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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知道了这么多的皇家秘辛,老子还能活到娶老婆的那一天么!
看着悠然前行被冬日暖阳一路笼罩的二皇子身影逐渐消失在了拐角,顾白芷默默的转了个身,做为皇宫内院的头号男神,他接下来的行程还很繁忙:
——要给怀孕的叶贵妃诊下脉,顺便卖个脸,叶贵妃说了,怀孕的时候多见见长得好的,生下来的孩子自然就长得俊了,这段日子,顾白芷估摸着自己出现在朝凤宫的次数比显庆帝都多!
——还有徐皇后那边,偶感风寒十多天了,依照他的诊断,这一位早就该好了,也不知道折腾个什么劲呢,以为他看不出来压根就没喝他开的药么!
林林总总下来,接下来还要马不停蹄的在这后宫里转上两圈,顾白芷在自己嘴巴上轻轻一划,仿佛给嘴巴加了一把锁,爹爹说的对,要想活得久,就得装哑巴。
不过这么多秘密,真是要憋死小爷了,回去还得记日记!
高昱出了宫,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宅子里,虽然是冬天,屋子里却烧的暖暖和和,四角都放了火盆,他坐在花梨木的大书桌前,手指在面前的书册上摩挲良久,半晌方翻开了页面——
顾家人的毛病,瞒的过旁人,瞒不过他这个前任皇帝,对于一个多疑的帝王来说,这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秘密。
别看顾家人历来都装成谪仙的模样,其实一个个肚子里憋的狠了,都留下了记日记的毛病。
他手上这一本,一手漂亮的小楷,却是顾长春的手札。
——今日诊平安脉时,娘娘突然提到,宫中新入低位妃嫔美人才人身体羸弱,这一冬以来,已有多人病倒,可是什么缘故。
吾坦言道,这些美人足不出户,常居一室,室内百气不得流通,自然容易郁结成疾。
娘娘当时若有所思,未言其他,未几,便听得宫中传言,皇后娘娘又严苟许多,连低位妃嫔亦不放过,每日两次,晨昏定省,诸多美人早早起身,绕着皇宫半圈方到坤宁宫中,苦不堪言。
吾只知,药房中治疗风寒的药材又节省了许多。
——又有一位美人怀了龙胎,吾据实上禀,娘娘脸色如常,只淡淡的吩咐女官,赐下几味药材。
高昱的手指在脸色如常上定住,一张俊脸上阴晴不定,半晌后,啪的一声合上了册子,恨恨的道:“真想不到,好一个太医,好一个皇后娘娘,竟然给朕戴了半世的绿帽子!”
他嗤笑一声,低低的道:“顾长春,幸好你不见了踪影,否则朕定然把你从坟中拖出,鞭尸三百方解朕的心头之恨!”
手里这本顾长春记下的手札,字里行间并无直接赞美孝贤皇后的词语,只是一番平铺直叙,记载下这位太医院院首在后宫之中的行医心得,表面看来,只是一位恭顺的臣子罢了。
高昱却恨不能撕碎面前这本手札,无他,按照顾家人的习惯,这本手札,应是记下他们的行医记录,自然应该会提及后宫的诸多妃嫔,偏偏高昱手里这一本,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主角!
从第一段开始,一直到最末一页,篇章中只有一个娘娘,高昱再是眼拙,也不会认不出,这分明就是他的正宫皇后,孝贤皇后!
高昱心中大恨,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此子,当杀!
他的手在书页上摩擦半晌,到底还是没忍下心撕掉,毕竟这本手札里,记录了孝贤皇后的另外一面,有许多是他不知道的细节小事,这一点一滴,拼凑起来,却可以还原一个鲜活饱满的孝贤皇后,叫他如何舍得撕掉!
高昱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到底不能拿这本手札怎样,他盯着手里这本手札,沉默半晌,再次翻开,这一次,却是直接翻到了后面。
这一本手札,并没有完全记满,在最后,还剩下了几页空白,似象征了主人的心情——且留余白,他日再叙。
高昱拿起毛笔,又看了看前面顾长春的笔迹,琢磨了一番后,毅然动起笔来:
——余已老,却不愿皇后娘娘见到吾这般苍老的模样,唯愿娘娘心中,只记得长春一身白袍,宛如谪仙的模样。
接下来,又絮絮叨叨,引而不发,发乎情止乎礼的叙说了一番对孝贤皇后的思念仰慕之情。
字里行间依然寡淡,却让人捉住了暧昧的痕迹,任谁来看,都能看出这位前太医院的院首,对那位孝贤皇后,实是存了不一样的心思。
高昱却不知道,他偶然写下的字句,却是隐隐应了孝贤皇后和顾长春之间的真实情形的。
他一口气写完,看着这一番栽赃陷害,隐隐的,自己头上的帽子,似乎又绿了几分,偏偏心里还有一股邪火上来,烧的他兴奋无比,莫名的,竟是刺激无比,两腿间也支起了帐篷。
他多日未碰女色,不知为何,今日只写了几段话,就莫名的起了心思,想起后院被他关起的那帮寡妇小媳妇,隐约也动了莫名的心思。
只是高昱到底身为帝王多年,转眼间便察觉自身不对,朝外呼喝一声:“来人!”
之后在浴室之中,足足浸了一炷香功夫的冷水,才镇静下来,他一抹满脸冷汗,恨恨的道:“竖子,误我!”
叶倾此时却不得不把满心疑窦放到了一边,徐皇后叫人给她送了今年的账册来,便撒手不管了。
叶倾只粗粗的看了几眼,立时察觉出不对来,不说其他,现在账面上已经亏空了数万两的银子!
而眼下临近年关,满宫的妃嫔,宫女,内侍,定然要领取新衣,过年的月例也要比平日丰厚一些。
更何况,还有年关祭祀,宴请诸多亲贵大臣,诰命,宫中也要摆宴,林林总总的,需要花费银子的地方可不少数。
还有一个月才过年,这账面上,竟然已经是亏空了!
叶倾啪的一声合上账本,这一位徐皇后,莫非连面子情都不做了?!
第143章 诡异的账册()
叶倾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火气,先看看账本本身账目有没有出入,抓了实据再去找徐皇后算账。
她把张姑姑叫了来,两个人一人分了几本,从头开始核算,这些账本子,叶倾以前打理宫事的时候也常看,不过后来身边的几个女官培养起来后,叫她们交叉审阅就可以了,她只最后把把关,这般熬夜看账本,已经很久没有了。
连续看了三本账册,叶倾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从账面上看,各项收入支出竟是毫无问题,且徐皇后颇为节俭,像是徐皇后如今住的坤宁宫,月耗火烛不过数百根,比叶倾当年动辄上千已是少了许多。
要知道前后两位皇后住的可是同一座宫殿,没道理差这么多的,这只能说明徐皇后每日里早早上床,且宫中很多地方的长明灯也撤了。
连续看了两个时辰,叶倾也有些疲了,她抬起头,揉了揉眉心,看向了一旁侧了身子坐着的张姑姑:“姑姑可有什么发现?”|
张姑姑亦是眉头紧锁,犹豫着道:“老奴翻了几本账册,收支不但平衡不说——”
“而且还极为节俭,身为后宫之主,皇后娘娘一季不过只做了八套新衣——”
叶倾不禁侧目,像是京城中一般白身的富贵人家,家里的奶奶们一季也至少做上四套新衣,更不用说官宦人家了,十几二十套都是常有之事。
她这位便宜婆婆,也忒是节省了。
这般节省下,账目还能出现亏空,简直是不可思议。
叶倾一头雾水,只觉眼前迷雾重重,手里的账册也久久没有翻动,实在是事情诡异之极。
张姑姑小心的打量了叶倾几眼,试探着道:“老奴倒是觉得有一点不大对劲的地方。”
叶倾立刻抬起头,满怀期望的追问道:“什么地方?姑姑快说来听听。”
张姑姑干脆的合上了手里的账本,又把叶倾手里的几本也挪了来,数本放到一起,不过一尺来高,她指着这一摞账本轻声道:“老奴昔日里在孝贤娘娘身边,您也是知道的,年关岁尾,孝贤娘娘也叫我们帮着查账来着,老奴记得,账本动辄都是上百本的,可您看,现下却只有三十多本。”
顿了下,张姑姑犹豫着又道:“老奴方才大致浏览了一番,非是账册数目不对,而是这账本的进账似乎少了许多。”
叶倾眼睛一亮,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怎么看都不对呢,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若是徐皇后手里的银钱一开始就少,那她再怎么节省也是有限,账目不亏空才怪!
叶倾这下有了眉目,干脆的把所有的账本都捧了过来,一册册的翻了过去,又另备下了笔墨,在旁记录,这次她不为对账,只为了看清楚宫内有多少银钱收入,倒是快了许多。
转眼之间,就已经统计出了眉目,庄子二十三座,铺子三十二间,另有田地万倾。
比她当年,少了足足一半还多。
难怪!
只是叶倾也有些不解,这后宫的诸多产业其实说白了就是不断的娶皇后带来的。
内务府出了聘礼把皇后聘过来,皇后带来的嫁妆必然多于皇家出的彩礼,皇后在世的时候,这些就算作她的私产,等去世,就归到后宫的公产了。
当然,若是有喜欢的皇子皇女成亲,也会贴补一部分,但总体上,后宫拥有的产业,应是越来越多的。
叶倾估摸着,现在徐皇后手里掌握的资产,比正常情况下少了足足三分之二才对。
那问题就来了,这少掉的产业,都哪里去了?
叶倾再次凝神,把手里记录下来的庄子和铺子仔细的看了一遍,出乎意料的,这些庄子和铺子的名字大多陌生的紧,倒不似她当年掌握的那些产业。
倒好像她当年掌握的产业,被人隐遁了一般。
叶倾不由笑了,进宫半个多月,倒是比在定国公府的时候好玩多了,这才半个多月,就出现了这么多的谜团等着了。
叶倾的手指曲起,在桌子上轻轻的敲击着,到底是谁,竟然如此的胆大妄为,竟然在她去了以后,贪墨了她的产业。
太子妃,皇后,皇太后,数十年的积攒,叶倾的私房已经足够丰厚,除分了些给叶家的子侄外,一部分注定陪葬,另外一部分,她也大大方方的归入了宫里,没有准备挪用。
现在可好,她不动手,别人动手了。
叶倾轻笑一声,她倒是想看看,谁的胆子这么大。
叶倾站起身,喝道:“备车,本宫要出宫一趟。”
身为太子妃,虽然面子上要对皇后伏低做小,身份上却自由多了,至少出入上,比皇后宽松许多。
叶倾换了一身简单利索的绛紫丽纱裙,外面披了件白裘披风,只简简单单的插了支玉钗,便扶着张姑姑的手,坐上了马车。
她准备去那些产业看看,庄子都在城外,她出宫尚可,出城却也不便,所以叶倾这一次,准备去城里的几间铺子看看。
当年她手头上最红火的几间铺子可是都还记得呢。
叶倾直接拿了太子的腰牌,很顺利的就出了宫,一路奔向了东大街,这是整个梁京最奢华的一条街。
说是奢华,而不是繁华,是因为在这里做买卖的背后都至少有一个侯府撑腰,没有一定的底蕴,连三品大员也买不下来这里的铺子。
街道很宽,足可容纳五辆马车并行,一眼望去,街面上却冷冷清清,没什么人气,只有三三两两的马车偶尔擦肩而过。
铺子和铺子之间间隔甚远,每一个铺子都几乎是一个小宅院。
看着没什么客人,每一笔生意却都是大单,在这里,能找到整个大梁最好的布料,最晶莹剔透的玉石,走进一家酒楼,甚至能在这冬日里端上一盘水嫩鲜活的荔枝。
叶倾要去的,是一家珠宝楼,在这东大街上也是首屈一指,打从前朝起就是赫赫有名的商家,百年的老店,当年也是前朝皇帝的私产。
马车在金玉满堂的牌匾前停下,叶倾手尖微挑,掀起了车帘一角,一眼望去,这金玉满堂的牌匾经过了数年的风吹雨打,却依然簇新,可见平日多有维护,站在门口的两个堂倌一身短打青衫,袖子领口露出了雪白的内衫,长的也颇为清秀。
只这一眼,便知道这金玉满堂如今也是经营极好。
两个堂倌也是极有眼力的,一看马车停下,瞧着青色篷布挺不打眼,仔细一看,那车辕可是最好的花梨木,车轮黝黑沉重,也当是铁精一流。
一般的人家能得个一块半块的花梨木,都如获至宝,留着给闺女出嫁做家具用,大小也就打个妆匣,侯府王府打个架子床,那也是给侯爷用的,谁舍得拿出来做车架。
还有那铁精,兵器里掺上一点,就极为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