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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必担心,幸而伤口还未伤及心脉,只要好好调理,数月后便能痊愈。”
只觉得整个人懵在了原地,狠狠地跌在了地上,望着生硬的床板上那一双纠结在一起的星目,心终于止不住地流血,御驾亲征,他怎能受伤
第204章 刺痛了心脏()
“皇后娘娘,请恕老奴多嘴说一句,娘娘是否误会了皇上,两年来皇上思念娘娘,几乎茶饭无味,就而不寝,若非为了南国子民,皇上根本不可能从悲伤中振作起来”陈公公见我漠然地看着他,又慌忙开口,“娘娘应该相信,皇上是深爱娘娘的。”
“陈公公,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恶意,但当年是他亲手喂我喝下堕胎药,又亲手将我推进火海置之不理,而后我又亲眼看见陈如雪得宠了两年,甚至有了子嗣,你说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他没有将我刺杀訾祁穆一事抖出来,可见他对我的确没有恶意。
陈公公面露惊愕,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该死,老奴该死!当日老奴在屋外听见皇上让娘娘喝下堕胎之药就该冲进屋去告诉娘娘真相,其实是太医禀告皇上娘娘天生体寒,若是强行诞下孩儿恐怕性命不保,所以皇上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而陈如雪得宠之事,更是误会,当时陈如雪奋不顾身地冲进火场里去救娘娘,事后在一次行刺中挺身替皇上挡了一剑,皇上才恢复了她的身份。老奴敢用性命担保,两年来皇上从未留宿过陈昭仪寝宫,至于陈昭仪会有子嗣,更是一万个不可能!”
盯着陈公公一脸的笃定,霍然明白,为什么陈如雪那么快就会被打入冷宫,难怪她口口声声地要让皇上原谅她,难怪她会在一夜之间疯傻。这一切都不是因为她做贼心虚,而是訾祁穆封住了她的口,为的便是掩盖这一件丑闻。
失神地徘徊于帐中,蓦然回首,吃疼地望着一脸昏迷的他,双手不自觉地拂上他的脸,瑕净无痕的面容略微一颤,转而纠结得痛苦。会是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一直误会了他?可是,我在昏迷前分明看见他冷眼睥着我,任我在大火中不断地呻吟。
“不好了!不好了!”一名身负重伤的将士爬进了帐中,打破了脆弱的静谧,我慌忙上前扶着了他,“出了什么事?”
他的神智显然已经不太清楚,只是紧紧拽住我的手,一点一点地咬着齿,“外头有人率领一支部队断了我军后路,现在径直朝这追来”
什么!
空白的头脑漠然一滞,正想问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手中的将士已经气绝身亡。
“娘娘,这该如何是好?”陈公公紧张地看了看一脸昏迷的訾祁穆,又是看了看我,失措地直紧着眉。
难道冬雪说过,他早已筹谋了数年,因此他对付南国的计划根本不可能是在我出事之后,或者说,从头到尾利用我的人,竟是他?可单单凭借驮蓝国,他如何能够这般轻而易举地达成目的?会是谁一直在背后支援他?这个要有能力又愿意看着南国沦陷的人
一声残叫,一名血流不止的士兵赫然被踢进了帐中,仅仅一瞬间,帐帘被人掀起,视线中的那一抹夺目的银光生生地刺痛了心。
第205章 敢伤害他,不放过你()
他一身耀眼不凡的铠甲战衣,一片片旋目的鳞甲仿佛铁蒺藜骨朵映衬着月色,熠熠生辉。
“慕容宸”死死掐着炽热的手,扫过震惊,喃喃地念着他的名字,一层层地荡开满腔的恨意,“两年前,你对我催眠,让我误认为害我的是訾祁穆,又假惺惺地苦劝我放弃报仇,实则一遍又一遍地让我铭记对他的仇恨,直到我完全被恨蒙蔽了双眼,甘愿替你办事,我说的对吗?”哑然失声,心伤地往后退去,见他从马鞍上跨下,慌忙呵道,“如果你敢伤害他,我不会放过你!”
“是吗?”他的唇边扬起一丝苦涩,定定地笑着,却已让人止步撤退数里之外,“他早已身中剧毒,陈如雪早就被我说动在他身上下了慢性剧毒,他已经是将死之人,你又何必抱着他浪费时间?”慕容宸斜指着虚弱不堪的訾祁穆,冷言相逼,“只要你肯随我回去,我可以答应给他解药,放他离开。”
漠然对上这双陌生到让我恐惧的冷眸,清扬划过一抹悲凉,“若我答应了,便是亲手让他落入生不如死的境地,我情愿和他一起死,也不愿背叛他。”定定地咬着每一个字,盯着他眼神中赤裸裸的杀意与不甘,拔下头上的簪子冷冷道,“不要过来,这是亲手插进我发中的,你该清楚它的锋利。”
“你还留着它?”一瞬间,慕容宸的脸上倏而扫过让我熟悉的心疼,暴躁的动作也随即缓下,“如果,如果我不曾骗你你会和我走吗?”落寞的口吻里,抵上了他所有的尊严与自信,或许他对我的感情,并没有作假。
“不会。”断然出声,坚定不移地看着他,亦是心中对訾祁穆痛心的愧疚。
慕容宸的眼中扫过阴霾,突然深深地叹了口气,背对着我,朝帐外的兵将扬声道,“放他们走。”
刹时的错愕,我真的没有想过他有可能放我和訾祁穆离开,或者说当看见他率兵控制了南国的军马,我就清楚南国朝廷里有奸细。我已然抱着必死的决心与訾祁穆共赴黄泉,却不料慕容宸竟然会放我们走。
“若再有片刻的踌躇,即便我不反悔,也有人不会让你走。”清冷的声音缠绕在冰冷的月色下,透着一分不舍。
闻言,没有半分犹豫,在陈公公的帮忙下,将訾祁穆的手扛在肩上,蓦然回头,“告诉洛沉佑,这辈子我只会可怜他,而不会恨他。”回音飘渺在空气里,伴随着一声轻笑,慕容宸的身子略微一颤,“晴然嫣果然冰雪聪明。”
第206章 危及性命()
听着他这句相当于默认的话,轻弯起笑,与陈公公匆匆将訾祁穆扶到外头,为了避免他身上的伤再度裂开,在确定了没有追兵后雇了一辆马车,一路向南奔去。这一场仗,訾祁穆已输得彻底,根本不可能再回南国。
“訾祁穆”双手一僵,哑然失色地拂上他胸口那一片泛滥开的猩红,不禁慌了神。
陈公公一听我的声音立即停下了马车,掀开车帘看见訾祁穆的状况,同样是大失面色,“糟了,主子这身子如何经得起这一路马不停蹄的颠簸!”
“莫慌莫慌,施主应当冷静才对。”一个清扬悠远的声音盘旋在耳边,马车前猛然多了一名身着道服的道士,看他慈眉善目的样子却让我觉得好熟悉。
“姑娘,你还记得我吗?”他双手一摆,抚着花白的胡须,笑得让人心安。
“你是”紧闭的双眼豁然睁开,“我见过你,印枫轩与洛沉佑险些交手的那天,我看见过你,你还告戒我百年浩劫,让我自求多福”
“姑娘好记性,”他咯咯地笑着,双手一抛,一个锦囊落在了手心里,“姑娘,凡事都应随缘,随遇而安吧。”
疑惑地抓紧了这一紫色锦囊,正要启齿问个清楚,他就已经没了踪影,“他究竟是什么人。”
“老奴眼拙,但能肯定方才的道士就是紫宣道长,他通晓古今,或许他今日前来便是相助主子逃过此劫的。”陈公公面露欣喜,似乎已经见到了訾祁穆醒来一般。
迫不及待地打开锦囊,却见上头依稀写着几个凌乱的字——“此生未了缘,来生再续”。
木讷地捏紧了手中的指,却是听见疙瘩一声,手中的簪子上一颗明珠变得粉碎,从中落出一颗晶莹剔透的圆珠,身子僵得发凉,这珍珠里头竟是镇魂珠。
“当日我再三告戒过你,若是让凉气深入体内就会引发你天生残留的寒毒,会危及性命。”
第207章 大结局 尘埃落定()
“世间奇珍镇魂珠能够治疗所有重病,即便万箭穿心之人服下它也会在几日内痊愈。”
“没有镇魂珠,你最多只能活半年。”
心头一紧,重新摊开捏皱了的纸,苦涩地抹过一丝凄凉,“此生未了缘,来生再续。这,会是命中已经注定了的吗?”神色一凛,将镇魂珠含进口中,柔唇蓦地贴上干涩的唇,贴近的距离下瞧见他的睫毛细微地抽动,不禁擦过眼角的泪水,荡开嘴角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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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有半日盯着这湖,我喝的醋可已经足够酸了。”随着一声落泉清吟腰上的温度顷刻间流入心底,微笑着躺在他的怀里,不客气地刮着他的鼻尖,“我辛辛苦苦地在这儿等了大半天,一条鱼都还没上钩,你不心疼我,反倒责备我。”唇瓣上的柔软堵回了憋屈在喉咙口上的话,绕在舌尖的温柔轻得令人窒息,“然嫣”他缓缓从吻中抽离开,却仍用手指一遍遍轻盈地摩挲在我的唇间,“我爱你。”
身子冰地彻骨,却依旧扯开笑容冲他娇吟着,“怎么,不说爱我,难道还说不爱我?你这个傻瓜。”心头一暖,在他的怀中找到一个窝心的地方,将脸深深地埋下。
“你说这儿如此清幽,往后让我们的孩子一直生活在这里,好不好?”蓦然一惊,仰起头看着訾祁穆春边隐隐勾起的柔媚,映在七彩的云霞下越发地妖娆,噬人心魂,压抑不了的恐惧如同潮浪一般一次次打在胸口,一股凉气从背脊后油然而生,猛地害怕,狠狠抓住他肩头,慌忙追问,“如果有一天,突然消失了,你会怎样?”
他抱住我的手一怔,随即愈发地抱紧,单手拂着我的青丝,云淡风清地笑着,“怎么总想些有的没的,如今不是很好?”
强忍着浑身的颤抖,遥望天边那抹血红的落霞,渗透着欲滴的娇媚,蓦然轻喃道,“穆,我们到这深谷中这么久,都没有好好地看一次日落。”
“傻瓜,现在后悔没有和我朝夕相对了?”充满醋意的话浸满了宠溺,让原本颤抖的身子变为木然,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将脸完全埋进他的胸前,哑然失声,“嗯后悔例如以后天天这样抱着我,好不好?”
“好。”他满眼溺意地将我一束青丝勾至身前,在冰冷的额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眼神蓦地一痛,他说的不错,晴然嫣是个纯粹的傻瓜,妄想用半年的时间让他慢慢学着淡忘,枉费了六个月的光阴。半晌,用手抹去泪痕,对上他的眼睛,噙起笑意,“对着我,就不觉得闷么?”
话音未落,唇上的柔软越发地强烈,带着惩罚性地,直至喘不过气来,他才满意地看向落日,“再问这样刹风景的话,当心饶不了你。”强忍着哽咽,几欲扯开僵硬的唇,终还是合上。
不敢问他是否相信来生之说,陪伴着他,这已是我唯一能够为他做的事情。
“晚上我们出来放孔明灯好不好?”
“好。”
“一起看星星好不好?”
“好。”
“然后,你还要替我编好多好多的草蚱蜢,嗯”
“等等一个晚上究竟能做多少事?”
“你不开心了?”
“傻瓜,只要你喜欢就好。”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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