验室门前,识海的钟声往往这时第二次敲响。
早晨八点正,佛尔斯踩着钟声进到门内。
两个保镖留在门外,分开左右,仿佛门神。
实验室内,三个学生必然全在,一个也不会少,法师公会中,哪个导师的课都可以缺席,唯独佛尔斯的课千万缺席不得,这是成为他的助手就必须有的觉悟。
“大家好,今天我们学习一下数列的知识”没有任何技巧在内的开场白之后,一上午的痛苦时光便开始了。
说痛苦,其实痛苦的是佛尔斯的学生,是监控室里比实验室多出几倍的研究人员,倒并非佛尔斯自己。
他分出一个完整的念头讲解着小学生程度的内容,其他念头该怎么转还怎么转。
自从领悟生命元素以后,对于过度思考而导致大脑散热的问题,佛尔斯也有了针对性的解决办法,他现在分念旁顾已是无比纯熟了。
不过,他这种纯粹填鸭式的教育,让本来对这科目就无比生疏的学生们,就更加云里雾里了。
他们只有埋下头去,眷写术源源不断的将佛尔斯的话一字不漏的抄写下来,哪怕有些词句根本不懂,只能以声音标注的方式记录,他们也不敢抬头问。
法师公会给他们的要求是听着,看着,记下所有能记的,不过除了法师公会的要求之外,他们自己对自己也有要求,那便是千万不能触怒眼前此人。
前任的倒霉遭遇尤在传颂,此人的来历、喜好、性情没有人知道,所以三个人不约而同采取了同样的解决方式——敬而远之。
到现在,已经几天过去了,若不是看过资料并且过目不忘,估计佛尔斯记不住三个人的全部名字。
与实验室中,只有佛尔斯一人古井无波的声音相比,此时此刻的监控室,就完全得用忙乱二字来形容了。
与表面上显露出来的,对佛尔斯的技术似乎根本不在意,仅派小鸭两三只吊着学习可不一样,法师公会内部对佛尔斯的秘术是相当热衷的。
可热衷归热衷,让他们花大价钱去买去换,而且是从一位本就该归公会管辖的小法师手里去弄,这就实在有些掉价了
所以,哪怕再苦再累再麻烦再费手脚,他们也铁了心这般行事。
于是,随着佛尔斯的讲解,监控室就热闹了。
虽然开讲都已经几天了,这种热闹没有丝毫减弱的趋势,反而益发强烈了
这个世界,并不是没有算术这门学问的,不过最高明的算学大师,都集中在亚历山大帝国或者是大海彼岸的地精王国。
亚历山大帝国是因为宗教的原因,至高的神明崇拜,需要明晰主神所代表星辰每时每刻的方位,好能随时随地的参拜,应运而生的技术叫做占星术;
地精王国则是因为航海的原因,想要穿越惊涛骇浪跨过茫茫大海,除了指阳针的指向之外,还必须根据这种指向,在海图中计算时间,丈量方位,所发展出来的成熟技术就叫做航海术;
这种发展,与另个宇宙历史之中,数学的诞生几乎是不谋而合的,数学就是一种工具,没有需要就没有发展,而通常的商业往来,加加减减便可应付,不足以将之提升到足够的高度。
虽然真正的大师没有,法师公会毕竟是帕维尔大陆老牌势力之一,公会之中,识货的人还是有的,佛尔斯开始讲课的第一天,就有那么一位大师亲自坐镇,以判断佛尔斯所讲内容究竟是真是假。
结果,大师一耳朵听上去,登时就下不来了,连连惊呼,佛尔斯所授技巧虽然基本,却简单实用别出心裁,虽亚历山大也难得一见啊!
这还仅仅是第一天的内容呢,等到了第三天上,大师脸色已经有些泛白了,因为从他的专业角度来看,仅仅这么几天功夫,佛尔斯所传授的技巧,便几乎涵盖自己所学的所有了。
帕维尔大陆自古传承的算术书中,难题也屡见不鲜,而且拥有破解这些难题能力的,非亚历山大一些高级神甫不行,可是随着佛尔斯的讲解,那些简洁明了的符号,神妙莫测的算式,别出心裁的解法,让大师甚至感觉,只要能掌握了这些,其中大半都可以迎刃而解。
所以,仅仅三天功夫,大师的任务就从甄别真假,变成了虚心学习,而且觉得一个人学习的效率不够高,还将自己的同事、下属、助手一起拉来。
监控室的家伙一开始还瞠目结舌,到后来干脆习以为常了,在一边上另辟出一片空间,隶属于神官法师团的算学协会,便在那里安营扎寨了!
于是,佛尔斯在讲台上讲着,这些人便在监控室里交头接耳随时交换意见,好能更好的理清思路,明澈讲课内容。
不过很快,这样的听课方式也满足不了需求了
因为佛尔斯所讲的内容越来越超乎他们的能力,就算将下午连同晚上的所有时间都利用起来,消化这上午的短短三个多小时内容,他们仍旧还是难以跟上佛尔斯的进度。
人生中,有什么事能够比明明看到了真理的闪光,却募然发现自己智商不够难以理解更痛苦的事呢
相对于教室里因枯燥而煎熬的助手们,监控室里的这些人,他们的痛苦还要远甚啊,这点,仅从这些家伙一天比一天更加密集浮凸的眼睛里血丝就可见一斑了。
这种诡异的现象,甚至让监控室里的其他人一度怀疑,佛尔斯眼里挥之不去的血迹,是可以隔空传播的呢!
总而言之,枯燥与丰富,乏味与充实,不一样的人,就在不一样的心境中,体验着各自的天堂和地狱,直到十一点半,佛尔斯下课为止。
所有听众都如释重负,而于佛尔斯来说,他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每天中午在法师塔餐厅中,和其他人一起共进午餐,是佛尔斯获得一些闲杂资讯的唯一时机,虽然在护卫的耽耽虎视下,根本就不会有人与他同桌。
以生命元素改造听力,让自己任意接收远方话者的声音,这也是佛尔斯应用越来越纯熟的技巧之一。
这些闲杂资讯虽然无用,时常还是能包含一点有用讯息的,至少让佛尔斯明白了法师公会内部一些状况,以及法师公会几方势力此消彼长连横合纵的状况。
甚至,他还从中得到了一种最简单的脱离此地的办法,虽然极端之不靠谱。
也就是纵身一跃跳入任意一座法师塔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