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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妃成瘾:妖孽王爷轻轻爱-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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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他如此淡定。”钱若水不得不承认杜恪凡最大的优点就是专一、长情,可这份感情也害了他。

    钱若水唤来银翘,“你去一趟素馨宫,把废后的事情跟太后提一提,然后让她安排我出宫。我答应她的事情都办到了,如今轮到她兑现承诺了。还有,把沈轲的事情也告诉她,沈家唯一的希望被她的宝贝儿子杀了,她也该认清事实,是要儿子,还是要家族。到了这个时候,她必须有一个决断。”

    银翘领命。

    “你小心行事,切不可招摇。”

    钱若水打了一个饱嗝,“我问你,当初你被齐国公所救,他的条件是什么?”

    “你竟还能注意到这些。”冉续感叹不已,他以为她不会注意到这些,而会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他与杜恪辰的仇恨上。

    “当年齐国公清扫战场,却把你捡了回去,救了你的性命,绝不是他一时起了善心,想要积下阴德,为后世子孙积德行善。”钱若水没见过祁雄,可她觉得能教出祁艳这样的人,祁雄绝非贤德之人,他又暗中救下杜恪辰的死敌冉续,很显然他对杜恪辰早就心存介蒂。

    “依你之见,他又为何要救我。”冉续卖起了关子。

    钱若水优雅地净了净水,擦去嘴角的油渍,冉续的目光跟随,她丝毫不觉,起身撑着腰走到窗边,撩去鬓角的发丝,动作自然而悠闲,不似处于危险之中的害怕和紧张。

    他悬着的心也跟着放松下来,她总是能把很多事情变得轻易,从来不会激烈地挣扎抗争,她很随意地让你以为她被牵着鼻子走,可到头来才发现,她才是主导的一方。

    一如现下。

    “我并不想探究齐国公为何要救你,若是未涉及厉王殿下,他救再多的人,都和我没有关系。”她低头,目光落在隆起的腹部,温柔地微笑,“眼前齐国公兴了兵事,能与他一战的,只有厉王。可厉王出身征北军,又与祁艳有私,我怕他会有后顾之忧。”

    冉续看着她,微微蹙起眉,笑出声来,“你会不会想得太远了?你仍被困在这皇宫之中,能不能全身而退还是个未知数,且你方才伤了厉王,他是否还会信你,这都未曾可知。你却担忧起,他与齐国公的大战。不知是你太过乐观,还是对厉王太有信心。”

    “他是我男人,我不信他,难道信你吗?”钱若水嗤之以鼻。

    冉续托着腮,“你不信我,为何让我去救你男人,还救了皇后和王妃。”

    “那就暂时相信你。”钱若水十分勉强地说:“他受了重伤,出了宫之后,定会受到围攻,今上绝非善类,他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可以光明正大地围剿他。可是他又忌惮厉王手中的东西,不敢对他下手,倘若他回钱府,钱府必成众矢之地,他必然要回厉王府。如此一来,管易和我爹都不能公开地出入,他这人又不会照顾自己”

    冉续听她说了一大堆的话,还以为她有什么计划,结果

    “你不会是想让我去照顾他吧?”

    钱若水摇头:“你想太多了,你要是去的话,他的伤会更重的。”

    冉续拍桌,“你够了!”

    夜深,钱若水去了沈太后的素馨宫。

    沈太后还没有睡,正沏了香茗提神,“这是新贡的毛尖。”

    钱若水敬谢不敏,不是她宫里的东西,没有经过夏菊和银翘的手,她绝不会乱吃东西。

    沈太后也没有勉强,自己倒了一杯,捧在手中,看着热气氤氲,“我忘了你有了身子,不能饮茶。冬雨,把哀家的燕窝端来。”

    钱若水奇怪地看着她,今上在勤政殿杀了沈礼京的嫡子,也就是她的嫡亲侄儿,她却没有半分悲凄之色,悠闲地沏着新贡的毛尖,还有时间考虑炖燕窝这种琐碎的事情。

    她怕沈太后不知道,还特地让银翘来告诉她沈轲的死。可沈太后眼下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得不让钱若水提高警惕。

    燕窝端了上来,钱若水只淡淡地扫了一眼,说:“我不吃宵夜,怕胖。”

    沈太后侧眸,从上到下打量她,“你这样子和怀孕前一点变化都没有,不过是肚子大了起来,体形还是原先的样子。哀家怀凡儿的时候,胖得跟只熊似的,先帝都躲着不肯见哀家。生完凡儿,过了三年,哀家才勉强瘦了十斤,可是和没生之前相比,整整胖了二十斤。”

    沈太后仍就丰腴,但也因为这份丰腴,让她起来要比柳太妃年轻一些,棱角圆润,富态十足,可体形上却是不讨喜的。

    “女人总归是会老的,会有更多年轻的女子,取代你的位置,成为男人的心头宝。”沈太后又道,“唯有手中的权利才是最可靠的。”

    钱若水皱了皱眉,“太后想说什么,尽管说吧,我听着。”

    “今上已不得人心,世家对他诸多诟病,只怕不长久了。而厉王他心根本就不在你身上,他一直想娶祁艳为妻,若是他登基,必定会立她为后,还有萧云卿和凉州的一众女子。唯今之计,就是你生下子嗣,拥立他为储君,你为太后,哀家居太后太皇,有沈家和钱家共同辅佐这个孩子。”

第222章:王要逼宫夺位() 
钱若水不可思议地摇头,断然拒绝,“我不会同意的。”

    可她心中对沈太后却多了一丝的钦佩,世家培养出来的女子,无一不是以家族利益为前提,而她在此关键时刻,断然舍弃自己的血肉至亲,转向保全沈家的荣耀。今上是她怀胎十月掉下来的一块肉,而没有沈家,也没有她的今日,更不会有今上执政的六年。

    她知道如何取舍,这是让钱若水最为钦佩的地方。与柳太妃相比,一个备受冷遇的妃嫔,才更懂得明哲保身,而不是渔死网破,两败俱伤。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沈太后放下茶盏,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你想想,倘若厉王能顺利登基,而他也不再顾念旧情,对你死心塌地,想要立你为后,这也不是不可能,你也是做的这个打算。可是就算是他宠你上天,他也不能视祖宗家法于不顾,有悖于高祖的遗训。”

    钱若水头皮发麻,双手在袖中握起,摒住呼吸,试图让自己保持轻松的神情,可渐渐蹙起的眉心还是显示出她此时的焦虑。

    沈太后只是虚张气势,她暗自告诉自己。没有知道她的身世,已经过去那么长的时日,该遗忘的早已被遗忘。

    “我听不懂太后在说什么。”钱若水佯装镇定,顾左右而言他,“厉王想要立谁为后,这也要先考虑能不能顺利登位”

    沈太后摒退左右,从小火炉上取下烹茶的铜壶,把燕窝往她跟前一推,“你是个聪明的,自然知道我在说什么。当年云家的族徽是上古神兽貔貅,因为云家先祖世代经商,貔貅只吃不拉,是聚财的神兽。就算改换了姓氏,逃亡百年之久,世代不变的族徽依然是云家显赫的标志。”

    “太后久居深宫,倒是博览群书。您所说的云家,我也略知一二。”钱若水看着案几那碗燕窝,笑容渐渐消失,“云家家主云逍是大魏的开国功臣,却因谋逆大罪被处诛连九族,云家无一人生还,为了避免云家有人侥幸逃脱,高祖立下遗训,云氏男子不入朝堂,女子不入后宫,凡后世子孙不得有违此祖训。却不知太后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情?”

    “你莫不是忘了,你常用的那驾马车上的镶金族徽。”沈太后给她倒了一杯茶,碧绿的茶汤粼粼波光,映出殿中摇曳烛光,“哀家听闻,那是夏氏商号的大当家夏辞西赠与你的,你们之间的关系颇为让人费解。哦,对了,哀家还打听到,你的母亲是夏氏,不是正好是夏辞西的夏吧?”

    “这大魏姓夏的多了去了,难道每个姓夏的都是亲戚?”

    “你可能也忘了年幼时背的氏族志,这大魏没有姓夏的世家,钱家百年门楣,怎么可能娶一个普通的女子进门。你母亲去世后,钱忠英并没有扶正府中姨娘的打算,他看似风流,可却并不热衷于内宅的女子,而他膝下无子,钱家在他这一代看来是要绝后。”太后叹了口气,见她仍是镇定自若,不得不继续道:“你府中有一位辛姨娘吧?”

    钱若水倏地抬眸,“你”

    “她前些日子四处哭诉你对庶妹的不公,正好让朱代的妻子听了去。朱代是什么人,你不会不知道吧?当世大儒,连你父亲都要礼敬三分的名士。虽然他二人政见不同,时常为各自的利益争论不休,但你不得不承认朱代之于大魏学界泰山北斗的地位。”

    “原来是朱大人,他与蒋大学士乃是我大魏学子的楷模。”

    “哦,对了,哀家还特地问过蒋大学士”

    钱若水端起燕窝,“这燕窝看起来快凉了,正好肚子饿了,我吃掉的话,太后不会介意吧?”

    沈太后愣了一下,“本宫知道你是个聪明之人。”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钱若水端起又放下,“太后应该表现出应有的诚意。”

    “你想要哀家做什么?”沈太后的手轻轻颤了起来。

    钱若水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道:“太后应该明白,做事情理应先易后难。”

    “这个不难。”太后说:“倒是你,你觉得应该如何除掉厉王?他手握重兵,非你一介弱女子能与之对抗。”

    “杀一人不难,只要太后先让我看到诚意。”钱若水慢条斯理地吃着燕窝,不知不觉一碗下肚,腹中微暖,可手依旧冰凉。

    “不如这样,厉王与今上有三日之约,在那时同时除掉他们。”沈太后老谋深算,她在没有保障的情况下,不可能会先除掉自己的儿子,万一钱若水背信弃义,转投杜恪辰,她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让钱若水先除掉杜恪辰也同样是不可能的。

    钱若水回到和风阁,思前想后,深深觉得这是沈太后的缓兵之计。她原本应该是今夜离开皇宫,可却被她留了下来。她口中的云家就是夏家没错,可钱若水并没有亲口承认她就是云家的后人,她也没有证据指认夏辞西就是云逍的后人。只要她咬住不放,沈太后也拿她没办法。

    但是,她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等同于默认她所说之事,同意和她联手。这同样也是她的缓兵之计,与沈太后两相抵消,便成了互相制约。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不得不留在宫中,继续成为制约厉王的人质。

    而沈太后真的会除掉她的骨肉至亲吗?

    她不相信!

    “夏菊。”钱若水把人叫了进来,“今夜今上在何处呆过?”

    “今上一直在勤政殿,午后太后去过一回,被他赶了出来。”夏菊回答道:“傍晚的时候,沈大人进宫,与太后在素馨宫谈了许久才走。走的时候,沈大人老泪纵横,又去了勤政殿与今上理论。”

    “照你的意思来看,沈大人去素馨宫并没有得到太后的体谅,沈轲的死也没有得到应有的说法,他心有不甘,才会去找今上。也就是说,沈礼京和太后并没有达成一致的意见。”钱若水越想越不对劲,沈太后的表现太过反常,可她又找不到真凭实据。

    “你尽量出宫一趟,让爹爹和沈礼京谈一次,探探他的口风。”她如今出不了宫,又行动不便,委实是让人恼火,“银翘,你准备一下,我要去勤政殿。”

    银翘大惊,“小姐,这可使不得,你”

    “三日后,王爷进宫,必然要除掉今上,抢得先机,不能让太后有先下手的机会。在宫里,她有绝佳的优势,而我们是弱势,必须先摸清情况,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杜恪辰昏倒在宫门口,王赞不敢再把他送回钱府,也不能去鲁国公府,可以说他们是有家归不得。他赶着马车,却不知该往哪里去。

    这时候,简飒出现了。

    他说:“华清郡主府。”

    王赞不解。

    “华清郡主府有一面免死金牌,可暂保王爷性命。”

    王赞不肯去,他对简飒并不信任。

    “你别无选择。”简飒说:“这也是钱大人的意思。”

    王赞想了许久,才接受了简飒的建议。

    杜恪辰午夜醒来,发现自己又换了一处地方,立在窗前的男子赫然是简飒。

    “三日后,本王要逼宫夺位。”杜恪辰声音嘶哑,却不容置喙,“你想要什么,本王都能答应你,除了佛儿。”

    简飒回过头,“我凭什么相信你能赢?”

    “你只能相信我能赢。”杜恪辰一身霸悍之气无人能阻,“这些年我一让再让,他却欺人太甚,连本王的妻小都不放过。本王若是再忍让下去,如何对得起佛儿和孩子。为了他们,我只能赢,不许败。”

    “三天?太难。”简飒说:“你的人马都在西北,骁骑卫在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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