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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医院走廊的最尽头,宋安乔甩开了楚非远,转身就要返回。
楚非远抬手攥住她的手腕,一个侧身就把她抵在了墙上,他黑沉着脸,“闹够了没有?”
“谁闹了!”宋安乔后背撞得疼,气急反抗。
楚非远紧紧箍住她,“没闹,你玩离家出走?”他盯着她,看到她那双明眸里的倔强,“宋安乔,我允许你有脾气,但不允许你离家出走。”
宋安乔嘴犟,“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离家出走了,我来看我姐姐有什么错。”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楚非远攥紧她的手,“洗漱用品全部带走,你不是想离家,谁信你?”
宋安乔瞪着他,不妥协道,“我不用你信,我就是没离家。”
“好啊,没离家的意思,你现在就跟我回去。”面对宋安乔的犟嘴,楚非远采取了怀柔政策。
宋安乔怔住,随即找了借口,“我今晚要陪护我姐姐。”
“行,你陪护,我陪你。”楚非远不冷不热,顺着她的借口说。
宋安乔胸口堵了气,两个人吵架,最怕一方无理取闹,另一方不冷不热的顺着惯着,这样的架还怎么吵?
“不需要,您少爷身子,金贵着呢,我可不敢劳您大驾。”
楚非远轻笑,“我自愿的,你不用担心。”
宋安乔气得唇瓣发抖,她狠狠睨了眼楚非远,挣开他的束缚,就要跑。楚非远手快,又捉住了她,走廊尽头,两人扭在了一起。
他们所处的地方离着这层的卫生间,有人过来上厕所,好奇地看着他们,宋安乔脸一红,自觉丢脸,头一低,埋在楚非远的胸口,挡住自己。
入秋季节,他穿着剪裁有致的笔挺西服,衬托出他宽窄有度的完美身材,宋安乔低着头,心里怨愤不平,上天对他可真是偏心,脸帅有钱就算了,身材还好得人神羡慕,唉,人比人,可真是气死人。
她突然停止挣扎,楚非远愣了愣,两只手还抓着她的双肩,他垂眸看向她,一呼一吸之间,她长发上的发香萦绕在他鼻息间。
等到人走了,宋安乔才重新抬了头,这么一会的冷静,俩人都没了争吵的意味。
“宋安乔,我的底线是再一再二不再三,你赌气离家一次,我不想再有第二次。”
楚非远平复情绪,本想温和说话,一张口还是冷得像冰。
宋安乔看着他,“我在你这就那么没人权吗?”
“如果你想要的人权是随便离家出走。”楚非远目光淡淡,薄唇微掀,“抱歉,没有。”
宋安乔张张口,说不出话来,楚非远松开她的双肩,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她,低声道,“宋安乔你也不想想我的身份,楚氏那么大的企业,我凭借什么管理?”
“什么?”宋安乔问出口,问完她就后悔了,他能凭什么,铁血手腕和过人智商?
他那么说,无非是在警告她不要耍花样,更不要对他耍心眼,他眼神锐利如鹰,她耍不过他。
楚非远见她认知了问题,“去,跟你妈告别,跟我回家。”
宋安乔站着没动,她的气还没消,事情更没解决。
楚非远瞧出她的心思,“还有问题?”
“你答应我不碰我!”宋安乔咬了牙道,她丢了婚姻,可不想再丢了清白。
楚非远目光幽深,直直盯着她的脸,他一向谨慎重诺,答应了她就代表他不能违背,可男女一事,答应了就算数吗?火燃起来,承诺又算什么?
到时真的碰了,她又能拿他怎么样?骂他无耻流氓?这种事情不流氓,怎么做的下去?
他唇角微勾,墨黑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不被人察觉的阴谋,“行,我答应你。”
先答应了她,安抚她的情绪,后面自己若真动了歪念,他也不会愧疚,毕竟,他碰她,合法合理又合情。
宋安乔得到他的承诺,开心了起来,仿佛他的承诺就是圣旨,大赦天下般。
人开心了,看什么都是美景,她坐在车上,兴奋地说,“家里没菜了,我们去买菜吧。”
楚非远听着,家里?我们?这样的他们还挺像是正常的夫妻关系。
第18章容易上瘾()
超市,人来人往,宋安乔推着购物车,缓步走着,楚非远跟在她身后,目光探寻,好奇打量着。
“楚非远,我们喝玉米排骨汤吧。”走到肉食区,宋安乔询问道。
“嗯,好。”他回答,心里却打了一个问号,他在事业上是个天才,在生活上却是个白痴。
宋安乔买什么,他都说好,这一刻,他觉得宋安乔还挺有用,至少,他不担心他会挨饿。
走到海鲜区,宋安乔望了一眼,心中暗自思量,已经买肉了,今晚暂时不买鱼了。
“好了,我们走吧。”
她推着购物车往收银台的方向走,没有留心楚非远在接近海鲜区时,英俊脸庞上所呈现出的恶心和抵触,他讨厌鱼,讨厌到恨不得全世界的鱼类都统统消失。
他闭了闭眼睛,童年的那个噩梦向他袭来,他猛然睁眼,一双如墨的眼眸里透出惊恐。
宋安乔走了一会,发觉楚非远没有跟上,转过身奇怪的看着他,有那么一秒,宋安乔在他身上看到了害怕,等她心疑自己看错时,楚非远已经走到了她身边。
出超市后,楚非远提着购物袋,宋安乔跟在他身后,“楚非远,你有害怕的东西吗?”
楚非远将购物袋放进后备箱,转眸看向她,声音冷沉,“只有别人怕我,没有我怕人。”
嚣张狂妄的一句话,宋安乔挠挠头,他没怕的人?她才不信。
抵达寓所,宋安乔又问道,“你真的没有害怕的东西吗?”
楚非远把购物袋放到餐桌,挑眉,“怎么?想吓我?”
“切~”宋安乔不屑,“我没那么闲。”
她就是想问问他在超市时,身上为什么会有害怕的气息?难道,是她看错了?
厨房,宋安乔一番鼓捣,楚非远斜倚厨门,单手插兜,好整以暇地观察着忙忙碌碌的她。
他的目光随着她的身影转动,“手疼吗?”
“不疼。”宋安乔热好油,往后小退半步,把葱花丢进去,又把西兰花丢进去,“没知觉,所以不疼。”
楚非远不动声色,盯着她随意挽成丸子似得长发,“为什么不哭?”
宋安乔拿着锅铲翻了一下西兰花,侧过头看了两眼楚非远,皱眉问道,“哭什么?”
目光落在她清明的眼睛里,他笑了笑,“没什么,我饿了,你抓紧。”
说着,他长腿一迈,身体一转出了厨房,当日她被夹到手,只在被夹的一瞬间,落了两滴眼泪,其余时间她都保持着冷静和克制。
她,是个不娇气的女孩。
晚餐很快做好,楚非远尝了一口汤,吃了一勺菜,她的手艺真好,色香味,他哪点都喜欢。
一直在盯着他脸上表情变化的宋安乔,坐在一旁,担心问道,“怎么样?”
楚非远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宋安乔从中看不出他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又吃了一口,他目光淡淡扫向她,轻启薄唇,“一般,勉强能吃。”
“哦。”宋安乔有些失望,她本想着今天在他面前大露一手,让他对她的厨艺俯首称臣,顶礼膜拜呢,现在他说一般,实在打击她。
在她没察觉时,楚非远不动声色的笑了,他的生活似乎因为她的存在,变得有趣了。
一夜好梦,神清气爽,宋安乔今天不用去甜品店上班。
她为自己安排了作息,中午打扫卫生,清洗衣物,下午去医院给她姐姐做按摩,缓解她小腿的僵硬化。
早餐过后,楚非远不急着走,看完新闻,又看了报纸,抬眸对宋安乔说,“你手不方便,不要打扫卫生了。”
“闲着也是闲着。”宋安乔蹲在地上拖洗地砖,“不打扫看着难受。”
好像她住进来之后,就没打扫过房间。
楚非远瞧着,“这么爱劳动?”
宋安乔听着,没有多想,随口一句,“命贱。”
四岁时,她爸爸失踪不见人,十三岁她姐姐因保护她而瘫痪昏迷,从小到大,她没过上一天清闲日子,用她妈的话说,她们母女命贱,注定劳碌奔波。
楚非远黑沉了脸,声线冷如寒潭,“以后少说这个字眼!”
宋安乔怔愣,傻乎乎地问道,“为什么?”
“你楚太太的身份!”
他说这话时,眼神冷沉沉的,倏然间,宋安乔在他墨黑的眼睛里看到了危险的信号。
他说的对,楚非远的太太,金字塔尖上的身份,谁得了谁都无上荣光,祖上坟头冒青烟,哪里会命贱!
思虑一番,宋安乔决定对方才的话装傻,“你还不去公司吗?”
楚非远盯着她,愠怒还没消,“你过来。”
宋安乔不傻,知道他还在气头上,“你不生气,我就过去。”几日的相处,她发现只要她服软,楚非远都不会为难她,大概楚非远是外冷内热,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吧。
“我不生气。”没来由得因为她这句话,楚非远的火气消减了七分,“你过来。”
宋安乔犹豫了几秒,最终,慢慢踱步到楚非远面前,低声问他,“你要做什么?”
“给我换一下创可贴。”
宋安乔怔愣,清明的眸子看向他的脖颈,脸色尴尬,“你昨天不是自己贴的吗?”
楚非远漫不经心,“不是,是别人给贴的。”他说完,眉目似乎期待着宋安乔能问问他这别人是男是女。
结果,宋安乔榆木脑袋,只点点头,“哦”了一声。楚非远心里又起了火,这么不关心他的生活,还是不是他的妻子了?
妻子?
楚非远心怔了一下,见鬼,他再想什么?妻子?
揭开创可贴,他脖颈上的咬伤有愈合的趋势,宋安乔心生内疚,她不该咬这么狠,小心清理后,贴了新的创可贴。
宋安乔贴好,又打量了两眼,十分满意,“好了。”
“会系领带吗?”楚非远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冷不丁地问道。
宋安乔摇头,“不会。”别说不会,她连男士领带摸都没摸过。
“学。”楚非远轻吐字,“现在学。”
宋安乔站在他面前,观察着他的脸色,那上面没有生气地痕迹了,“我不学。”
“嗯?”楚非远蹙眉,“合约!”
宋安乔咬唇,怔怔盯着眼前的男人,可恶,又用合约压制她,真想给他一巴掌。
二十分钟后,宋安乔手心微微出汗,在他指点下,勉勉强强为他系好领带。
楚非远意味深长地瞧着她,这么欺负她,似乎很容易上瘾。
第19章在外有女人()
“你要是不愿意出门,就在家休息;佣人下午会过来打扫卫生。”临出门前,楚非远叮嘱了一番。
这时候宋安乔才知道,他的寓所每天都有人过来打扫的。
“哦。”宋安乔淡淡一句,“注意安全。”
话说完,她和楚非远皆愣了住,她这是怎么了?肯定是被这恶魔欺负得神经出了问题。
“再见。”为解除尴尬,宋安乔大喊了声,立马关上房门,自己捏着自己的脸,吐槽道,“宋安乔,你是猪吗?你跟他有这么熟悉吗?”
半小时后,宋安乔晾晒好衣物,门铃响了,打开门,穿着制服的快递员站在门口,微笑着礼貌问道,“请问这是楚非远家吗?”
宋安乔点点头,快递员将包裹递给她,她接过,是一个很轻的纸盒。
“这上面说,请您当面拆开签收。”快递员拿出笔,准备让宋安乔签字。
宋安乔愣了愣,拆开签收?可这是楚非远的东西啊,她拆开楚非远还不吃了她。
“我是他们家的保姆,不能帮他签收的。”宋安乔把快递又塞给快递员,“你等楚非远回了家,再送过来吧。”
快递员为难,宋安乔只好打了电话,结果楚非远那边挂断了,随后一条短信进入。
“我开会,什么事?”
宋安乔迅速敲击,“你有快递,需要拆开签收,是你自己签?还是我?”
“你。”
简短,掷地有声的一个字。
有了他的回答,宋安乔迅速拆开纸盒,盒子里躺着一瓶空的女士香水瓶,还有一张照片,她翻开,一个高鼻梁棕色眼睛的女孩赫然呈现在她眼前。
“亲爱的楚,你送我的香水虽有毒,我却用上了瘾,可否,再赐予我解药呢?”
这是照片背面的一行字,落款她看不懂,似乎是意大利文。
不知为什么看完这些东西,宋安乔一阵反胃,她强撑着签收了快递,然后捂着嘴巴进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