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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着女子的双乳,宠溺问道:“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我几时生过你的气?”
“被你摸着呢,”她想想的确如此,笑了笑说,“你送我的膏药,我后来一次也没用过。”
“嗯。”
“你好像又知道了。”她撅着嘴,三分不满,七分娇气。
他鬼使神差,一边用两指逗弄那人的良心,一边告诉她道:“空盒子落在地上,不是那种声音。”
“你这人神通广大,该不会连我为何不用都知道吧。”
“也不确切,还是想听你说。”他展颜,笑意渐浓。
她觉得**难耐,忍不住轻哼一声,无奈愈发困顿,只得若无其事、慢慢悠悠地数落道:“我呀,舍不得呗。你说你,明明那么会讨女人欢心,为什么偏偏送我的东西那么少。”
一副美人图,已被人尽数毁坏,一把短剑万仞,正被押在门口。
剩下的——一个桃木小雕,是她强求来的,一截月白绸带,是她偷换来的,一缕墨色长发,也是来路不明。
仔细算来,他留给她的东西,不是烂了丢了,就是不值一文。
但即便是这些破铜烂铁,她也当做宝贝,随身携带。所以她的里衣,比杂货铺还糟乱,瞧来瞧去,也不会瞧见什么值钱的什物。
那些烂大街的东西,她就是拱手送人,只怕也没有下家。
这样的癖好,这样的品味,搭配上她高贵的身份,说出去,只会让人笑话。
但他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他听罢,既辛酸,又无奈,终是将她按在怀里,揉碎她的长发,喟然叹道:“你真是傻得没救了。”
她好似怪罪他太过精明,在他怀中颤悠了几下,不再言语。
“安宁?”
他轻声询问,没有回答。
“生气了?”
仍然没有回应。
再一探究,原来那柔柔媚媚的女子,终是不胜娇困,沉沉睡去。
安宁醒来时,发现自己枕在一人腿上,浑身筋骨瘫软,竟似散了架一般,一下也不愿动弹。
她勉强抬头,看见那人衣冠齐整,穿戴妥帖。高耸的领口,还是遮不住纵横交错的鞭痕,深深浅浅,若隐若现。
那人眉眼含笑,神色淡然。你若不探究,会错以为他坐于高台之上,正受万民敬仰。
然而环顾斗室,不过囚笼而已。
普天之下,谁人会有这样的从容,这样的镇定?
那人不是公子琰,又是何人?
她觉得耳根不太清净,周遭有窸窸窣窣的响动,好似窃窃私语。
再一侧目,她看见门口呼啦啦站了一大波围观群众,顿时眼前一亮,又清醒了七八分。
她也未深究来者何人,只迷迷糊糊地问头顶那张脸道:“师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般热闹?”
“叫夫君。”他那笃定的语气,不咸不淡,听了刺耳。
“哦。”
第一百三十五章 捉奸在床()
她懵懂点头,赞同他的看法。仔细一想,突然得出了一个不算轻松的结论——现在大概,不是该争论名分的时候。
她定睛一看,但见来人皆整齐列队,披坚执锐,似乎只等为首那人一声令下,立马便将这对包括她在内的狗男女就地正法。
而为首那人,虽然脸色绿得发青,但她依稀还是能够辨认出来。
那个人,可不就是她的和亲对象,瞻部国君,有巢中容?
他比太阳还耀眼,但那两套散落在地的暗红喜服,却比他还刺眼。
面对这般辣眼睛的场景,中容那张傲慢的俊脸也是由绿转青,由青转紫,典型的,阴阳失调。
所谓捉奸在床,大抵就是这么个场景吧。
公子琰伙同安宁,还真是身体力行,将奸夫**这四个字,解释得清楚透彻,令人一目了然。
中容怒道:“赶快给孤分开。”
“慌什么?我还没穿衣服呢。”
说话时,那女子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掏出两只雪白修长的胳膊,作势伸了个懒腰。
这绝对是,公然挑衅。
公子琰轻轻接住那人那手,将其压入被中。她似格外配合,任其摆弄。
场面香艳,使人流连。
围观群众中,更有处在后排的,伸直了脖子往里探。
“看什么看?”但为君者一声呵斥,围观者只得转过身去,名为避嫌。
一人急着灭火,另一人却大肆浇油,妖气重重地劝道:“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现在不看,今后恐怕就看不到了呢。”
“知生安宁,你还有没有点廉耻?”中容怒不可遏,恨不得一鞭子抽在这两人身上。
如果说非要分出个亲疏远近、轻重缓急,他更想把公子琰重新锁在墙上,将他暴打一顿,聊以解气。
因为那公子琰嘴上虽不说什么,动作却比谁都殷勤。他替那妖女将被子裹好,随她如何口出狂言,都是一脸宠爱。
那女子在他膝上,还真就像猫一样乖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这两人之间,默契得一塌糊涂,仿佛再插不进一根针去。
佳人的归属问题,不言而喻。
婚约,伦理,颜面,道德,搁置此地此景,只怕连屁都不如。
天下之事,总是无独有偶。
安宁之后,又来了个中容,与那痛下狠手的公子珥遥相呼应,心生共鸣——像公子琰这种人间败类,就该拖出去千刀万剐。
他中容千错万错,错在不该将那人的镣铐解下,错在不该赐他一张床榻,成就了这场风花雪月。
风月过后,那女子更是风情万种,笑得花枝乱颤,不疾不徐地答道:“回禀巢皇,小女子昨夜睡了一觉,这廉耻呀,一不留神,就给野猫叼了去。”
这刑天狱里,连苍蝇都飞不进来一只,又哪里来的野猫。
不过是她自始至终,都偏爱将谎话扯得尴尬,惹得人尽皆知。
明明睁着眼睛说瞎话,她还非得矫揉造作,故做惊讶道:“哎呀,这地界儿,兔子都不拉屎,怎么好端端跑出一只猫来?不过巢皇日理万机,有些微乎其微的倏忽,也是在所难免罢。”
这话对着谁说,谁都免不了气得嘴角抽搐,面部变形。
但中容是一国之君,他就算怒火中烧,也得拿出万人之上的气度来,威风凛凛地说道:“少扯这些有的没的,赶紧把衣服穿上,随孤回去。”
“回哪儿去?”
“回宫去。”
“这不就在宫里么?”
“你诚心的是不是?”
“嗯,”安宁笑意盈盈道,“我觉得这里就挺好,还望巢皇开恩,也将那牢饭赏我一碗。”
“你!”中容气结语塞,一时无法对答。
就在这倒早不晚的时候,公子琰突然开口,心平气和地来了一句:“安宁,把衣服穿上,这样冷。”
这话说得平静,多少人听在耳中,却觉得如惊雷闪电,根本难以消化。
“好。”她语气顿时软了下来,轻飘飘答了一句,就径自躲在被子底下,穿衣服去了。
中容历来都是被人追捧,高傲惯了的,哪受得了这样的区别对待。
他盯着被褥下蠕动的身形,一双眼里,就差喷出火星子来。
不待安宁穿戴齐整,中容就先发号施令道:“你们俩一个也不用留在这儿。”
安宁听了这话,立马将头探出,满面的不明就里。
中容不再理她,转向公子琰说道:“你不是没有灵力么?孤就与你比武,打到你心服口服。”
这巢皇铁定是气昏了头,居然能想出赤身肉搏这么个损招,公然向一介囚徒宣战。
他也不认真思考思考,就算自己胜了,又能说明什么。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安宁还嫌事不够大,又煽风点火道:“地方太小,施展不开。”
“你到底听没听懂?孤说了,出去比!”他心中愤愤,只差咬牙切齿,又对着身后那群围观群众命令道,“把人带走。”
“巢皇使不得!”千钧一发之际,人群之中,不知从哪儿冒出个胆子大的,直言不讳道,“出了这刑天狱,人就不在我等掌控范围了。”
言下之意,公子琰来路飘忽,社会关系复杂,到了灵力得以施展的地方,说不定来个八方神通,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将人劫走。
届时,瞻部可能要面对的,就不止是一国之君因一时任性而与情敌私斗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一旦将公子琰搞丢了,中容不仅会失去和建业站在同一阵营展望未来的筹码,他还很有可能腹背受敌,惹得一身骚。
但中容就是中容,他高傲自大,目空一切,但凡是他决定的事,旁人轻易扭转不了。
他在放飞自我的道路上勇往直前,怒怼了那人一句:“孤还真就不信,这么多高手把关,他还能翻出个天来。”
“巢皇”
那人还欲多言,中容却不由分说,摆手怒道:“带走。”
守兵得令,尽数上前,拽着公子琰就要往外走。但他们所有人,都好像碍于中容的情面,不敢动安宁半分。
人嘛,都是先捡软柿子捏。
公子琰也就任由那些人推搡着,活脱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脸认命,连挣扎都省了去。
他还真是宠辱不惊,去留无意,和光同尘,与时舒卷。
无论旁人如何欺辱,他也只是无波无澜,看上去无毒无害。
他能这般从容,多半也是拜那过好的女人缘所赐,有恃无恐。
这种时候,怎么能少得了美女救英雄的经典桥段?虽然平心而论,那人空有一副好皮囊,无论品性修为,均与英雄毫无瓜葛。
但这女子,才不管什么英雄不英雄。她见公子琰被人推搡着,立马跳下榻来,拦住那些人道:“等等!”
还好,她的衣物不算繁复,穿得也足够迅速。要不然,中容很可能因为她的衣冠不整,再次颜面无存。
他见她这般袒护公子琰,没好气说道:“带走。”
守卫们听了安宁一句呵斥,本来已经停下,此刻得了中容的号令,又推搡起来。
她出手要拦,但使不出灵力,又丢了万仞,于这些悍兵猛将面前,不过就成了个身娇体柔的弱女子,掀不起一丝涟漪。
蛮干不行,她只能佯装在哄抢中受人累及,借力倒地,顺便装出一副委屈模样,楚楚可怜地哭道:“我下半辈子都是你的人,你就让我一次,不成么?”
话未说完,豆大的泪珠就哗啦啦落下,惹人疼惜。
其实刚才混乱之中,她是看准了方向,故意往中容怀里倒。但那男子冷眼瞧见了,非但不扶,反而向后退了退,清高得很。
没得了便宜,她也无所谓,干脆一个人跪坐在地上,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声泪俱下。
牛贺出戏子,随便拉出个长得还看得过眼的男男女女,到了周饶都能成名角。这是周饶的资深看客们凭借多年来的阅历,总结出的经验之谈。
如今看来,这话一点不假。
社会风气所致,牛贺从古至今,从上到下,无一不虚伪,无一不造作。
就比如说现在,这楚楚动人的弱女子,坐在一群大老爷们儿中间,独自一人哭得稀里哗啦,谁人见了,能不动容?
中容被她哭得烦躁,不耐烦地问了句:“你到底想怎样?”
“放了他。”
“不可能。”
她就知道中容不会同意,退而求其次道:“那就给我一炷香的时间,我就在这里,跟他了结一些私人的事儿。一炷香过后,要杀要剐,我绝不阻拦。”
“你要做什么?”
“想知道,你就留下看看也无妨。”她起身,眼神清明,哪还有半分伤痛。仿佛刚才哭得我见犹怜的,根本就不是她本人。
性格分裂至此,也是行走江湖的看家本领。
中容不再探究,只沉声吩咐道:“点香。”
说罢,他还真就站在一旁,当起了看客。
如此一来,一个瞻部的资深观众,一个牛贺的老牌戏子,外加一个放之四海皆准的酒色之徒,三个人硬生生凑在一起,凑出一场惊艳绝伦的三角大戏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 风云再起()
所谓唱戏,当事人无论痛痒,都须得付诸真情实意,这戏码才会有滋有味。
安宁略去眼中谐谑,含情脉脉地望向公子琰,轻声说道:“过几日我便要大婚,公子与我好歹风月一场,总也不能不做些表示。”
“身无长物”
“嘘——”她以食指压在那人唇上,将他温柔打断道,“那你听我的,可好?”
“好。”他数度踯躅,终于还是低声应允。
短短一个字,他答得很慢,很清晰。
他对