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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灵曲-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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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你说,他俩谁会赢?”她问得没心没肺,简直就是在做纯粹的技术分析。

    祝渊意味深长地往旁边看了一眼,正想着如何作答、如何敷衍,却听得场内又是“哐当”一声,笨重沉闷。

    同样一柄长剑落地,声音却完全不同于出自半半之手时的轻盈清脆。

    两人正打得你死我活之际,准确地说,是中容正追着公子琰往死里打的时候,公子琰居然不躲不闪,也不给个理由,就那么一随手,将那柄长剑,弃了。

    仿佛打也是他高兴,不打也是他乐意。

    对于公子琰应战时的却之不恭,中容与沈灵均犯了同一个错,就是猜对了开头,没猜对结尾。

    公子琰这一招闹的,实在是太过突兀,连个最基本的起承转合都没有。

    就在他弃剑之前那一眨眼的功夫,中容已全力将鞭子甩出。长鞭有如生了筋骨一般,直挺挺朝着公子琰的面门击去,凌厉至极,根本来不及撤回。

    中容收不住攻势,但公子琰可以躲。他哪怕像方才一样,象征性地晃悠两下,也不至于伤得过于惨重。

    但公子琰不知是否已经彻底放弃,他连挪动都免了,转而侧目看向高台,远远地望着安宁,朝她摇了摇头。

    “太乖张了。”这句话,不是安宁说的。

    说这句话的,是刚才好意提醒她不要笑的那个甲士。

    周饶人的看戏本质,一句话暴露无遗。

    他作为一个兼职看客,代替安宁逆着公子琰的目光,与之深情对望,似乎在那双始终含笑的眼眸里,捕捉到了近乎于极致的悲哀。

    那是一种比死亡更深沉的恐惧,又或者是,悲恸。那样的动容,那样的沉痛,他只是远远望着,就感同身受,不禁流下泪来。

    那甲士以为人之将死,大抵都是这副神情,皇子与庶人,原本无异。

    他正沉浸于自己的发现中,忽然听得耳边有歌声响起,悠悠懒懒,丝丝切切。

    余音婉转,声声入耳。

    千余名甲士,竟不自觉地扔了装备,抱头痛哭。

第一百三十九章 乱臣贼鸟() 
要说这女子有一曲周饶的本事,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有灵力高强者察觉不对,高声喊道:“此乃妖法,大家捂上耳朵,不要受其蛊惑。”

    然而,太迟了。

    比武场内,中容手里的长鞭本已势不可挡,公子琰本已必受重创,千钧一发之际,万物突然静止。

    那剑一样锋利的长鞭,生生停在公子琰脸侧,不能再前进分毫。

    而那个吟唱之人,似乎也沉沦在自己的歌声中,深受蛊惑。她通体僵硬,除了一张嘴,竟再无任何一个关节可以动弹。

    天地之间,唯余歌声悲切,草木疯长。

    无数藤条拔地而起,扭转成捆,似乎都朝着比武场中的同一个方向袭去。藤条气势汹汹,比之于长鞭的凌厉,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那毁天灭地般的灵力,确实不是出自安宁体内。她看上去,倒更像是一个引子。

    相比之下,她体内那一点微不足道的灵力,一时如剥皮去骨一般,被残忍地强行牵扯而出。微弱的木灵之力像是长了眼睛,化成一道道翠绿的光柱,融入万千藤条,一并向着中容与公子琰二人扭转行去。

    藤条的行进速度并不算快,但那磅礴的气势如漫天黑云压顶一般盖过,使人无法躲避,几近窒息。

    天空被翠绿的巨型藤条强行压低,全然变了色彩。

    是福是祸,眼下都由不得人力左右。

    所有人的肢体都不能动,所有人都在猜测这女子的动机,所有人,都在注目那藤条的去向。

    一个瞻部国君,一个胜神皇子,运命不知向谁偏袒,将谁眷顾。

    又或许,这到头来,就注定是一场覆灭。

    藤条越缠越粗,离二人越来越近,像万千条巨型蟒蛇纠缠在一起,朝着它们共同的敌人展开攻势。

    此时此景,闲情逸致皆成虚设。就连一向自带风流的公子琰,此刻眼中也迸发出诡异的恐惧,无暇再一展欢颜。而中容的整张脸被藤条投下的暗影覆盖,显得愈发惨绿。

    藤条自二人头顶盘旋而下,如游蛇一样将他们缠绕其中,一圈一圈,不疾不徐,纠结成柱。不消片刻功夫,高台上的众人已看不到二人身影,只看到藤条越缠越紧,似乎已将他们吞噬。

    覆灭般的彻底黑暗压抑着二人,些微光亮都成了奢望。中容与公子琰,离得那样近,彼此却看不到对方,只感受到耳旁呼啸的风,还有涌动的藤条。

    空气中,时时透出一股死亡的味道,却又不知何时降临。

    贴近之际,那翠绿的主宰者居然开起了玩笑,在二人周身绕着圈圈徘徊,似犹豫,似抉择。

    疏忽之间,青蓝色火光自二人脚底生起,冷冽似玄冰,汹涌如浪潮,像利刃般势不可挡,穿透重重翠绿的巨型藤蔓,一时大盛,直通天际。

    到达极限之后,人的感官就被麻痹,冰与火其实并无二致。

    高台上的千余人等被光火灼烧得眼睛刺痛,却又不得不睁大了观望。因为他们的行动,根本由不得自己支配。

    而那藤条好像受其感召,终于不再犹移,逆着火光的方向,苍龙一样地奔袭而去。

    片刻之后,天地间又恢复了清明,还是凉薄的秋风,还是萧瑟的落木,还是高台凹地,还是甲兵重重。

    满目乾坤,朗朗昭昭,哪还有藤蔓,哪还有火光。

    要说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留下了些什么,那就是一个昏死倒地的公子琰,还有一个半死倒地的安宁。

    公子琰的胸口不知被什么东西贯穿,只余下一个硕大的血洞,看上去狰狞可怖。伤成这副模样,这人应该是死透了。他的身上,连一丝活人的气息都没有剩下。

    高台之上,那个被捆缚着的女子也好不到哪儿去。她的脑袋已经耷拉下来,时不时地晃荡两下,就好像是开了小差的哨兵,站着也能打盹。若不是有身后的柱子支撑,身上的长绳维持,她可能早就瘫软,比烂泥还萎靡三分。

    这下可好,她一举省下了隐藏修为的麻烦。因为她的身上,再不剩任何灵力。

    如果不是散落的青丝盘成发髻,她看上去还真和十七年前初到周饶时一个样,一样的神秘,一样的落魄。

    这种时候,她居然还笑得出来,喃喃自语道:“打你身上摸走的东西,今儿个可不是都还给你了。果然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许是受了很重的伤,她想放声长笑,气流出口,却成了游丝般的微弱。

    但即便是这样不损人不害己的笑声,她身边那甲士还是听得刺耳。此时,灵力高强者已经可以动弹,但他显然不在那之列。

    他只能皱着眉头,心中暗道:这女人不是薄情,就是疯了。她男人都死成那样了,她还有心思笑。笑笑笑,笑个屁啊笑。

    或许在他看来,安宁和公子琰的组合,会比和中容的更好。毕竟前者更具有话题性,更符合周饶人的八卦审美。

    早在中容与公子琰决斗之前,甲士的小儿女情怀就已经被充分调动。他嘴上虽不说,却打心眼里支持公子琰。

    因为那人虽然传说格外花心,但人家好歹也是单身贵族,未婚无子。而他们那个同样身为高富帅的巢皇大人,后宫嫔妃却是一大笸箩,排排坐吃果果都能扯出一斗米的是是非非来。

    但是这些话他不能说,要是实在憋不住,也只能在私下里说。

    眼下,他还得站在中容的队伍里,端着人家给的饭碗,替人家卖命,矢志不渝。

    他看着比武场中的中容又身轻如燕,心中自是羡慕嫉妒恨,也不知自己要修炼到何时,才能有这等身手。

    只见中容俯下身去,伸手探查公子琰的伤口。距离太远,他只能看到中容在公子琰的脸上来回摩挲,可能是在检测那个人是否还有抢救的必要。

    身体不能动弹,甲士的脑子倒是活络得很,他突发奇想,觉得此处应有人工呼吸。

    中容行动自如过后,又过了片刻,半半也逐渐恢复意识。

    半半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语言比肢体更灵敏。因为她的手脚尚处于僵硬状态,口中已经可以发声。

    方才憋屈了半天,拆台王终于得以直抒胸臆道:“祝渊你说,干娘既然有这等身手,为啥不直接跳下去救公子琰?”

    身侧没有应答。

    她以为祝渊没她厉害,还不能开口,继续补充着个人见解道:“会不会是干娘失手了?她本来要杀害父皇,结果距离太远,不慎打偏了?”

    仍然没有回答。

    身边其余甲士们听到这番弑君谋逆的唐突言论,吓得像得了传染病一样,一个接一个地打冷战。以半半为起点,冷战向左右两路迅速扩散,场面蔚为壮观。

    半半的脑袋还有些僵硬,她只能用余光去找寻祝渊。

    直到快要瞥成斜眼,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她也没能找到那人。

    好在终于能动了,半半一转头,却发现四周哪里还有祝渊的身影。这人是什么时候恢复自如的,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竟全然不知。

    正在半半思索祝渊究竟师从何人之时,演武场内,突然冲进去一对大鸟,一个小孩,一个瞎子——不知从哪儿来,但知到哪儿去。

    两人两鸟,似乎是方才被那些巨型藤蔓一起卷进去的。

    就在中容与公子琰决斗开始之前,半半问祝渊觉得谁会赢,那个时候,祝渊分明一个劲儿地往其他地方瞟。他对半半那副一改常态、心不在焉的敷衍模样,无疑就是在探看,这些个家伙是否准备就绪、掩藏到位。

    大鸟长约二尺,通体青蓝,一只红眼蓝喙,一只黄眼青喙——半半不认识。

    小孩三四岁模样,黄衣黄帽,驾着一辆小黄车,跑得风一样迅捷——半半不认识。

    瞎子粗布青衣,仙风道骨,步履轻盈,行止如在水上漂移——这个人,半半认识。

    这可不就是她相公祝渊的叔父祝请?

    两鸟两人,均朝着平地处公子琰的尸体奔去,方向明确。

    方向虽明确,目的却不明朗——在公子琰的尸体旁边,赫然还站着一个活生生的中容。

    死人有什么好抢的?这帮物种,多半是来弑君的。

    半半灵光一现,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跳进去刷个存在,主要还得护得她父皇周全。至于祝渊跑到哪里去了,这个事情完全可以容后再说。

    但还不等她将理想付诸实际,中容就趁乱抓起地上的龙藻鞭,纵身一跃,跳上了平地之外的高台上面。

    如此一来,不管那群两人两鸟实力如何,中容都不必与之缠斗,更不必因为被挟持而被迫放行。他此番脱离了险境,只等弓箭手稍后能够动弹,待他一声令下,便好清理场子,将这群乱臣贼鸟一网打尽。

    事实上,中容也确实比半半灵光些。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跳进去挨打,而是应该跳出去打人。

    占尽地理优势之后,人海战术就显得尤为出众。千余名弓箭手,千余名甲兵,再怎么说,也能收拾得了两人两鸟。

第一百四十章 放虎归山() 
中容等来等去,等的就是这群人的不请自来——虽然他没有料到方才那一出差点要了他小命的妖法,也没有料到对方千方百计,最后就派来了两只鸟。

    准确地说,是两只鸟,一个小孩,一个瞎子。

    这都是些什么鬼?

    祝请虽说是祝渊的叔叔,但人家是个自由人士,无门无派。只要祝渊不出手,中容就没有理由向司幽门问罪。虽然照现在这种情形来看,祝渊很有可能守在外面,等待接应。

    至于剩下的那两只鸟,还有那个黄口小儿,就是贴出通缉令来,国人都会以为巢皇是在愚弄大众。

    这样一套阵容,说是野军,都太夸张了。

    这身份隐藏的,也过于缜密了吧?

    这么飘忽的点子,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别说中容没想到,作为促成这一局面的关键人物,安宁也没想到,来的会是这样一群援兵。

    虽然她知道那两只鸟是青鸟,那个小孩是庆忌,他们与那个瞎子祝请,都是公子琰的手下。但她不明白的是,司幽门的土豪们出手向来阔绰,他们的经费预算,几时变得这般磕碜了。

    所以连同安宁在内,无一人不对这些乱入的援兵们强烈吐槽。

    不过中容的脑子还算清醒,他在暗暗吐槽之余,仍不忘挟持对方人质——他不偏不倚,刚好落在安宁身边。无非就是向对方昭示:你们要是敢乱来,老子亲自动手宰了这女人。

    不过那两人两鸟似乎不关心安宁的死活。中容一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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