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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起面,抿然一笑,“担心我像娘一样落得一个惨淡收场?”
掠过晴傲一脸的苦闷与紧张,扯开僵硬在唇边的笑容,“哥哥何必想得如此悲观,印枫轩不是印啻,洛沉佑不是越王,訾祁穆也不是南帝,我更不是娘亲,一切都不一样,又怎会重蹈覆辙?”轻轻呼起,吹起额前的流苏翻扬,一遍又一遍,“再者,小妹根本不及娘亲的美貌的十分之一。”
“知道我是从何处取得的解药?”他似乎根本听不进我的话,眸中藏着深沉,“洛沉佑的身份已是今非夕比,堂堂越国皇帝居然亲自将这情毒的解药送到晴家庄。只要是个男人就不难看出他双目中的流露出的势在必得。”
心上断然一惊,他说过,再见我之日便是杀我之时。
是我亲手将用身体为我挡下一剑的他,从我身边推开。洛沉佑何等孤傲,不可能与我还有纠葛。
晴傲逐渐因着无奈而扭曲的脸,心中一怔,听着他的话一点点生硬,“他交给我解药,并让我捎一句话,”晴傲的脸色不太好,好象是刻意地比较厉害关系,“他可以原谅你。”
天下第一庄里,那张冷毅的脸上露出的讽刺的笑,顿时显现。
鬼使神差地扭过身子,双手贴在冰凉的茶几上沿着精细的刻纹慢慢地转动着,鬼魅地笑着,晴然嫣选的路,何需他人来原谅,“他的伤,已经痊愈了吗?”音落,清晰地听见晴傲手中的茶杯一声清脆地打转。
“我见到他时,他的伤口依旧流着血。”轻巧的话传入耳里,手中握住的一柄金簪一抖。缓缓地,将鞋穿好,走到梳妆台前,慵懒地将头发梳弄一番,看着铜镜里不琢的自己,心中莫名一动。
久久未听他说一句话,有似担忧地回眸,落入眼中的是一张憔悴的脸,就连头发也显得凌乱而狼狈,单纯地出于感动,巧笑着将他海鬓两束发别好,打趣道,“看来惟有一名嫂嫂才能让我的哥哥打理好自个儿。”
他一楞,只是宠溺地笑着,眉宇间闪过一丝复杂,“即便为兄将来娶了妻子,晴家庄的大小姐也永远只有你一个。”
“别开玩笑,”顺势坐在点心边的凳上,捡起一颗坚梅放进嘴里,不以为然地念着,“世上人只认为晴家庄的大小姐已经死了。”
“我会恢复你的身份,让天下人都知道当年的晴然嫣并没死。”他突如其来打断我的话让我着实一惊,他是为了维系这难得的亲情不被一道同母异父而阻隔?但我确定如果不将自己的真正身世告知他,就有如芒刺在背,心难安。
“我的身世,你清楚了?”
晴傲的脸有些不自然地抽搐,“你还未出生的时候,我无意间撞见父亲在书房喃喃自语说着你的身世,父亲叮嘱我你也是我的妹妹,同样要把你当作是父亲的掌上明珠看待。所以这也是父亲生前的遗愿。”
晴祈天是这样一个痴情之人,居然可以接受自己最爱与他人的孩子,甚至为了一个本不是他骨肉的我被打落悬崖,付出这一切也只为了娘亲怪不得母亲会毅然跳崖殉情,这样的男子世间能有多少?
“又在发什么愣?”晴傲忽然上前一步,略有兴致地看着我,仿佛要抓到什么异常的蛛丝马迹。
冲着一头雾水的他摆了摆手,一脸的无辜地掩过心中的涌现波澜,“我在想,晴庄主一定是个很好的男子。”
他忽然俯下身子,双手温柔地拂着我的发梢,眼眸中的隐忍似乎在极度地压抑,“你也当称他为父亲。”
心头一酸,见着他放大的忧心,重新扬起笑,“父亲。”
他说得对,晴然嫣的父亲,只有晴祈天。
“奴才斗胆,王爷吩咐过庄主用一个时辰救治王妃已足矣,不知现在王妃与庄主是否即刻就能移驾天宣堂?”门外一句怯懦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尴尬。
晴傲眼中一凛,迅疾打开房门,恢复了以往客气的面容说道,“我和王妃这就过去。”
“是!”
“就这么担心他?”晴傲转过身来,手从我的肩头一擦而过,恰好挡在我踱出的步前。
“不知道是不是担心,”敛下神色,音变得暗淡焦虑,“看着他不顾一切地救我的性命,只觉得心口被什么狠狠扯了一下,疼得厉害。”
一声无奈的自嘲,悻悻地笑着,“他的武功不在洛沉佑之下,只需自行封穴打坐即可痊愈。”
迎着他的眼睛,我笑了。
晴傲木然地侧过脸来,仿佛是有些惊讶,欲开一合的唇才张动就被一句轻佻的话挡了住,“庄主不辞辛苦地送来解药,我和然嫣真该好好地感谢庄主一番。”放肆的语调,桀骜的神情,媚到渗水的颜,除了訾祁穆还会有谁?
只是欣喜的波动还未平静,却无法不无奈地盯着腰上被锁住的双手,那样在众目睽睽之下霸道性的占有让我的脸浑然一热,“放开。”轻轻地说着,甚是挑衅地看着他一脸的坏笑。
“你舍得么?”訾祁穆俯身紧贴着我的耳根,灼烧起的火也不过他口中低低的停顿更为蛊惑,“我听到你刚才嘴里念叨的人,是我。”訾祁穆笃定地笑着,侵略性地环住我的腰,映着晚霞,他一身雪白的衫红得耀眼。
“还有晴庄主,今日不醉不休。”訾祁穆越过我,盯着晴傲略显苍白的脸。
如此尴尬的气氛让我眉心一拧,愤愤地捏紧訾祁穆被反握住的手,清晰地看见他脸上多了一道抽搐的青筋。
“却之不恭。”晴傲笑得自然,轻点过头。
进入天宣堂,一桌丰盛的肴馔酒宴闪耀夺目,天已过了戌时,突然想到訾祁穆与我一样,一天滴水未进,不免有些愧疚。
“坐吧。”訾祁穆抢先我一步让所有的下人都退到屋外,拉着我坐在他的左侧,晴傲则坐在我的们的正前方。
“晴庄主,此番然嫣能康复全仗你的解药来得及时。这一杯酒你务必一饮而尽。”訾祁穆端起手中的琉璃杯,首先开了口。
晴傲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然嫣是我亲妹妹,如今你我算得上是亲家,只是救自家人,何来谢与不谢。”仰面,他同样爽快地将酒一口饮下。
“王爷若是欺负然嫣,我定会为然嫣讨回公道。”
“庄主多虑了,我疼惜自己的王妃还来不及,又怎会舍得欺负她?”
他们的话一来一往,看似闲话家常的闲聊里,我却总觉得似乎有什么气氛不太对劲。
“妹妹,你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认回来的亲妹妹来,为兄敬你一杯。”晴傲的酒力似乎不好,才寥寥几杯便有些醉熏的姿态,身体也开始摇坠。
心下一急,起身绕过桌子,把晴傲的身子扶起,“来人,”将他交给与他随行来的晴家庄的家丁,“扶着庄主。”又转身对着进来的一名丫鬟吩咐道,“你带他们去厢房休息,记得送去一壶醒酒茶。”
“是!”
见着远去的人影,不由得有些担忧,他竟然有胆量在这王爷府里喝醉?
“这么急着保护自己的亲人,难道怕你哥哥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懒洋洋的声音如一滋溜的烟般窜进耳里,惊得我回过身去,就看见他噙着笑直直地立在我的面前,“还是怕我会借机除了他?”
“你不会。”话还没完全吐露,就被一阵温暖圈住了整个身体,前额软软地被压在他胸前,腰间紧紧的蜷缩,让我木然。
“可他令我嫉妒,说,一整晚你看了他几回?”
第84章 无绵之夜(2)()
朦胧月光,皎皎明色。一纸通透的纱窗,将窗外的斜风细雨演绎得格外清丽。
细风婉转,轻雨低咛,月光轻泻,好美的夜
心上一沉,将搁在身上的臂轻轻挪开,越过他宁静地阂着眼,脸上无不凸现着一种婴儿般的纯净,片刻失神地触碰着他的面颊。如今,我该怎样去面对他。仇人,恩人还是情人?自嘲地笑着,扯过落寞与孤寂,拾起一件看似比较好的一件白衬衣披在身上,走至木窗前定定地望着外边一块湿润的泥沼,几棵白色的花飘零地摇曳。
瞧见他的样子,或许当真是走火入魔,那么等他醒来后,应当不记得了才对。
也好,如此一来,便不会有多余的纠葛。
“哎哟!”一声轻盈的叫唤,让我猛地警觉起来,他说过今夜的王府不会平静,“小姐?小姐?你在吗?”
心中蓦然释怀,这珠儿还真是挑对了时候寻我,难道訾祁穆没有令人将这丫头安顿好?
“我在这。”打开窗一看发现陶珠正泪眼汪汪地匍匐着前进,不禁失笑。
“小姐,珠儿终于找到你了。刚才前殿一阵又一阵的撕打声吓了珠儿整颗心七上八下的,又到处找不到小姐”
“嘘!”用手捂住她的嘴,不愿她的话惊醒某人,轻声道,“慢慢说,你见到了什么?”
珠儿略带激动,扫过一丝茫然与困惑,欣喜道,“之前前殿有数十名刺客闯入,后来被宫里来的人制伏了,而且皇上还连夜颁诏退位,令其七子襄南王即位,明日就要举行即位大典。明日过后,王爷便是皇上,小姐就是皇后了。”
眉心一拧,我的一时冲动果然大乱了他的计划,将他部署好的一切都不得不提前。
“小姐,你怎么了?”珠儿伸手摇了摇我木讷的身子,眼中皆是担忧。
“由恨,连至亲血脉他也能动手,于我,他又可以留下多少情面?”哑然失声,自嘲地笑着,拢了拢身上的亵衣,为的少些寒冷,“今晚,你没有看见任何人和任何事,听见了吗?”
目瞪口呆的珠儿一副吃惊地盯着满地七零八碎的绸缎衣料,她并非迟钝,这里头她也能猜出几分,“珠儿明白。”
僵硬地拾起地上的碎布,缓缓起身,“将这些,都拿去烧了。”
“为什么”珠儿眼中一红,几欲啜泣,“小姐为什么不告诉王爷呢?女儿家最珍贵的不就是”
“以后口上把牢,若是让第三人知晓,别怪小姐狠心!”漠然一声,冷入骨。
“是珠儿多嘴了,我绝不会吐出半个字。”珠儿砰然跪在了地上,哭得已是淅沥哗啦的,“只是小姐如此做,太委屈”
委屈?迷离地勾勒起唇边的弧度,“有些事,你不懂。”黯淡地睁开双眼,珠儿半推半就地出了房门,转身凝视着窗边的一束月光,不经伤感。
“砯!”一声轻泠,久久萦绕。
我走进里屋,发现半块被敲开染着浓厚墨色的玉陨落在地上。拾起它,只见布满青丝的石面上隐约刻着一个“袖”字。袖仿佛是女子的闺名,刻于如此名贵的石上意为永恒,一半,残留的缺口意味着定情,只是这一份牵挂的信物竟是从訾祁穆的衣中滑出
心蓦地一痛,袖,会和他有怎样的关系。
可笑,我竟对他的过去毫无所知。
可悲,泞指断泉,他从来没有在我的面前提到过有这么一个羁绊他的女子。
纠缠在上一辈之间的恩恩怨怨,如何能够烟消云散。徘徊在如此之多的情债的包袱下,我又怎能安心地与人相伴,安稳度日。加上这一块墨石,我和他之间的距离仿佛已经越来越远,对于他的信任似乎都被重新埋下。
一轮明月,却难以照入内心的一方净土,曲终了还能散席,成了一团迷雾。人心终究怯懦,我不怕委屈,却怕放纵沉沦,一朝走错满盘皆输,跌得粉身碎骨
第85章 夺位之争(1)()
一手掀起床帐中的锦缎褥子将其换下,浓浓燃起的黑烟浸透了这一夜的月色,那道鲜红的印记伴随着唇边的苦涩渐渐灭去。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断然拭去清泪,火尽烟散,身体竟久久滞楞,紧紧抓起一把火灰
烟落终是难逃归土,暖玉生烟,訾祁穆的情看得真切,可我却没有勇气将其放置眉睫之上。
“你醒了?”我一脸扬笑地转过身,将官服递给他,“今日便是即位大典,王爷该抓紧时间了。”
“嗯,是今日”似乎是刚醒来的缘故,听他的声音略带着蓬松与墉懒,话音未落,犀利的眼眸直直地盯着我,追究道,“昨晚,我不该在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想必是太过劳累了,昨夜你硬拉着我进了屋,说什么让我不要出门,自己就合上衣睡着了,我不忍心见你睡在地上,就把你拖到床上喽,”刻意避开他重重探究的目光,那样摄人魂魄的灼热,让我的不禁一颤,慌忙端起一旁备好的香茶边,“喝口茶,对凝神有好处。”
气还未喘过,手中的疼痛如惊涛骇浪一般席卷而来,眸与眸地相对,四手相合,惟有胸前映衬的心跳砰然跳动,“那么,昨夜你与我同睡一屋?”咬着牙,忍着身上的酸痛,笑得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