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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有个军人爷爷也挺有趣。”肖染脑海里出现一个很有趣的老爷爷，穿着军装，一脸严肃地训练宁昊的样子。
“有趣？”宁昊苦涩地笑了笑。他不明白肖染怎么会想到“有趣”两个字。爷爷的严厉在他眼里只有两个字能形容——魔鬼！
“难道不是？”王佳慧也充满好奇。
“当然不是！b市的冬天特别冷，不敢刮风下雪，每天五点都得爬起来，陪着他在院子里打拳。每天五点整！我那会还是个不到三岁的孩子！”宁昊把自己经历过的事说给两人听。
“爷爷真厉害！因为有他才能让你变得这么优秀！”肖染露出崇拜的表情。而露出这种表情的不只是肖染，还有王佳慧。她看着宁昊的时候，目光迷茫，仿佛心已经飘出去很远。
宁昊的脸有些微微的红。他掏出书本，对两人说道：“我们先复习英语吧。”
顾然提着一堆早餐回来时，正好看到宁昊在教两人语法。他把早餐放到餐桌上，便招呼几个人：“先停会，把早餐吃了再学。”
“顾二哥，你真不用上班？”王佳慧认真地看着顾然。
第694章 有这个计划（）
“不上。”顾然走过来，伸手就要抱王佳慧去餐桌。
“我自己可以走。”王佳慧往后躲了一下，悄悄看了一眼宁昊。
“等你走到餐桌，粥都凉了。”顾然戏谑地笑着，打横将王佳慧抱起来。
王佳慧不满地瞪着顾然：“我又不是婴儿，你老抱来抱去干嘛？”
“我喜欢！”顾然不羁地笑道。
肖染好奇地看着顾然。这是她今天第二次看他给佳慧公主抱。
看来他对佳慧是认真的。
可是浪子真会为了一颗小草而放弃整片森林吗？
她即希望顾然能追到佳慧，又怕他不够专一伤到佳慧。
宁昊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仿佛顾然的存在对他来说根本没有构成影响。他低着头，认真地做着英语习题。
“班长，你真不饿吗？”肖染关心地问道。
听到肖染的话，宁昊从练习册中抬起头，笑容如春风般和煦：“我在家吃了。你饿了就去陪佳慧用餐。不用管我。”
“那我去了！”肖染笑着说道。
宁昊笑着点了点头。
他知道顾然把他当成情敌，他真想笑，因为顾然的敌意来得毫无道理。他根本不想掺和进顾然与王佳慧中间，他的心始终在肖染身上，不曾改变。他永远记得那个夏天拿手帕给他擦眼泪的肖染。
……
顾漠对正在开车的郑旭交待完工作，便对琳达说道：“帮我订两张去马尔代夫的机票。”
“顾总这是要带肖染去度假？”琳达立刻心领神会。
“是。公司要暂时交给你俩负责。可不要让我度假回来面对的是公司破产。”顾漠淡笑着调侃两位。
“很有可能！”琳达半开玩笑地说道。
一直保持沉默的郑旭终于被琳达逗笑，在收起笑容后，他羞：“顾总打算去几天？”
“也许一个月。”顾漠的眸底浮现出宠溺的浅笑。
“一个月？”这回轮到琳达震惊，“顾总，真的吗？”
顾漠给了琳达一个肯定的回答：“有这个计划。”
“顾总真是疯了！一个月！您这是想学唐明皇。”琳达调侃地笑道。
“肖染绝对不会是杨玉环。”顾漠笑着回答。
……
肖染看到顾然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吃着水果，便笑着问道：“顾然哥哥，当医生都像你这么闲吗？”
“当然……不是！”顾然半开玩笑地回答，“如果都这么悠闲，估计医院得破产。”
“估计现在已经很悬！离破产不远了！”王佳慧瞪了顾然一眼。
“知我者佳慧也！我就是想让医院破产，我就能有借口跳槽！”顾然哈哈大笑道。
“你这蒙古大夫有人要就不错了，还跳槽？哪个不长眼睛的会想要你这个祸害？”王佳慧嘲讽地看着顾然。
“哎！还真有好多不长眼睛的。”顾然顺着王佳慧的话说道。“s市xx医院，b市xx医院……邀请我过去坐镇的十根手指貌似数不过来。”
“你真那么厉害？”王佳慧没想到连b市那个全华北最大的骨科医院都邀请顾然过去。
“只有你不识金镶玉。”顾然骄傲地说道。
第695章 欢喜冤家（）
“你确定你不是江湖郎中、蒙古大夫？”王佳慧仍然不太相信。
顾然虽然说出身医生世家，可是他太年轻了！一般专家即使没有白发苍苍，也快秃头谢顶了。他说他是专家，从年纪上就没人相信。
“我听顾漠说，顾然继承了爷爷的接骨术，他把中医与西医巧妙地结合，治愈了许多重症患者。去年他把一名被国际骨科专家宣布必须截肢的欧洲皇室成员的腿接好了，从此名声大噪。有很多外国人都慕名而来。顾然念旧，要不然早就跳槽去b市了。”肖染略带骄傲地夸着顾然。在她心里，顾然就是她的家人，家人很厉害，她也会感觉很骄傲。
宁昊见肖染跟王佳慧把注意力放在顾然身上，便放下手中的笔，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拧开，安静地喝着。
对于顾家，他的了解要比佳慧多。
在a市乃至全国的医学界，顾家都要算上一号。当年的顾老爷子曾经是国内最有名的老中医，挂他的号要预约半年。顾然若继承了顾老爷子的接骨术，那医术必然是国内一流。
顾漠的杰出、顾家深厚的根基，带给他压力的时候也给他激励。
他一定会更加努力。至少站在顾漠身旁的时候，他不会被对方压下去，不能有自卑感。
王佳慧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顾然。如果真如肖染所说，顾然应该很忙。他一天两趟接她上下学，应该都是挤出来的时间吧？
突然，她有一点感动。
顾然戏谑地笑问：“还说我是蒙古大夫吗？”
王佳慧立刻摇头：“顾二哥，我想跟你学接骨术。”
“我们家接骨术传儿不传女。除非……”顾然盅惑地笑道，“嫁给我！”
王佳慧抓起一只笔，不满地扔向顾然：“顾二哥，你若不能好好说话，就立刻给我消失！”
顾然成功躲开后，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便起身笑着对三个人说道：“不陪你们玩儿了。要好好学习……”
“天天向上！”王佳慧翻着白眼接了一句。顾然这是拿他们当小学生？还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你怎么知道我要说这句？”顾然不羁地笑问。
“我还不了解你？”王佳慧又翻了个白眼。
是她习惯了和他斗嘴？虽然知道他医术很厉害，她崇拜归崇拜，与他说话的时候仍然不自觉地调侃、挖苦。她甚至以整到他为乐。
“你应该再加深点了解。”顾然开心地笑起来。
“顾然，你要走赶紧走。别在这儿耽误我们学习。”肖染笑着向顾然提出抗议。
“我今天急诊，已经迟到一个多小时，中午就不请你们了。等我哪天倒休，请你们去吃大餐。”顾然一边倒着往外走，一边说道。
“你请佳慧吧。我们不当电灯泡。”肖染朝着顾然顽皮地眨了眨眼睛。
“肖染！”王佳慧红着脸摇着肖染的胳膊。
“都请！都请！”顾然看出王佳慧的羞涩，便哈哈笑着说道。
“当心！门框！”王佳慧看到顾然要撞到后面的门框，赶紧提醒他。
顾然惊喜地笑道：“开始关心我了？”
第696章 客气也是一种伤害（）
“滚！”王佳慧尴尬地红着脸大吼。
“我明天接你去吃大餐。”顾然笑着转身离开。
见顾然风风火火地下楼，肖染便猜出他迟到有多严重。他竟然会为了陪伴佳慧而耽误工作，这是有多喜欢她？
“我没有答应你！”王佳慧喊出口的时候，顾然已经消失许久。
“顾然不错。”宁昊淡淡地笑着开口。
王佳慧心酸地低下头，她爱的与爱她的……
再次抬起头时，她露出坚强的笑容：“宁昊，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考虑。”
“考虑？佳慧，你不喜欢顾然哥哥？”肖染有些诧异。
看佳慧跟顾然的互动，很像一对欢喜冤家。顾然抱着佳慧的时候，她的笑容是灿烂的、被娇宠的。
她还以为佳慧对顾然也有意思。
“没有不喜欢。”王佳慧立刻摇头否认。她也搞不清自己对顾然的感情。
她其实并不讨厌跟他在一起的感觉，只是习惯了与他斗嘴，一时改不过来。
但是她也知道，那不是爱。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宁昊，他的目光如同秋日的湖面，平静得激不起一丝涟漪。
肖染与顾漠的婚姻让他封闭了自己的心门。她能感觉出来，她在替他心痛的同时，也在为自己悲哀。
“那就试着接受他。”肖染笑着鼓励王佳慧。
“肖染，你们是来陪我复习的，还是来劝我恋爱的？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高考，感情的事我暂时不想考虑。就算我真要接受顾然，也是高考以后。”王佳慧笑着对肖染说道。
“有道理。”肖染赶紧打开课本，笑着说道，“咱们接着复习。班长，刚刚复习到哪儿了？”
宁昊宠溺地看了一眼肖染，淡淡地笑道：“第xxx页。这个知识点是必考题……”
听着宁昊井井有条的分析，肖染露出崇拜的表情。
学霸就该是宁昊这样，什么都懂，又低调谦和。
三个人复习到中午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会不会是伯母回来了？”肖染立刻起身去开门。
“我妈去看我外婆，明晚才会回来。”王佳慧立刻回答，她皱起眉心，低喃道，“不会又是顾然吧？”
“有可能！”肖染调侃地笑道。
门打开后，肖染看到一个提着外卖的送餐员。她诧异地说道：“我们好像没叫外卖。”
“是我订的！”宁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肖染身后。他从送餐员手中接过餐盒，将钱递过去，“谢谢！不用找了！”
“班长，你太贴心了！”肖染感激地看着宁昊。“我正想吃xx记的小笼包和水晶虾饺。”
“我也会饿！”宁昊淡淡地笑着回道。
他想为她做所有事，却不想要她一句道谢。他宁可她什么都不说，也不要用一句感激来拉远他们的距离。
有时候，客气是一种伤害。
宁昊把餐盒放到餐桌上，便招呼王佳慧：“赶紧过来！趁热吃才好！”
王佳慧拄着拐杖，有些吃力地走过来。
宁昊见状，立刻过去扶住她。
“谢谢！”王佳慧紧张地垂下美眸。
肖染扶住王佳慧的另一边，笑着说道：“你跟班长客气什么？咱们是朋友！”
第697章 试探（）
顾漠坐在候机场，看着窗外起起落落的飞机，思绪飘远。
商人重利轻别离。
这是他真实的写照。
即使他想一直厮守在肖染身边，也没有办法。
好在，她考完试那天他就回来了。
就在他想给肖染打个电话时，突然接到应闵打来的电话。他皱了一下眉，思索了几秒钟，才沉冷着脸接通：“我是顾漠。”
“顾漠，你最近忙什么呢？”应闵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
“忙着工作。”顾漠疏离地回答。
“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跟你研究一下蒋夫人的治疗方案。”应闵谨慎地问道。
“伯母的治疗方案我不是发给你了吗？暂时没有修改方案的必要。我在机场。”顾漠有些不悦。
应闵难道看到他跟肖染的婚姻出现阻碍，又不死心了？
她最近打扰他的次数比前段时间多几倍。
“你……跟肖染出去玩？”应闵的声音有些失落。
“出差。”顾漠简短地回答。
“其实你也该陪她出去散散心。”应闵关心地笑道，“蒋夫人不可能用死来威胁你们分手。你无须那么怕她。”
“这是我该操心的事。飞机要起飞，挂了。”顾漠说完便挂断电话。
应闵的试探让他心情沉重。
他不想失去这个朋友，毕竟双方长辈都是熟识。
电话那头的应闵握着手机，失落地咬住嘴唇。
顾漠对她比以往还要冷。
肖染就那么好？
不过是一个胸、大无脑的女孩！
在她看来，肖染一无是处！
可偏偏顾漠就被这个小女孩给迷住了！
她真的不甘心！
隐藏在近视镜片后的清眸闪过一丝阴暗，仿佛晴朗的天空突然飘过一朵乌云，瞬间遮挡住所有光线。
“应闵，顾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