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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王爷命你即刻搬回东院()
面对萧云卿的质问,杜恪辰竟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反驳。叶迁对钱若水的维护,他早就看在眼里,本来这也是他的命令,叶迁只是尽一个侍卫的本份。只是叶迁对钱若水的袒护之意,已然超出了一个侍卫对主上的职责,他亦是亲眼所见。不把叶迁调离,是因为他知道,只有叶迁才能在他不在的时候,尽力保护钱若水,不受到任何的伤害。然而,在此之时,太妃并不在府中,一切尚是游刃有余。有他的命令在前,又有叶迁持刀于后,钱若水自己也能出面解决。是以,从未出现大的纰漏。
然而,太妃回来了。他没想过太妃对钱若水竟是如此地憎恶,而以叶迁之力,要抗衡太妃,谈何容易。稍有不慎,一个帽子扣下来,叶迁百口莫辩。
叶迁是一把好刀,可刀亦有两面,可杀人,亦可自残。他既想用好叶迁这把刀,又不把他对钱若水有不该有的想法。可他到底是太想保护钱若水,而忽略了叶迁。说到底,叶迁是他一手带大的,他并不愿意承认,叶迁心悦之人竟也是他喜欢的人。
“叶迁也只是听命行事,在他的眼中,只有完成任务而已,太妃和王妃在他眼中都是一样的,只要危及他的使命,他就会坚持到底。这也是镇西军的军规。”
然而,杜恪辰却是个极护短的人。叶迁的过错,只有他能发落,旁人说不得一星半点。
“就算是危害到太妃,也没关系吗?”萧云卿逼问,“王爷的治军,妾身不敢妄言,妾身只知太妃的安危,是否比不上一个小小的侧妃。若是真的如此,还请王爷请旨,削去臣身的王妃之位。请恕妾身无法为王爷掌管这没有长幼尊卑,只有军规的王府。”
杜恪辰眸光灼灼,似要将她吞没,而她不为所动,跪在地上,面容平静。
柳太妃急火攻心,胸口似被万虫噬咬,疼得她昏厥过去。
“殿下尽可以以军规治理王府,可母妃呢,母妃何辜,已受这蛊毒所害,却还要被一个侍卫统领顶撞,以至于旧疾复发,缠绵病榻。殿下为人子者,岂能连这点孝道都忘了。王爷想想,当初是谁力保王爷出京,又是谁为了让王爷免于被今上猜忌,而服下蛊毒。想当初,要是王爷能一举拿下京城,又怎么会今日的事端。”
“住口!”杜恪辰厉声喝道,“这不是你该说的话,做好你王妃本份便是了。郑嬷嬷,去请楚姑娘。”
今日的种种,是昨日种下的因果。杜恪辰怎么不知道,当日若是他举兵一反,这天下便是他的。可是,他答应过的,给她十年的时间,他岂能食言。然而,受苦的终究是至亲之人。
这一夜,杜恪辰的铠甲未除,一直守在太妃的榻前,不敢离开半步。直到天蒙蒙亮,太妃转醒,他才松了一口气。
楚瑜比杜恪辰还紧张,她的命就握在太妃的手中,太妃若是死了,她的命也不保,只有全力救下太妃,她还是王府中不可或缺之人。
楚瑜给杜恪辰倒了一杯热茶,“王爷,我想叶迁也该娶妻了。”
杜恪辰微微蹙眉,“这似乎不是你该管的事。”
“我到这西北也好些年了,当初叶迁还只是一个孩子,现下都已经是一个大男人了。就算他没有这个心思,王爷也该替他张罗才是。你要知道,人与人相处久了,就会有感情,尤其是像叶迁这种心性简单的孩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杜恪辰不会以为楚瑜只是单纯地关心叶迁的婚事。
“王爷也知道,我在王府并不是孤身一人,一直都有人为我传递消息,指派任务。可我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这么多年,从我进王府的那一天起,就知道他的存在。我自被王爷发现之后,一直幽禁于西院,对外宣称死于瘟疫,无人知道我仍活着。可那人还是时常来找我,可见此人是王府中人,而且隐藏极深。”
“你是想说,这个人是叶迁?”杜恪辰笑了,“楚瑜,是不是本王让你活得太逍遥,让你觉得你有资本随意构陷本王的人?你今日觉得这个不好,就说他是细作,明日觉得那个不行,也说他是细作。如此一来,本王身边可还会有什么人?”
楚瑜垂下头,“奴婢也是不得己,奴婢的弟弟还在京中,不得不为他们”
“你的事本王不想知道!”杜恪辰悍然起身,“太妃已经醒了,你好生伺候,若是出了差池,本王唯你试问。”
又是新的一天,旭日初升,仍是冷得彻骨。
钱若水从温暖的被窝醒来,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杜恪辰不在的日子,她除了睡就是吃,加上管易也不在府中,省去了那些勾心斗角,她倒乐得清闲。只是这样的日子不会维持太久,她也是知道。但现下她的腿最重要,她可不想像楚瑜那样,只能坐着轮椅,不良于行。
昨夜,杜恪辰一回来,便被叫进恒春阁,之后楚瑜也进去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太妃又病了。
杜恪辰进来的时候,叶迁正拿着早饭进了屋,一副居家的模样,让他不自觉地蹙起了眉。这本该是他做的事,却让叶迁全都做完了。
“参见王爷。”叶迁行礼。
杜恪辰叫他起来,“这饭食,你都是与侧妃一起用膳?”
叶迁垂眸,“侧妃起得晚,早午食一起用,所以多拿了一些。”
“本王听说侧妃病了,现下好了?”
叶迁据实以告,“回王爷,侧妃只是腿冻僵了,并无大碍。末将为了免去诸多麻烦,才对外宣称她病重垂危,不让人打扰她的静养。”
杜恪辰的眉头蹙得更紧,“你对太妃撒了谎?还硬闯恒春阁?”
“末将知错。事急从权,末将也是为了保护钱侧妃。”
“你让本王怎么说你才好呢?那是太妃,是王妃,可你以下犯上,你就不能委婉一点吗?你做事向来稳重,本王才把侧妃相托,可你把王府搅得一团乱,却只是为了一个谎言。”杜恪辰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他在恒春阁顶住重重压力,为叶迁辩解,只因为他相信钱若水是真的出了意外,叶迁才会出现鲁莽。然而,这只是一个谎言,为了这个谎言,叶迁竟然把太妃气出病来。
钱若水听到动静,从里屋出来,“事已至此,王爷就算是指责叶迁也于事无补。太妃的旧疾,我并不知晓。只是这府中有太多是我不知道的事情了,岂能事事周全。”
“连你也护着他?”杜恪辰对她毫不在乎的神情惹怒了,“你可知他做了何事?”
钱若水摇头,“我只知道没有叶迁的话,我的腿已经废了,说不定已经变成雪人,等你回来的时候,就算是想把我融化,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可是你现下毫发无伤,却窝居在此,两耳不闻窗外事。你既已知太妃病了,为何不前往侍疾?就算太妃不喜欢你,可她到底是本王的母妃。为了本王,你就不能做出一点妥协吗?”
“我就算去了,也会被赶出来,不如不去。”钱若水不是不想面子做到位,可是若她真的在太妃跟前侍候,她的腿只怕是支持不下去。况且,叶迁以病重为名顶撞太妃,她如何能让叶迁难堪。
“你是为了圆叶迁的谎吧?”杜恪辰冷笑,“为了叶迁,你倒是周全了。”
“叶迁护我,我焉能置他于不忠不义的境地。”
杜恪辰冷冷地看着她,一怒之下,转身出了横刀阁。
杜恪辰离开横刀阁的消息很快传到萧云卿的耳中,她还在恒春阁侍疾,自然把这个消息第一时间传递给了太妃。太妃若无其事地起身,“就她钱若水会装病,当本宫是吃素的吗?”
萧云卿扶着她倚在榻上,“母妃还有何吩咐?”
“让馨儿去侍候,辰儿刚回府,还没有梳洗更衣,也没人侍候怎么行?”
萧云卿迎合地一笑,“还是儿臣去吧,这时候儿臣出面会比较好一些。若是让裴氏前去,少不得被钱氏踩下去。”
太妃转念一想,“也对,只是日后你要让馨儿多到王爷跟前侍候,不能让钱若水专宠。”
“这个儿臣明白。”
“本宫看着她那张脸,真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不就是一张脸罢了,人还是不同的。王爷对雨燕儿情根深种,不过是移情而已,过段时日便会想通,母妃无须挂怀。”
“王妃进门也已经三年,至今仍无所出,留不住王爷,让别人有可乘之机,王妃也是有责任的。”
这是萧云卿最尴尬的地方,有苦难言,“儿臣知道了。”
萧云卿领着阿晴去找杜恪辰,远远地便看到钱若水云鬓未梳,只披了一件大氅,急急地追了出来。萧云卿左右一望,并未看到杜恪辰的身影,她便大着胆子拦住钱若水。
“你不必再找王爷了,王爷命你即刻搬回东院。”
钱若水不信,“我要当面问王爷。”
“你做下这等丑事,还有何脸面问王爷?你与叶迁有私,王爷不追究是为了王府的脸面,让你搬回东院已是仁慈。”
第116章:你的意思是,叶迁心悦于我?()
钱若水淡然地看着她,“我和叶迁有私,这话从何说起?叶迁是王府的侍卫统领,履行他的职责,又有何可指栽的?有些事情已经用过一次,就不要再重复进行了。你已经陷害过我一次,诬陷我与霍青遥有私,可遥遥是女的。可你却屡试不爽,竟然把脑筋动到叶迁身上了。王爷待叶迁如何,你比我清楚,他根本就不可能会怀疑叶迁。”
“倘若叶迁对你没有什么,王爷自然不会介意。可叶迁的所作所为已经超过一个侍卫统领应尽的职责,若是以下犯上,只要王爷相信你们之间是清白的,他自然不会追究。可现下叶迁呢?王爷已下令,叶迁身为侍卫统领,却顶撞太妃,以致太妃旧疾复发,让他自己去领二百军杖。”萧云卿微扬下颌,杜恪迁此举,让她有说不出的神清气爽,终于也能在钱若水面前昂起她的头,她已经被压制得太久,都已经快忘了她是厉王的正妃。
钱若水心中一惊,面上却是一派平静,“叶迁既然有错,那就该罚,这似乎与我没有太大的关系。王妃为何一定要把叶迁与我捆在一起,就是为了证明,我和他有私吗?我若是与他有私,便不会到这凉州城了,早就半途跟他私奔,也不会等到今日。”
“你聪慧过人,自然不会做出这等败坏德行之事。你若是逃了,钱氏一门的面子又往哪里搁。你是钱氏嫡女,受的是世家名门家族荣辱的教导,又怎么做出这等不耻之事。可你不会,并不代表叶迁不想。他为你屡次冒犯于本妃也就算了,本妃念他年幼,又恪尽职守,也是出于他的本分。但他却为了你,硬闯恒春院,威胁太妃,这已非一个侍卫统领的本分。他是王爷一手养大的不假,可他到底还是一个下人而已。”
钱若水似乎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噗嗤笑了出声,“你的意思是,叶迁心悦于我?这也太好笑了吧!一个尽忠职守的侍卫,却被说成觊觎他的主子,这往后谁还敢对主子誓死效力。那么依王妃的意思,王赞对王爷的忠,也是因为喜欢王爷?”
“本妃没空与你胡搅蛮缠。不要忘记了,王爷就算对叶迁再多疼惜和爱护,他都只是王爷的部下而已。而你是王爷的女人,没有男人也大方到让另一个男人照顾自己的女人,就算叶迁是王爷指给你的侍卫,他也有不可逾越的规矩和界限。一旦过了这个度,王爷又怎么会袖手旁观。王爷终究只是一个男人,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
萧云卿说完便离开了。走出几步,她停下脚步,又道:“不要以为赖在横刀阁不走就可以了,太妃现下在府中,已轮不到你撒野了。你难道想看着太妃被蛊毒折磨至死,才甘心吗?别忘了,王爷身负的是四十万的镇西军和整个厉王府,而不只是你一个人的。”
钱若水没有再追,站在门前沉思了片刻,默默折回横刀阁,吩咐夏菊和银翘收拾东西,马上搬回东院。夏菊和银翘对此表示不解,可钱若水坚持要走,她们也只能听命行事。
可夏菊还是心有不甘的,“小姐,单凭王妃几句话,你就搬回去,为何不等王爷回来再说。”
“我不是因为萧云卿的几句话便要搬回去,而是对王爷此番行事的抗议罢了。如果王爷对叶迁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那他对我的真心也是有待商榷的。”从一开始,钱若水对杜恪辰所谓的真情都抱着一种怀疑的态度,不是说对他的不信任,而是对自己的不信任。因为钱忠英与镇西军的血海深仇,杜恪辰多年来都视钱忠英为他最大的仇敌,欲除之而后快。他是一个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