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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小年糕上学,每个周末宋安乔才会带她来看老太太。
小年糕对老太太更是想念,在老太太怀里又蹭又抱。
“大乔乔,小远快回来了吧。”和小年糕亲热完,老太太问道。
“嗯,快了,年前就回来。”宋安乔闻声,一字一字,语气肯定。
“年前?”老太太皱眉,有些不开心,“还有三四个月呢。”
“没事的奶奶,他处理完事情,马上就回来了。”宋安乔安慰老太太。
何妈和楚母在一旁听着,心头发酸,楚母避开老太太,擦了擦眼睛。
楚非远出事后,楚长明又回了公司,中午回到家吃饭,拿出六瓶珍贵的名酒,对宋安乔道,“我听说你爸爸开了一家餐馆,这几瓶酒当我给他的贺礼。”
宋安乔连忙摆手,“爸不用的,我这不能收,我爸知道您的心意的。”
这些酒,是楚长明的珍藏,她断然不能收。
楚长明硬塞给宋安乔,“安乔,你叫我爸,就得听我的。”
“大乔乔你就收着吧,你不收他晚上要睡不着的。”老太太帮腔道。
宋安乔无奈收下,“谢谢爸,我下午就给我爸送去。”
楚长明笑了,脸上表情十分满足。
下午两点多,宋安乔独自一人去了她爸的餐馆,将酒给了她爸,宋卓伟双手颤抖,“这……这太……”
“当镇店之宝吧。”宋安乔说。
姜以赫在店里,探出头,目光深深盯着酒,“你公公可真大方,这个小店都不值这几瓶酒钱。”
宋安乔蹙眉,静静地看着姜以赫,“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有。”姜以赫否认。
“真的没有?”宋安乔不相信。
“真没有。”姜以赫神色几分烦躁,“姐,你别问了。”
他不说,宋安乔再追问,他会变烦。宋安乔心中有数,他想说便会主动告诉她,不说继续追问,只会让他心情暴躁。
宋安禾从二楼下来,见到宋安乔,心神怔时发慌,做贼似的转身跑上楼。
姜以赫站在大厅,看着宋安禾逃窜的身影,目光阴阴沉沉,好似要抽了宋安禾的筋骨一样。
宋安乔不以为意,主动去后院帮姜玲和姥姥她们择菜。
俞采青坐在后院晒太阳,脸上表情呆呆傻傻,嘴里不间断地念叨着宋安乔的名字。
宋安乔无动于衷,搬来小马扎,“阿姨,我削土豆吧。”
“不用不用,弄脏你的手。”姜玲慌忙制止她,“你去玩,这里有我们呢。”
“闲着也是闲着,让我来吧。”宋安乔拿起土豆,不顾姜玲和姥姥的阻拦。
姜玲和姥姥只得由着她。
前厅,姜以赫握紧了拳头,五官紧绷,怒气冲冲上了二楼,直奔宋安禾休息的房间,他猛地踹开门,宋安禾吓得缩身在床。
“怎么?”姜以赫脸色阴沉,“看到我姐,就像老鼠见猫一样的躲开,也知道自己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
宋安禾身体瑟缩,缩在床角大气不敢出一声。
“你怎么还有脸活着!”姜以赫越说越气,他突然上前抓住宋安禾的衣领,死死攥紧她,大声吼道,“你该去死,你知不知道!你害我姐害得还不够吗?你有脸回来!”
姜以赫的吼声很大,力气更大,攥得宋安禾脖颈间的衣服拧成了绳,宋安禾的呼吸逐渐不顺畅。
“你是她亲姐姐,你竟然狠毒到帮施优娌给她打针。”姜以赫气得手背上青筋暴突,“你这种人配活着嘛!我姐马上要死了,你该给她陪葬你知不知道!”
姜以赫气极了,攥着宋安禾把她狠狠摔向地上。
“砰——”
宋安禾摔得后背生疼,躺在地上,五官紧皱到扭曲。
姜以赫浑身暴戾,看着宋安禾,照着她身上就狠狠踢了一脚。
宋安禾惨叫。
后院的人一听,急忙跑上二楼。
姜以赫踹一脚不解气,语气阴森,“我告诉你宋安禾,我姐死的那天,我一定弄死你!”
“姜以赫,你做什么呢!”宋安乔冲上来,看到眼前的一幕,惊得眼皮跳了一跳。
宋安禾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唇瓣颤抖,字字句句,却是清晰道,“没有,没有……我没有给安乔打针,我把针换……我换成了冰水……冰水,我没有给她打针,她是我妹妹,我不敢,不敢的……”
时间静默。
宋安乔瞪大了眼睛。
姜以赫全身僵住。
他们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但又好像不是一个笑话。
几十秒后,宋安乔的眼泪“啪嗒”一下就流了出来,她捂住胸口,喘不过气来的窒息与压抑。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真想突然揭开,宋安乔彻底受不住,她跌跌撞撞跑下楼。
“姐,你去做什么……”姜以赫追出去,视线里只有一辆急速驶出去的车。
他眼睛狠狠抽了一下,不容深想,他本能去开自己的车去追宋安乔。
宋安乔学会开车没多久,技术一般,姜以赫很快追上她,逼她停下车,在他们车的身后,一辆黑色车紧紧跟随。
宋安乔难过极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早一点就不会……”
姜以赫心痛难忍,拍着她后背,“姐你别哭了……”
“楚非远,我要楚非远……”宋安乔哭哑了嗓子,声音撕心。
第437章是他是他()
宽敞的马路边,黑色车缓缓停靠。
“先生,夫人哭了。”
卓文坐在驾驶座,手指搭在方向盘上,视线紧紧盯着前方的两个人。
车内,空气凝滞。
男人坐在车后座,喉结轻微滚动,显然是极力压抑着情绪。
他的脸色幽幽暗暗,垂放在腿上的大掌紧紧攥起,手背上的青筋隐隐浮动。
她哭了?
难受坏了吧。
“先生……”
卓文看着前方,心有些难以忍受,忍不住转过头看向后座的男人,眼睛的眸光明显一愣,他微抿唇,低下头,想劝楚非远下车见宋安乔的话,最终噎回了嘴里。
自从出事后,楚非远便不准他叫楚总,如果想继续跟着他就唤先生,卓文自然改了口。
楚非远坐在那,脸部轮廓绷紧,良久,他才嗓音沙哑道,“走吧。”
“先生……”
卓文不甘心,却别无他法,低叹了口气,启动车子离开。
路旁,两辆车之间,宋安乔哭红了眼睛,声音抽噎,难过到了极点。
那辆黑色车从他们身旁一瞬间驶过,黑车带动起周围的风,风吹起宋安乔的长发,她怔愣了两秒,猛地推开姜以赫,一双红得像兔子似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怎么了?”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姜以赫皱起眉头。
“楚非远……”宋安乔猛抬起头,看了看姜以赫,又转头,眼神慌乱地望向四周,“是楚非远,他在这,他在这……”
宋安乔嘴中呢喃,双脚迈步朝前方走去,走了两步,她突然小跑了起来,“楚非远,楚非远……”
车来车往的马路,宋安乔中了魔怔,胡乱的寻找,不顾往来行驶的车辆,司机的咒骂。
他在附近,他一定在附近。
“楚非远,你在哪?楚非远……非远……”
宋安乔眼眸红肿,情绪失了控,每一声呼喊,近乎歇斯底里。
姜以赫吓得心惊肉跳,几步跑上前,拉住疯狂的宋安乔,用力一拽,拉她到了路边,紧紧抱住。
仅仅两秒的时间差,一辆车飞速驶过。
“放开,你放开我,我要找楚非远!”宋安乔失控,用脚踩他。
有惊无险后,姜以赫的心砰砰直跳,他抱紧宋安乔,不让她有一丝挣脱的机会,大声吼道,“姐,我求你了,你醒醒,行嘛!他已经死了,如果没有死,他怎么不来找你!”
震耳欲聋的吼声,就在宋安乔耳朵前,宋安乔听着,有一瞬间的失聪。
她眼皮很沉,脑袋很重,晕眩地看着姜以赫,他的脸越来越模糊,越来越看不清……
宋安乔头一歪,意识陷入黑暗,昏倒了过去。
“姐,姐——”
姜以赫脸色惊慌,摇晃了宋安乔两下,心下一疼,抱起宋安乔,便朝自己的车跑去,尔后一溜烟的飞奔到附近最近的医院。
空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刺激气味。
宋安乔躺在床,缓慢地睁开了眼睛,视线所及,是姜以赫担忧害怕的俊脸。
宋安乔身体无大碍,只是有一点血糖低,吊了葡萄糖水,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
“对不起啊,害你担心了。”宋安乔难过地看向姜以赫,愧疚道。
“我们是姐弟,不要说这些客套的话。”姜以赫愣了愣,声音隐隐有些不开心。
她一句对不起啊,害你担心了。让他忽然觉得自己和她有距离感。
宋安乔听着,微微一笑,“是我糊涂了。”停顿了几秒,“我该清醒的,你说得对,楚非远如果真在的话,他会来找我的。”
姜以赫站在那,盯着她的眼睛,神色几分不信。
“事情过去了这么久,我该往前看的,我还有女儿需要照顾,不该把自己搞得这般狼狈。”宋安乔嘴角含笑,脸上的表情十分轻松,“睡了这一觉,彻底把自己脑子睡清醒了。”
姜以赫眸色变了变,紧绷的情绪缓和下来,欣慰道,“姐,你能这么想可就太好了。”
宋安乔轻眨眼眸,深深呼了口气,笑着看姜以赫,“现在知道自己身体里没有病毒,感觉像是重生了一样,很轻松,很兴奋。”
她说得是实话,生命忽然有了转机,她该高高兴兴的迎接。宋安乔边想事情,边笑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姜以赫笑着点点头,声音兴奋喜悦,“好,我们回家。”
然而,宋安乔的这番话只不过是安慰她身边担心她的家人,她不想看着他们一个个为她担碎了心。
面对楚非远的事情,她永远是那般偏执。
她坚信自己的感觉不会出错,那天下午,楚非远一定就在附近,她虽没有找到他,可她胸口的那抹悸动不会出卖她。
那抹悸动是什么样的感觉?像是久旱到快要枯死的小树苗,突然有了春雨的灌溉,如饥似渴的,拼命吸收。
国庆假期,宋安乔表现得像个正常人一样,每天会去甜品店,之后入夜时分,再去楚家老宅接回女儿小年糕回家。
可……
她心底那抹悸动的感觉,再也没有出现,一连三天,宋安乔开始怀疑自己的感觉出了错,那天……或许真没有楚非远。
这天中午,林颜约了宋安乔在乔木甜品店见面,一别几年,林颜气质大改,没有了以往的大咧,脸蛋儿似乎比以前圆润了一点。
宋安乔看着林颜已足三岁的女儿,莞尔一笑,“好漂亮,有些像爸爸。”
林颜看着一旁玩耍的女儿,伸手摸了摸女儿柔软的小脑袋瓜,“是啊,像孩子的爸爸。”
宋安乔坐在那,轻抿了一口咖啡,淡淡的微笑。
林颜说完,脸色僵了僵,神色有些不安。她知道了楚非远的事情,她现在说孩子爸爸,会不会让宋安乔心里不是滋味。
她微微紧张地看向宋安乔,宋安乔静静地坐在那,不施粉黛的脸蛋安静平和,几缕不规则的发丝垂落,格外楚楚动人。
林颜看着她,有几秒的失神,几年没有见面,宋安乔身上的气质愈发清韵淡雅,让她不禁羡慕。
“安乔,其实我找你是有事情和你商谈的。”林颜嗫嚅着,犹豫着将话说出口。
第438章任性的女人()
宋安乔闻声,目光不经意地微微一滞,缓缓道,“什么事情?”
“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司恪这次回来,是打算以后就定居在南市不会回去了。”林颜声音轻轻道。
宋安乔听了,微蹙眉,“知道,见我姐时他说了。”
林颜眼眸微垂,脸上的表情有些感伤,果然沈司恪什么话都会和她说。
宋安乔察觉林颜的情绪,眼眸轻眨,不动声色地淡淡道,“不过是我猜出来他要定居南市的,沈老师随口承认了。”
“……”林颜怔了怔,是这样吗?
“你来不会就是和我说这个事情吧。”因心中无愧,宋安乔并不避忌什么,声音清浅问道。
林颜收敛情绪,连忙摇摇头,“不是,是我和我公公婆婆都想让他回去,但司恪他脾气太倔强了,我们怎么说他都不听,所以我想……”
话说到这,林颜有些说不下去了,无论对自己说了多少遍没事,可让一个自己丈夫曾经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去劝自己的丈夫,她心中始终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