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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灵曲-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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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盈民楼在座诸位,本来是冲着听曲而来,这么一闹,听曲便成了看戏。反正看戏也是周饶人的老本行了,这不,东边雅座内,就坐着一伙看官。

    为首的男子衣着华服,长得可算俊俏,虽未束冠,但发丝整理得服帖。男子一手摇着羽扇,一手转着酒盏,一副翩翩公子模样。只是这坐姿,多少有些偏颇。

    男子斜倚着身子靠在座上,双腿交叠,搭在上面的那条腿好似不是自己的,随意晃荡,鞋也像是赁来的,颇不合脚,只挂在脚尖上,随时像要掉下来。

    男子见安宁仍是眼皮都不动一下,觉得隔壁说话那人这会儿怕是尴尬得紧,面也不敢露了,想着想着,只觉好笑,“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何人造次?”刚才说话之人明显不悦,问道。

    男子搁下酒盏,脚尖将鞋一勾,起身撩开帘子,笔挺挺地站在楼上,手中不忘摇着羽扇,笑意盈盈地答道:“不才长略。”

第三章 鬼才长略() 
话音刚落,盈民楼轰的一声炸开锅来。

    “长略?”

    “司幽门也来人了?”

    “厉害了!”

    大厅之内,再次纷杂起来。更有甚者,不知何人发起,抑或看官们自成两列,开始押注,赌的是歌女究竟会应哪家之邀。

    长略何许人也?司幽门第一鬼才是也!

    司幽门乃九州仙神榜百富之首,因此声名显著。

    相传司幽门只做两种生意,一活一死。活生意是卖人,死生意是卖消息。半死不活的生意司幽门从来不做,比如卖死人。如今司幽门搅合进来,也不知是为了活生意,还是死生意?

    司幽门中有三才,奇才景虔,鬼才长略,庸才子车腾。

    其他人安宁可能不认识,但是长略,不认识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要说多熟悉也不可能,长略至多算是安宁远走他乡流离失所的半个老乡。

    长略,牛贺人。

    牛贺与瞻部乃上古强国,建国不分先后,国君知生氏,人称知生皇。

    牛贺却不像瞻部,是个极重门第的国家。

    在牛贺,即使你八斗之才学富五车,战功累累功高盖主,若你非是贵族出身,顶多也就混个不大不小可有可无的官,在牛贺众贵族间掺不上半句话。

    长略的长兄长生就是这么个活脱脱的例子。

    长生少年从军,至今三四十年,打到如今在瞻部、胜神两国联盟之下两头作战,大仗小仗少说千场不止,每有恶战便被推到最前线,却还只在知生皇表弟孔仓军中混得个偏将。

    孔仓曾向知生皇引荐长生,赞其谋略胆色过人,军功卓著,牛贺正值战乱,贵胄公子养尊处优已久,治国尚可,领兵打仗终非长久之计,恳请知生皇打破牛贺贵胄掌权的旧格局,不拘一格提拔有识之士。

    谁知知生皇只淡淡问了句:“从未听过这名字,谁家亲戚么?”

    孔仓答道:“城北长老头家中长子。”

    城北长老头,真真正正的牛贺贱民,千百年来与知生氏贵族攀不上一丝亲缘。这长生,只怕提拔上来也夹生得很。

    知生皇心里盘算着,口中回到:“容后再说。”

    容后再说,便是很久以后再说吧,待到山岭磨成了平地,夏日下起了雨雪,海枯石烂,天地交合之际,总会有时间去说的。

    实际上,军功卓著的长生连周饶小吏羊泗都不如。

    羊泗十年八载还有可能有幸得巢皇召见。知生皇嘛,一副天生贵胄贱民勿扰样、宫人不小心将其碰到了都要掸掸袖子生怕沾了尘灰的高傲模样。想见他,怕是只能重新投胎了。

    可见长生能做上偏将,已不知孔仓花费了多大气力。

    长略看在眼里,任长生如何说教,男儿当保家卫国战死沙场云云,长略也是摆出一副要么不从军,要么死的慷慨就义模样,让长生拿他没办法。

    十五年前,长略留下一行大字:“知生氏,非吾主也。”从此云游去了。

    这些安宁都是听外祖父有莘无惑无意间说起的。

    有莘无惑曾经统领兵权,是真正的掌权派。

    牛贺可能有人不知知生皇,却无人不知统帅有莘无惑。

    有莘无惑之所以会提起长略头头是道,因为长略留下的那一行字,是写在大营军旗上的,红底白字,分外醒目。

    落款“长略”,笔锋疏散,字如其人。

    也不知长略是如何潜入重兵把守的总营,更不知他是何时潜入的。

    只记得小兵清早一发现,匆忙禀报有莘无惑,一边说一边摸着脖子,确保脑袋还在,腿是不住地打着颤。

    事情很快传开,好在知生皇生性骄傲,在第二次听到城北长老头这个名字时,表示对于贱民的造次根本不屑处置。

    有莘无惑领旨,只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息事宁人了。

    只是,军中从此多了个疑问:长略是谁?

    再之后的事情,是安宁到了周饶之后听人谈起的。

    传闻长略云游十二国,尝遍九州美酒,阅遍九州美色。大概七八年前,偶然间和司幽门的门主玉采在周饶喝了顿花酒,两个俊美的男孩便不谋而合,主仆相称了。

    玉采对长略甚为器重,司幽门也因此形成“外事问长略,内事问景虔”的格局。

    在司幽门还不是司幽门,玉采还不是司幽门宗主的时候,子车腾就跟着玉采了。子车腾见长略吊儿郎当,一脸苦大仇深地问玉采:“宗主,这小子嘴上毛还没长全,靠谱吗?”

    玉采只回了一句:“本座看中的人,子车兄相信便是。”子车腾哑然。

    彼时,长略入司幽门尚不足两日。

    安宁想到这些,觉得长略这人着实有趣,不妨再与之往来几个回合,脸上却是神色不改,口中浅吟低回亦未见丝毫停下的意思。

    长略见安宁如此怠慢,只觉美人都是有脾气的,面上越是无视,心里越是在意,望着安宁的神色,心中平平多了几分惬意。

    摇着羽扇,不紧不慢道:“姑娘不妨随来我门中逛逛”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落在盈民楼每一个角落。

    九州最富的司幽门请人,竟然未出聘礼?许是长略忘记了?

    看客们停下交谈,等着下文。谁知长略却迟迟没有再说话,只远远望着安宁,好似出了神。

    安宁知道,长略的下文,不是别的,是她。

    长略定是早先便打探好有人将用重金请安宁,所以剑走偏锋。鬼才怎会按常理出牌?

    章法在长略眼中,可能就跟牛贺的王法一样,是个屁。

    “惨啦惨啦”马老板心里泛起了嘀咕。

    如今这赚钱生意打到财神爷头上了,凭借马老板敏锐的商人直觉,感到一丝不妙。

    安宁不能得罪,有巢中容更不能得罪,司幽门么,如果得罪了,自己很可能变成司幽门的第三种生意——活死人。

    只听“当”地一声,看似文雅的安宁不算文雅地双手压住琴弦,虽然仍未抬头,却也是笑意盈盈,悠悠问道:“所为何事?”

    “无他,请姑娘喝茶尔。”长略还是笑,好似铁了心要将这一轮月色笑得温暖。

    “小女子俗人,但求一睹皇子风采。”安宁这算是明明白白地拒绝了长略。众人错愕,就连空气都显得尴尬。此情此景,怕是只有三个人还笑得出来。

    安宁是真觉得好笑,笑得妖妖道道。

    长略仗着两尺厚的脸皮,笑得肆无忌惮。

    余下一人,便是那雅座之上,尚未露面的皇子门人。

第四章 皇子中容() 
安宁跟着皇子门人走出多时,盈民楼仍是热议纷纷。其中不乏赞叹安宁歌声,亦有谈论其琴艺,相貌,众说纷纭。

    只见羊泗管事一行人纳闷,一小厮问道:“如此美人,怎可能在九州美人榜榜上无名?”

    长略走下大厅,故意将美人榜三个字咬得清晰:“美——人——榜。”

    说话时,反手握住羽扇,扇柄刚好落在几个小厮头上,不偏不倚,一人一下,“有想美人的功夫,还是先想想怎么跟宗主交代吧。”

    话虽说得有气势,面上却是一副轻描淡写,了然于胸的神情。

    反正不管交不交代,安宁是已经跟着皇子门客走了。

    原来用一对玄鸟明珠请安宁的,不是别人,正是皇子中容的太傅——姜覆。

    姜覆曾祖父姜礼官至瞻部丞相,叔父姜夷曾任周饶令,堂弟姜彰现任瞻部中军统帅,姜氏一族可谓文韬武略,辈出英杰。

    此次姜覆亲自出马,可是给足了安宁面子。然而,这并非皇子中容所愿,而是出自巢后樊氏之意。

    中容年幼时便有婚配,女方乃牛贺知生皇独女知生安宁,两人年纪相仿,知生皇又有意缓和两国关系,便将**许配给瞻部皇子,结下娃娃亲,两国相约待到知生安宁十六岁时完婚。

    巢皇九女一子,中容有些任性也是可以理解的。

    中容得知此事后极力反对,对母后樊氏抱怨:“这知生氏我见都没见过,怎知她是缺胳膊还是少腿?倘若身体有些残疾也就罢了,若是性格执拗跋扈,岂不是让母后难做人?”

    樊氏多番安慰,说这不过是政治联姻,如果中容以后看上中意女子,娶进来也未尝不可。知生氏嘛,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谁知中容不是一般的固执,非要扮成使臣去牛贺一探究竟不可。

    樊氏宠中容,巢皇宠樊氏,两人均是拿中容没办法,就这么着答应了。

    不过中容不去牛贺不要紧,这一去,就害了相思病。

    说起来,人家知生氏安宁还不知他有巢氏中容是否缺胳膊少腿,是否性格执拗跋扈,中容这厢就已经病入膏肓药石罔顾了。

    几年来,樊氏谈起婚事,中容就会恭维巢皇巢后:“父皇母后英明”。

    岂料天不遂人愿。

    两个月前,中容收到知生皇亲笔书信,信中云:“小女福薄,英年早夭,孤悲不自胜,然命也可奈何,死去何所道。定为爱侄另择良配,逝者已登仙,生者当节哀。切记,切记。”

    好好的人儿没个由头就病逝了,中容一场春梦愣是陡然变作噩耗,这相思病,看来是难治了。

    所以,姜覆这么大费周章地请安宁来,不为别的,只为给中容瞧病。

    然而,此安宁非彼安宁,盈民楼的安宁一介山野村妇,怎比得了知生氏安宁天生皇族血脉?

    所以,当姜覆命人将安宁画像抬至皇**中,中容瞧都没瞧上一眼,嗤之以鼻,拒不接见。

    “老夫此次寻来的绝非凡品,皇子不妨看后再说。”姜覆苦口婆心道。

    “一个歌女,再不凡能不凡到哪里去?”中容不屑。

    “歌女名唤安宁,容貌绝美”姜覆本欲继续循循善诱。

    谁知中容打断道:“我岂是以色取人之辈?”转念一想,挥挥手道,“父皇不是好这一口吗?送给他好了。”

    于是,安宁连皇**殿还没迈进去,就转往巢皇偏殿去了。

    这日恰逢巢皇与周饶几位富贾商讨大力发展瞻部经济之良策。

    待姜覆禀报来意,巢皇朗声笑道:“正好正好,孤近日得一奇女子,颇善琴曲,孤这便请来,给诸位爱卿助助兴。”

    安宁领旨,款款入了大殿,见到巢皇,稍一欠身,微微颔首,算是行过礼了。

    能被请到殿中的诸人,较之前盈民楼看官又上了岂止一个档次。这些人,按说什么场面没见过,看到安宁,却仍是错愕。

    非但为安宁容貌惊艳,也因为安宁这礼行得过于草率,过于堂而皇之。

    这哪像一般草民面见君王行三拜九叩大礼?分明是见了长辈般打个招呼,简洁熟稔,不咸不淡。

    好在巢皇开明,并未计较这些繁文缛节,命宫人端了琴来,抬手请安宁开唱。

    “绿竹兮如箦,灵修兮浩荡,瑟僩兮赫兮,终不可谖兮”安宁唱的,无外乎是歌颂瞻部昌盛,巢皇英明。

    无论瞻部还是巢皇,安宁均不熟识,何来歌颂?不过口不对心,逢场作戏罢了。

    歌唱间,她的眼耳早已飘向殿中诸位。

    瞻部人短寿,巢皇日角龙颜,目色如炬,虽鬓发斑白,有些老态,但举止间天日之表,龙凤之姿,凛凛然一代天之骄子也。

    安宁想了想知生皇那一身扭捏做作的娇气模样,还有那杏眼薄唇的姣好容颜,不禁心中叹道,今日得见巢皇,才知什么是人间帝王。

    其余在座者非富即贵,诸人交谈之间,安宁已大概对上了号。

    只有巢皇左侧为首那人,始终一语不发,好似听得专注。

    那人一身玄色锦衣,琉璃色丝线在袖口间铺张开来,到领口戛然而止,绣的是什么,安宁看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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