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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深邃中带着审度,叶和欢被看得不自在,刚想放弃,结果他却径直走了过来。
她也推开车门下去。
在他走近时,怕他突然反悔,她又强调了一遍:“你放心,钱我会按修车厂的价格付给你的。”
“不用。”男人淡淡地说。
在叶和欢反应过来之际,他已经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试着发动车子,这是答应给免费帮忙了?
刚才盯着她,难道是因为她长得漂亮看傻了?男人,果然都是视觉动物。
虽然暗自鄙夷,但她还是识趣地站在边上候着。
……
郁仲骁扭动车钥匙,除了引擎嗡嗡声,车子没其它的反应,他下车,那女孩立刻迎上来,急急问:“是不是真的坏了?”
她担忧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偷偷开着家里长辈车出来的孩子。
郁仲骁没接话,绕到车头前,动作熟练地打开车盖,声音沉沉的:“有没有工具?”
叶和欢亦趋亦步地跟在他后面,听他这么问,忙点头:“有的,我去拿。”
她从后备箱取了一个工具盒过来。
见他把香烟叼嘴边,打算脱身上的大衣,她又连忙上前伸出手,他动作一顿,转头,深沉的眼看着她。
“我帮你拿着。”她笑吟吟地道,带着几分讨好。
郁仲骁真的把大衣脱了后丢给了她。
叶和欢像皇帝身边的小太监,乖乖地站在边上,怀里捧着的男人衣服还有他的体温,暖暖的。
除去黑色大衣,他只穿了一件军绿色衬衫。
衬衫袖子被他卷起到胳臂肘处,露出精壮结实的小臂,麦色的皮肤,领口的纽扣解开了几颗,因为俯着身检查车子,完好的身材轮廓被勾勒出来,宽厚的肩膀,结实的胸膛,紧窄的腰臀,目测个子应该在一米八五左右……
叶和欢的视线落在他沾了黑油的手上。
男人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瘦瘦的,很大,充满了力量。
对于快十八岁的叶和欢来说,她更喜欢那种文质彬彬的白净俊雅男生,譬如严舆那类的,笑起来很温暖,无时不刻都体现着体贴细心,但眼前这个男人,不管是长相还是气场,说实话,均不属于她偏爱的类型。
……
郁仲骁咬在嘴边的烟,烟灰已经很长,他检查着车零部件,没在意,眼看就要掉下来。
一只白希的小手伸到他的跟前,距离他的下巴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
叶和欢笑得很乖巧,漂亮的猫眼弯弯,惹人喜爱的模样:“你的手脏了,烟灰我帮你接着吧。”
“不用。”郁仲骁说着,已经把快燃到头的香烟扔了,继而低头又去查看那些零件。
讨了个没趣,叶和欢也没在意,从车里拿了手机,抱着他的大衣,一边乐呵呵给远在温哥华的严舆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传来男人刚睡醒时沙哑的声音:“喂?”
“怎么还在睡呀?”叶和欢说话的口吻顿时温柔了,还透着小女人的娇气:“昨晚打电话给你又不接。”
正在修车的男人眼梢的余光瞟向她。
叶和欢背靠着车门,没注意,右手把玩着大衣上的纽扣,撅起小嘴,听到严舆说昨晚又通宵加班,有些不高兴:“你们公司怎么老是压榨你个新人,当时你进去时不说待遇很好的嘛?”
“叶,不要任性。”严舆的语气略显不耐烦:“你应该知道这份工作对我的重要性。”
严舆比叶和欢大五岁,去年大学毕业后进入渥太华一家科技公司,两人也分隔两地,平日只能通过电话联系,对严舆,她宝贝得紧,她追了严舆两年,每天风雨无阻地跑到他们宿舍楼下给他送早餐,直到他毕业才答应跟她交往。
怕他生气,叶和欢顿时放柔了语气:“好啦,我支持你的工作,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严舆没再开口。
两人一时无话可说,最后还是叶和打破僵冷的气氛:“那你继续睡,我正要出去滑雪呢,记得吃晚饭。”
他‘嗯’了一声,然后挂断电话,甚至连一声‘再见’也没有说。
旁边传来车盖合上的沉闷响声。
叶和欢回过头,正好看到男人把手里的工具丢回盒子里,她收起手机过去:“好了吗?”
——————————作者有话说——————————
【剧情延伸】
很久以后,郁仲骁跟叶和欢做完运动,两人提及那次修车事件。
叶和欢趴在他身上,问:“当时你怎么老盯着我看,说,是不是打第一眼就瞧上我了?”
郁仲骁叹气,摸着她的脑袋:“那时候,我在想,这个姑娘怎么这么会装。”
叶和欢:“……”
【小剧场】
这个小剧场本该放在昨天的章节里,后来发现又多了一千字要收费,就删了,今天放上来。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这一日,七岁的郁小三背着书包放学,一进家门就被郁首长逮住扒下裤子,啪啪啪地揍了一顿。
在一声声的惨叫之后,郁小三被罚去贴着墙站一个小时。
郁澜明刚巧来给自家嫂子送红心猕猴桃。
顶着西瓜头的郁小三瞧见小姑,心中委屈涌动,立马扑过去,抱着郁澜明的腿,嚎哭不已:“姑,我在这个家里没活路了,你带我走吧,我给你当儿子,以后一定好好孝敬你!”
郁澜明:“……”
书房里的郁战明拿着藤条追出来,郁小三眼泪都忘了抹,撒腿就跑。
一问才知,郁小三又考了全班倒数第一。
一道填空题——三十(而立),四十(不惑),郁小三填成——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郁澜明从家里出来,瞧见郁小三站在路上,抱着隔壁下班回家的辛参谋的腿不放:“让我给辛叔叔当儿子吧,就让我做您的儿子吧……”
郁澜明掩面,真的想装作不认识这个熊孩子。
最美年华遇到你【十】带陌生男人回家,影响不好(。com)
“好了吗?”
问话时,叶和欢脸上带了些许的喜气,配上她那一身穿着打扮,清丽纯粹,很干净的一女孩。
郁仲骁幽深的黑眸静静看她一眼,然后才道:“没什么大问题,你上车发动试试。”
说完,他顿了顿,视线落在被她紧紧抱着的那件大衣上。
似乎在想用怎么样的措辞把衣服要回来。
“你先等等。”叶和欢跑到车边,弯腰探身,拿了纸巾盒,笑米米地递给他:“你把手擦干净,再穿衣服。”
郁仲骁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黑漆漆油腻腻,是刺鼻的机械味。
“黏在衣服上洗不掉,会很麻烦。”她在旁边好心地提醒。
他从善如流,抽出两张纸巾,注意到她松了口气,也假装没看见,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低头,专注地擦手。
黑油黏在手指上,一时间擦不干净。
……
叶和欢不喜欢欠人情,哪怕他对自己来说只是个陌生人。
望着他脏兮兮的手,这男的穿得不算差,还有开的车,也是宝马跑车新款,应该是在这里等人,现在手成了这样子……她心里难免不好意思,商量道:“小区旁边有个便利店,那儿有香皂卖,要不去买一块?”
“不用。”他说,寡淡的口吻。
叶和欢抿了下唇角,到目前为止,他说的第三遍‘不用’,有种‘热脸贴冷屁股’的尴尬。
刚刚不是看她漂亮才殷勤地给她修的车,老偷瞄她,以为她真的不知道嘛?
她恍然大悟,扯了扯唇角,小心打量郁仲骁,警惕地把大衣往自己胸前一挡:“你不会是想去我家洗手吧?”
“……”
“我家里大人都不在,而且,”她扫了他一眼:“我还未满十八周岁,带陌生男人回家,影响不好。”
正在这时,郁仲骁裤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他拿出来看了眼,接通电话。
转身朝边上走了几步。
“喂?”他开口,低沉的嗓音带着男性特有的磁性。
韩菁秋带着哭腔的柔美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仲骁,你在哪儿呀?快点到姐姐加来,我过敏了,好难受……”
“我马上过去。”
……
叶和欢正伸着脖子偷偷瞧他,见他回过身,忙移开视线,佯装在看风景。
郁仲骁走过来,直截了当地开口:“把大衣给我。”
叶和欢愣了一愣,但还是把衣服递还给他,他接过衣服,没穿,迈着大长腿,朝自己那辆跑车走去。
“你的手不洗了吗?”她追了两步,在他身后喊道。
他头也没回,拉开车门,先把大衣丢进去,接着自己上车,发动车子,就这么,扬尘而去。
这就恼羞成怒了?
叶和欢回到自己车上,扭动车钥匙,发现车子真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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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
叶和欢坐在秦家的懒人沙发上,一边吃秦母做的曲奇饼,一边拉着秦寿笙吐槽那个修车男。
“你不次道(知道),窝(我)一不答应带他会噶(回家),他立马反颜(翻脸),直接开车走了。”
“我说,你能不能把饼干咽下去后再说话!”
秦寿笙闭了闭眼,隐忍地抹去被喷了一脸的饼干屑,想远离这个女祸害,屁股刚离开椅子,肩膀又被按下去,女祸害瞪着眼,嘴里饼干屑四溅:“我话还没说完,你懂不懂尊重别人哪?”
“哎哟,你节制点,再这么下去,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那我委曲求全,嫁给你得了。”叶和欢盘着腿,又拿起一块饼干往嘴里塞。
“别,我还想长命百岁,当年你抡着棒球棍堵在家门口不让你那个后妈进门的场景,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英姿,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秦寿笙说着,全身哆嗦了一下,仿佛那是极为恐怖的一幕回忆。
叶和欢沉着脸看他:“你没事找事是吧?存心戳我的伤疤对吧?”
“哪敢呀,姑奶奶。”秦寿笙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拍拍自己的脸颊:“自打耳光行了吧?”
“你以为我真的稀罕嫁给你?”
叶和欢嫌弃地哼了声,想到远在加拿大的情郎,心里甜蜜蜜地,斜了秦寿笙一眼,抬高下巴:“我家阿舆比你不知道好多少倍,我眼睛瞎了,才会放着珍珠不要,要一块茅坑边的臭石头。”
秦寿笙凑过来,一脸八卦:“那个叫严舆的,真答应以后会娶你?”
叶和欢把他的大头推开:“那还用说?你不知道阿舆对我多好,追了我整整两年,还每天跑来给我送早餐。”
“你确定这不是你做的事情?”
叶和欢白他一眼,心里有些没底气,但还嘴硬:“肤浅,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
秦寿笙坐回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真要这么在乎你,怎么不跟你回家奔丧,陪你面对那些豺狼虎豹?”
“……是我没告诉他我家里的情况。”
叶和欢说得漫不经心:“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家那些腌赞事,说出去掉份,难不成还让他见见我那个疯子妈?”
秦寿笙没再接话。
她蓦地起身,掸掉毛衣上的饼干屑,踹了他一脚,催促:“不是要去滑雪吗?快点呀,姐时间很宝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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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和欢在滑雪场玩到天黑,跟秦寿笙在外面吃了海鲜大餐,晚上九点多才回到叶家。
可能连老天都看不下去她的悠闲自得,一推开别墅的门,入目的是刺眼的灯光,她一偏头,看见了坐在客厅里的一家三口,铁青着脸的叶赞文,一直低声劝慰着的殷莲,还有幸灾乐祸的叶静语。
叶和欢把车钥匙往鞋柜上一丢,啪嗒一声,引得客厅里的人转头望过来。
“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把家里的车开走了,爷爷跟老朋友吃饭,还是爸爸专门送过去的。”
叶和欢横了她一眼,换了拖鞋准备上楼。
“你给我站住!”叶赞文嚯地起身,怒喝声响彻整个别墅,额际青筋暴起。
殷莲拉住盛怒的丈夫:“你别这么大火气,吓着了孩子。”
“这个孽障胆子比谁都大,还会被吓到?”叶赞文扯开领带,想到当年叶和欢拿棒球棍打殷莲的往事,尤其是对上叶和欢讽刺的冷冷眼神,气不打一处来:“是不是你让保姆买的芒果?”
叶和欢点头,若无其事地往茶桌上瞟了眼:“我的芒果呢?你们全都吃啦……”
叶赞文随手抄起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