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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妃成瘾:妖孽王爷轻轻爱-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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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那是你的亚父。”

    “亚父”平安说:“亚父就是输了,也还是亚父,他还是回关外养马,没有区别。一战之输赢,于他没有任何的影响。”

    这时,传来一声闷哼,钱若水寻声望去,便见杜恪辰倒在雪地里,举剑抵御冉续的进攻,那把崭新的弯刀发出凄厉的寒光。

    钱若水暗叫一声不好,从楼阁纵身跃下,藏于袖中的匕首陡然甩出,直抵冉续的脖颈,冷声道:“住手。”

    冉续似乎早有预料,手臂停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

    他说:“你在赌的就是这一刻,对不对?”

    杜恪辰躺在雪中,面容微松,眸中只有纵身落下,满目焦急的女子,“朕不知道会不会赢,只能倾尽全力赌这一回。若是她担心朕的生死,必然会出手相救。朕这一条命,不是系于你手,而是在她的一念之间。”

    他害怕她不会出手,可唯有如此,他才能知道她的心在何处。究竟谁在她心中占有最重要的一席之地,他不敢奢求全部,只求她能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在生死悬于一线的时候,她的选择会是他。

    钱若水不敢置信地转过头,急得大声怒喝:“杜恪辰,你他妈疯了!你会死的,你知不知道!冉续出手岂会手下留情,你们之间不是你死就是他亡,你还敢如此挑衅于他!平安才找到爹爹,你想让他当一个没爹的孩子吗!”

    杜恪辰无辜地眨着眼睛,“朕也是被你逼疯了,出此下策,也是因为你,朕不敢确定你有心中是否有我,只能放手一搏。”

    钱若水气得踢了他一脚,杜恪辰捂着受伤的腿嗷嗷出声,她睨了一眼,“别装了,我踢的是小腿,你叫什么叫!再装,我就废了你!”

    冉续被他们恶心到了,起身收了刀,“你们俩,真够幼稚的。一个是一国之君,一个是一族之长,却全无仪态。我怎么会被拉进这种乱局之中,玩这么幼稚的游戏!老子的刀是无血不归,你们谁来祭老子的刀!”

    钱若水把嘴一撇,“后面院子养了好多鸡,你去杀一只,给平安烤了吃。”

    冉续磨刀,“老子的刀是杀人的!”

    “那也是血!”

    杜恪辰大笑,被钱若水一个眼风甩过去,当即噤了声,眸光灼灼,躺在地上不敢动弹。

    “还不快起来,装什么死人!小心冻病了!”钱若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大魏战记是你给平安的?”

    杜恪辰刚站起来,猛地被她一问,心虚地低了头去,“大魏战记到处都有,你不也看过。”

    “平安的话是你教的?”钱若水终于明白了,“你给我下套!”

    杜恪辰扯住她的袍裾往怀里一带,“这叫兵不厌诈。”

第268章:爱已经年() 
钱若水还未收起来的匕首抵住他的下颌,“我手中可是有遗诏的,你若是死了,我就能以太后之名临朝称制,权倾天下。”

    杜恪辰把脖子凑近,“来吧,你若是舍得,你就杀吧!”

    钱若水收了刀,狠狠地咬住他的脖子,齿贝毫不留情地留下一串印记,“杜恪辰,你还记得你说过的,你绝对不会比我早死,你这是要打破自己亲口许下的承诺吗?”

    他疼得抽气,面色却是如常,“这是建立在你不曾背弃我的前提下,若是你不在身边,于我而言,与死无异。”

    冉续大喊受不了,垂了眸掩饰眼中落寞,三年空等,他无怨无悔,心中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迟早要把钱若水交到杜恪辰的手中。守了三年,看着平安渐渐长大,他也该功成身退了。

    “平安,走,跟亚父杀鸡去。”他招来平安,捏了捏他冻红的鼻子,“用亚父的宝刀给你杀鸡,你可得记着了,你亚父的刀,唉”冉续长嘘短叹,骂骂咧咧地消失不见。

    “终于走了。”杜恪辰松了一口气,挑起身前女子的下颌,印上冰冷的唇,在彼此的体温中厮磨辗转,恨不得抵死缠绵,把三年的相思化作最真实的诉说。

    突然,枝桠微动,几滴冰凌落下,杜恪辰气得直皱眉,大叫一声:“庞统,这些年你还是这么没规矩。”

    庞统讪讪地走了出来,“臣知道自己没有王赞的本事,想躲起来都不行。陛下您尽管继续,臣就不打扰了。可是,臣要禀告陛下,天寒地冻,请穿衣保暖。”

    杜恪辰抓起一把雪掷了过去,“越来越没大没小。”

    钱若水朗声大笑,“就你这样的,跟着你的人也都是一个样,一样的没规矩。”

    庞统恭身告退,真心地为杜恪辰感到高兴。人活一世,有人深爱自己的人并不容易,尤其这个人也是自己深爱的。他想,以后回宫的日子应该好过了,他也该为自己找一门亲事了。

    屋中终于置了火盆,银炭在盆里毕剥烧红,冉续拎了只鸡在盆上烧着,油水滴了下去,咝咝冒着热气。平安看着两眼放光,他自幼在五位长老的教养长大,谨小慎微,吃食无一不是精致的菜肴,从未让他这般草草了事。就算是冉续来了山庄,也不能随意带他乱跑。如今看着冒着油光,香气四溢的烤鸡,他的口水早已逆流成河。

    “娘,我能吃吗?”平安心中虽喜,可还是要问过娘亲,就怕娘亲管教严厉。

    钱若水点了点头,“小心别烫着。”

    平安三呼万岁,蹭在冉续身边一个劲地问他:“亚父,看着应该熟了,能吃了吧,还要多久啊”

    杜恪辰越看越酸,“这小子怎么不跟他爹我亲?”

    平安听到了,抬起头来,“爹爹,你吃吗?”

    杜恪辰嫌弃地摆手,“不吃。”

    平安又是一阵欢呼,“我跟爹最好最亲了。”

    “为何啊?”杜恪辰不解。

    平安老老实实地回答他:“没人跟平安抢,平安就高兴。”

    杜恪辰跟他娘亲投诉,“你儿子就这点出息?”

    钱若水护犊心切,“我儿子怎么了?难道你没有份的吗?这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

    杜恪辰只得认栽,“随朕总行了吧?”

    钱若水正色一凛,“不要那么勉强,别人还以为是我逼你的。”

    “横竖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杜恪辰的眼中有腻死人的温柔,无论钱若水说什么他都不会反对。他握住她的手,反复搓热,“来,朕给你捂手。”

    钱若水羞红了脸,“不用,有火盆。”

    “怎么有火盆呢?昨夜不是说了,商社没有火盆的,朕被冷了一夜。”那火盆是刺眼的。

    “冷吗?”钱若水问他,“很冷吗?”

    杜恪辰赶紧改口:“不冷,一点都不冷。”

    冉续再次抗议,“你们俩够了!”

    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耳鬓厮磨间,已是日暮时分。雪花飘飘,天已阴沉,远处灯火次第亮起,唯有与楼阁相对的云宅陷入降临的夜色之中,模糊的勾勒起琉璃的屋瓦,飞扬的檐角。

    杜恪辰拥着钱若水坐在窗前,执拗地不肯松开交握的手,生怕这又是一场午夜梦回,梦醒她又不知身在何方。

    “你想做的事情,朕都会一一替你达成。”杜恪辰郑重地向她许诺,“以朕之名,决不让你再受猜忌,不让云氏再蒙尘于世。当年之事,已经无从查起,所有的线索也都在一场场的浩劫中被清除干净。高祖生性多疑,建朝已初又被云逍盖过锋芒,心中自然是诸多猜忌。云逍之死,云氏之灭,是大魏的损失。但是,做为高祖的子孙,朕不能让他的威名受损。在恢复云氏姓氏的同时,不提高祖当年的失误,无论他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已经过去百年。朕也知道,你想为云逍洗脱冤屈,可你我手中都没有有利的证据,那些追随云逍的族人们,也已经过几代变迁,不应再为先祖的执念而埋没于山庄之中。朕会一一恢复他们往昔的功名,至于他们还能不能有所建树,就只能靠他们自己去争取。”

    钱若水何尝不知道这已是杜恪辰能给的最大让步,先祖遗训,就算是草菅人命,也绝不能被轻易更改。这么做,有损国威,绝不是明君所为。她同样知道,只要她开了这个口,杜恪辰就会想尽办法帮她实现。这也是她之所以离开的原因之一。她不想让杜恪辰背上昏君之名,受言官的口诛笔伐,在史册上留下劣迹斑斑。

    可夏辞西太过于急功近利,而忘却了他为官之责。若是想靠夏辞西立下的不世之功,求一个云氏重出,只怕是难上加难。

    是以,钱若水没有拒绝,这于云氏是最好不过的结局,对纠结于这一场仇恨的族人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我替他们谢过陛下。”钱若水要起身行礼,被杜恪辰紧紧地搂在怀中,“陛下”

    “为何要这般生分?”杜恪辰不乐意了,“以前怎么叫,如今还怎么叫,老是陛下陛下的,听了烦。”

    “玄武。”那两个字在她的舌尖辗转,发出最悦耳的声音,让人心头一荡。

    他俯身下去,吻住她的唇,直吻得她舌根发麻,浑身酸软,手臂绕过他的脖子,整个人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两颊潮红,气息难平。

    夜幕降临,缱绻的相思已没有必要再掩饰躲藏。

    他把她抱起,轻轻地放在卧榻之上,没有片刻的等待,便压了上去,描绘她的唇形,指端划过她细腻,“朕,甚是想你。”

    他握起她的手,让她感受到这三年来积蓄的思念,已经不必再等待,只想把最好的都给她,毫无保留。

    钱若水羞怯,身子往后躲去,却被他握着更紧。

    “你那后宫”

    杜恪辰狠狠地咬住她的唇,“我只有你,我只要你”

    高烛垂泪,雪落无痕,一夜相思尽成灰。

    杜恪辰折腾了半宿,天蒙蒙亮时才罢了手,仰躺在榻上,摸出那块少时拾得的羊脂玉。玉中的上古神兽丑陋狰狞,色泽暗哑圆润。

    他侧过身,拉高被褥盖住她一身红痕,她半睡半醒地闭了眼,“别闹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方才不知道是谁说的还要”他出言揶揄。

    钱若水窘得红潮再起,翻了身背身以对。背后仍是点点红痕不绝,可见他下手之狠。也难怪,三年的等待又岂是一夜就能讨回的,留着以后再慢慢算账,今日这些只是甜头而已。

    他覆身过去,搂她入怀,把那块玉佩放在她手中,“还记得这玉佩吗?”

    “记得。”怎么可能会忘,因为丢了这块玉佩,娘亲罚了她好几日。

    “那时,我还年少,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嚣张跋扈的女子。一见便不能自己,盼着何日再见。得了这块玉佩,我便日日守在那个街巷,只等着你的车驾从那经过,再续前缘。可等了一日又一日,你终是没能出现。”想来是一件极丢脸的事情,那时她还只是半大的孩子,叫人知道他对一个孩子有了情愫,纷纷取笑于他。以致于后来在军营遇到同样张牙舞爪的祁艳,把那份求而不得的心思转嫁到她的身上,继而同意与她的亲事。

    “没想到兜兜转转,我还是遇见了你。”杜恪辰亲吻她的发,“或许你不信,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从那日之后,你就是我心心念念的女子。还好上天待我不薄,把你带到我的身边,虽然这之间矛盾丛生,你对我全然没有信任可言。可我的心中还是只有你,不曾减损分毫。从一开始,我对你的爱,就只是一份爱慕,没有天下归属,没有家族荣光,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份怦然心动的遇见。”

    泪,无声滑落。她从不知,他已爱她经年。

    “我愿倾我此生,让你一世无忧,依然是我年少时遇见的样子,清傲张扬,嚣张跋扈。如今我贵为天子,愿予你身侧之位,与你共享一世繁华。”

第269章:西北兵变() 
杜恪辰也曾说过这样的话,那是在他夺位之初,她痛失平安,又身中蛊毒,命垂一线。她当时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因为钱忠英和夏辞西在他夺位之路上费尽心力,她又为此付出惨痛代价,这一个后宫于情于理都该落到她的头上。与其说她是后位最合适的人选,不如说这是利益的交换。没有她在乱军之中除掉废帝,替他担了千古骂名,也没有他九重宫阙,一呼百应。

    而今,钱、夏二人权倾朝野,目的已然摆在杜恪辰的面前,可他还是如此重诺,再度许她以后位,令她感动落泪,泣不成声,再也不怀疑他对她的用心。

    他扳过她的身子,吻去她脸上的泪痕,霸道地说道:“不许哭,你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母仪天下,哪有这般哭哭啼啼的道理。”

    钱若水皱了皱鼻子,“谁说皇后不能哭了?”

    “皇后若是哭了,就是朕这个郎君不好。你说说,朕好是不好?”杜恪辰低声哄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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