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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猛地甩开他的手,“别叫我名字,你让我很恶心!”
“……”施子谦的手愣在那,笑了笑,不与她计较,端过花瓶,“香槟玫瑰开了,你闻闻香不香?”
他边说着,边将花递到宋晚面前。
“啪。”
宋晚扬手挥打向花瓶,花瓶落地,碎裂一地。
“难受是吗?”施子谦站在那,心,疼裂成了四半,“一会用好早餐,我带你出去转转,散散心。”
宋晚坐在床,眼睛喷火的狠狠瞪着施子谦,下一秒,她突然下床捡起一块花瓶碎片……
“晚晚!”
施子谦脸色顿慌,他下意识以为她要做傻事。来不及多想便去夺宋晚手中的碎片。
“嘶!”
宋晚手上一斜,狠狠冲施子谦刺去,锋利的瓷片瞬间割破白衬衫,鲜红的血一瞬间浸红。
施子谦顾不得身上的疼,电光火石的刹那间夺去碎片,重重扔向远处。
“血,血血……”宋晚吓僵住,如星辰的眸子怔时失去光彩。
“没事晚晚。”施子谦见不得她害怕,心疼着拥她入怀,手掌轻揉她的额头,“晚晚,别怕……”
第528章黏他不松手()
“对不起……”宋晚的情绪直接崩溃,闷在他胸前,哽咽着声音,哭道,“施子谦,我……我是故意的……”
故意拿碎片割伤他。
全身憋得那股难受使她恨不得杀了他,同他一起离开这世界,也好过比现在俩人糟糕的关系。
“我知道,没事的。”施子谦手抚着她的后脑勺,声音低缓,“你难受,你想发泄就朝我发吧,我不怪你。”
被她狠狠割一刀,他压抑已久的心情倒是瞬间舒服许多。
宋晚哭得喘息紊乱,一口气上不来,憋得她只能张着嘴呼吸,施子谦看着,心似针扎,一针一针,刺得他身体在发抖。
他紧锁双眉,大手伸到她胸口一下下给她顺气,目光落在她流着两行清泪的脸颊上,胸口,疼得厉害。
“少爷!”
许久不见施子谦下来用餐的阿泰上楼来看情况,看到他血流不止的手臂,惊恐瞪大眼睛,下一秒飞速跑到施子谦面前。
“少爷,你怎么了?”阿泰作势拉过施子谦的手臂检查,“怎么流那么多血!”
他边说边看宋晚,宋晚的呼吸渐稳,那口憋在胸口的气也在慢慢呼出。
“是你!”阿泰怒瞪宋晚,“你这歹毒的女人算计我们,还如此心狠手辣伤我家少爷,我今天……”
阿泰蓦地扬手要揍宋晚。
“阿泰!”施子谦暴怒,挥手打掉阿泰扬起的手,“住手!”
“少爷!”阿泰双目赤红。
相比于阿泰剑拔弩张的愤怒,施子谦平静得如一汪死水,“阿泰,不关她的事,你去让医生过来。”
阿泰气着,本想在教训宋晚几句,看到施子谦的伤势,只能忙不迭地先去喊私人医生。
宋晚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含着水雾的双眸盯着他的手,神情恍惚失神。
施子谦微叹息,大掌拉过失魂落魄的她走到沙发处坐下,没有受伤沾血的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
宋晚怔时回神,慌张的去检查,“疼不疼,我我,我对不起……”
她心慌得不行,像个无措不安的孩子。
施子谦低低笑了声,将她半歪在自己身上的身体拉正,“不疼。”
他觉得,他再疼,也没有她现在被他控制在他的庄园疼吧。
“不能掉泪了。”施子谦看着她,顿了顿,“爱掉眼泪的姑娘不讨人喜欢。”
宋晚听了,又忙擦自己的眼泪,“我不爱掉眼泪的,我以前没有哭的,只有……”
只有和他关系如此后,她才会哭。
她没有再往下说,施子谦心里明白,是他害得她爱哭了。
医生很快进来,手拿着剪刀,抖了一下,“先生,衬衫和血口都黏在了一起,可能有点疼。”
“很疼吗?没其他办法了吗?”宋晚听着,急急问。
“你剪吧。”施子谦一脸镇定,转眸对几乎要跪下恳求医生轻点的宋晚说,“晚晚,坐好。”
“……”宋晚满脸内疚地看他。
她错了,割伤他原来是件让自己心更疼的事情。
施子谦拍了拍身旁的沙发,“你坐我身边,我会减少痛苦。”
宋晚怔了怔,起身坐到他身边,“会减少吗?”
“嗯。”男人手握住她的手,“会。”
一旁,医生将衬衫剪掉,露出里面肌理分明的手臂上一道新鲜翻着皮肉的血口。
宋晚看着,心猛地一颤,专注望向施子谦,俊朗的五官上没有一丝情绪,眉宇间透着平静。
“施子谦。”
医生清理伤口时,宋晚突然唤了声,施子谦转头,薄唇上突然一热,女孩软糯的唇舌滑进他的口中。
青涩又矜持的吻。
施子谦呼吸窒住,僵硬地坐在那,与宋晚相识后,他吻过她无数遍,那些吻里,有强迫,有怒火,亦有他动情的深吻。
只是,这个吻,却是宋晚主动的,意义不同,忽然就觉得这么久来,这一次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初吻。
阿泰和医生不自在地看着两人,但十分默契的没有出声打扰。
小巧的舌,学着他以往吻她时的动作,轻轻纠缠着他的唇舌,鼻尖冒了细密的热汗。
施子谦呼吸乱透,大手揽过她的腰反客为主吻住她。
不知吻了多久,两个人全身的情愫增温,变烫,施子谦身体骤然绷紧,他目光一沉,急忙拉开宋晚。
不知何时,他受伤的手臂早已包扎好,医生和阿泰不见了踪影。
“晚晚,够了。”再下去,他控制不住。
宋晚嘴唇红肿,听得他低闷的声音,眼睛无意识轻扫他下面一眼,又慌急移开,脸红了,热了。
施子谦轻咳,“你先下去吃早餐。”
宋晚听着点点头,捂住眼睛,跑出了卧室。
施子谦望着她离开的身影,无奈的轻摇头,吻她的滋味很美妙,让他吻不够,也……要不够。
……
早餐后,施子谦开车载着宋晚出去游玩散心,好像两人的关系又突然缓和,像一对正常情侣般。
连着五天,两人抛却仇恨,放下戒备,玩得痛痛快快,酣畅淋漓。他带她去看海上烟花,带她去海洋馆抓水母,带她去童话城堡……
宋晚从未有过的开心,童话城堡中,她淘气又幼稚,逼着施子谦扮王子吻醒她扮演的白雪公主,又让施子谦学小矮人,又指使施子谦学美人鱼……
施子谦呢,因为宋晚,第一次脸上的笑意,达到心底。
他从防备她到身心放松,只要宋晚对他一个笑,对他耍孩子脾气,对他像口香糖黏着他,他就彻底投降。
他很喜欢宋晚抱他脖子,像考拉一样挂在他身上,黏着他不松手的感觉。
这感觉让他第一次有了大千世界,他不再是一个被遗弃的孤独存在。
“漂亮的女孩,你男朋友很爱你啊。”城堡里,宋晚去拿他们拍的照片时,一个头发灰白的老伯说。
宋晚愣了一愣,“我……”
“我在这工作十几年了,还没有见过一个男士愿意陪女孩如此闹腾。”老伯将一沓照片包好给宋晚,“他一定很疼你。”
宋晚接过,忽而唇角上扬,语气似在确定,“嗯,他很疼我,我男朋友叫施子谦。”
第529章是我自作多情()
老伯笑了笑,“名字好听。”
“嗯。”
宋晚微笑着点头,她也觉得施子谦的名字很好听,像他与生俱来的儒雅气质。
“聊什么?”远处站着的男人见她久久不过来,便过来找她。
宋晚一笑,手挽住他的胳膊,佯装无意的说,“聊你对我很好,嗯,施子谦,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施子谦神情骤变,脸部轮廓绷紧,眸光变得微深,突然间,一股烦躁汇聚全身。
看男人停在原地不走,宋晚蹙眉,不解地看他,“怎么了?”
施子谦的眼神变得有些冷,“没什么,天不早了,回家吧。”
宋晚压根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施子谦,回来庄园,他就不顾她的意愿,和禽兽一样折腾到床上狠狠欺负了她一次。
事后,他温热的掌心覆上她平坦的小腹,千愁百苦的心思涌上心头,他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声音喑哑,“疼么?”
宋晚累得睁不开眼,全身无力的瘫在他怀中,抬不起劲的手指搭在他颈窝,没有回答他。
突然间问她疼么,宋晚一时听不明白,是在问她承受他疯狂肆虐的身体后的疼?
“那个孩子没了,你疼吗?”他低哑着嗓子又问了一遍。
宋晚搭在他颈窝的手指动了动,孩子是他们之间禁忌的话题,她心里也清楚,施子谦除了怀疑她四年前算计她,还有孩子的心结。
她不敢回答他,怕自己一开口会惹怒他,又激起他控制不住的情绪。
“对不起。”施子谦艰难的开口。
他何尝不知他执念于孩子的事情,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对宋晚不公平。
宋晚没有出声,只是微愣愣的睁开眼睛注视他。
对上她乌溜溜的黑眼睛,施子谦察觉自己失了态,五官一瞬间清冷,“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说完,他便起身穿上衣服,宋晚一愣,拉住他的胳膊,“你喜欢我吗?”
像个得不到躺的孩子,宋晚一遍遍执念这个问题。
施子谦的脑子很乱,脸上表情没有情绪,所有的理智告诉他,他不可以喜欢宋晚。
施子谦狠狠用力甩开宋晚,冷冰冰地盯着她,“不喜欢!你别做梦了,我只恨你!”
言语最伤人,他的话犹如一块巨石狠砸宋晚,宋晚嗤笑一声,神情一抹淡淡悲伤,“我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你怎么会喜欢我?你恨不得我死……呵,是我自作多情了。”
喜欢他有错吗?没有。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错就错在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
施子谦呼吸窒了窒,视线和神情却是最原始的冷沉,目光凉凉地盯着宋晚,语调寡淡,“你知,就好。”
他说出这句话,嗓子干的发涩。
宋晚坐在床,半截香肩微露,白白嫩嫩的肌肤晃了他的眼睛,他手腕一疼,目光暗沉下去,转身准备离开卧室。
“左眼看不到右眼,右眼哭了,左眼也会陪它流泪。”宋晚呢喃自语,“我难受,你也会像左眼一样陪她难受吗?施子谦,你从来没有了解过我……”
只要你用心往前走一步,好好了解我,我们的关系还会这样吗?
宋晚唇瓣抿得紧紧的,白白的,有些话,她实在说不出口,怕说了,自尊会再次被他践踏。
她对他,绝望了。
一步步离开卧室,施子谦步伐沉重地进了书房。
“施子谦,你从来没有了解过我……”
“我难受,你也会陪她难受吗……”
过往的一幕幕在他脑海重现。
“施子谦,我没有算计过你,你要相信我……”
“施子谦,你没心,身体的痛和孩子的痛,痛得只有我,我最痛……”
“施子谦,你忘记了我……”
“施子谦,施子谦……”
她每一声唤他名字的声音,他都记得无比清楚,那样好听像黄莺的嗓音,声声唤进他的心坎。
书房烟雾弥漫,烟抽了一根又一根,施子谦薄唇发抖,呼吸有些困难,全身血液在倒流……
“砰。”
强烈撞击后的书房门变了形,阿泰急跑进来,脸上顿时失去血色,“少爷,少爷……”
施子谦昏倒在座椅上,心口一道撕心裂肺的疼痛,阿泰和管家协力,不顾一切背起施子谦,冲出书房,直奔医院。
“医生,医生……”阿泰急声大喊,脊背上冒出层层冷汗。
漫长的等待,漫长的煎熬,阿泰在病房里坐立难安,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
黎明到来,天空现出一片鱼肚白。
男人恍惚的从病床上醒来,英俊的面容惨白似白纸,“阿泰……”
他开腔,嗓子有些堵。
阿泰一愣,哆嗦的身体蓦地僵住,“少爷,少爷你终于醒了!”
阿泰激动得要哭,眼眶红红的一片。
“阿泰,她呢?”施子谦有些艰难的开口,“宋晚在哪?”
阿泰听他开口就是宋晚,没好气地说,“她死了!我一枪打死她了!”
“……”施子谦动了动唇,伸手拔掉了正输着液的针头,血管的血瞬间因针头拔出而流出血。
“少爷!”阿泰脸一僵,连忙按住施子谦出血的手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