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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非行动上的规则,因为思想决定行动。可常震在她意识中制定的规则却几乎全是行为上的规则,很少涉及思维,所以才能让她在恢复记忆后保持神智无损。
可常震虽没在她神魂中设置其它思维上的规则,但有一条却是不得不设的,那就是常震是她的主人,她要听主人的话。主人的认定,和听主人的话,这是驯养仆蛊的最基本原则,每个蛊主都会在仆蛊的心中设下这样的原则。当初常震为了让沈明月听话,也设下了这个原则。
有这个原则在,沈明月的一切行为都受这个原则支配,所以她对常震的称呼,本能的会叫出主人,而神智初复的时候,这条原则也严重干扰了她的正常思维,直到现在,沈明月明知不合理,仍是感到常震是她的主人,她的一切都是常震的,她要听他的话。
而常震为她设置的其它行为上的原则,诸如不得伤害主人,不得跟主人发脾气等规则也影响着她,刚刚她想向常震发脾气的时候,就被自己意识中的原则挡了回去,而常震让她别乱动,她也立即听从了主人的话。
沈明月知道现在她应该跟常震说明自己神智恢复了,然后让常震取消掉他设在她意识中的规则。因为这些规则就如同犯人身上戴着枷锁一样,如果由自己来打碎,需要花很大力气,还不一定能成功。但是由蛊主来去除,则是很容易的事。
想到此,沈明月琢磨着怎么开口。虽然意识上被强行灌输的原则很多,但她要表达一件事情还是没问题的。不过她说不出来“震儿,为师没事了”这样的话,而只能跟据意识中的主仆规则,说一句“主人,月儿没事了”。
一想到又要叫常震一声“主人”,沈明月心中娇羞无限。她决定恢复正常后一定狠狠的惩罚常震一下,让他知道什么叫师道尊严。
可是她刚刚张开口,唤了一声“主人”,却发现时机不太对。因为此时常震正给她温养身体,而且着重温养的还是她身上最羞人的部位。
以前的记忆告诉她常震不是第一次给她温养那里了,但她还是觉得这种事羞得受不了。那里她自己洗澡的时候都不敢多碰,但常震的几条触手却是那样的肆无忌惮。
她又想到常震是她的徒弟,她在常震面前一直是个威严的形象。但现在自己的这副样子,被摸光了所有的**,可以说一点儿尊严都没了,她心里忽然好难过。
“怎么了,月儿?”常震听到沈明月叫自己,忙问了起来。
“没什么。”沈明月轻声说道。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在这个最尴尬的时候告诉常震她恢复正常了。
这时一种从没有过的挫败感涌进了沈明月的心头。如果说她刚恢复记忆时的情绪是羞耻和愤怒,想要好好的惩罚一下这个亵渎自己的徒弟,那么这会儿,她的愤怒已经全被忧伤取代了。
沈明月想,就算常震肯让她惩罚一顿,那么之后怎么办?她仍是他的真魂蛊,以后温养还不是得继续?那时她该如何面对他,而他又会如何面对她?
本以为神智恢复可以结束尴尬,但现在才发现这只能算是尴尬的开始。
“我似乎连该怎么惩罚他都不知道,而且我这个样子配惩罚他吗?总不能让他去死吧?我跟他之间发生了这样的事,只要我们还活着,就会永远尴尬。成了他的真魂蛊,他还会在心里把我当成师父吗?每天需要被徒弟搂抱着温养的师父,还有一丝做师父的威望吗?……”
一念至此,沈明月万念俱灰。在她心里,最重要的两个人就是常雨和常震。这两个人自九岁起,被她亲手带大,她希望自己是常雨的好妈妈,是常震的好师父。可是她觉得现在这副样子,跟本不会成为一个好师父了。
沈明月又开始琢磨现在她的处境:“我现在神魂都碎了,真魂寄居在震儿的神魂内,已经不是一个独立的人了,恐怕一生都要和他在一起了。我告诉他我神智恢复了,此后的日子里我们如何相处呢?我离不开他,需要他时时照顾。可我身为他的师父,本应扮演保护他的角色,怎么能可能受他照顾?这样让我的脸往哪搁?”
沈明月发现,她一时无法开口告诉常震她恢复正常,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之后的局面。
“主人……”沈明月又轻轻的叫了一声,她不知道自己的为什么要叫,或许只是为难时想抓个依靠。
常震跟本不知道沈明月心中正在纠结,只是看她红扑扑的小脸十分可爱。一种怜惜之情忽然涌了上来,他轻轻地道:“月儿,我好爱你。”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呀!”沈明月心中羞愤难言,“你懂得什么爱?小孩子乱讲话,我可是你的师父!”
可是常震现在这种话都说了,而且记忆中还对她说过数次,这就不是件小事了。沈明月觉得如果跟常震说明她恢复正常了,光这个问题就会使两人之间形成一道不知如何才能逾越的墙。
沈明月这时有一种放弃的打算。只要她不揭破自己神智恢复,那么常震应该不会发现。这样她不会面对难以面对的种种问题,常震也会继续和她像以往那样相处。
“要不,就是一直装傻做他的月儿?……天啊,我在想什么,我才不会成为他的月儿呢!我可是他师父!”沈明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
心中念头杂乱之时,她感到有点不对劲。以往常震给她温养身体的时候虽然也温养过那里,可从来不像今天这般长。今天常震的举动,似乎不仅仅是温养那么简单。
一种奇怪的燥热在沈明月体内蔓延,她几乎都要忍不住喊停了。可是她不敢喊,她甚至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让呼吸急促了些。
这时她听到常震凑到她耳边道:“我的月儿果然是个小处女呢。”
“天啊,你在那里温养了这么久,不会是为了证实这种事吧?”沈明月感到耳边轰的一声巨响,几乎所有的自尊全被打碎了。“这种事都被他知道了,我还怎么面对他?……”
常震说完这句话,似乎还觉得不够,于是轻声问道:“月儿,告诉主人,都有哪些男人碰过你的身子?”
沈明月听到这样的问题几乎要气背了过去,她真的一点儿回答的意愿都没有,只想给常震一个耳光。可是这时常震以往在她心中建立的规则起了作用,她不但要回答主人的话,还要如实回答。
于是她道:“只有主人碰过。”
常震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虽然早在查看沈明月记忆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些,不过他仍想亲自确认一下。他知道这是对师父的再一次亵渎,但债多不压身,如果师父突然恢复过来,那么他就再无这样的机会了。
“师父如果恢复了,我会像以前那样敬她,不过现在她还是我的月儿。”常震这样安慰着自己,虽然安慰的同时感到自己是在掩耳盗铃。
他在心里将自己骂了一通,却忍不住又问道:“月儿,告诉主人,你最喜欢的人是谁?”
沈明月不得不回答道:“是雨儿和……和主人。”
“师父果然是最喜欢的我。”听到这样的回答,常震心里就像是吃了蜜。这时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小花招,于是笑着问道:“月儿,你最喜欢的男人是谁?”
“我最喜欢的男人?我没有喜欢的男人。”沈明月这样想着,可嘴上却给出了另一个答案:“我最喜欢的男人是主人。”
听到自己的话,沈明月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知道实情不是这样的,她喜欢常震,只是师徒间的喜欢,绝非男女那种。但即使是那种喜欢,仍是一种喜欢,在常震这种问法下,她最喜欢的男人就变成了常震。
“月儿,主人也最喜欢你。”常震轻轻的香了沈明月一口。
沈明月心中无尽的懊恼,她暗道:“在他心中,我恐怕一点尊严都没了,再没有比我更狼狈的师父了。这个时候我不能要告诉他我恢复了,否则就是自取其辱。反正我们的关系也这样了,不如我就继续当他的月儿好了。”
正想着,常震忽然道:“月儿,把舌头伸过来。”
沈明月身不由己的吐出香舌,探进了常震的口中,而常震也激烈的回应着,两人再度来了一次深吻。
“好羞人……”沈明月心中剧烈翻腾。这不是她的初吻,她的初吻是在无意识时被常震夺走的,可这是她神智清晰后的第一吻,有一种触电的感觉从舌尖传来,一直传到她的心里。
这个吻想沈明月心中最后一丝告诉常震自己恢复的想法也打断了,她决定先扮演一阵子月儿,否则真的会在徒弟面前尴尬死。
第4041章日常日常
一时羞恼,沈明月没能把“我恢复了”这句话说出口,此后常震不断的与她暧昧,更令她难以启齿。
一拖再拖,转眼间三天过去了,她身不由己的扮演着月儿的角sè,心中也不断的挣扎。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发的无法把自己恢复的事情说出,因为与常震相处,每一刻都是那么的尴尬。
“小混蛋、小坏蛋,我真应该好好的教训你一下,养了你那么多年,还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这一天,沈明月又在和常震泡温泉,她轻轻拍打着透明的水晶池壁,心中愤懑地想。
其实沈明月从来不是一个肯服输的人,如果收服她真魂的人不是常震,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当对方的蛊。就算拼不了个玉石俱焚,也要宁可死保全尊严。人生在世,活着的就是一口气,如果连自己都做不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可她的主人不是别人,而是常震。她从小看着常震长大,也一直把他当成亲人。常震与她这些天来的经历也全在她的脑海里,她知道他不想轻薄自己,只是已经成为蛊身的她需要温养,常震对她没有坏心思,仍想尊她,敬她,所以她没有任何抗争的理由。
但温养的过程中,男女之间的距离总是难以把握的,有些事常震真的做过界了。其实沈明月自己何尝不是没有体验过那些滋味?她犹记得当年她抱还是孩子的常震,心里就泛起过娇羞。此时初吻被常震夺了去,身子也对常震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了,她心中更是对常震生出了一种异常的情怀。
要说沈明月对常震的无礼举动不介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现在很恼常震,恼得想罚常震跪上一个月甚至一年。不过这种心情只是恼,不是恨。就好比说你自家有个珍贵的花瓶,邻居给砸了,你会很恨他,但是你自己家孩子给砸了,你只会恼他,而不是恨他。
是的,恼和恨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恼只是对事,而不是对人。她猜他年纪太轻,所以有些事无法控制,对于这个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徒弟,她心中总有很多溺爱之情,一点都恨不起来他。
不过沈明月很恼常震做过的事,真的很恼。第一件事让她感到恼火的事就是常震喜欢乱摸。她知道温养是必须的,但她也明白常震大多数时候对她身体的触碰绝对不是为了温养。
“我是你师父呀!你怎么可以对我这样!”每次常震的碰她的身躯,她都会如此地想。可是想归想,来自蛊身的本能让她十分喜欢这种触碰,有的时候还情不自禁的想要。
如果说被摸还可以拿温养当借口,努力劝服自己接受,那么被吻的事就让沈明月无论如何都觉得说不过去了。
常震现在特别喜欢吻她,衔住她的小嘴,还让她把舌头探过去。每次两人激吻时,沈明月都想狠狠的扇上他几个耳光,让他知道有些事是做不得的。可是常震前些rì子里在她心中设立的规则,让她做不出任何伤害主人的动作,她只能配合的轻吐香舌,任由对方汲取。
除此而外,常震还特别喜欢引诱她说出“最喜欢的男人是主人”之类的话,并抱着她反复地说“我喜欢你”,“我爱你”。
“你到底有多么不知羞呀,我是你的师父,你爱我是应当了,反复地这么说,多恶心。”沈明月听到这些话时总有种堵住常震嘴的冲动,可是受限于规则,她也只能在脑中冲动一下,动作跟本做不出来。
沈明月有点迷惘了,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继续扮着月儿,任由常震胡闹下去有何意义,这个徒弟真的很需要管教了。但是要撕开面皮,告诉他自己没事了,她还真放不下这个脸。
是啊,亲也被亲了,摸也被摸了,就算常震肯在她恢复后接受她的处罚,她这个师父的尊严也早没了。如果摊了牌,以后的温养该如何继续?是她请常震来温养她,还是常震主动来温养她?无论怎样,都无法面对!
“我与他已经这样相处这么久了,不如就这样继续下去好了。揭破了这层皮,只会使我难堪,也让他难堪,其余还是无济于事。
震儿要一年内达到筑基期,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我只要再忍受他几个月的胡闹,就可以跟他一起死了。到了那时,尘归尘,土归土,谁也不会知道我跟他曾经这样荒唐过。是啊,我们都没多长时间的命了,又可必再做些让彼此为难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