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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灵曲-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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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时而会朝着东边远望,期盼着或许有朝一日,自己能收到那人的来信,哪怕只言片语也好。

    那些大言不惭的情话,听了便让人心动,免不了当真。

    那人曾说过:“日奂的雪,来得比九州任何地方都要早。雪下得很大,通常一下就是一整个冬天。地面上的积雪,足足盖过膝盖。那个时候,我们不打仗。”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去过日奂。

    她记得自己那时说的是:“你们这群好战分子,不打仗不种田,还能做什么?”

    “生孩子咯。”他上一刻还满目谐谑,转眼又正色深情道,“安宁,下雪的时候,我来接你。”

    冬雪初至,她衣衫单薄,站在漫天玉尘里哆哆嗦嗦。身边再没有一个人,能为她开出一园春色,或是为她披上一件外袍,又或者,只是牵着她的手,与她在长街上并肩而行,不置一词。

    那人的掌心灼热,那样的温度,似乎已随着一曲斩灵远去,再也追寻不到。

    她轻声自语道:“采,你过得好吗?”

    身后有一人,手上挽着一袭裘袄,分明在靠近,听了这话,却忽然转头,拂袖离去。

    那个人,远比太阳还耀眼,却终于被另一个人的深情又薄情而灼伤。

    遥遥千里,离恨如雪乱,刚一拂落,转瞬又沾满。

    胜神,日奂。

    话说公子琰一行人居然神奇地赶在下雪前回来了。

    更为神奇的是,那个胸口被藤蔓贯穿的公子琰,竟然活了过来。

    最最神奇的是,公子琰不仅活了过来,而且还是完好无损地活了过来。他周身肌肤完好,就连胸口那个拳头大的血洞都消失不见了。只那一脑袋白毛,还残存着过去受难的印记。

    如果说还有什么超越神奇的事,那便是公子琰不仅完好无损地活了过来,而且他的灵性灵力,都一股脑地恢复了过来。

    安宁当年戏言,人家姓燧人的,也不一定就是火人。

    不巧,这么梦幻的事,竟被她不慎言中。那个姓燧人的公子琰,还真真就变成了一个火人。

    公子琰并非通体燃烧,好像冬天里的一把火,而是他的灵性与好基友古往无异,都属火。

    不同的是,古往操纵的是上昧神火,是红色的、滚烫的、传统意义上的熊熊烈火。而公子琰驾驭的,却是传说中的至昧心火。

    心火随心念而动,表面呈青蓝色,触感较霜寒更为冷冽,杀伤力至今不详。

    满血复活之后,公子琰继续猥琐发育,悄然将修为隐藏,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与虎谋皮。

    这一回,他不再退守。

    按照他自己的话说:“我本也想做贤臣孝子,陪这群人慢慢玩。但安宁被困在周饶,我终究还是等不起了。”

    他出现在燧皇面前,只问圣体安康。他温润如玉,礼数周全,对于此前被捕、被害、被抢军功诸般事宜,绝口不提。

    燧皇见了公子琰,三分激动,七分诧异。

    老人也没多说什么,简单寒暄过后,只吩咐他道:“回来先好好调养,过些日子再上朝也不迟。”

    觐见燧皇之后,公子琰遵照他的旨意,果真没有急于上朝,但他也没在屋里好好休养。

    他去了涂山氏的寝宫,候在殿外,伏跪在地,痛陈自己年少时不懂事,害得母妃劳心伤神。

    涂山氏见了失而复得的儿子,顿时十二分的欣喜若狂,还哪管什么成不成器,连忙将这皎如玉树的宝贝儿子扶起,喜极而泣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公子琰也是造作得厉害,推让再三,又是痛哭又是顿首,涂山氏百般劝说,他这才慢慢悠悠地起身,仍不忘泣涕涟涟。

    起身就起身,他还非得晃悠两下,一副将倾未倾的态势,摆明自己跪了许久,这才如此腿软,不剩娇困。

    他此番浪子回头的苦情戏,也不知究竟是要做给谁看。反正他这副痛改前非的模样,一举收获了朝中的一大波好评。

    但好景不长。

    他这边正在努力塑造一个上进青年的好形象,另一边却被人揪住了小辫子,前途堪忧。

    公子琰对温雅的器重,众人皆是有目共睹的,但任谁都不成想到,温雅竟然是个别人安插在公子琰身边的眼线。

    这一回,估计连那个算无遗策的鬼才长略也失算了——他极力向公子琰举荐的妙音人温雅,原来是个小人。

    其实,这事如果从公子珥的角度来看,温雅便算不得是什么小人,顶多算是随机应变、足智多谋,外加演技过硬。

    因为这一切的一切,原本就是个套。

    公子琰此番回到日奂,包括燧皇在内,多的是人意识到原计划被打乱,一时心中不安,左右无策。

    而那公子珥却是个例外——他看上去,倒是轻松得很。

    一日,公子珥正在房中与伶人欢好,突然有个少年模样的异邦人不顾下人阻拦,贸然闯入。

    公子珥刚想开骂,抬眼看见来人棕发棕眸,侧脸如刀刻般俊俏,转而飞起一脚,将身下的伶人从床上踢了下去,口中念念道:“你回来了?”

    温雅抿唇瞪着公子珥,不说话,也不动弹,两手紧紧攥着拳头,听上去“咯咯”直响。

    公子珥活像个被捉奸在床的小媳妇,三分惊吓,七分歉疚,外加二分惊喜,合着十二分的娇羞,跳下来就朝着温雅走去。行路途中,他还顺带着踹了地上那伶人两脚,愤愤嘟囔道:“贱人,还不快滚?”

    伶人见状,大气还不敢喘一声,连忙猫着腰夹着尾巴,衣衫不整地溜出了房间。

    公子珥听得“啪”地一下关门声,这才连连苦笑,含糊解释道:“这不你一走就这么多年,我也”

    “耐不住寂寞?”话未说完,温雅便凌厉将其打断,冷然讥讽道,“我不在的时候,你这宫里头,还挺热闹的嘛。”

    一句话说得鞭辟入里、气势凛凛,哪还有半分异域口音?几年不见,看来这人真没少长进。

    “雅雅,这些年你辛苦了。”公子珥见势不妙,赶紧哄道。

第一百四十五章 谁人中计() 
不知此言一出,究竟又触动了温雅的哪根神经。他环顾着榻上凌乱的衣物,越发冷冽道:“不辛苦不辛苦,你最辛苦。”

    “算我错了,不生气了好不好?”公子珥强颜欢笑,一张脸写满了无计可施。

    温雅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一副当家作主的架势,抓起榻上的衣物,随手就往地上一掷,然后一屁股坐在榻上。脚嘛,自然还得踩一踩地上那不知谁人的里衣外衫。动作之娴熟连贯,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

    彼时,公子珥刚巧被捉奸在床,仓促之际,衣冠也齐整不到哪里去——地上那几件,他只怕也脱不了干系。

    尽管如此,他还是十二分地配合,伸脚陪着温雅修理衣物,一边修理,一边不忘瞟着温雅的颜色。他见温雅终于忍俊不禁,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坐在了那人身侧。

    温雅二指捏起公子珥的下巴,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突然飞来一掌,照着公子的脸颊就是一耳光,嘴上还搭配了一句:“让你浪。”

    公子珥那张白净净的脸上,瞬间浮起五条指痕,血淋淋的,一看便知出手之人用了多大的力道。

    公子珥吃痛,却迅速抓住温雅飞来的毒手,温言赔笑道:“这下可解气了?”

    温雅懒得搭理,甩开公子珥的爪子,抬脚就往门口走。

    公子珥见哄也不是,逗也不行,也不知从哪里突然生出一腔莫大的委屈,风一样绕到温雅面前,拦住他的去路不说,还挥手回给人家一巴掌。

    力道之重,比于方才温雅那一掌,有过之而无不及。

    温雅当即皱眉,岂料公子珥竟可怜兮兮地先发制人道:“走啊,走啊,你就知道走。自从跑到老六那里,看到我就像没看到一样。多少年了,我还不能发发牢骚?”

    “不是你让我去的?现在后悔了?”

    言下之意,温雅当年向公子琰求救,口口声声说公子珥以妙音皇族二百余人性命威胁于他,逼他委身,不过是公子珥巧设的苦肉计。

    公子珥与温雅一唱一和,摆出一副矛盾深沉、彼此水火不容的架势,无非就是为了骗过公子琰,让他毫无戒心地接纳温雅。

    公子琰看上了温雅的军事才能,外加长略做担保,温雅便顺理成章地打入公子琰小团体内部,开始了他的线人工作。

    对此,公子珥供认不讳。

    准确地说,他对自己的一计安天下,那是非常之满意。

    不过事业归事业,在温雅对自己的态度上,公子珥却是相当不满意。

    他无端哽咽,强词夺理道:“你好歹找个空子,溜出来看看我也成。我就不信老六还能把你养在深闺里,一双眼睛一刻不离地盯着你。”

    温雅哂笑道:“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

    公子珥闻言,像是被人击中要害,悲从中来,泣不成声道:“是是是,人人都不跟我一样,也就我这种不阴不阳的怪物,傻乎乎地把你当个宝。”

    温雅在一旁听着,一张俊脸扭成个“八”字,神情诡异得厉害,随那公子珥又哭又闹,他一句话也不接。

    公子珥见那人不搭理自己,越说声音越低,气场被一压再压,最后连人带身子,也一并被温雅压在了榻上。

    屋外明月高悬,飞雪连天,屋内一灯如豆,偏被熄灭。

    一枕无眠,一夜好梦。

    公子珥不顾气喘吁吁,上一刻还在与人长诉相思,下一刻却又议起了家国皇权。作为一贯强势如今弱势的那一方,他用比蚊子还轻巧三分的声音说道:“老六那边,你抓到把柄了么?”

    弃良辰美景于不顾,非要说些扫兴之言。

    温雅听罢不悦,一把将公子珥推开,嘴上碎碎骂道:“老六老六,你是不是与谁欢好,心里都想着你的老六?”

    那神态,那口气,也不知公子琰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这方仙神,才惹得他温雅如此不满。又或许,这只不过是因为温雅心心念念的公子珥,不知为何思思切切他的浪子弟弟,三人关系略微复杂,如此而已。

    公子珥得了便宜,也不管是不是被人冤枉,往温雅怀里蹭了两下,示意身上的人消消火。

    温雅又推了一把,这一回是明显的象征性,并未动真格。推了一半见推不开,他只好将人搂回怀中,解开老底道:“之前不是与你传书,就告诉你他是玉采了么?”

    当日胜神与牛贺殊死一战,牛贺主将长生为对方暗箭所伤,胜神大军一时占尽上风。彼时,公子珥向太子琭献计,一方面,由太子琭伪造诏书,在大战尾声时前去战场抢军功。另一方面,在公子琰被遣返日奂途中,再由公子珥暗中伏击,将其除之而后快。

    这一石二鸟之计,太子琭心道甚妙——如此一来,他不仅头顶着大败牛贺的赫然军功,还神不知鬼不觉地除去了一个来路飘忽的公子琰。

    至于剩下的公子珙和公子珥,一个是自己的同母胞弟,一个只爱男人没有子嗣,这两人皆不足为虑。

    太子琭本应怀疑公子珥的动机,但胜神宫中早已传遍,公子琰抢了公子珥的男宠温雅,公子珥因此对公子琰恨之入骨。

    弄死情敌,这绝对是个充分的理由。

    太子琭没有想到的是,公子珥与公子琰反目是假,公子珥与温雅反目也是假,温雅投靠公子琰,还是假。

    公子珥与温雅的苦肉计,不仅唱给公子琰听,也是唱给太子琭听的。

    在公子琰被逼着回日奂之时,温雅假意与他道别。没想到公子琰前脚刚走,温雅后脚就与公子珥书信一封,将公子琰的行程与底牌统统告知。

    太子琭只道公子珥是为情所困,大意相信了公子珥,却不想公子珥竟然半途出尔反尔,把公子琰拐走不说,还将此人送给巢皇做交易去了。

    明明是兄弟阋墙的老套路,公子珥偏偏将之端到明面上,摆在人家瞻部的地头里,整得巢皇不尴不尬,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还好巢皇激进,正好用公子琰做文章。要是换做知生皇建业,那人还不得好酒好肉伺候着,找个祭司算个良辰吉日,八抬大轿将公子琰完好无损地送回日奂去?

    公子珥正是算准了中容的脾性,这才大大方方地把人捆了过去。

    而太子琭呢,他万万没有想到,牛贺残军居然会半途折返,打得他屁滚尿流,反吃败果。更令他没脾气的是,那个战无不胜的胜神副将子车腾,还有个骁勇善战的先锋将温雅,根本就是他太子琭亲自下令,把人家关到柴房里去的。

    这样看来,公子珥使的不是一石二鸟,而是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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