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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皇子公主刚完婚,孔仓还未返回牛贺,瞻部宫中就传来军报——南方边关被牛贺大军围住,围而不攻,城中粮草告急,实在不行,恐怕只有降了。
中容一听,愤然拍案,骂牛贺人狼子野心,假借联姻之名,打探瞻部内情,着实可恶。对付这些人,只有一个法子,就是打。除了打,还是只能打,打不过就增兵。
中容请兵出征,巢皇准了,说是等到明年春耕,行完太子的册封大典,就让他带兵出征。
虽然吃了败仗,巢皇心中还是欣慰。因为他觉得,中容长大了,他的心中,已然有了家国天下,不再是那个只耽于谈情说爱的少年。
这才是一国太子应有的样子。
这样的中容,才值得托付。这样的瞻部,才有指望。
其实,巢皇仍是不明白,中容不谈情说爱,因为他心中有气。他气安宁言而无信,说好的心无所属,说好的将心收好,怎么就和那个玉采,光天化日之下,大张旗鼓地,行起了苟且之事呢。
他想找安宁要个解释,却始终没有机会。一来安宁窝在司幽门,铁了心不出来;二来,中容思来想去,觉得安宁的解释,除了会显得自己更加痴笨,根本再无其他意义。
然而,他虽然心中有气,却不能再对着长思发泄。
因为长思,有喜了。
那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虽然御医说是个女孩儿,中容还是欣喜不已。
所谓爱屋及乌。他对长思的态度,突然来了个大转弯。
中容有时觉得,长思的的确确是放眼九州都难得一见的美丽女子,而且温婉贤淑,对他的私事不闻不问。长思虽然没有安宁的出身与眼界,却强过世间大多女子,是一起过日子的不错选择。
第三十九章 男欢女爱()
但是,这些都是中容没见到安宁时,用来安慰自己的。
他算着日子,想着春耕时就是自己的册封大典,大典之后便要带兵出征,未有归期,不知何时再能见到安宁。
不过还好,大典之前,他的孩儿应是已经降生了。
他要将边关的尘土捧回,告诉他的孩子,自己是个骁勇善战的将军。当然,这些如果也能让安宁知道,那就更好了。
他自认,自己的天赋悟性、文韬武略,灵力修为,样样不输于人。现在还比不过玉采,只因他比自己多活了一百多年。待到自己像他那般年长
中容苦笑,瞻部人寿命最多不过百岁,又怎会再多活一百多年。
转念又想,自己为什么要与玉采比?玉采凭什么能和自己相提并论?他中容,是堂堂一国皇子,将来要继承大统,那便是一国之主。玉采呢,不过一介草民,纵是有几个臭钱,也不过是个奸商。
他一边想着,一边朝长思屋中走去。
长思有喜,还有一人,也是十二分的开心。那人原本狂妄,一开心便更狂,索性装扮一番,混进宫中,贺喜去了。
那个人,不偏不倚,正是安宁。
“站住!”中容看着背影,一眼便将前方那女子认了出来。
“中容?”安宁见了中容,倒是十分惊喜,开口调笑道,“听说你快当爹啦!不错嘛。”
原本高兴的事,被她这么一调侃,偏就不高兴了。
中容面色一沉,拽着安宁的手,背道而行。
安宁一头大雾,却仍是挣脱不得,只轻声问道:“是不是走反方向了?”
“没有。”
安宁心中纳闷:奇怪,长思给我画的图,方向应该不会错呀。
中容拉着她,一路大步流星,三步并作两步走着。远远处,长思的丫鬟丹凤瞧见,悄声朝其他地方走去了。
然后,安宁不可置信地发现,中容带着她,去的根本就不是长思的闺房,而是他的落塌之处。
“都给我在外室的外面候着。”
中容一边对宫人吩咐着,一边拉着安宁直往里走,“砰砰”摔上里外两道门。
宫人乖巧,得了指令,接二连三地迈着碎步,候在了外室之外。
他的寝宫,分内室与外室,内室一扇门,外室一扇门。
中容拽着安宁进了内室,终于停下脚步。
由于先前步子太快,此刻骤然停下,安宁还没反应过来,又趔趄了两步,才险险站住。
她愣在原地,搜肠刮肚,想找些措辞。然而,对于中容接下来要做什么,她仍是没有把握。
她隐约觉察出了什么,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以中容的骄傲,断不会做什么有违君子行径的混账事出来。
他却不待安宁多想,一步上前,用力抱住安宁,发现她腰肢纤细,不堪盈握。
安宁终于惊觉,轻声喝道:“快放手!”
中容非但没有放手,反而将她整个人摔在了榻上。动作之粗鲁,安宁前所未见。
看来习惯了玉采那一套温水煮青蛙的作风,一时半会儿,还真是没法适应中容这格调。
安宁看他眼圈发红,知道此刻不是想作风不作风的时候,惨叫一声,提醒他道:“你可千万不能乱来啊。”
中容倒是动作麻利,翻身伏在安宁身上,俯视着她,说道:“我若乱来,你也不要有顾虑,最好叫得大声些,让外面的人都听到。”
安宁见劝阻不行,横竖都吃亏,不再言语,只做肉体上的挣扎。
当她发现挣扎也是徒劳,越挣扎反而使得他越兴奋时,她干脆木然。
安宁回想起在流风回雪阁那晚,玉采也是这般,不主动,不回应,不拒绝,心中酸楚。
然而,对于情事,她毕竟没有经验,所以她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其实一点准备都没有。
中容却不一样,他连孩子都快有了,这种事,自然是驾轻就熟。
他撕扯她的衣物,她没有反抗;他亲吻她的双唇,她默然接受;他继续做着男人该做的事情,安宁终于不能淡定了。
什么都能忍,疼却是万万不能忍的。
安宁原本不知,情事是这般痛楚。她觉得自己被中容坑了,自己的第一次,应该找个温柔妥帖的人才对。
她将手扶在腰间,轻轻抽出那柄名唤万仞的短剑。
剑鸣之声,响彻数十里。
她将剑举过中容背脊,认真思考该从哪个方位下手,比较容易得逞。
不知何时,一人悄无声息地,落在外室之内,内室之外,目睹着榻上发生的一切。那人眼神深邃,永远看不清神色。
那个人,早已无声无息,占据了她的双眼,她的脑海,她的心脏,她的回忆。
那个人,是她的师父,玉采。
空荡荡的外室,只有玉采一个人。
他负手而立,双手在背**拳,指甲发白,深深嵌入掌心的肉里,渗出血来,一如那床榻上的白布,透着斑驳的殷红,点点,滴滴。
中容虽动作粗鲁,话语却格外温柔,染上情欲的声调,低沉而沙哑。
他说:“安宁,你别伤心,我娶你。”
“我曾到过牛贺,很多年前,那时的我,就喜欢你。”
“我们注定要纠缠在一起。”
“我们生个儿子,女儿也行待我登基,封你做皇后。”
“安宁,我就要带兵出征了,去很远的地方,不知何时能回来。”
“安宁,你是不是恨我了?”
“安宁,你说句话好吗?”
“安宁,你别哭。”
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再没有回应。
安宁哭了,因为她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刺出那一剑。她很失望,对中容,也对自己。
她突然发现,就算自己没有喝醉,满心满眼,也全都是玉采,除了玉采,再容不下其他人。
她以为,就算他们以后分离,她也可以靠记忆活着。所以,她主动吻他,她坐在他腿上,撩拨他,挑逗他,她想把自己一切美好的样子,属于女孩的样子,属于女人的样子,都留给他。
她垂下手,万仞落地,剑气纵横,一地狼藉。
玉采见状,终是松开手,像一阵风般,悄然离去。
中容倒是玩的开心,渐入佳境。
当他终于离开安宁身体时,看到床上斑驳的朱砂,才反应过来,不知所措。
他又害怕,又惊喜,语无伦次地说道:“安宁,我以为,你们俩已经我以为,你”
安宁裹在被褥中,冷冷说道:“出去。”
中容见她语气凌厉,顿时如大梦初醒,竟丝毫不敢违抗,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朝门口走去。
安宁转念一想,这本来就是中容的地盘,她让他出去,自己呆在里面又算什么。她连连苦笑,又喊住他:“你给我回来。”
中容只当她回心转意,大喜过望,转头看她。
她继续说道:“给我找套体面的衣服来。”
安宁虽未回心转意,他仍是一扫刚才的低沉,又是一番意气风发,命人拿来数套上好的衣物,任她挑选。
他劝道:“安宁,你就听我一句,留下来吧。”
安宁瞪了他一眼,冷冷说道:“转过去。”
他转过身去,继续劝道:“父皇母后早就应允过我,娶你为妻。我刚才只是只是有些心急。”
他不太自觉,因为安宁没说话,他却自觉转了个身。
中容见安宁脸色不好,讪讪问道:“安宁,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安宁摇头。她不是安慰中容,她只是觉得,要上升到知生老儿那种程度,才能称之为“讨厌”。
中容大喜,接着问道:“既然不讨厌,那你在我这里住上几日可好?”
安宁冷笑道:“我虽不讨厌你,但你这个样子,真的十分令人讨厌。”
所以,中容并没有如愿留住安宁。
安宁走了,终于也没能去看探望长思。其实,她原本也没有告诉长思自己会来。本来打算着悄悄潜入宫中,给长思一个惊喜,没想到,倒是给了自己一个惊喜。
安宁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司幽门,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第二日清晨,她照例起了个大早,与玉采一同吃早餐。
自流风回雪阁那日之后,二人在安宁醉酒这件事上,显得极有默契,都不约而同地,绝口不提。
但是,从那日起,玉采只要在门中,便会邀安宁一起用餐。
两人的关系,说不上更亲近,但也绝不疏远。
久而久之,安宁习以为常。
她惊喜地发现,玉采一日三餐,从不吃素,除了主食,他只吃肉。他似乎不挑剔做法,不挑剔食材,只要是肉就可以。当然,重口的更好。准确地说,肉对于他,才是主食。
为此,安宁笑话了他好一阵子。
同样的桌子,同样的菜色,同样的人。
这一日,安宁与玉采对面而坐,她废了大半天气力,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挤出一丝笑意来。
她心中纠结,却偏要装得若无其事。
还好,他并未注意到。
安宁发现,玉采似乎也有心事。因为他,极为难得的,走神了。
第四十章 重操旧业()
从两人坐下来开始,他就一直在专心吃米饭,那镇定的样子,与平日无异。然而,桌子上的肉,他竟是一口未动。
就连一旁丫鬟们忍不住的轻笑,都未能引起他的注意。
这是明显的走神,明显的,心不在焉。
安宁轻声试探道:“师父?”
“嗯?”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
“哦。”安宁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再问,跟着专心吃起饭来。
玉采许是吃饱了,缓缓放下碗筷,抬头看着安宁,眼神专注。
他声音低沉,令人陶醉。
他问道:“安宁,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皇子?”
他这一问,很直接。安宁心中一紧,本想反问“哪个皇子”,又觉得这般反问,太过做作,太过欲盖弥彰。
她摇了摇头。
既不讨厌,也不喜欢。无爱无厌,又何来憎恨?
玉采闻之,思索片刻,认真说道:“安宁,日后你若再有需要,可以找我。”
他对安宁,自称为“我”,不再是“本座”,也不再是“为师”。因为安宁曾对他说过,这两个称谓,一点也不威武,更谈不上帅气。
安宁疑惑,侧头问道:“什么需要?”
“男欢女爱。”他倒是答得,从容镇定,云淡风轻。
言辞露骨,不堪入耳。左右闻者,皆瞠目结舌。
安宁恍然大悟,原来昨日,她在中容寝宫,他也竟然就在附近。
怪不得呢!
她明明看到,那个长思多次在信中提及,应是叫做丹凤的丫鬟,见到中容拽着她时,不是回屋去找长思,而是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