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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灵曲-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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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那两人两鸟似乎不关心安宁的死活。中容一走,他们的目标更加一目了然。尽管十分滑稽,但他们真的是来救人的。也不知救一个死人回去,是能炼丹还是怎么的。

    许是眼见来者奸计得逞,安宁终于忍受不住困乏,软绵绵将脑袋耷拉下去,再不管颈上架着的利刃。

    还好中容速度够快,挥手弹开那三柄利剑,她才不致于一命呜呼。

    但这救命恩人翻脸的速度却也特别的快,明显出于套话目的地问她道:“你朋友?”

    “我不认识。”她虽已困乏到了极限,却还是强打精神,极力与那帮或人或鸟的诡异物种撇清关系。

    她心道自己一旦说认识,就会暴露出这群家伙早有预谋,那样的话,他们很有可能连个死人都救不走。

    岂料中容反其道而行之,冷然说道:“既然你不认识,孤也就不用有所顾虑。”

    安宁听了这话,忽地抬起头来,神色紧张。

    不等她开口,中容手一挥,喝令弓箭手放箭。放虎归山的事,他不会做第二次。

    但命运也不总是偏袒任何一方。中容此前一直站在赢家的位置上,此刻却偏偏让安宁得了便宜。

    要说这也怪他的兵修为还不够深厚,他令虽发出,但那几千人中,也就个把个能够动弹。预料中的天罗地网、万千箭雨,不过就变成了星星点点的小阵仗,看上去还及不上一场烟花。

    安宁见状,打心眼里乐呵,冷哼一声,不再搭理身边那人。

    她料想,即便只有极短的空档期,也足够那两人两鸟将公子琰带走。因为这主意是长略出的,鬼才从来算无遗策,断然不会在他主子生死攸关之际失了手。

    尽管眼前这个流程看上去,有些吊儿郎当,令人啼笑皆非。

    出于对长略的绝对信任,安宁再也不想与自己的身体做抗争,于是屈从在困顿之下,干脆一睡了之。

    能做的事她都做了,该尽的力也都尽了,剩下的既然不能左右,不妨眼不见为净——无非就是腥风血雨,无非就是成王败寇。

    安宁可以暂且不看,中容却不得不关注。天罗地网成了摆设,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两鸟配合默契地躲开数十支微不足道的箭矢,心里干着急。

    好在能动的人手越来越多,中容这边的攻击也就跟随着犀利了起来。虽然攻击力还不足够,但好歹越来越强势,胜利的天平开始朝着中容这方倾斜。

    一对青鸟在空中打掩护,用双翼扇出光束,试图将飞来的利箭折断。尽管这样,还是有不少漏网之物,密密麻麻,雨点般打在祝请身侧。

    祝请无暇顾及自身安危,似乎全力保护庆忌,和那具近在咫尺的尸体。

    庆忌跑得飞快,箭矢几乎无法触及到他。每每眼看着就要打到,箭落地时,却只挨着了他的影子。

    由于速度太快,庆忌在身后拉出无数个重影,让人难辨虚实。

    这黄衣黄帽的两尺小儿也不知哪儿的力气,居然一拖手就举起公子琰的肉身,将他毫不客气地砸在了自己身后的小黄车上。不知是不是出于泄愤,反正这个动作在安宁看来,那绝对是带着浓浓的怨气。

    得手之后,两人两鸟片刻都不做逗留,青鸟在上方护送开路,祝请断后。千余名甲兵,只有少数得以行动者上前围剿,剩下的,也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群家伙在眼前逃窜。

    一行逃犯靠近石墙之下时,那两只青鸟合力将庆忌连人带车一并抓起,火速飞离了演武场。

    于是乎,围剿变成了追击,场面不但混乱,而且尴尬。瞻部几千名精兵良将,上有弓箭手,下有重重甲兵,布下天罗地网,竟还真就没奈何得了这些个魑魅魍魉。

    等到众人都重获自由之时,显然为时已晚。

    中容又急又怒,虽命人继续追击,但心知大势已去,自己因为一时大意自负,再一次做出了放虎归山的蠢事。

    他瞥头看向睡得无比酣畅的安宁,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抽上她几鞭子,虽然这除了徒增矛盾,也是于事无补。

    不等其他人询问此人该当如何处置,中容率先开口道:“把这个人给孤请到冷宫里去。”

    为首的将领当即阻止道:“巢皇不可,此人关系到我瞻部与牛贺的结盟大计。燧人琰走与不走,我们都已经与胜神彻底撕破了脸,眼下万万不能再失去牛贺这个朋友,否则腹背受敌,后果不堪设想。”

    中容也知道这样不妥,但他嘴上仍旧骄傲又任性地回道:“孤说可以,就可以。”

    那将领还想再争辩些什么,谁料正欲开口,空中传来一声凄厉的鸟鸣。

    只见那只两尺长的红眼蓝喙大鸟突然折返,身后跟着另一只黄眼青喙的,二者朝着安宁的方向飞近,来势凶猛,似做殊死一搏。

    那两只身披青蓝色羽翼的大鸟,是传闻中的神兽青鸟。红眼蓝喙的那只叫作天罡,黄眼青喙的那只叫作淳风。这俩听上去有些后现代主义的名字,俱是拜脑洞大开的安宁所赐。

    神兽认主,天罡与安宁更是有着过命的交情,所以它才不管长略如何部署,祝请如何阻拦,送走公子琰之后,就执意要回来救安宁。

    淳风劝阻无效,也是百般无奈,加之放心不下,虽不情不愿,最终还得跟在天罡后面行动。

    但它们这时回来,无异于是送死。

    弓箭手与甲兵此刻全部复苏,几千人对付两只鸟,那绝对是绰绰有余。未曾想到,中容精心安排的天罗地网,到头来竟是为了捉鸟。

    好在这一对青鸟的攻击力出乎意料得高,否则,演武场中浩浩荡荡列着这么多人,还真的有些大材小用。

    青鸟在空中不断劈出光束,比起有目的的群攻,倒更像是意在造成人力的消耗和视听的混淆。看来它们很清楚自身处境,纵然二鸟修为高深、天赋异禀,此刻也是双拳不敌四手,猛虎不敌群狼。

    救人要紧,切记不可硬拼——这句话,是长略于它们临行前嘱托的。

    但长略说救人,指的是救公子琰,不是救安宁。同样的战术,不适用于不同的对象。

    虽然中容这方也有伤亡,但只要不是全军覆没,青鸟进了这攻击范围内,就不可能全身而退,更别提将安宁带走。

    中容之前就怕有什么不测,早早就站在安宁身边,谨防敌方来犯。天罡与淳风所要面对的,不仅是千余名弓箭手,千余名甲兵,还有个随时可以给安宁来上致命一刀的中容。

    利箭纷纷离弦,密密麻麻,如暴雨般向那对青鸟飞去,顷刻将二者吞噬,无从闪躲。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纵然插上翅膀,贼鸟还是直直坠地,变成两只死鸟。

    中容侧目一看,那个心大到不行的女人居然陷入沉睡,这么大的响动也未能将她惊醒。

    他冷眼瞧着两具大鸟的尸体,开始恶趣味地联想,若是安宁醒来看到它们,究竟该作何感想。

    想到安宁,他就想到自己好端端的一出请君入瓮,被这人打搅得七零八落,折兵损将不说,还白白弄丢了公子琰,满腔愤懑油然而生。

    说老实话,如果不是安宁突然造次,没事施什么妖法,定住了他的重重守卫,那群乱臣贼鸟还真不可能将人劫走。

    毕竟没有间隙,对方也就没有空子可钻。

    万物静止这一大招,说起来还真的是违规。毕竟主角光环这个烂梗,从来都那么让人唾弃,但又缺之不可。

第一百四十一章 百足之虫() 
好在大招看起来须得付出代价,比如灵力尽失,比如昏睡不醒。这些代价,统统报在了安宁身上。

    正当她万分落魄之时,中容非但没有拉她一把,反而还用力踩她。这时候,所谓的按罪论处,其实就是补刀。

    看来只要是他认准的事情,必须是一条路走到黑。

    经过了又一番变故,缴获了两只尸体还带着余温的贼鸟,他竟然还没有忘记刚才的命令,又重复了一遍道:“把这个人直接扔到冷宫去。”

    也不知冷宫到底是有多冷,反正听中容的口气,这是他能对安宁处以的最严厉的刑罚。

    为首的将领见拗不过中容,也不再多费唇舌与他分析利弊,转而为安宁求情道:“此人伤势不明,恐怕还需御医”

    “不需要,她底子好得很。”其实他也隐隐觉查到,这女子受了很重的伤,话一说出口,难免有些后悔。但既然做了决定,就没有反悔的道理。

    “未行册立皇后之礼,巢皇此番将牛贺公主囚禁在咱瞻部的冷宫里,只怕名不正言不顺。”

    中容嫌他啰嗦,不悦地反驳道:“她本来就是孤的女人,哪儿那么多废话?”

    “可是册封大典就在三日之后,各个环节也都已经到位,巢皇不妨先将礼数周全了,再做处置也不迟。”

    典型的缓兵之计。那将领无非在合计着,这事再拖延个几天,兴许中容的怒气就消了,届时,说不定两人花好月圆,中容就回心转意了,安宁也不一定非要被送到冷宫里去。

    但中容明显没心思与其周旋,只简短地说了三个字:“全撤了。”

    方才得令将利刃架在安宁脖子上,又好心提醒她别笑的那个多愁善感的甲兵,此刻又彰显出看客本质,兀自嘟囔了一句:“狱里还有两套喜服呢。”

    那两套衣物不提还好,这一提,简直就是对着国君啪啪啪打脸。

    中容耳朵好使,闻言恨恨盯了甲士一眼,将眉头一皱,当即插手起后宫的琐事,斩钉截铁地发号施令道:“烧了。”

    多好的东西,材质上等,手艺上等,就凭他一怒之下,无辜做了烟灰。

    就这样,安宁身为堂堂牛贺的和亲公主,本着来瞻部做皇后的打算,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无名无分地住进了他中容家的冷宫,生死未卜。

    而中容也因一时任性,放走了胜神的人质,弄僵了与牛贺的关系,偷鸡不成蚀把米,从此在放飞自我的道路上勇往直前,再没有退路可言。

    月余过后,安宁还未册封就被打入冷宫的消息传到了白氏,任那建业平日里如何敦厚老实、悲天悯人,彼时也是暴跳如雷,愤起拍案道:“这个有巢氏,太不给面子了!明明是他死皮赖脸求着要娶皇姐的,到头来就这么折腾皇姐,简直不把我大牛贺放在眼里。”

    “照理说那巢皇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等蠢事?”这番添油加醋,出自安宁的表叔、牛贺司马孔仓之口。

    中容的处境变得有多艰难,想必不需再做赘述。

    此为后话。

    事实上,中容这人不仅骄傲任性,而且嘴硬心软。

    白天时,这人才逞一时之快将安宁打入冷宫,不到晚上,他就开始后悔,一来觉得自己确实不该如此处置安宁,二来还是担心安宁的伤势。

    他着人请御医为安宁瞧病,又觉得放心不下,决定亲自去冷宫走一遭。

    在去的路上,他都已经合计好了,只要安宁醒来之后能主动给他服个软,他立马就借坡下驴,按照原定计划行皇后册封大典,公事公办。

    是夜,安宁自昏睡中醒来,稍一扭动,就觉得全身筋骨疲乏。如果不是经检查发现通体完好,只不再有灵力,她定会误以为自己已被酷刑伺候过了。

    她环顾四周,当即明白了一个道理——那个她本以为会对自己继续纠缠不休的中容,恐怕再无兴趣在此周旋。

    室内幽暗,四处散发着一股霉味,其中布置虽然简朴潦草,但打眼一看,用的却都是些上等的材质。床榻桌椅一应俱全,就连蜘蛛网都稀稀拉拉,友情客串。

    看材质,这儿应是皇宫的一部分,看布置,此处大概连耗子都不愿意光顾。

    偌大的房间,除了一个被人弃之不顾的安宁,再没有一丝人气。她想找个人说话,最起码讨一口水喝,但这个简单的要求在现在看起来,显得格外浮夸。

    这地方安宁此前没来过,可是她一眼就认了出来。天下的后宫不尽相同,但天下的冷宫绝对是如出一辙,一样的清冷,一样的萧索。

    她的母后有莘氏曾经说过,冷宫是个不吉利的地方,没事千万别去,去了容易惹晦气。所以虽说自小在宫里长大,这冷宫,她还真是第一次涉足。

    想不到自己此前一直信奉的真理,被那个任性的中容强行摧毁,安宁活到三十来岁,还是头一遭以这样的方式,被迫不能听妈妈的话。

    婚都没完,安宁如今还不能算作是他有巢氏的后宫妃嫔,他居然如此草率地将这个堂堂牛贺公主关押在自家冷宫。这于情于理,着实都说不过去。

    安宁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该以何种身份被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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