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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妃成瘾:妖孽王爷轻轻爱-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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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青遥吃了一惊,“商和坊可是寸土寸金,当年还是荒凉之处,没出几年就成了商户趋之若鹜之所了。原来这是你的主意啊!”

    “也不是我,我就是看他们四处摆摊怪可怜的。遇上我还好,不是故意的,还会给点银子。可真遇上官府办事,还是皇上出行,惊扰了圣驾,那项上人头就没了。于是,我和爹爹一合计,才有了今日的商和坊。”有时候无心插柳,反倒绿树成荫。

    “你看看这西北苦寒之地,想赚点银子委实不太容易。春风阁的生意也不太好,基本都是在赔钱,除了开业前三日看似门庭若市,可统共也没卖多少。京城的人阔绰,是因为都不是花自己的钱。到了凉州就不同,都是血汗钱,经不起大手大脚地花销。你说说,这亏空怎么填?”霍青遥面对她人生中第一次的亏空,有一种挫败感,她是那种绝不会认输和低头的,认准了目标就只会向前,即便撞了南墙她宁愿头破血流也不会回头。

    钱若水喝着小酒,可脑子还没有混沌,“你跟管易说说,开春之后在土门关外开一个茶马互市,到时候你就能多赚点银子了。”

    “有利可图?”霍青遥并不觉得是个好主意。首先,要从中原腹地招揽客商,还要到关外邀请马商和牧民。其次,如此大规模的招商活动,恐怕会引起京城的注意。

    “唯利是图的小人。”钱若水皱了皱鼻子,酣态可掬地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怎么可能会没利呢?我厉王府能抽赋税,每一次交易都要通过我厉王府的舶官达成,并缴交一成的税利,这样才能养得起镇西军。”

    霍青遥抬手就去敲她的脑袋,“真是女大不中留,胳膊肘往外拐,就知道想着镇西军。你这么为镇西军着想,你家厉王殿下知道吗?”

    钱若水拨开她的手,抚上被敲疼的脑袋,“这是我之前就想过的事情。再说了,我养的这些马就是要卖给夏辞西的,熟人的钱最好赚了,他还不敢还价,全都得给我买回去。”

    霍青遥的笑意凝在唇边,“他都没有来。”

    钱若水已经半醉,“什么没有来?夏辞西?他怎么可能会来,就算他来了,他也不会露面的。他这辈子就没打算成亲,夏家的人已经死得够多了,他不希望有一天自己死的时候还要有牵挂,他也不希望他的孩子将来和他走一样的路。他是夏家最后一个人,等他死了之后,所有的仇恨也会在这一天终结。这也是他从不让我插手夏家的一个原因。”

    “可他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霍青遥也明白夏辞西的苦衷,所以她会尽他所能帮他完成心愿,“为夏家洗脱冤屈,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做人,不需要再隐姓埋名。你不能放弃,佛儿,你不能因此而忘记你肩上的重任。大当家不让你插手,可是你置身其中。”

    “做普通人不好吗?”钱若水往地上一倒,飞雪落在她的脸上,冰冰凉凉,竟不觉得寒冷,“我们安安稳稳地在凉州终老,远离朝堂的纷扰与杀戳,忘记那些痛苦的曾经,平安喜乐一辈子。”

    “你觉得可能吗?”

    钱若水阖上双眼,“我只知道,我困了,我想睡了,我就可以睡,便是最大的幸福。就算是杜恪辰那个混蛋现在出现,我就会看不见的。”

    霍青遥的酒量大,才至半酣,钱若水已经醉倒。夏菊他们四人在木屋的另一侧吃着年夜饭,打着马吊,“夏菊、银翘”

    霍青遥喊了半天,四个人没有一个出来的,隔着老远都能听到马吊的声音,想必是许久没打,激战正酣。

    “喂,佛儿,快起来,在这里睡着会着凉了。不是,会变成雪人的。”酒意渐渐上头,霍青遥努力站起来,却没有力气把钱若水扛回屋内,她跌坐在地上,也往后倒了下去,地面的冰冷与身上的燥热混杂在一起,说不出的舒爽惬意,可她嘴里还在喊着:“佛儿,不要躺着,快起来,我们回屋去睡。”

    钱若水猛地惊醒,醉眼迷离,四处张望了一番,复又躺了下去,嘴里嘟囔着:“遥遥你好吵,人家困了,要睡觉,再吵就把你喝掉。”

    “喝喝掉”

    杜恪辰和管易在凉州大营和十八营的将士吃了团圆饭,都没有回王府的意思,对他们而言,那里只是一处落脚点,而没有属于家的氛围与温馨。自从钱若水被逐出府后,他二人大部分时间都在军营,并没有追究过太妃和萧云卿的行为。一个是先帝最宠爱的妃子,也是生养他的母妃,一个是皇上亲赐的正妃,与他结发白头的妻子,无论她们做过什么,都是他曾经纵容的结果。纵然她们有千般不是,他总不至于干出弑母灭妻的蠢事吧!

    至于管易,他已然搬出王府,心怀对裴语馨的愧疚,久久难以平复。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后悔二字,然而人死不能复死,他不能抱着那些毫无意义的悔恨度过余生。他已决定娶霍青遥为妻,忘却前尘过往是对她最起码的尊重。

    当他们来到牧场,远远地便看到新建的木屋廊下躺着两个人。

    杜恪辰吓得不轻,拍马疾驰,飞身落马,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可一落马,一股酒臭味扑面而来,他忍不住皱起鼻子,这才看到倒得横七竖八的酒坛子。

    “这一车都是啊!”管易眼尖,看到屋前停的是霍青遥的马车,满满的一车酒,也只有财大气粗的春风阁二掌柜才敢这么挥霍。

    杜恪辰无奈,“她本来就是酒鬼,到凉州后又是受伤又是生病,被我拦着不让她喝。这下可倒好,出了府,没有人管了,还不把酒言欢更待何时。”

    管易咂舌,“我是不是该告诉她,我家禁酒,只有逢年过节才让喝酒,而且还是限量的。”

    “最好是不要,否则的话她说不定不嫁你了、”杜恪辰存心吓唬她,“不过我听说霍二掌柜是海量,今日怎么也高了。”

    “谁,谁说我高了?”霍青遥诈尸坐起,抱着怀里的酒坛又喝了一口,“再来啊,再来啊。”

    管易去抢她的酒坛,她死抱着不放,嘿嘿地傻乐,还以为是钱若水跟她抢酒喝,“不许抢嘛,还有好多呢,自己去拿。”

    管易束手无策,只得连人带酒坛子一起把她抱着屋里。

    钱若水倒是睡得正香,被杜恪辰抱起的时候,她趁势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安逸地睡着,已然醉得不知身在何处。

    杜恪辰摇头,宠溺倾泻眼底,“让她出府是最好的决定,她过得比在王府要好。”

    “买醉也算好事?”管易帮霍青遥掖好被角,可旋即就被她拉开,两只手不老实地跑了出来。

    “起码自在。”杜恪辰把她抱到榻上,她紧抓着他的衣襟不放手,“老管,帮个忙。”

    管易自顾不睱,哪有功夫理他,摆摆手让他自己搞定。

    突然,杜恪辰听到一声干呕,没有防备地,被吐了一身污浊

第145章:我想他了() 
爆竹声声除旧岁。

    钱若水是被鞭炮声惊醒的,她的睡眠向来很浅,一有风吹草动她便会第一时间起身查探,昨日喝多了,也就睡得沉了,可酒劲一过去,她又恢复了原样。

    她是怎么回到屋里躺到榻上,她全然没有印象,看着自己身上干净的亵衣,想着一定是夏菊和银翘把她扛进来的。可她喝醉之后会打人,那是她多年受训的结果,怕有人趁她喝醉了之后对她不利。而她们向来是不屑于在酒后伺候她,怎么这次转了性子,还主动帮她更衣。再看看霍青遥,被子盖得严严实实,这个睡觉从来不老实的人,什么时候睡相变得这么好了。

    难道是喝醉之后的世界变了?

    “来人啊!”头还是疼的,她不想起来,可是想喝水只能叫人。

    夏菊率先进来,一身喜庆的新衣,点了妆面,看起来妩媚可人,应该可以嫁人了。

    “小姐醒了?”

    等等!不太对劲!

    “你的脸怎么没有伤痕?”钱若水心想,难道她喝得太醉,没有力气打人了?

    夏菊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自然地说:“你都快冻成雪人了,怎么会打人。”

    “真的?”这个理由说服不了钱若水,“不会是你和银翘把我绑起来了?”她挽起袖子寻找被绳子勒过的伤痕,可她的手臂白嫩如初,光洁无睱,哪里会有伤痕。

    夏菊摇头,“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绑着小姐您啊!小姐您就是喝多了。您想想,有多久没碰酒了?”

    钱若水掐指一算,“大半年了吧!”

    “这酒量会因为太久没喝而退步的。”

    钱若水想想也是,复又指着霍青遥看似安然的睡相,“她怎么变老实了?你们在被子底子把她绑着了?”

    夏菊暗自翻了个白眼,“可能也是喝多了,睡死了。”

    “她喝多了才不老实呢!有一回我跟她一张榻上睡着,第二天起来我全身都是伤,你忘了这件事情了。”

    夏菊语塞,眼底瞥见快熄的火盆,“兴许是半夜我和银翘没有过来添炭,屋里冷,二掌柜的总不至于不知冷暖吧?”

    钱若水想想也有道理,挥挥手:“我要喝水。”

    夏菊如获大赦,仓皇逃离。

    钱若水若有所思,“对了,夏菊,没事给我换什么衣裳啊!”

    “我没换啊!”夏菊脱口而出,等她回来,才发现钱若水身上的亵衣是新的,连改口道:“对对对,你吐了一身,我和银翘给你换了。”

    钱若水当即把霍青遥叫了起来,“快起来,我要红包。”

    霍青遥对于钱特别敏感,一听要给红包,迷迷糊糊地睁开一条眼缝,“我再睡会儿,你要什么自己拿,别拿太多。”

    “昨夜谁先醉的?”

    “你。”

    “你醉之前有看到什么人没有?”

    “你。”

    “那你醉了之后有梦到什么人没有?”

    “你。”

    钱若水磨牙,把她的被子掀了起来,她身上的衣裳还是昨天的男装,干净整齐,除了有些褶皱之外,“你看看你自己,有问题吗?”

    霍青遥坐起,迷离地看看自己,“挺好的,没撒酒疯。”

    “你不撒酒疯正常吗?”钱若水抱着被子追问。

    霍青遥想了一下,“也不是不可能,人总归会转性的。”

    钱若水很受不了地踢了她一脚,“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人来过?”

    “你是说你的厉王殿下?”

    “只是感觉。”说不上来的感觉,明明没有一点痕迹,可是她却能感受到他曾经到过这间屋子,她能闻到属于他的铁血之气。

    可是他把她从王府赶了出来,因为他们缺乏足够的信任。

    霍青遥躺下继续睡,“我忘了告诉你,他和管易最近都住在军营。”

    “哦。”钱若水垮了脸,拥着被子躺了回来,“如果我说我想他了,是不是没很出息。”

    “你老实回答我,你有多久没想起过简飒了?”

    钱若水瞪大眼睛,“似乎很久了”

    “睡吧,你只是喝多了。”

    钱若水呆呆地点头,“只是喝多了。”

    夜里,睡了一天的两个人又喝上了,夏菊等人又围桌打马吊,给她备了下酒的小菜,烧旺火盆,任由她们自己去折腾。

    牧场离凉州不远,但西北四处荒凉,入冬之后连城中都罕有人走动,郊外更是人迹罕至。这处牧场又是新建的,四周都没有友邻,看起来甚是荒芜,但胜在安静。临时搭建的小屋又处于牧场的高地,放眼可见方圆数十里,可谓是占据战略要地,不怕有人偷袭。

    钱若水知道,这附近有王府的侍卫,因此更加地有恃无恐,夜夜与霍青遥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到了第四日,春风阁的伙计来寻霍青遥,说是店里遭了贼,霍青遥只能依依不舍地离开。

    没了霍青遥,钱若水更加地孤单,夏菊她们还能打打马吊,可却拒绝她的加入。因为听说她的牌品不好,输了还总是赖帐。所以,她只能乖乖地去喂马。

    对于喂马一事,她还算是熟练。她在京郊置有一处马场,养了许多的良驹,都是她一手挑选的,有大宛的名驹,有西域的宝马,都是斥了重金的。眼下,这处牧场的品种众多,都是李霖从关外置换来的名品良驹,她感觉肩上有了重任,不再如以往那般玩闹似地喂养。

    她没敢告诉杜恪辰,她在牧场养了战马,也无有机会告诉他。她特地嘱咐过李霖,不能让杜恪辰知道。私自饲养战马,在大魏可是杀头的大罪。李霖在土门关也养过数匹,但总的数量不多,大魏曾有律法规定,百姓可以用战马代替服兵役,但各家饲养的数量是有一定的限额,绝不允许大规模的饲养。

    杜恪辰总有一天会西出,他就需要更多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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