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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民间只知道我是青岩医仙,其实在江湖上,我有另一个名号。”
“哦,是什么?”
“黑白鬼医。不过你这种久居闺阁的姑娘,恐怕连什么是江湖都不知道,就更别提我这外号了。”
宋明月活了两世,始终都是围着家人打转。虽然为了打仗,辗转去过许多城市,可毕竟要上阵厮杀,从来没有关注过别的。而其他时候,也就是在府中围着府中上下管理打算。听到青玄说什么江湖,宋明月不由得心生向往,怅然的叹了口气:“是啊,我是相府嫡女,有太多的规矩条框。别说什么江湖了,连隔着这里三条街远的东市西市都不能去。你还是别说了,免得我心痒痒。”
青玄从来觉得宋明月是个早熟的小老太太,今天这么一番畅谈下来,似乎又发觉了她天真娇憨了另一面。不得不说,与人坦诚相对的感觉十分好,他又伸手摸了摸宋明月的头,道:“等你禁足之事过了,我便带你去这京城四处逛逛。虽然大殷对我来说也是异乡,不过根据你刚刚你的那么一番话来说,或许我还比你熟悉这里的多。哦……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同你商量。险些忘了。”
“哼,我就说……你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只是为了救我小命才来看我。”虽然这话是这么说,可是早已经没有了当时宋明月第一遍想到的时候的不满和质疑了。只是单纯的朋友间的调侃而已。
青玄啧啧摇了摇头,屈起了两指敲了敲宋明月的额头,道:“话不能说得太满,不然,下场就被打脸。”他顿了顿,说道,“贤王妃有和我说过为你的打算,只要禁足一解,你的清白得以归还。她就找个合适的时机向皇上谏言,为你讨要一个郡主封号。皆是,我会化身成侍卫来你身为,以保你的安危。”
这还真是……秒打脸。
宋明月尴尬的揉了揉自己的脸蛋儿,颇有些受宠若惊:“你不去救你的苍生万民吗?来我身边,只保我的安危?哼哼,恐怕还有别的目的吧。”
“我也不瞒你。保护你是其一,还有一个其二。其二,你身上的残蛊乃是苗疆蛊术最为阴毒,也最为晦涩难懂。我猜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恐怕是我一个结仇多年的‘故人’所为。所以,留在你身边,也好方便等到真相大白那一日。”
宋明月不免有些失落,毕竟这两个条件,怎么听都好像是那个其二比较重要。这也不怪她多愁善感,只是她实在是被利用了太多次,难免敏感。青玄不说还好,一说,她又觉得自己是个被利用的工具。这样一想,原本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又消沉了下来。
“只是,你也不要担心我是否会影响你。其实这其二只是顺带一提,因为江湖之上会苗疆蛊术的人实在不算少数,与我结仇那位‘故人’和我却有血海深仇,所以我才会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只是,即便我没有仇人,故人,你是我诊过的病人,我依旧会留在你的身边,保你平安。毕竟我堂堂青岩医仙,手下怎么能出死人?!”
“……噗。”宋明月真的很想让青玄治一治他这说话乱停顿的毛病,这心情的大起大落来的太快,完全不能接受啊。不过放纵了一下午,她也没有起先的那么兴奋了,冷静下来仔细思索了一番青玄的话,倒是觉得自己的处境的确有几分危险。还有几日禁足的时间,她也需要好好的为自己打量一下未来了,不能全吧自己的未来交给戚柔,交给别人来为自己打算,“恩,对了。我可以问……你和那个‘故人’是怎么结的仇吗?”
青玄被问及这个问题,不由得神色一紧,清澈的双眸忽然变得有些哀恸。他顿了半晌,还是摇了摇头:“罢了,都是许多年前的前尘旧事了。我是个控制不住自己心性的人,倘若今日和你重温了一遍,恐怕又要让自己数月难眠了。”
“恩恩,不说也行。抱歉,冒犯你了。”宋明月很是知礼,很快就不说话了。
不过女人的心思活络,看到青玄的反应这么大,总归是在心底脑补了一出生离死别,爱恨情仇的戏码来。也是,像青玄这么优秀的男人,况且也老大不小了,想来也是曾经有过什么所爱之人吧。
“没什么冒犯不冒犯,只是我自己还未解开心结,也不想拖累别人。”青玄见宋明月小心翼翼的,便勾起了一笑宽慰她,“不说这事了。你就说,你是否介意我来你身边?倘若你觉得我是别有用心,那我也可以不来。以后还是像这样,每一两个月,来给你送一次药。”
宋明月拍了拍胸脯,连忙摇头:“不介意,不介意,你来吧。我虽然付不起你的诊金,但是我是知恩图报的人,既然你说了你与人有旧怨,而且我也牵扯了这么点儿联系,所以到时候,我也会帮你,和你一起追查幕后的真相的!”
第37章 又泼脏水()
五月的天气已经有些炎热了,院子中的老槐树长得郁郁葱葱,深绿色的颜色伸展铺陈,在院落中投下了大片的阴影。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穿插落下,落了一地斑驳的光影。白天变得渐渐长了,时不时得有鸟婉转鸣啼,一扇一扇,飞过湛蓝色的天空,留下一道道残影。
宋明月起得十分早,从日头刚出,就开始沐浴,熟悉,打扮。她自己的家当不多,衣裙也都是往年宋尔曦、宋晴儿他们挑了剩下的。不过好在质量都差不多,而且她们那两个人偏爱艳色花哨的布料,而宋明月对这些东西都不太挑,而且她也觉得素色的更低调收敛,符合她如今沉稳内敛的性格。挑挑拣拣,选中一件灰蓝色的齐胸襦裙,胸前束着牙白色的丝绦,外罩淡色薄纱,胸前带了一串用红绳和珠子编成的璎珞,手上戴了一对玉镯。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并没有的带任何浮夸的首饰,倒是别了一朵叫花儿去花园中摘回来的夏花。
整个人清清爽爽,一颦一笑都透着少女的青春颜色,叫谁看了都会喜欢的不得了。佩儿见了,也是不住的咂舌,叽叽喳喳的说道:“二小姐,您今天扮得真好看。不过……今天是什么日子?小姐,你这锁在屋子中,别人也看不到你这盛世美颜啊。”
“去去去,睡糊涂了吧你!”环儿在一边手脚麻利的收拾这妆奁和妆台,听到佩儿这么说,不禁抬眼瞪了她一眼,“今天正好是二小姐解除禁足的日子呀,当然要好好庆祝了。不过小姐,我们即便要出府,也不要走太久,毕竟您之前的事情是皇后在查办,如今有个了结,肯定要下个懿旨什么的……若是不在了,那不就出了大事啦。”
“出府?我也好久没有出府拉!这一个月,跟着小姐憋在这四四方方的小院子里,可憋死我了。所以说这傻了糊涂了也不能怪我,我这是闷的太久了,闷出毛病了。不过啊,一会咱们一道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保证儿就好了。”佩儿一听到可以出去了,眼睛都亮了。
虽然宋明月很不忍心打断环儿和佩儿这种畅想,但是还是不得不开了口说道:“咳咳,你们的希望恐怕是要落了空了。今天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来得不会是懿旨或者口谕,而是一些人来‘请’我进宫。你们也不想想,这柳如烟可是琴莲郡主,她这么诬陷我,自己能没有十足的把握了。即便皇后铁证如山,她肯定也会巧言令色,闹出很多其他的幺蛾子来。唉……我猜,今日还是凶多吉少。”
别看她这会说得有条有理,头头是道,其实全都是因为上一次青玄给她通风报信。事后宋明月仔细思量了一番,觉得青玄说的话肯定是真的,而柳如烟更是十有八九会不放过自己。也是好在有他通风报信,自己预先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今天不管来的是谁,去的是哪里,要做的是什么,她都不会害怕。
“啊?!怎么……怎么没完没了还!难道就没有王法,没有公平了吗!”佩儿听到宋明月的话急了,生怕宋明月又要受什么欺负,顿时就变得气鼓鼓,“二小姐啊,您快去和贤王妃告状吧。咱们再这么一直伏低做小,任人鱼肉,那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们是丫鬟就算了,你可是正儿八经的相符小姐,怎么能受这种委屈呢!”
“怎么……小明月在禁足期间又受了委屈了?环儿佩儿,你们过来,好好的和我说一说。”
主仆三人还在你一句我一句是聊着,忽然一个熟悉的女声传了过来。她们连回头看也不必,就猜到了,来的人正是——戚柔。
戚柔也是来了丞相府很多次了,走都走的驾轻就熟。今天她来,又赶上宋忠勇不在的时候,所以苏氏也不敢拦她,她也懒得和一个妾室多说什么废话,问他要了个领路的小厮,就独自赶了过来。也是来的正巧,她一到,就听到佩儿在说什么要小明月该向自己告状,不禁以为是苏氏又如何欺负明月,这会真怒火攻心,面若寒霜。
宋明月见到干娘来了,心中舒了一口气,只要戚柔在,自己心中又多了几分底气。她欣喜的过去迎接戚柔,扶着她的手请她坐,说道:“干娘可别听我这两个丫鬟胡说,虽然苏氏和大姐姐从前对我不太好,但是我禁足的这一个月里,她们还真没有怎么来找过我的麻烦。您就放心吧,我宋明月是什么人?才不会让自己受委屈呢!”
“这我可不知道。你这丫头心地太好了,总叫自己吃亏,我若是不帮你多提点着些,别某些人面兽心的东西陷害了还要傻乎乎的替别人说话。”戚柔说起‘人面兽心’的时候,脸色格外的差。她张了张嘴,好像想要说什么,但是终究又没有说出口。
宋明月向环儿佩儿使了一个颜色,示意她们先下去。环儿佩儿应了一声,很快就退了下去,把门也关好了。屋子里一时就只剩下了宋明月和戚柔,她自己为自己拉了一个凳子坐下:“干娘,您要有什么话就说吧。我都有心理准备。”
“唉……你这小明月呀,说你傻,你在这个时候却又挺机灵的。”戚柔被宋明月的善解人意逗得一乐,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可是是那笑容,也仅仅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很快就又变得冰冷了下去,“这个柳如烟和柳怡,简直是欺人太甚!你知道她们现在要做什么吗?!因为皇后彻查了此事,把当日在场的宫女、太监、侍卫都问了一遍,没有一个人说看见你将她柳如烟推入水中。这按理来说,就应该结案了。皇后也不是不懂给台阶下的人,本来向皇子奏呈的折子都写好了,要写成是她柳如烟不慎失足落水,惊慌之下才会认错人。这样,不也算是两全其美,皆大欢喜吗?可是,她们偏不!她们……”
“不要气,不要着急。”宋明月看得出戚柔的确十分生气,于是连忙去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安抚道,“干娘,别生气。您这么好看的大美人,生气了就不好看了呀。”
戚柔看到宋明月这么软语安慰自己,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心疼,喝了一口茶水,又说道:“唉……小明月,我这是真的为你抱不平呢。这柳家的两个姐妹,真的是反了天了!她们坚决否认是自己失足落水,然后越说越玄乎,又闹幺蛾子。说什么,你不是你,宋明月不是宋明月,说什么你是被恶鬼附体。不光如此,她们说的振振有词,还说请来了专门驱鬼驱邪的道士,说是要为你做法呢!”
果然,和青玄说了不差毫厘。他到是真的真心待我,宋明这样想。
“我是觉得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你可是丞相府的嫡女儿,哪有被拿去给道士作妖的。你难道是什么砧板上的肉啊不成?成何体统?这事传了出去,你这姑娘的脸皮还要不要了,指不定要怎么被人以讹传讹,戳着脊梁骨骂你呢。”戚柔是真的生气,毕竟对于生来就是公主她来说,她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种荒唐又滑稽的羞辱人的办法,“所以,我今日是来接你去我府上暂住的。省的那个柳怡都给皇帝吹什么耳旁风,哪边夜里来把你五花大绑了去,哪我可真的就要被气死了!”
宋明月安安静静等戚柔说完,自己清了清嗓子,对她说道:“干娘,我到不这么认为。她们既然要将我……这所谓的什么捉鬼驱魂,就让她们来。我呀,行的正坐得直,根本不害怕。您若是将我藏着掖着,那才会将这些谣言愈演愈烈。您别担心,我觉得一个人的尊严要自己成全自己,这没有什么好丢人,等那个狗头道士砸了招牌,到时候丢脸的可就是琴莲郡主柳如烟,和柳怡了。我们有什么好害怕,好生气的?”
“唉,话是这样说……可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真的是恃宠而骄,仗着皇帝的三分宠爱,就忘记了自己是谁,就什么都敢胡来了。我不带你去,也是和皇后深思熟虑过的,皇后也不赞同这种事情,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